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蕭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楚睿的裝扮,咂舌:「你這是自暴自棄了?怎麼跑到這裏當服務生了。」
側過頭看見夏蕭發紅的眼睛,楚睿眸色暗了一下,隨即恢復了正常:「啊,衛西那傢伙跑去釣魚了,讓我來替他兼職。」
「畫家的生活就這麼艱苦?」
想了一下,楚睿答道:「這個問題我有空幫你去問問。」
見自己完全被無視了,蘇嘉程咳了一下,「蕭蕭,我有話想要跟你說。」
「有什麼話跟我說也是一樣,我跟我太太是不分彼此的。」楚睿直接接過話。
「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
楚睿點頭,「那麼我想我太太也沒有什麼話想跟你說。」
蘇嘉程有些憤怒,卻不知道着火氣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你怎麼能代表她。」
「他為什麼不能代表我呢?」夏蕭挽上楚睿的手臂,一臉的理所當然。「我們夫妻倆的事,從來都是不分你我的。」
想要上前去拉夏蕭,卻被楚睿擋住,蘇嘉程壓着聲音說:「真結婚還是假結婚,你們以為我就不知道?」
「你說是假的就是假的,蘇先生,你要不要那麼霸道,那麼喜歡扮演情深意切,裏面可還有人等着你呢。」
想到了林媛媛,蘇嘉程沉默了一下。
從小他受到的教育就是要一切從利益出發,坦白來說,他覺得自己以後娶誰都沒有什麼差別,只是給他帶來的利益不同罷了。
夏蕭也好,林媛媛也好,只要能給他帶來最大的利益。
但是,多少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我承認,我一開始確實有過其他的想法,不過蕭蕭,你當真覺得我一點情誼都沒有嗎?」
嘆了口氣,夏蕭轉過頭對楚睿說:「我累了,我們回去吧。」
點點頭,楚睿攬着夏蕭的腰肢,小心地護着她離開這裏。
蘇嘉程有多少真心,他並不關心,蘇嘉程的野心,他也沒興趣,只是這主意打到了夏蕭身上讓他實在是不怎麼高興。
即便,蘇嘉程看着夏蕭的眼神,並不是單純地為了利益。
蘇嘉程留在原地,嘆了口氣便看見程玉嫻走了過來。
「媽。」
「蕭蕭剛剛給我發了短訊,說她先回去了。」程玉嫻看着自己的兒子,多少還是心疼的。
「我知道了,我先回去。」蘇嘉程點頭就要離開,卻被程玉嫻下一句話釘在了原地。
「既然喜歡蕭蕭,那麼就好好地去追求吧,結了婚,也是可以離婚的不是。」程玉嫻的聲音有些淡,她沒有見過楚睿,也不打算知道夏蕭的結婚對象是什麼樣的人,說到底,好友的女兒和自己的兒子,她還是偏向於自己的兒子的。
「媽?」蘇嘉程並沒有想到程玉嫻會這樣說,有些吃驚。
程玉嫻卻微微一笑:「你爸爸說的話雖然有道理,你的幸福卻還是要你自己去爭取,更何況,比起你現在的那個,蕭蕭能帶來的利益更大一些不是嗎?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今天去找她。」
「媽……」
「你是我兒子,我當然是希望你快樂。」程玉嫻揚起頭,意有所指地說。
蘇嘉程幾乎是立刻明白了程玉嫻的意思,點頭道:「我明白了,媽。」
他們離開之後,林媛媛從盆栽後面走了出來,手裏的手絹早就被她揉的不成樣子,像是在嘲笑她此時的狼狽。
她冷笑着,眼睛裏滿是怨恨。
原本是看蘇嘉程這麼久沒回來,程玉嫻也出來了,她擔心有什麼事才跟了出來,現在看來,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夏蕭,怎麼你什麼都有了,還要跟我搶。」
手指甲輕輕一掐,盆栽上嬌艷的花朵就落入了她的掌心,手指用力,花瓣便紛紛脫離了花蕊,凋零開來。
把手裏的花瓣扔到了垃圾桶里,林媛媛扯出一絲笑容,燈光在她臉上留下重重的陰影,像是來自黑暗的詭異。
「我不會放過你的。」
*
買完藥上了車,楚睿搖醒了幾乎快要睡着的夏蕭:「回家把隱形眼鏡卸了再睡。」
夏蕭有一點不太好的習慣就是剛睡醒就喜歡揉眼睛,正想伸出手,就被楚睿直接抓在了手裏。
「你不想明天變成兔子的話就儘管去揉。」
夏蕭倒也沒有真睡着,只是最近事情比較多,她又陪了程玉嫻一天,現在處於精神力離家出走的狀態之中。
看着夏蕭迷迷糊糊地看着自己,楚睿打開袋子,把買好的眼藥水放在夏蕭的手心「明天還是別戴隱形眼鏡了,去醫院檢查一下有沒有傷到眼睛。」
甩了甩頭,像是終於清醒了過來,夏蕭看着手裏的眼藥水笑了起來:「喂,這個應該不用報銷了吧。」
見夏蕭已經足夠清醒了過來,楚睿掏出手機,啪啪啪啪地按着數字進行計算:「何止這個,我今天直接跟你走了,誤工費你可要一份不少的給我。」
「明明都沒看見你用什麼錢,而且我給你的錢也不少,怎麼你每天都像是從難民窟里跑出來的?」夏蕭上下打量了楚睿一番,突然湊上前:「該不會,你用我給你的錢去包養了什么小白臉吧。」
「我喜歡賺錢的感覺,這樣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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