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淡雨思涵同學打賞平安符)
一時間,車內的氣壓幾乎讓人窒息。
洛瑜雯懊惱自己說話不經大腦得罪人,可又不知該如何補救。
即墨令狐雖然知道洛瑜雯是無心之語,可細想這道理也很正,本該歡樂的行程因為這一小插曲顯得有些沉悶。
「滋」沒有任何防備的一個急剎車使得還在自責中的洛瑜雯身體重重的撞向前座椅。
「哎呀」她驚呼着,閉上眼等着那鑽心的疼痛到來,可額頭觸及處卻是軟軟的。
原來即墨令狐用他的胳膊擋在了椅背上,另一隻手則急速的將她摟在懷裏,用自己的整個身體當了墊子。
司機雖然踩了剎車可因為慣性整個人還是撞在了方向盤上,撞擊使得他幾乎將午飯都要吐出,可就是這樣,他也來不及揉搓一下反是回過頭身向即墨令狐解釋。
「少爺,真對不起,前面出車禍了。」離着車頭不足二米的地方是一個胡同口,就在剛才,兩個十多歲的男孩騎着自行車想互追鬧着胡同里急駛出來,其中一輛撞在了路過的出租車上,司機為了避讓另一輛自行車狠狠的打了方向盤變道駛上了逆行道。
出租車撞在了圍欄上,將圍欄撞了一個豁口,彈起的圍欄阻住了洛瑜雯乘坐的這輛車。
即墨令狐狠狠的瞪了一眼,心中卻暗暗的慶幸這機會來的真好。
懷裏的小人兒渾身散發着處子的幽香,小心肝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沒事吧」
捨不得鬆開手,可是面子工程還得做。
雖然普通的撞擊傷不到洛瑜雯半根汗毛,可是劇烈的撞擊還是讓她有些發蒙,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被某男給佔了便宜。
洛瑜雯晃了晃腦袋,鼻腔的呼吸感受到不屬於自己,卻一點也不陌生的味道。
一直以來香水都是女人的專列,男人擦香水總會被說成太「娘」長這麼大,洛瑜雯身邊較接近的人當中只有李中華會擦香水。
初見李中華時,他擦的香水味道比較濃,聞着有些刺鼻,後來再見他時,已換了一種香水,不然就憑那一身香水味也不適合當一名教書育人的老師。
認識即墨令狐之後,洛瑜雯才知道原來男人的香水還可以這麼用。
那漂亮的水晶瓶,淡黃色的液體,獨特的香氣即刻可辨,淋漓釋放男性卓然不群的優雅氣息,猶如化身追尋〖自〗由的英勇騎士,大膽、令人驚嘆是對它〖革〗命性的詮釋。
洛姑娘的臉再次紅了,這一次紅的就象那新嫁娘的大紅嫁衣。
她感覺到了自己正被某人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裏。
「放我下來」張嘴想說,可是卻發現自己的嗓音怪怪的。
即墨令狐捨不得這片刻的溫柔。
洛瑜雯掙扎了一下。
這時司機已打開車門下了車正在查看前面的路況。
當他看到彈起的圍欄與自己駕駛的車子的擋風玻璃只不過一尺多的距離時,臉都慘白慘白的了。
這要是真的砸進來,司機肯定是當場被穿透。
饒是這樣,漂亮的車前蓋也被深深的劃了幾道。
「少爺,我們的輛現在沒辦法走了,我幫你調一輛車來吧。」司機不識實務的攪和了車內略有睦曖昧的氛圍,即墨令狐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眼,司機嚇得縮脖子退得老遠。
然,圍欄另一頭的情況可是有點糟糕。
兩輛自行車一輛鑽到了出租豐底,被車輪給輾得變了形。
看得出這是一輛高級賽車。
騎車的男孩被甩得一丈多遠才落地,身子底下滿是鮮血也不知是死還是活。
不遠處是男孩的書包,文具和書本已散落了一地,有些還沾染上了低洼處的積水。
出租車司機傻愣愣的念叨着:「不是我的錯,是他們不看路撞上來的。」可是這樣的情況,在交通法規上,非機動車與機動車區分責任時,機動車幾乎是全責。
如果傷了人,那麼這責任則更重。
這條路不是京城的主要幹線,否則不會離着胡同口這麼近也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就連馬路中間的圍欄也是有一段沒一段的。
這裏鄰近居民區,可因為是這個時段剛好是上班的時間,進進出出的人也蠻多,不一會這裏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不管是哪的人,都喜歡看熱鬧,可是現今的社會,人情味真的很淡薄,看熱鬧歸看熱鬧,可是真的主動上前幫忙的還真沒有一個。
「求求你們,幫忙給打個電話叫救護車,、,看到滿地的血,出租車司機差點沒跪在地上磕頭。
另一名男孩已經嚇傻了,半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這位同學,快別傻愣着了,利索一點聯繫你們老師吧。」
一個看上去約摸四十左右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看到這個情況,馬上拍醒了他。
中年婦女手臂上用拐針掛着一個紅袖章,上面用黃色的油漆寫着「治安員」三個大字。
「王建」男孩醒過神哭喊着呼喚着自己的同伴。
就在幾分鐘前,倆人還有說有笑的,這一眨眼的功夫,同伴的生命即將消失。
男孩臉色慘白,想到了是自己提出的抄這條近路回學校的,又是自己提出的看誰先到學校,倆人也不會把自行車硬是騎出了摩托車的速度。
「同學,你不能去碰他。
」中年婦女拉住了他「你是不是七中的。」做為片區的治安員,這附近有哪些菜場,幼兒園,小學,她是了如指掌,這孩子十七八歲的樣子,應該是七中的孩子。
不過她也有些納悶,這回正是放暑假的時候,這倆孩子做啥還背着書包哩。
這兩孩子也挺倒霉的,過了暑假就要就讀高三了,學校抓得緊,提前了半個多月開學,這不,昨天才報的道,今天正式開課。
原本學校有食堂,午飯可以在學校里解決,可是這兩孩子的家長擔心學校吃不好,非讓回家吃午飯,也不怕一來一回的路上耽誤時間。
這不,現在多好,再也不用來回跑了。
車廂內粉紅泡泡直冒,溫度越來越高,慌亂中洛瑜雯頭一偏視線所及之處正好是那個半死不知的男孩。
一地的鮮血甚是刺眼。
「我下去看看。」用了一個巧勁掙脫了即墨令狐的束縛,洛瑜雯如同百米障礙跨欄那樣一個飛身躍過半人高的圍欄靠近了出事地點。
即墨令狐一愣,扭過頭一看也隨後追了過去。
「大家讓一讓,不要擠在這裏。」
洛瑜雯高聲喊着擠了過去「我是醫生,請大家讓一讓。」
圍觀的人扭頭看到是一個漂亮的高個女孩,她身後還追着一個長相俊美的年輕男子時,不約而同的讓開了一條通道。
「姑娘,快救救這孩子吧。」帶紅袖窟的中年婦女擦了一下眼睛。
任誰只要還有一點良知,心地善良,看到一個鮮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慢慢的逝去總會有一點傷感。
「我盡力攙救看看」洛瑜雯也沒多說什麼矯情的話,很快就進入了診治狀態。
男孩因為傷勢過重,失血過多已進入了休克狀態,身體還時不時的抽搐一下。
洛瑜雯一搭脈,沒一會眉頭就皺了起來。
隨後趕來的即墨令狐問道:「怎麼樣,他能不能撐到救護車過來。」洛瑜雯沒有一絲嫌棄的用雙手捧起了男孩的腦袋,手指觸摸之處發現有一個凹槽之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有點困難,估計是落地有點很,脊椎受了傷,肋骨斷了四根,顱骨也裂開了,要是綠姨在的話她手頭有藥還能撐一下,我現在只能用針先幫他止血。」
話音剛落,洛瑜雯的手上多出了一個如成人食指般粗細,三時來長的紫竹竹筒,也不知她在哪裏按了一下,竹筒向上的一端彈出了數根細如髮絲的銀針。
「這麼年輕,居然還是一個中醫」
「現在學中醫的人可不多嘍」
「也是,誰讓中醫難學呢,聽說學中醫都是從小學的,一般都是家裏有人是中醫才會學這個,這姑娘氣質不凡,估計也是出自哪個醫世大家吧?」圍觀的人群中議論紛紛,全然沒有一點為那個正在逝去生命的孩子感到惋惜。
在即墨令狐的幫助下(幫着撕衣服),洛瑜雯很快就在男孩身上幾處大穴上紮下了銀針,隨着針尾微顫發出輕微的蜂鳴聲,傷口處的血慢慢的凝固了起來。
猶豫了一下,洛瑜雯向即墨令狐提了一個要求「你能不能給他輸送一點靈氣」
怕即墨令狐捨不得(修道者極其珍惜自己的靈氣,靈氣就代表着修為,萍水相逢給一個陌生人用靈氣,自問沒有哪個修士會如此大方),她又忙說道:「等會我們去藥店配好藥,晚上我抽空幫你練點藥散補靈氣。」
即墨令狐怔了一下,顯然對洛瑜雯提出的這樣的請求有點意外。
洛瑜雯也很頭痛,系統中到是有很多藥,可是她現在也沒有拎什麼包做擋箭牌,一隻竹筒還能說是從褲兜里掏出來的,可要真是拿出什麼藥來,這個謊真的不好圓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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