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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熱的頭暈,晚上肚子又疼,疼得手腳抽筋,碼了一天,才碼出一章。萬分抱歉,欠的一章以後補上,最後,喜歡本書的可以加群,群挺活躍的,人數100+。】
凡塵,南極大地,南城。
於這一日而舉城沸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偷瘋了,癖好古怪的九皇子瀕臨死亡,神志不清。
陛下龍顏大怒,勢要揪出這神偷背後的勢力。
九皇子雖然是最讓他頭疼的一個,卻是具備真龍之氣最為濃郁的一個,是最為有望登基的皇子!
可如今,卻昏迷了過去,按太醫的說法,怕是將永久的沉睡下去。除非…除非讓那個神偷喚醒。
然而神偷已瘋,至於為什麼而瘋,沒有人知道。
南久靜靜的躺在九宮裏,有三聖為其療傷,九宮外降臨十王守護,齊王便在其中。
齊王依舊一身大紅袍,依舊頭戴平天冠,卻是少了嘴角上的八字鬍,看起來而立不到,意氣風發。
於十王之中最為顯眼,最為強大。
齊王看了看偌大的皇宮和死寂的九宮,而後又看了看天,深邃的目中閃過一絲迷茫。
而南久似徹底的昏死了過去,陷入了夢鄉,他又來到了那個天為海,大地上有無數個腳印的世界裏。
「我到底是誰?誰能告訴我!」南久慘笑中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在被那神偷施展移山之術鎮壓時,他的目中綻放出一抹轉瞬即逝的紫光。
那抹紫光,好似與生俱來!
他淚流滿面,不知因何而悲傷,不知因何而流淚,不知因何而哭泣!
他抹了抹眼淚,好似跌倒的小孩子,緩緩抬起頭,看了看遠方。但見那不是皇宮,也不是風語城,而是一道齊天之高的大門。
「這是什麼門……」南久喃喃中,逐漸抬頭,甚至需要仰頭去看。
這扇門,太大太大,通體灰色,好似霧氣凝聚,頂天立地。
南久的目中,露出一抹渴望,渴望知曉答案。若他一直處於沉迷之中,倒也沒什麼,但他已經稍稍知道了一些。
好似,他不是他。
他要去那扇門前看一看。
南久站起身,赤着腳,一步一步的走去,每走一步,如同一世。身體在飛快的變化,變成了老者,變成了女人,變成了孩童。
他不知走了多少步,也不知道變了多少次,如同沙漠裏渴求水源的旅人,要去那心中的綠洲。
金色的海洋化為了天空,照耀下無盡的金光,蘊育着光與熱,將他剛剛流出的汗水蒸發一空,炙熱難耐。
地上的泥土不再濕潤,變得越來越乾燥。遠處的雲海在翻騰,在滾滾擴散而來。
四周,變得白茫茫一片,好似霧氣,遮蔽了他的視野,分不清東南西北。
光熱加劇了雲海的揮發,讓他好似置身於蒸籠里一般。地上不再是泥土,而是乾燥毫無水分的沙子,在雲海的捲動中,似掀起沙塵暴。
似這天,這地,這天地間的一切都在阻擾着他的前進,阻擾着他達到那扇灰色的大門。
然而他無所畏懼,縱使身體百般變化,目光依舊,似可看透白霧,看穿一切。
他已不再是南久,也不是齊雨,更不是騰欲!
他是誰,或許誰都不知道。
他每走一步,腦海中都多出很多記憶,很多不屬於他,不屬於任何人的記憶。這些記憶就像一個個世界,而他,則在不斷的穿梭其中,山川大海,城池平原,森林地底,天空與星辰!
不斷的穿梭後,這些記憶也在不斷的消散,除了留下一個模糊的字,再沒有其它,甚至那身後的腳印,也一一消失。
不知是被風沙填補,還是被因為泥沙流動,又或是因為他。
這些模糊的字,隨着一道道記憶消散後的疊加,漸漸凝實,漸漸清晰起來。
那是一個仿佛用石匕鑿刻出來的字,一筆一划都很鋒利,不似寫出來的,而像一刀又一刀砍出來的。
那是一個「騰」字!
在他看清的時候,腦海中頓時有號角吹起,有戰鼓打響,有烽火燃燒。
騰!騰!騰!
一聲聲吶喊,一聲聲咆哮,迴蕩在他的耳邊,震耳欲聾。好似親臨其境,卻什麼也看不到。
這些吶喊充斥着他的耳膜與內心,這些吶喊好似在向着天地宣戰,化為層層波紋,擴散八方而去。
騰!騰!騰!
這些聲音越來越大,好似千軍萬馬,聽得讓人熱血沸騰,驚天動地,擾的這方天地支離破碎。那是一種渴望,一種強烈的渴望。
這濃郁的渴望似與生俱來,猶如七情六慾一般,似一股誓不罷休,寧死不屈的欲望!
與生俱來的欲望!
征服天地,橫掃一切!
騰!欲!
「我…我叫……騰…欲!」他的身體在飛快的變化,一瞬千百面,最後定格在騰欲的模樣。
一襲白羽衣,眉清目秀,皮膚頗黑,目中的瞳孔透着很難察覺的淡紫色。
騰欲不是終點,也不是起點,距離那灰色的大門,依舊很遠,身後的腳印雖然填補了,但眼前的腳印依舊。
依舊無數!
在騰欲話音迴蕩的一霎,他緩緩的閉上眼,天空那金色的海洋因他閉眼而失去了顏色,大地那風沙因他閉眼而紛紛消散。
天地崩塌!
他的身體隨之化為煙絲,灰飛煙滅。
當再次睜眼的時候,騰欲靜靜的站在九宮內的久殿前,他面色微怒,抬手一揮,直接掐住那身旁的九奴,歷聲道:「夢以非夢,我以甦醒,給我碎!」
「不…不!」九奴的眼皮子飛快的跳動,慘叫中被騰欲一把捏爆,鮮血飛濺。
九奴死亡一刻,九宮坍塌,皇宮消散,南城憑空消失,這烈陽高照的天地瞬間漆黑,似化為了黑洞,將騰欲一把捲入了進去。
出現時,在風語城外,他的心口被那杆長槍貫穿,他的雙眼所看失去了一切色彩。
「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將我困於夢中?」騰欲大吼一聲,將心口長槍直接捏碎,一躍而起。
向着風語城一步踏去,目光陰冷的落在思鄉樓前。
「為何要執意甦醒呢……」這聲音來自那樓內,來自齊雨的父親,思鄉樓的掌柜。
騰欲冷哼一聲,沖了進去,一拳打在對方的胸口,話語冰寒道:「說!」
掌柜的倒卷而去,慘笑開口:「你可知,一夢以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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