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些日子算計的就是為了讓我們回鄉下給她長面子。
最過分的是,她竟然是利用孩子!」
唐亦梅剛說到這,就聽到外面傳來吵嚷聲。
警衛員進來報說是自稱是大小姐的婆婆來了。
門崗那邊剛才給張團長通了電話才放進來的。
這會剛到望山居門口。
「梅子啊,你怎麼這麼狠的心啊,你把奔奔帶回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一個人苦等。
我在家裏等了幾天,你讓慶軍關了電話,我找到你們單位才知道你們回京了。
我坐着火車這才趕到。」
原來是唐亦梅逼着張慶軍把他娘的電話給拉了黑。
帶着孩子一起進了京,單位也調換工作了。
沒想到這老婆子大字不識,竟然找到機關單位里,打聽清楚了地址,找到這裏來了。
當初唐亦梅和張慶軍結婚的時候,出嫁的娘家是在市里張國榮的家。
自然不是這玉泉山里。
一個穿着普通農村老太太愛穿的棉襖的婦人喊着進了院子。
「你還好意思來找奔奔。
這兩個月你稍微有點愛孫子的心,你都得愧死過去,現在還活蹦亂跳的來找奔奔。
你怎麼不去死!」
「唐亦梅,你給我住嘴!」
唐亦東本來是帶着他們去了靶場,但是張慶軍的娘過來了。
張慶軍回來,他想着話該說完了,馬上要吃中飯。
就帶着人都回來了。
到門口就看到這樣的事情。
張慶軍的聲音和唐老爺子的聲音同時呵斥道。
唐亦梅是因為奔奔的病給急得氣得,剛才說的也都是平常不會說出的話。
現在發性發出來了,話就收不住了。
氣哭得靠在唐亦菊身上。
唐亦菊也嫁人做媳婦做媽媽,沒有這些體諒,也肯定是站在自己姐姐的立場上的。
看着張慶軍的媽媽臉色不善。
「慶啊,娘怎麼不心疼奔奔了,娘都快心疼死了。
可是奔奔有了毛病,這不能把錯就怪在我身上吧。
兒媳婦說我是把你們騙到鄉下去的,說我虛榮,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慶,你想想,我給你們打了多少次電話,讓你們回鄉下來看看我,我說想你們了,想孫子了。
你們每次都說工作忙。
我也體諒你們忙,我就把家裏的農活都放下了,到城裏去照顧你們。
兒媳婦嫌我做飯不好吃,我專門報了廚師班,兒媳婦嫌我不講衛生,我每次把家裏消毒一遍,自己每天都洗兩次澡。
我給你們打掃衛生,洗衣服做飯,這些我都不居功,我就想多看看孫子就滿足了。
我帶奔奔回鄉下,也是因為咱們家鄰居,你嬸子,總不相信咱家的奔奔長那麼漂亮。
說到這,慶,娘是有點虛榮吧,就想讓你嬸子,你叔他們都知道,我現在也是有孫子的人。
也是有個長這麼好看孫子的人。
我知道兒媳婦肯定不同意,這才把奔奔偷偷帶回去的。」
張慶軍的娘說這些話,把張慶軍說的眼淚都下來了。
她娘送她去部隊,從鄉下的路一送送出去幾十里路,鞋都磨破,站在村口的路上望着他走遠的回憶,一下就清晰了起來。
「慶啊,到部隊,一定要出人頭地,給娘長臉」。
他是長臉了,可是他卻娶了媳婦忘了娘。
他都有多少年沒回過鄉下了?他自己都想不起來了。
他娘說的那句,讓他嬸子和叔,也知道她現在也是有孫子的人了。
一下就戳中了張慶軍的心。
他哭着跪在他娘腳邊。
「娘,都是我不孝。」
李彩霞拉他:「男子漢大丈夫,誰都不能跪。
我不是來怪你們的。
我知道兒媳婦對我有誤會,我是來給親家解釋的」。
李彩霞走了過去,拉着唐楚劍道:「親家老爺子,事情真不是像兒媳婦理解的那樣。
她都把我曲解成妖魔鬼怪了。
那天沒及時送奔奔回去,真是因為收秋稻穀沒來的及,天氣預報說要下雨,要是稻穀沒及時進倉,那真是要全都泡毀在地里了。
我就想着奔奔才是上幼兒園的小托班,晚一天上學也沒什麼。
可是這稻穀要是晚一天收,我這一季的收成都沒了。
我知道兒子工作不容易,兒子給的錢我也沒要過,我自己種地的錢足夠花了。
在農村,也不用多少花用。
就是一個人的時候感覺孤獨,所以才想孫子,我帶奔奔回鄉下,也是我看得出這孩子才只有四五歲。
都不愛跑動,這哪行,小孩子就得像躥猴一樣才健康。
鄉下地方大,隨便他跑,我還問奔奔,願不願意跟奶奶一直住在鄉下,這孩子都高興的蹦起來,說願意。」
聽着自己婆婆在這邊跟爺爺說的話,唐亦梅氣得發抖。
「你少扯那些煽情的,你什麼人我難道會不清楚。
你問個孩子要不要在鄉下玩。
不用在學校里拘束在教室里,他當然說願意,那是不是他說不願意上學,願意跟着你種地,你也要拍手稱讚了?
你撿挑的說的那些都是旁邊的,你怎麼不說說,為什麼我們去的時候,村長和鎮長都在那裏!
還不是你好事,你虛榮誇讚,想讓十里八鄉都知道你養個好兒子!
你用一個小孩子導演一出大戲,你真是人才啊,你在鄉下住着,真是屈才,你應該去電影學院裏去做教授」。
唐亦梅再不復在娘家時的利落颯爽,她婆婆幾乎要把她改造成了個普通婦女。
李彩霞拉着唐老爺子繼續道:「您看,我就說兒媳婦是誤會我了,什麼電影學院的教授什麼的,我都不知道那是幹啥的。」
對於唐亦梅的不客氣諷刺,李彩霞也顯得很寬容。
也不跟她對說,只跟着唐老爺子繼續解釋道:「村長,鎮長怎麼來了,我是真不知道。
我想着可能是我們家的哪個親戚或者鄰居漏出去的口風,被人家有心聽到了吧。
人家都是大領導,您說,來了,我要是不客氣招待,那不是扯慶後腿嗎?
人家該說了,你看還沒怎麼樣呢,連人家鎮長都看不上眼了。
要是這樣的話,我雖然是個無知的婦孺,但是也能想到這對兒子媳婦兩人工作肯定是有不好的影響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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