冷夜黑着臉,義憤填膺道:「猴子,你這坑貨!」
「???」猴子滿臉都帶着問號,以他這種自學成「柴」的龍語「通」來說,實在無法理解坑貨是什麼東西?這是誇讚的詞嗎?好吧,就當它是誇讚吧。
猴子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坑貨」這個詞彙。
而冷夜呢,氣歸氣,卻還不得不想辦法把猴子弄出來。於是他直接拽住了猴子的一隻手,然後高喊口號:「一二三,嘿喲!」……沒拉動。
繼續「一二三,嘿喲!」……還是紋絲不動。
「一二三,嘿喲!」……
「一二三……」
……
連續喊了十幾次口號,並拉了同等次數後,冷夜很氣憤的放棄了。一掌甩開猴子的手,憤慨道:「猴子,你他媽吃什麼長大的?體重都已經論噸算了嗎?」
「……」猴子眨了眨無辜的眼情,很是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再認認真真的回答道:「吃過很多東西了。平時什麼都吃,基本上能填飽肚子的都要搶着吃。不過,也有經常沒東西吃的時候。」
「???」喂喂,我就是發句牢騷話而已啊,你這一本正經的回答是什麼鬼?
冷夜覺得自己已經跟不上猴子那神一樣的思維模式了,一句牢騷話,居然還能如此一本正經的回答,也是沒誰了。要是換作是皇后,估計直接就甩給他一個後腦勺吧?如果是11的話,大概連後腦勺都懶得甩。話說,這些性格迥異的幾個人到底是怎麼湊到一起,還能和睦相處的啊?
嘆了口氣,冷夜收回已經飛到天際的心思,然後重新放在猴子身上。摸着下巴思索了一會兒後,他決定……還是用挖吧。
然後……
漆黑的白骨海中,又一次愉快的響起了「嘩啦、嘩啦」很帶節奏感的陣陣挖骨聲。
冷夜滿頭帶汗的拼命將猴子身遭的骨頭堆都扒拉出來撥到一邊去,而猴子則很愜意的在那邊舒服的等着……拿來主義、坐享其成的思想一定要貫徹到底。
良久後,冷夜終於一路掏到了猴子的胯部位置,就連大炮筒也露出來一截了。然後冷夜實在是挖不動了,軟趴趴的躺在了骨堆上大口大口喘着氣,再也不願意動一根手指,有氣無力的說道:「可以了,剩下的你自己來吧。」
「嗯?可以了嗎?」不知道神遊到哪個地方的猴子這時才回過神來問道。
「……」冷夜當時臉就黑了,強忍着一槍打死他的衝動。尼瑪,對待戰友要像春天般的溫暖、夏天般的熱情,這句話是誰說的啊?對待戰友明明就該拿機關拼命轟,拼命轟,轟成渣渣才對!
猴子試着拔了拔腳,果然鬆了許多,面露喜色道:「謝謝啊,冷夜。」
「呵呵呵……」冷夜還能說什麼?能說什麼?除了「呵呵」兩個字,他怕自己只要再多說一個字,就再也忍不住一槍打死這貨的衝動。所以他乾脆將後腦往骨堆上一枕,眼睛一閉……不管了。
此時猴子已經試着在往外爬了,當然,他首先要弄出的是自己的槍。對於一個戰士來說,槍就是第二生命,有時候甚至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因為大炮筒已經被冷夜挖出來一小截了,猴子只是用力的往後抽了幾下,很輕鬆的就將之抽出來。當大炮筒取出的瞬間,一道刺眼的光柱陡然照破了黑暗無邊的空間,一路朝上延伸出去。
而有了光的世界,也終於有了一絲絲的安全感。
冷夜莫名的鬆了口氣,連心情都變得輕鬆了許多。閉上眼睛,連一根手指頭都不再想動了。
取出槍後,猴子就開始試着往外爬。經過了幾番嘗試之後,他終於把自己的身體都拔出了地面……嗯,就像拔蘿蔔那樣拔出來了。
然後,一個躺着,一個坐着,整個空間裏就只剩下冷夜如同拉風箱的喘氣聲。
休息了一會兒,感覺恢復了些體力後,冷夜睜開眼懨懨的問道:「猴子,之前那個巨響聲是什麼聲音?」
猴子搖了搖頭:「不知道。」
冷夜撇撇嘴,好吧,這句話問了跟沒問沒區別。想了想,他又岔開話問道:「接下來往哪兒走?」
猴子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然後繼續搖頭:「不知道。」
事實上,之前發生了骨崩之後,兩個人又被活埋了一場,早就弄得暈頭轉向迷失了方向感。而骨崩後這裏的地形也被破壞得一塌糊塗,沒了參照物。所以不管是冷夜還是猴子,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面朝着哪個方向,搞不好繼續往前走就是順原路返回了。
冷夜嘆了口氣道:「能說點你知道的嗎?」
猴子指着自己的肚子說道:「又渴又餓。」
「滾!」冷夜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老子才真叫又渴又餓,你他喵的壓根就沒出過半點力好嗎。
就在這時,猴子忽然耳朵微微動了動,接着扭過頭望向左側的方向,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並輕咦了一聲。
「怎麼了?」冷夜扭過頭來看着他問道。
猴子用食指輕壓嘴唇,輕輕「噓」了一下,再指指耳朵。
冷夜怔了怔,似乎明白什麼,也學着猴子那樣,豎起耳朵安靜地傾聽着。不過聽了片刻,他發現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而這時,猴子小聲說道:「你聽到了嗎?」
冷夜愣道:「聽到什麼?」
「好像有什麼聲音。」
冷夜錯愕道:「什麼聲音?」
猴子搖搖頭:「聽不清楚。」
冷夜蹙了蹙眉頭,靜下心來又再次傾聽了一陣,可最終依然什麼也沒聽見,遂搖頭道:「什麼聲音也沒有啊。」
猴子詫異道:「不會啊,我都聽見了。」
冷夜用着憐憫的眼神看着他,並安慰道:「耳朵出點問題沒關係,反正你不靠耳朵吃飯。不過要是腦袋也出問題了,那才真麻煩。猴子,你確定自己的腦袋沒問題吧?嗯,我指的是精神和神經方面。」
「……」猴子不滿的說道:「我沒幻聽。」
「你確定?」冷夜眨眨眼:「一般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的。」
「我確實是聽到了。」猴子豎着耳朵,輕鎖眉宇道:「那個聲音到這會兒還在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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