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男人奇怪的看着黑炭頭:「嘿,我逗他的,你這麼認真幹嘛?
莫非你有那方面的興趣?
那我下回替你捎一具回來?你喜歡東漢的?還是西晉的?還是唐代的?」
被稱為七爺的男人又恍然一聲道:「也沒差啦,反正都是又丑又臭的乾屍或者濕屍」。
接着又看變|態一樣的眼神看了眼那黑臉孔軍人:「你口味真重」。
被叫做黑炭頭的男人:「......」
他又轉回頭對着蘇筠道:「小丫頭,你手裏的那畫是我的,把畫留下,你就回家吧。」
看到蘇筠欲言又止,他瞭然的道:「哦,你肯定要說,我救了你的命,你要以身相許對吧,不用客氣了,我對你這長相類型不感興趣呢」。
接着又用邪佻的眼神在蘇筠上三路下三路轉了一圈,自言自語道:「嗯,身材看着也沒料,差評」。
蘇筠:「......」
剛剛升起的感激感恩心,忽然很想把恩人掐死腫麼破。
蘇筠今年二十一歲,不過她長相面嫩,看着就像是十七八歲,因此不管是抓她的那個年輕人,還是這眼前的男人都以為她是剛高中畢業的小丫頭。
「剛才那個你叫小響子的人,是不是叫老響?」
蘇筠想起跟狗王去洛陽時,聽到的他們的話。
「咦?你認識他啊。
不過一般喊他老響的人,都是跟他有業務往來的人。
你替他做過事,進過斗?」
他說完,周圍的那些便裝的軍人看着蘇筠的眼神又開始滿是不善。
這恩人的嘴真欠。
「不是,我就是聽到他身邊的人這麼叫他。
想着弄清楚他的名字,下迴避開他」。
蘇筠低頭絞動手指,一副心有餘悸的口氣。
「這個你放心啦,只要你以後不涉及這方面,你能碰到他的幾率很小的」。
她怎麼能不涉及?剛剛發現她的鐲子可以吸收文物的寶氣。
她上次在朱硯墓里用那她不懂的密語,才有了洛陽行的線索,雖然陷入更奇怪和迷茫的境地里,可是起碼她猝然虛弱的身體恢復了過來。
除了在救王大娘和答應幫李學鑫兒子時,兩次瞬間痛不欲生的感覺外,她的身體和以前一樣正常。
那上次聯繫她的上家,給她線索的人就是老響,那個毒辣的年輕人。
看來他口中的那個集團,定是個超級盜墓走私團伙。
蘇筠壓下心中的思量,對着那被綁的男人用可憐巴巴的口氣,就像是普通的少女遇到這種事情的驚怕一樣:「謝謝您救了我的命,我可不可以在這待到天明再出去,我怕那些人會回來」。
其實她是覺得這個被綁的男人和看着他的這群便裝軍人的反應都太奇怪了。
而且這個被綁男人給她的感覺也很奇怪,是一種她很喜歡的親近。
這些都透着古怪,她想多待會兒,以期望能得到更多梳理的線索。
「不行,讓你在這待了這麼長時間,已經是因為六——。」
那為首的男人頓了一下:「你還是趕緊去報警,另外你家人也會擔心你」。
「餵」。被叫做七爺的男人不滿的打斷那為首軍人的話。
「人家一個女孩子,害怕也很正常。
這大半夜的下雨天,就讓她多待會兒,也沒什麼吧,真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哦,對了,你們是六哥的下屬,這冷血的尿性也隨他」。
被綁的男人懶洋洋的吐槽他口中的六哥。
聽的那為首男人眼角一抽一跳的。
不過低頭默然半天,沒有說什麼。
蘇筠心裏暗暗驚訝奇怪,這裏究竟是誰做主?
難道真的是這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
他轉回頭對蘇筠笑的像個太陽一樣燦爛:「你害怕就多待會兒吧,不過你倒是可以放心你的家人,既然我管了你的事,這點面子他們還是要賣的。
你不用擔心他們會再找你們家的麻煩。」
「房間很多,裏面都有衛浴,你隨便選一間洗洗,歇兩三個小時吧。
這裏的房間雖然三天來都沒有打掃過,他們這些臭男人倒是都沒有睡過,兩個眼睛跟燈泡似的日夜照着我。
你可以放心睡下」。
蘇筠道了謝,最後奇怪的看了眼這不同尋常的綁匪和被綁的男人。
進了房間,蘇筠想起會客廳里的那些監視設備,和剛才門口的人剛一出現,就被投影到屏幕上。
想到那個被綁男人的話,大概自己在走廊上逃跑的樣子,他們也監視到了。
那麼,這個酒店說不定都被他們控制了。
這群人究竟是什麼來歷?
蘇筠心裏的一個謎團接着一個謎團的冒出來。
她暫且不去想這些想想就頭疼的疑惑,她打開洗浴間的水龍頭,開始一件件慢慢的脫衣服。
在脫到背心,裏面就是圍|胸的時候,她手指顫了顫,決定咬牙脫下時,終於聽到外面那被綁男人懶洋洋不滿的聲音:「還不關掉,你們這群人該不是在軍中太飢|渴了,碰到個小丫頭都要偷窺吧?」
以這夥人的警惕程度,自己這個忽然闖進來的陌生人生疑,而且自己還是個和那個老響有關聯的人,他們會懷疑監視很正常。
蘇筠想留下偷聽,主要還是想知道那被綁男人的訊息。
要付出的代價,她剛才猶豫了好大一會兒。
不過這代價和她身上危及到自己的性命的秘密來說,又不算什麼了。
果然那個被綁的男人沒有辜負她的期望,在關鍵時候,終於出聲了。
也只是沉默了兩秒,蘇筠聽到那個為首三十歲多的男人對身邊的人低聲說道:「關掉吧」。
蘇筠停止了脫衣服,水還在放。
她坐在床上一會兒,沒有聽到他們的動靜,看來他們是真的關掉了監視設備,不然她此時的表現也太可疑了。
他們也該進來把她也綁起來調查。
這房間本來就是隔音的,又離的遠,他們說話聲音都不高,蘇筠能清楚的聽到,也是因為她的異能了。
如果沒有這項特殊冒出來的本事,她也不會留下打着偷聽的主意。
她可不認為自己有本事在外面那一群看着像是特種部隊出身的軍人手底下偷聽。
「你們這樣一直盯着我不悶嗎?」
她聽到那被綁男人好聽的嗓音困惑的問道。
「您要是悶了,可以睡一覺」。
她居然從那個為首便衣軍人的硬邦邦的口氣里聽出了期待。
期待這個被綁的男人能睡一覺?
蘇筠這才想起來,似乎剛才看到的不管是那群便衣軍人還是那個被綁的男人眼睛裏都有少量的血絲。
想到他們在這待了三天,還有前世的那短暫畫面里的訊息。
難道他們已經三天都沒有睡覺?
就是押着重要犯人,窮凶極惡的犯人也不會不讓人家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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