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回到了主教的莊園,望着遠處的祭祀場景,即便是李耀也心裏顫動了一下。 小 說 .
此刻的廣場上,原本那個深不見底的血池已經即將滿了,甚至能看到血池中偶爾出現的屍體。
廣場四周已經滿是大車,不知道獻祭了多少人,石柱上那些玩家很多已經被強制下線了,只有少數還在堅持,但此刻身體已經乾癟,看起來恐怖到了極點。
在祭司的帶領下,每一次叩拜一縷縷的精氣從石柱上玩家身上騰起,血池的血水也已經開始沸騰,血池的上空逐漸凝聚出了一個暗金色的身影。
「太可怕了,也不知道這些玩家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以後還有沒有膽量進入次位面。」妖姬看着場景內的畫面也是心有餘悸,想到自己也差點成為其中的一員,不由的的打了個冷戰。
「有陰影是肯定的,很多都是玩家的下線後留下的屍體,這次被強制下線,那身上的背包里的東西也基本弄不回來了,我粗略的算了一下,石柱上的玩家不下於五百,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小位面為什麼這麼受歡迎。」李耀無奈的搖搖頭。
他也是無能為力,若是一般的場景,他想還能想辦法拯救一下,但現實的情況是,上去救人就是找死,在不能召喚軍隊的情況下,別說自己兩個人,就是再多一百個自己也沒轍,這已經不是個人能力所及。
就是半神看到這種情況也沒轍。
「男性還好點,就是不知道那些女性玩家。」妖姬搖頭,不敢想了。
李耀笑笑:「這你就小看你們女性了,你看看,崩潰下線的還是男性玩家多一些的,女性的堅韌有時候不是男人可以相比的。」
「我看祭祀也快結束了,你到底想要怎麼辦,我怎麼幫忙。」妖姬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你幫不上忙,我要佈置一個特殊的法陣,你不懂。」李耀搖頭。
「好吧,你到底要做什麼。」妖姬好奇的問道。
「很簡單,這個獻祭很強悍,光是用來凝聚阿蒙的一個分身破壞教堂封印,你不覺得浪費嗎。」李耀反問。
「你的意思是?」妖姬眼睛閃爍了一下。
「沒錯,很多特殊的生命和靈魂力量會散掉,而且這個世界將會毀滅,這些能量會真正的浪費。靈魂和生命力量融合就是本源,與其浪費,不如彌補一下你我的本源,如果不出意外,你的本源能彌補到種族級的極限,品級也會提升到種族級。可惜,到了這個瓶頸,你暫時很難提升了。若你也是陣營級,突破世界也不難。」李耀開始不斷的拿出材料。
「我可沒有那麼貪心,能到種族級我就非常滿意了。倒是你,真能成為世界級?」妖姬非常意外的問道。
「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當然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意外。」李耀自信的說道:「這個時候沒有人發現我們也自然無從阻止。」
「好吧,那我看着。」妖姬點頭。
「不如你開啟直播吧,讓星火,不好,這次公開直播,讓其他人直觀的感受一下,原本掛在石柱上不夠震撼,看看現在生命和靈魂力量幾乎被抽乾的慘狀,也讓他們明白一點,次位面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就能來的,不然的話只能是送菜,什麼好處都得不到,反而自身所有的東西都會失去。」李耀說完就開始補充法陣。
妖姬的關注度也是非常高的,雖然沒有怎麼直播過,但因為名氣大,官方直接給與了直播資格,不過很多人都不用而已。
妖姬更是一次都沒有直播過,這次要不是李耀說,她根本就想不起這麼一茬。
如今直接開播,官方第一時間給了推薦位,上了前面。
一時間,無數的館中和玩家湧入。
接着就是血腥殘忍到極點的場景,讓所有進來的觀眾們震撼,宛若感同身受一般。
如此可怕的場景,在現實里根本就看不到的,遊戲中如此直白血腥也是震撼人心,很多人一時間忘記了是衝着妖姬來的,被畫面所吸引。
彈幕也不多,幾乎都被震撼的忘記說話,這和直接看視頻又是不同的感受。
人數快速的飆升,很快人數就真的飆升到了前三,玩家們太好奇了,妖姬居然直播了。
妖姬見畫面對着自己,這才說道:「這次直播沒有什麼特殊的意圖,就是想要讓大家直觀的看一下次位面殘酷,而且一會會有一場精彩的大戰。」
妖姬將畫面對向了正在佈置法陣的李耀:「我們的會長正在佈置一個法陣,相信會有一場大戰,這次目標就是這個位面的創世神,阿蒙。」
畫面再次到了祭祀場景,很多觀眾看的毛骨悚然,場面實在是太殘酷了。
距離上次發的視頻已經好幾個小時了,這些人還被掛在石柱上,而且一個個悽慘無比,皮膚更是宛若老樹皮一樣皺皺巴巴,看的人心裏發慌。
「我們曾經想辦法救援,但大家也看到了,我們無能為力。所以大家一定要謹慎進入次位面。至於這個祭祀的緣由和這個次位面的背景大家也許還不明白。會長我們探索大教堂的時候利用考古找到了這段歷史,我就播放給大家。」
接着畫面變換,就是李耀解說和這個位面歷史,看的眾人無比的震撼,尤其是那幾場關鍵性的史詩級大戰,更是看的人熱血沸騰。
但畫面出現一層層的墳墓,到高層主教們鎮壓大手,然後到薪王的出現,讓觀眾們唏噓不已。
「以天地為棋局,以萬物眾生為棋子,如此縱貫古今的龐大棋局,實在讓人驚悚、驚嘆。」
眾人無不驚嘆,既驚嘆於阿蒙的大手段,更是驚嘆於八代薪王的謀劃和佈局,既然能反敗為勝,壓制阿蒙如此漫長的歲月。
驚悚的是,阿蒙如此可怖,如此視眾生如草芥,視萬物為螻蟻的存在居然如此。
「我到覺得這個位面設計非常現實,阿蒙看那些生靈,就如同我們看螞蟻又有什麼不一樣。」
「是啊,完全沒有必要憤憤不平,也沒有必要憤慨。還是那句話,就如同你我看到一窩螞蟻,心情好了還能欣賞一下螞蟻們忙碌的場景,有雅致的甚至在自己家裏弄一個螞蟻窩,飼養螞蟻。心情不好一腳踩下,又有誰為螞蟻而不平。」
「甚至於你我走路間,誰又會時刻注意地上有沒有其他的螞蟻,不知道多少螞蟻死在你我腳下,你我又怎麼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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