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筠一手掌把它給扇開:「笨狗,也不能把你給解剖了拿寶物,太血淋淋的,算我倒霉,哼,狗二傻,看你拉不出來的時候還神氣不神氣」。
誰知道那小狗看蘇筠走了,就呼哧呼哧拼命的在後面追,快追上蘇筠裙邊的時候,又想起了什麼,趕緊回井邊銜住一株蔫頭耷腦的小草。
繼續往蘇筠那奔。
蘇筠出了院子,等着破局的反噬,手掐一個訣,待那股轟隆隆的氣流沖向她時。
在空中急速畫下一道靈符,口念:「天尊大乘」。
那奔騰來勢洶湧奔騰的氣流被靈符擋住,符印像個漩渦一樣裹住氣流,在空中旋轉,一下消失無蹤。
旁邊的老槐樹看到這一幕,不自覺的抖三抖。
多少年了,沒有見過這般高深的口訣口印了,這妖孽姑娘要是把自己捉回去燉湯喝可怎麼辦呦。
還有當年那老道看着自己的眼神就不對。
這風水局破了,老道該知道了。
高深的風水局都有局中守護靈,剛才的那幻化成山堆模樣的氣流就是這鐘靈毓秀局的守護靈。
破了風水局,自然會受到原本佈局之人留在這局裏道行的反噬。
不是蘇筠技高一籌,十個也被這氣流給壓死了。
蘇筠拍了兩下手:「笨靈,該劈的是那傻狗」。
看着朝自己這邊使勁奔過來的捲毛狗,蘇筠扭頭去村口坐車去了。
此時遠在京城的一處中心cbd大廈的頂層,前台預約的客戶在貴賓室里排成隊,都是一些富商還有些明星。
一個剛給一個豪門貴婦批完即將進門兒媳的八字,休息了一會兒的中年男人,穿着件灰色似道袍一樣的專門高級定製的麻衣。
此時胸腔猛震,咳的一聲吐出一口血。
中年男人趕忙掐指一算,得知自己養了多年的陣眼靈物居然被人中途劫走了。
原本如高山遠水的眼眸立即蒙上一層陰毒。
&奪我寶物,找死」!
&的一聲,男人手裏的道印化成齏粉。
二十年前,他偶過吳村,發現那裏有個醜丫頭,命格很適合做鍾靈毓秀局的局主,替他養山泉碧璽,這塊碧璽原是唐代靈覺寺圓寂方丈生前禪房的鎮紙。
這位方丈一手烹茶功夫最好,這塊鎮紙日日聞茶香,聽禪音,修出微弱璽靈。
他三十年前從一家農人手裏用兩個饅頭就換來了。
可是千年過去,這璽靈早就死了,他為了養活璽靈,找了很多年,才踏破鐵鞋無覓處在吳村偶遇最佳局主。
璽靈復活慢慢成長,這些都在他的掌握中,最近幾年靈氣灌溉緩慢,他早就知道,想不到因緣巧合下,那王氏幫了他大忙。
當初他一心要找適合養璽靈的局主,倒是把那最重要的一點暫且放在了一旁。
哪怕他是佈局之人,他也不能輕易害局主,否則會受到守護靈的加倍反噬。
倒是天道使然,王氏自作孽,壞了風水局,王氏是那醜丫頭的親母,有骨肉成造之恩,自然無礙,使得反噬在局主身上,他那日仰天大笑三聲。
只等這幾日空閒下來,就去收回自己的碧璽。
想到多年謀算一時不察,竟被人給劫走了,真是大意。
要不是他自負能與他匹敵的同道之人這社會已不剩幾人,怎麼會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中年男人握緊拳頭,怎麼奪走的,我讓你怎麼躺着送回來!
&大師,下一位是寧州市長,現在能讓他進來了嗎?」
前台秘書恭敬小心的進到裝修豪華的辦公室里問道。
&要雲遊三個月,把他們的預約排後」。
&
秘書到了貴賓室把季大師的決定告訴等待了一周甚至一月的人,這些人都是各省各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此時聽到大師要雲遊,雖然不滿,但也都不敢說什麼。
再說蘇筠坐上公交車後,看到車上乘客看着她的裙角都說好可愛,好萌什麼的話,奇怪的看過去。
原來是那隻笨狗居然嘴裏銜根草,四個小蹄子像樹袋熊一樣抱着它的裙角。
真不知道這笨狗是怎麼做到的。
這小狗瘦的就是一團,身上又是捲毛,雖然身上沾的都是灰,可是黑豆豆的眼睛烏油油的瞅着人,立即就讓人忍不住帶回家,給它燉骨頭吃。
&姑娘,你的寵物是什麼狗種啊?我看着真是比泰迪小熊狗還有茶杯狗都要萌,在哪買的啊?
我也想去買一隻」。
一個拎着菜的下班族女人眼羨的看着她裙子上的那小狗。
&不是我的小狗」。
蘇筠沒好氣的說道。
這餓的奄奄一息的小狗現在吞了那塊鎮紙後,不是應該倒在地上一命嗚呼嗎。
怎麼反而越來越有精神?
還能跟上她的步子上了車。
&的嗎!」
女人眼睛發光的看着那小狗:「那我能把它帶走嗎?」
&是我的,不用問我」。
抱走吧,抱走吧,一看那幾乎撐滿了狗肚子裏綠油油發光的寶物,蘇筠就生氣。
白被劈一下,什麼都沒撈到,還被一隻小狗給欺負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光是女人,車上其他幾個女孩也都有蠢蠢欲動的趨勢。
那個女人剛伸手,那小狗就很惡凶凶又很聲大的對着女人叫了幾聲類似汪的音,很清脆又短促。
齜牙咧嘴。
那女人雖然覺得小狗一叫,感覺更萌了,可是看那炸毛的姿態,只是個沒有巴掌大的小狗,居然讓她心裏產生驚駭感,不敢再伸手。
暫時嚇住了一個女人,可是車裏的其他女孩都看着小狗眼睛發光,誰讓女人天生對萌物沒有抵抗力啊。
小狗齜牙雖然無緣無故的讓人覺得恐怖,可是十幾個人一起逮狗,那點不可理解的恐怖立即就變得可笑了。
車裏一瞬間夾雜着狗叫和女孩們的前後攔截共同作戰的聲音。
反正逮到後再談怎麼分。
就是賣到寵物店,也值不少錢呢。
車裏混亂的很,明明看到那小狗左沖右撞,一起去捂的時候,卻是兩個女孩狠狠的撞到了彼此的額頭。
&的齊齊一聲伴隨着剎車聲。
車上的女性除了蘇筠,全都以不同姿勢摔倒在地。
小狗卻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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