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琪媽也道:「就是啊。」
接着羨慕道:「這要是我女兒就好了,有這麼大的本事,不是天天都能看驅鬼嘛」。
那嬸子看了看膽小的蘇琪偎依在她媽身邊。
心裏不禁嘲笑。
蘇琪媽真會說,她的女兒?她能生出這麼有靈氣的女兒啊。
人家千金大小姐只是念在親戚的份上才出手幫人的。
又不是為了給她們做表演或者掙錢的。
沒得跌份兒。
要是蘇琪有這本事,她還不上趕着把蘇琪給趕出去,恨不得當個江湖賣藝的掙錢呢。
蘇筠畫完了一道符,身體有點虛,扶着椅子坐下歇一下。
蘇築驚喜的發現他媽和他妹好像平靜了下來,現在是因為鬧了這麼長時間,好像都有點困了。
蘇築把他媽放平在床上,朝蘇筠這邊走過來,臉上的神色很感激。
「大妹妹,你原來有這麼厲害的本事,我剛才還不相信你。
你千萬別跟我生氣啊,我這人有什麼脾氣都放在臉上了。
你要是看我不順眼了,你哪怕現在打我兩下都行的」。
蘇築剛才雖然沒阻止,不過臉上不相信的神色是沒遮攔的。
別人不相信就算了,可是這幫助受益的是他媽他妹,他不能不過來道歉。
「沒關係」。
這種事情本來沒有親眼見過,並且知道了效果,很少有人信的,蘇筠遇到過很多,也就不在意了。
她知道,這裏祖宅出事,頻繁的出現在今晚,可能還是給她有關係。
淘淘說過她的體質很招這些東西。
可能原本她們就在這附近,只是自己的到來,就像是她們黑暗裏的一盞燈。
又像是一片凡人臭味里的一道香,就把她們都招引了過來。
蘇筠說了沒關係,可是蘇築還是要表示自己真的是為剛才的表情有歉意的。
「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我去給你倒杯熱水過來吧。
廚房裏還有剛才煮的粥,你要不要喝?雖然是驚嚇震驚的粥,可是用很多好吃的良飯煮成的。
裏面還有薏米仁還有核桃還有蓮子——」
「幫我倒杯熱水吧,謝謝」。
蘇筠打斷了蘇築的話。
她看到站在大家後面的瓊玉,看着蘇築對自己的熱情,似乎有不高興的樣子?
蘇筠覺得自己想多了,她從蘇笛那知道瓊斯玉是蘇築的未婚妻。
他們的婚期定在今年的五一。
瓊玉長得在村裏面是算漂亮的姑娘了,屬於小家碧玉清秀型。
看到蘇筠望向她,瓊玉對蘇筠露出一個笑。
蘇筠對她也笑笑。
就收回了眼神。
她看着瓊玉有點怪怪的,也不知道為什麼。
蘇姚參也才從驚訝中收回眼神,跟蘇老爺子夸道:「這丫頭真是有常人沒有的本事。」
「是不是學過玄術之類的?」
蘇姚參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有點慎重,就好像很在意似的。
「沒有,就是這孩子喜歡看一些這方面的書,大概是自己領悟的吧」。
蘇姚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蘇筠跟他說的時候,丫頭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又怎麼能解釋的清楚。
「哦,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蘇姚參點頭笑道。
心裏卻在想着,自己領悟?
要是誰都能自己領悟,還能畫出居然有神力的符咒來驅邪,那這個天下豈不是有很多能人異士了?
知道是蘇姚聖不肯跟他細說,也就不問了。
走到蘇筠這邊向她道謝。
「真是辛苦你了,二叔祖看你臉色這麼白,該不會是這畫符的事,會有損身體什麼的吧?」
蘇姚參這麼一問,蘇姚聖也很關切。
他早應該想到的,虧他還是稍微懂些易經的人。
看到自己爺爺的神色,蘇筠解釋道:「沒事,我休息會兒就好了。
我的身體不是因為這」。
這後面的一句話是講給爺爺解釋的。
果然蘇老爺子看了看七夜,又嘆口氣,就不問了。
「蘇笛和她媽這是沒事了吧?」
蘇筠點點頭:「我帶會兒再給她們畫個安神符,她們休息一夜,明天醒來大概就能說出話來了。
可能要等明天再問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二叔祖點頭:「這個不着急,人沒事就好。」
接着又擔心的道:「那東西,該不會又來整她們母女兩個吧?」
大家剛才溝通交流了一會兒,如果一個人出現幻聽,那還算了。
可是現在大家都聽到了。
那就說明真的有髒東西在這裏,且還是在這屋裏。
「應該不會了,我剛才畫的是道家的驅邪符,起碼能保這裏這間屋子一個月的清淨,」
普通的符咒自然效力沒這麼大,可是蘇筠畫的符,裏面是有她的金點靈力的。
只是這東西被趕走,恐怕就會找上自己,蘇筠這麼想着,就臉色更白了點。
朝七夜那邊看了看。
看到七夜百無聊賴的模樣,她想着,要是此時是唐亦東在就好了。
她就能一直纏在他身邊,躲在他懷裏,也不會怕那些東西來騷擾她。
「你的意思是,那東西可能會出現在村里其他的地方?」
蘇姚參這麼一問,周圍的親戚伯娘都圍了上來。
「是啊,二叔祖這麼一說,我都不敢回家了,我們家離這邊還有三個黑不隆冬的巷子呢。
我看我今晚就在這跟榮曼擠一夜好了。」
說話的是平常愛找二嬸一起說話的一個嬸子,常來二叔祖家,倒也不見外。
「還有我啊,我也要在這擠擠」。
「我我。媽,我可不敢走了」。
蘇琪像是怕大家都把地方佔了一樣,趕緊報名舉手。
「大家不要怕,這裏面定是有點緣故的,那東西也不會隨便就出現的。
可以放安心回家,真要出了什麼事,我再去看看」。
蘇筠這麼一說,大家更是不肯走了。
聽到沒有,她說的可是要出事呢。
反正不走,大家才不想像二嬸那樣被嚇得跟丟了魂一樣。
萬一下回這姑娘畫符沒那麼管用了呢。
一時,七八個嬸子都趕緊在屋裏圈地方了,誰睡羅漢床,誰睡塌,誰打地鋪之類的。
蘇築倒了熱水過來。
蘇筠接過來,狀似無意的問了句:「你手上是怎麼了?受傷了嗎?」
蘇築看了看自己手上已經淡了的紅痕,不在意的笑道:「就是被樹枝颳了一下,沒啥大事,這都好了。
還勞大妹子問一句,真是怪榮幸的。」
經過剛才和蘇筠的搭話,和蘇筠對他媽他妹的幫助,蘇築對蘇筠這個在以前來說,應該算是比較親的族妹。
現在只是掛個親戚名的女孩,生出了一些親意和近意。
笑着回答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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