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東西,蘇綰的眼睛卻一直盯着馬路對面DU啦門前進出的客人。
十月的并州,六點多夜幕就已經落下,整條親賢街被五光十色的霓虹燈裝扮的讓人恍若來到了夜幕下的HK。
秋風襲襲,室外的溫度只有十度左右,DU啦門前進出的男男女女卻多數都着單薄的衣着,更有那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只穿着襯衣西裝,或是露胳膊露背的短裝長裙在寒分開瑟瑟發抖。
來DU啦玩的客人很少有自駕車來的,因為DU啦里每晚的夜間最高潮時會嗨得令那不擅長飲酒的人都會不自主的端起杯喝上幾口。
更甭提那本就是酒海英雄的各路人馬了。
蘇綰將最後一個煎餃慢條斯理的放進嘴裏咀嚼了幾下咽入腹中,又端起那早還有些餘溫的米粥喝了個精光這才從餐桌上的紙巾盒中抽出一張拭了拭嘴。
結完帳,她走出了小食鋪,迎面撲來的冷風讓她不經意的縮了縮脖子,下意識的夾緊了身上的大衣。
進出DU啦這種娛樂場所的男男女女多是三五成群結夥而來,很少有單身一人前來了,更何況是還是一個單身大美女。
看了一眼DU啦金碧輝煌的招牌,蘇綰長出了一口氣,過馬路前她習慣性的左右看了看,車流洶湧,好一會才瞅准一個空隙快步的穿過了街道。
人就是這樣有一種懈怠心理,明明不遠處就有行人路斑馬線不走,偏偏要違返交通亂穿馬路,很多交通事故也都是這樣造成的。
才靠進大門還沒看清大廳里的情景,蘇綰就覺得有人朝自己撲過來了,下意識的就往邊上一閃卻沒有避開,被來人一個熊抱給抱住了。
「蘇綰,你怎麼到現在才來啊...」
蘇綰,余清,兩姑娘都是一米七多的身高,蘇綰白淨苗條斯文,余清白淨是白淨,可是那身材可以和一爺們相比,而且性格大大咧咧的,為了圖省事,頭髮也剪得很短,大學報的學校還是警察學院,這不,畢業後找關係又回到了并州,現在在并州市刑警大隊當一名刑事警察。
兩姑娘的性格一南一北是兩個極向,很奇怪這樣大的差異居然是能玩在一起,而且還量死黨。蘇綰不在飛的日子,余清經常會上門看蘇母,主要是怕保姆虐待蘇母。
余清是人壯,某些部位也相達的發達,被熊抱住的蘇綰明顯得感到對方的波濤胸涌,心想自個的小胸板本來就不如別人發達,再這樣壓幾下還不又得縮回去幾公分啊...
「余清,你能不能先鬆開手,我快被你勒死了...」她拍着對方的胳膊心裏那個囧啊,可是余清這個傻大姐卻好象沒有感覺一樣。
「打你手機也打不通,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蘇綰一怔,「可能沒電了吧...」余清鬆開手後她狠狠的吸了幾口氣,可是聞到的卻是混雜着二手煙和各類濃郁的香水的污濁的氣息。
秀眉擰起,再看看四周身穿奇裝異服的青年男女,蘇綰心想着這種地方以後還是少來比較好。
「你幾點來的?你不是說聚會時間是七點嘛,我的手錶雖然是便宜貨,可是卻走的挺准...」蘇綰笑着和夥伴打趣,原本有些憂鬱的眼神此刻綻放着異彩。
「說七點你還真七點來啊,快點吧,人家王建奇可是早早就來了,五年沒見,你肯定想不到王清奇變成什麼樣了...」
越是臨近見面,蘇綰的心跳就越是厲害,當余清要推包廂門時,蘇綰的腳步一頓將余清的胳膊擋了一下。
余清不解,「怎麼了?」
蘇綰想了想還是把心裏的疑問問了出來,「裏面還有誰?」
「你進去不就知道了?」余清看見蘇綰眼裏一閃而過的糾結,心中暗暗為自己的好友婉惜,如果沒有當年的那些事,蘇綰和王清奇肯定是一對最為般配的情侶。
余清看似大大咧咧其實心挺細,不然她也不配做一名刑事警察了。她知道自從蘇父突然去逝,蘇綰高考又失利後她就在避着王清奇。
蘇綰這樣做為的無非是兩人家勢上的差別,蘇綰曾說過,愛一個人並不一定要擁有他,放手有時候可能是兩人之間最好的選擇,本來蘇綰一直在學習上不肯鬆懈,為的就是有一天能有一個能配得上王建奇的身份。
然而,天降橫禍將她所有的夢想和希望全都打破了。
關於王家,余清後來做了一個調查,這一調查可是嚇了一大跳,王家那可是百年世家大族,晉北有名的旅遊聖地王家大院那可是王家祖宅。據說那王家大院可是歷經了幾個朝代,用了300多年的時間方修建起來的,總面積達到了20多萬平米。
王建奇做為未來的王家族長,家裏能允許他娶一個沒有任何背景勢力的普通女子為妻?
余清到這時才知道自己的好友到底在躲些什麼。
王建奇回國後本來想直接去見蘇綰,可是又不能確定蘇綰是否嫁人,他怕自己的唐突會破壞蘇綰現在的生活。
通過多方打聽聯絡上了余清,目的很明確,就是想知道蘇綰現在的情況,而且他還想知道當年蘇綰為什麼執意要與自己分手,自己寫了這麼多信,寄了這麼多禮物,卻沒有收到一次回應。
為了給自己爭取更多的條件與族裏談判,五年來他沒有回一次國,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學習上,還拿捧回了一本哈佛大學金融系的博士證書,在國外還成立了一家金融投資公司,資產已達到了數百個億。
在麻理省學院,在哈佛,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金融系那個詭異的天才是從華夏來的。
這些年,他都是孤身一人,為了交際應酬難免要接觸到異性,其中不乏那些對其有好感的鶯鶯燕燕,可是他卻一直忘不了自己的初戀蘇綰。
蘇綰在糾結,包廂類的王建奇同樣也糾結着,知道蘇綰至今還是單身時,他那沉靜很久的心又開始萌動了。
這之後,兩人的見面就很順利了,王建奇有了與族裏對抗的資本,也不用怕族裏拿某些事來威脅了。
可是這世事總沒有完美的,壞就壞在了王建奇選擇的這個見面地點太糟糕。
蘇綰和初戀情人見面,互訴衷腸這就一筆帶過了,只是兩人激動之餘喝了一些酒,中途蘇綰去洗手間的路上就出了事。
倒霉的蘇綰從洗手間出來撞了一個男人,而且還是黑社會的混混。這下可好了,漂亮的蘇姑娘一下就入了人家的眼,抓着要賠禮道歉,實則是刁難。
蘇綰被混混強行帶進了包廂,見情形不對,蘇綰就開始掙扎了,可是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能抗得過這些黑社會流/氓?何況包廂里還不止一個混混。
為了防止蘇綰反抗,混混將蘇綰的毛衣捲起蓋住了她的頭,幾雙犯罪的手同時伸向了那潔白的身軀。
眼見着自己逃不出這一場無妄之災,想着剛和久別的男友重逢,美好的日子在向自己招手,蘇綰已絕望,掙扎中抓起一個酒瓶砸碎捅到了一個混混。
而就在那一刻,另一個混混也強行的佔有了蘇綰。
王建奇在包廂里左等右等等蘇綰還沒回來就離開包廂去尋找,可是DU啦實在太大,這個時間又是夜晚最嗨的時段,大廳里那高分貝的音響設備正播放着震耳欲聾的搖滾樂曲,數名領舞小姐穿着妖冶的服裝站在高高的表演台上擺首弄姿將現場的氣氛一次次的帶上高/潮。
「殺人啦...」尖銳的聲音伴隨着凌亂的腳步從包廂區響起,王建奇站在包廂門口看見很多人往那邊跑,不知為什麼,他的心在發抖,腳也不聽使喚的走了過去。
出事的那間包廂門已打開,裏面的情景令圍觀的人慘不忍睹,一個衣着襤褸的女孩手拿着一截玻璃瓶使勁的在戳地上那明顯已經不會動彈的身軀。
女孩神志渙散,身上裸露的部份有許多淤青,本該白淨的臉腫得了大半邊,估計是被混混們打的。
「蘇綰...」王建奇肝膽欲碎,撕心裂肺的喊了嗓子沖了過去。
前後不過十幾分鐘,原本歷盡了千辛萬苦好不容易重逢的有情人再次受到了致命的傷害。
包廂里出了人命,而且還是因為強/奸被殺,包廂里除了那個被無意中捅到的混混以外全都跑光了,蘇綰因為受刺激過度此刻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只是下意識的在為自己報仇。
***
同一個夜晚,在并州二營盤冷印廠的宿舍區,一輛黑色的房車悄無聲息的靠近大門,門衛大媽走出傳達室,看到車牌是不久前剛有人打過招呼的很快就打開大門放行了。
冷印廠有上萬名員工,二營盤的宿舍區是早在建國初期工廠成立後就批建的,這裏的建築多為平房,這幾年又蓋了一些二層小樓。
洛柳青麻友的男人一家就住在這個小區里。洛柳青出事也是在這個小區。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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