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本公子付不起了?等着。」騰欲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他從衣袖裏掏出一個儲物袋,抬起手摸了半天摸出一把碎銀,掂量道:「這有三十兩不?」
「三十兩?你是在戲耍老夫?」老者不看則以,一看騰欲居然慢吞吞的掏出一把碎銀子,似感到被羞辱了般,面色不禁陰冷起來。
而四周的一些看客甚至笑出了聲,交頭接耳不停。
「這臭小鬼,三十兩碎銀子就打算進來?我感覺他不是來砸場的,而是來耍猴的。」
「溫老今晚是怎麼了,怎麼如此的謹慎,一個小屁孩而已,不懂事就教訓一頓唄。」
「因為那個龐丹?我有點印象,聽說十年之前大鬧溫柔鄉,最後被大龍寺捉拿,關押在九幽死獄中。」
「不可能,溫柔鄉還輪不到被區區一個超凡九靈的威脅。」
「那小鬼呢?」
「不認識,不知從哪冒出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
「有意思,難不成是因為大龍寺倒塌的緣故,收斂了些氣焰?」
「這倒是不無可能,不過關於大龍寺是如何倒塌的居然沒有流傳開,有點奇怪啊。」
「噓,這裏是風語城,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這些聲音很是瑣碎,但卻一一被騰欲聽在耳中,他的心不禁一愣。
他進入這風語城小半日的時辰,的確沒有聽到關於自己掀翻大龍寺的方面。他一直以為他們是不敢說,沒有過多在意。
然而此刻才發現,這些百姓根本不是不敢說,而是壓根不知道!
雖說那些獲得自由的修士當中,只有幾人貌似來自風語城,但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既然都傳出來了,怎麼會出現僅僅知曉一部分的情況呢。
「四大家族遮蓋了麼,倒是手段通天,有點意思。」騰欲心底冷笑,表面上卻依舊笑容滿面,眼看這叫溫老的老頭神色不悅,立馬又掏出一個儲物袋,搖了搖道:「急什麼啊,本公子有的是銀子,來,接住。」
他把手裏三十兩碎銀直接拋向老者,自顧自的去翻第二個儲物袋。溫老一愣,大袖一卷接下了這三十兩碎銀,面色陰晴不定。
他此刻和那黑袍大漢一樣,從未見過如此囂張跋扈之輩。只不過他還不至於那麼莽撞,就是要玩,也得讓騰欲進了這溫宮再慢慢的玩。
溫老身後的幾個大漢,一一神色不善,似乎隨時會衝出了結騰欲的小命。
「吶,這裏有大概四十兩,加之前的有八十兩沒。」
「七十兩!」
「怎麼七十兩呢,三十多加上四十多,應該八十。」
「老夫說七十兩,就是七十兩。」溫老神色越來越陰冷,他執掌溫宮近一甲子歲月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般付銀子的。
騰欲眼看這老頭怕是要真的動怒了,一旦出手就不符合他的計劃了,便沒有再繼續爭執,而是擺出一副大度包容的樣子,緩緩道:「得,您說多少,就是多少,本公子心胸寬廣,不和你斤斤計較。」
就在這時,後面出現了一駕朱紅色的馬車,馬車上刻畫着一些奇異的花紋,由兩匹高大的雪白駿馬拉着。
但見那馬夫待馬車停了之後,便立馬跳了下來,匍匐在地上。而馬車上,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揭開了由貂皮織成的簾幕,探出一張俊美的臉,赫然是一位玉樹臨風的公子哥。
皮膚潔白,細長的眉毛,一雙丹鳳眼,薄薄的嘴唇。長發飄飄,透着一股陰柔之美,又有陽剛之氣。
穿着一身白色繡花長衫,繡的花,是一朵朵若隱若現的玫瑰,看去頗為驚艷。
這位公子哥掀開簾幕,滿臉的笑容,另一隻手摟着一位絕美的女子。
女子黑紗遮面,一身黑色長裙,嬌軀有致,若隱若現,美艷不可方物,裸露在外的腳踝透着淡淡的粉紅,很是可人。
「到了,我們進去吧。」白衫公子哥扶着女子踩在那馬夫的背上,穩穩的落在地上。
他貼着女子冬雪般無暇細膩的脖子,深深的吸了一口聞之若醉的香氣。
女子嬌笑,身子柔弱無骨似的依偎在白衫公子哥的身上,魅惑誘人,呵氣如蘭道:「這溫柔鄉遠近聞名,今夜,可是要公子花不少的銀兩,奴家慚愧。」
「何來慚愧之說,銀兩都是身外之物,能與姑娘一度**,千金也值!」
「公子好闊氣呢,奴家好喜歡。」女子嬌嗔不斷,聽得讓人酥媚入骨,有慾火滋生。
「紅……」那溫老凝目一看,險些失聲開口。他瞳孔一縮,看着那黑紗遮面的女子眼皮跳了幾下,才緩緩道:「一夜千銀,兩人便是兩千銀。」
「兩千銀?小錢。」白衫公子哥話語中輕描淡寫,只是在掃了一眼不斷掏碎銀子的騰欲後,微微有些嘲諷,接着道:「小鬼,若是沒銀子,還請一邊玩去,別擋了本少的路。」
「誰說我沒有銀子,急什麼急,不知道先來後到?」騰欲扭頭看了一眼,卻是無視了這公子哥,而是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黑紗女子。
早在對方出現的一霎那,騰欲就發現了這女子。正是上午出現在大龍寺上空的那紅裙女子,此刻似乎改變了些氣息,尋常百姓或者修士看不透。
「臭小鬼,你的眼睛在往哪看?」白衫公子哥見騰欲目光閃爍的,看向他懷中的女子,不禁面色微怒。
「我在看她啊,這麼可人的姑娘,真是人見人愛。」
「滾開,沒銀子的窮酸秀才。」
「嘖嘖,你很像我曾遇到的一個女子。」騰欲直接無視了這白衫公子哥的話,對着黑紗女子淡淡開口。
黑紗遮面的女子神色不斷的變化着,她沒想到,居然在這裏遇到這個一度讓她心驚肉跳的小鬼。別人不知大龍寺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可是知曉的清清楚楚,對於騰欲,很是忌憚。
「臭小鬼,你敢無視本少?」白衫公子哥眉頭一皺,眼看這小鬼居然和自己懷裏的女子眉來眼去的,不禁揮了揮手。
但見那一直匍匐在地上的馬夫立馬站起,怒目圓瞪,就要上去。
卻在這時,那黑紗女子忽然嬌笑一聲,道:「玫瑰公子,何必和一個小孩子計較呢,奴家可是很想進去陪公子,品一品這溫柔鄉的美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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