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瑜旻本來在劈柴,甭看她是從農村出來的,可是劈柴以前卻不是很在行,因為以前在崖頭溝家裏多是燒得煤球,就是用黃泥和煤粉按比例摻在一起,用水和成的團團。
後來家裏搬進了鎮,搭了土炕,果林有一些修剪的殘枝,後山還會時不時的去砍一些枯木,這劈柴的技術也就慢慢的練出來了。
此刻她面前正擺着一個枯樹樁上,這是卓婭拖回來的,說是這個燒起來火力旺,只是塊頭有點大,挖好的土炕坑塞不進去,得劈開才行。
目前華夏國軍隊用的工兵鏟都是採用上好淬火高碳鋼打造的,因為工藝的特殊其強度,抗磨損、抗腐蝕、耐高溫都不是一般的高。
工兵鏟的手柄為類三角流線形,具有鏟、鎬、撬棍(刺),鋸、刀等多項功用,而洛瑜旻現在就是用鎬在劈柴。
只見她兩腳岔開,身體半曲,雙手握着鏟柄,將力道均勻的布在雙臂之上,輕喝一聲「嘿」
工兵鏟從上至下滑過一道烏黑的流線行光弧落在樹樁之上發出「咔嚓」一聲,直徑近20厘米,高度約30厘米的樹樁是應聲分成了兩半。
拿起其中一半看一眼,洛瑜旻心想:「不行,這力道用的不均,否則這斷面應該不會這樣毛燥。」
劈柴時洛瑜旻沒有用真氣,而是全憑着自己的臂力而為。
眾人看到教官回來了都圍上去了,只有她,依舊在那裏劈柴。
很快,樹樁被她劈成了一塊塊均勻的木塊,隨着運作,她的動作越來越熟練,這木塊的截面也越來越光滑。
這貨是將劈柴與練功結合在一塊。
「哇,好大一隻獐子,今晚可是不用只喝野菜粥了。」
看到外出尋找食物的人滿載而歸,營地里發出一陣歡呼,可是這歡呼聲還沒落地,卻象是半中央被人卡住了喉頭一樣停住了。
因為他們看到教官身後背着一個隊員,走過之處留下一滴滴鮮紅的血。
「劉利軍這是怎麼了?」人群中發出一陣騷亂。
「他掉進了獵人布的陷井,受了傷。」徐英傑說。
龍逸辰有些懊惱,他帶了幾個看上去耐力不錯的男生出去,想給他們找一些肉食,可沒想到這個劉利軍為了追一隻兔子居然會掉到了獵人的陷井裏,這幸虧陷井裏已經有一隻獐子在墊底,就是這樣,劉利軍的兩條腿還是被那些倒刺給扎了好幾個血窟窿,身上也有不少的擦傷。
這如果不敢緊治療,光是流血也能死人。
可是他們出來的時候所有的通訊器材全部上繳了,他身上帶着的備用通訊設備也要死不死巧的在這個時候出了故障。
龍逸辰帶的這批軍訓學員都是學醫的,他身上也帶着急救包,可是問他們誰會緊急救治時,一個個的卻都搖頭擺手的不敢接。
雖然生氣,龍逸辰卻也沒有把氣撒在學員身上,他也知道這些都是新生,以前不一定接觸過這些,所以他在做了一番緊急包紮之後背起人就往營地跑。
那些跟在他身後的學員,卻沒忘了把獵物捎回來。
一隻獐子一隻兔子,收拾好配上野菜啥的可是能燉一大鍋湯。
卓婭上前簡單的查了一下傷情後道,「教官,劉利軍這是傷了大動脈了,我手裏有一點草藥,看看能不能先給他止住血,你也快安排兩個人回營里找救助吧。」
說完她扭頭回到自己的帳篷里,拿出那個裝滿了草藥的包包,取出一個軍用搪瓷大碗,揀了一截木頭當搗錘開始搗草藥。
卓婭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功夫就搗出了一碗藥糊。
拿出隨身的急救包想給劉利軍敷藥,有人在邊上打下手,幫她把劉利軍的褲管剪開。
「嘶」當劉利軍的軍褲被剪開時,露出的幾個血淋淋的窟窿看得眾人是頭皮發麻。
就連龍逸辰都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因為這有點象江湖裏那些門派處置犯規時的三刀六洞一樣的,好幾個傷口都是扎了個對穿。
「真慘,這還好只是傷了腿,要是再往上一點,這輩子他就只能當太/監了...」卓婭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撲哧」有人忍不住笑出聲,眾人聞聲瞪了一眼那人,那人也知道自己有些過了,連忙低下頭作反省狀。
這時,小分隊裏早已派出了兩名學員沿原路返回軍營,如果順利,最快也得要兩個多小時以後才會有人過來。
(他們可是在午飯後從軍營里出來,背着重物徒步行軍近四個小時才趕到這裏,這兩名學員是輕裝上陣,所以兩個多小時那是保守估計)
卓婭將那些綠色的藥糊抹在那些血窟窿上,厚厚的抹了一層,然後用紗布一圈一圈的纏起來,扎了幾個小巧的蝴蝶結。
洛瑜旻看着卓婭熟練的動作不由得心起感嘆,這小丫頭看着嬌小,可是樣熟練的包紮可不是一天兩天能練出來的,她不由得對卓婭的家族有了幾分好奇。
就在卓婭給劉利軍敷藥包紮時,幾個男生用樹枝,綁帶做的臨時擔架也做好了。
眾人將劉利軍輕輕的移上擔架,想着要趕緊將人送回去軍營,卻沒曾想到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着的劉利軍在這時輕哼了一聲,身體往前一聳,嘴角冒出一股鮮血。
洛瑜旻大駭,搶上一步,將劉利軍的頭掰歪,防止氣管被堵,隨後其右手搭在劉利軍手腕脈門之上,左手扶了扶那丑掉牙的黑邊眼鏡打開了X光透視檢測功能。
按本意,既然有卓婭出頭了,她就樂得看風景,可是現在,這情況好象有點不對。
果然,劉利軍的脈相非常亂,從中她探出對方的內腑受了傷,不然不可能吐血。
她這一出手,卓婭怔住了,隨後卻在其無人關注的眼底滑過一絲深意。
龍逸辰看到劉利軍吐血也着急了,這麼高的陷井上掉下去,腿上扎了這麼多窟窿不說,要是內臟也受損了,這孩子就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這對他這個一直以來帶兵從來未出過錯的老特種兵來說真是一種極大的諷刺。
通過透視眼鏡,洛瑜旻發現果然如她所想,劉利軍不僅脾臟受傷破損,而且斷了二根肋骨其中一根幾乎就要扎到肺部,這種情況下是絕對不適合移動的,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為了掩蓋自己的透視鏡,洛瑜旻一咬牙,兩手一用力撕開了劉利軍的上衣軍裝露出對方精壯的胸膛,赤手探摸過去。
「教官,劉利軍斷了兩根肋骨,斷裂的肋骨扎破了內臟,這種情況不適合移動,得原地搶救才行。」
龍逸辰看着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女生,如果不是她自己出頭,也許他不會這樣仔細的打量對方,這一看,卻發現了這女生的許多怪異的地方。
本來一張很好看的臉,卻架着一付特大號的眼鏡,透過鏡片,他似乎可以看見對方那狡黠的黑眼睛正閃着爍爍精光。
「你確定?」龍逸辰的語氣有些疑惑。
洛瑜旻道:「我自幼師從一位中醫大師,在去年已遵循師命可以獨立看診,所以我敢肯定劉同學身上最為致命的傷是內出血。」
卓婭大力的拍了一把洛瑜旻的肩頭,嬌小的她胳膊頭得將胳膊抬高才能拍到對方肩頭。
「好個洛瑜旻,你不早說,害我在這裏出醜。」
洛瑜旻笑道:「別這麼說,你做的真的很好,這處理傷口,換成我來做,這手法還不一定有你那麼熟練呢。」
龍逸辰有點火,這都什麼時候了啊,兩個小女娃還在相互吹捧,「洛瑜旻同學,既然你這樣說,那你有沒有對應的辦法?」
洛瑜旻心想,如果這裏都不是外人的話當然能馬上進行一台手術,可是現在,「我只能用針灸暫時給他的內腑止血,這開膛手術,還得去醫院才行,我可沒辦法做到。」
龍逸辰大聲吼道:「那你還愣着幹嘛,快點動手啊。」
洛瑜旻心道,你凶啥凶啊,顯唄你是領導啊,這當兵的就是粗魯,小心眼裏嘟嘟嚷嚷了幾句之後說:「我的工具在帳篷裏面。」
說完不顧對方急刺白人斂的臉轉身離開。
其實她這麼一說也就是為了掩蓋自己身負逆天系統的事,反正沒人會去檢查她的行囊當中是否有真的帶着銀針。
身形進帳篷打了一個轉身再來時,洛瑜旻的手上多了一個小木盒子和一小瓶酒精。
眾目睽睽之下,洛瑜旻打開小盒子,露出裏面九枚長短不一的金針,粗得如同牙籤,細的如同頭髮,每一根都發出令人深畏的寒光。
龍逸辰看到這套針就知道這女孩說的不是假話,他們龍家也有家庭醫生,那都是有名的國手大師,他們最為推崇的就是中醫國粹,這些人手底哪個沒有幾套自己的壓箱絕技,可是他們用的那些針,沒有一套會給他有這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想到這裏,他心底湧出一股子劣氣,心想這丫頭的心理素質還真是不咋樣,身為醫者,救死扶傷那不是他們的職責嘛,為毛這丫頭卻縮在一邊看熱鬧。
不行,過後他好好給這丫頭上幾堂政治課。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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