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沖很認真地說道:「我相信你和袁荃肯定能成為大明星,同樣我相信自己也能成為大明星。」
曾莉凝視着盧沖的雙眸,從他眼眸里看到無比的真誠,她被盧沖的認真態度感染了,點點頭:「我相信你一定能成為大明星的!」
劉欣悅的媽媽看看一旁落寞的劉欣悅,撇撇嘴:「兩個大明星,別惺惺相惜了,抓緊時間進行模擬考試吧。」
曾莉第一個考試,袁荃第二個,盧沖、劉欣悅緊隨其後。
曾莉、袁荃難怪會成為中戲的高材生,通過她們聲台形表四個方面的展示,盧沖既看到她們現在的美貌、實力,也看到她們的潛力,這兩個美女即便不能像章紫衣那樣大紅大紫,也能俘獲很多觀眾的欽慕。
劉欣悅則弱了不少,首先從形象上,她沒有曾莉的精緻美貌,也沒有袁荃的氣質,又因為吃不了苦,沒有跟着她媽媽學習京劇,身段、台詞、唱腔都遠遠不如有下過七八年苦功的曾莉、袁荃。
劉欣悅的媽媽長嘆一聲:「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有曾莉、袁荃珠玉在前,欣悅怕是很難考上啊,不如跟媽媽苦學一年,明年再考。」
劉欣悅一臉黯然,她以前驕傲得像個白天鵝一樣,可真的跟曾莉、袁荃比起來,她就黯淡得像個醜小鴨,也許盧沖也更喜歡曾莉、袁荃。
京劇團里一個女人把劉欣悅的媽媽拉到一邊,低聲說道:「欣悅媽媽,你想讓欣悅考上,還不簡單,讓曾莉、袁荃棄考啊,如果她們棄考,沒有她們的反襯,欣悅就不會表現得那麼差,就有可能考入。你是咱團里的領導,曾莉、袁荃如果不同意棄考,你也乾脆以團里的名義不放她們走。」
劉欣悅的媽媽看看黯然傷神的女兒,有點心動了。
盧沖恰巧從旁邊經過,冷笑一聲,瞪着那個人:「你多大歲數的人了,腦袋怎麼這麼簡單……」
那個女人,叫做寧琴,是個老京劇演員,四十多歲,生就一臉刻薄相,因為長得醜,一直演丑角的,她翻着白眼,瞪着盧沖:「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你說誰腦袋簡單呢……」
盧沖冷笑道:「曾莉、袁荃在咱們江北是一流的,但咱們國家有二三十個省,每個省都有不亞於曾莉、袁荃的優秀人才,就算用見不得光的方法,讓曾莉、袁荃棄考,欣悅到了北平,遇到那些實力不亞於曾莉、袁荃的人才,她又拿什麼勝出,到了那個時候還是失敗,又何苦現在玩這些手段呢,這種事情就算三歲小孩都能想明白,你還想不明白,還亂出主意,你說你的腦袋是不是簡單的像草包!」
寧琴氣得差點暈過去,她為了巴結劉欣悅的媽媽,挖空心思想了一個主意,結果呢,竟然被盧沖說成了餿主意。
這個時候,曾莉、袁荃也聽到了盧沖的聲音,走了過來,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緣由,袁荃用她那能說話的大眼睛向盧沖傳遞着謝意,曾莉則直接抓住盧沖的手,感激地說道:「謝謝你,要不是你仗義執言,我們怕前途盡毀了。」
她的手香軟得很,盧衝心突然一跳,哎,大美女的手都跟普通美女不一樣。
劉欣悅的媽媽尷尬得無地自容,而劉欣悅也難堪到差點要哭了。
看到這一幕,盧沖連忙打着圓場:「曾莉、袁荃,你們放心,其實就算我不說,以欣悅媽媽正直的人格,也不會聽那個腦殘的餿主意。」
曾莉、袁荃都是冰雪聰明的女子,知道盧沖是給劉欣悅媽媽下台階,同時也不想讓她們的關係弄得太僵,都沖劉欣悅媽媽含笑示意。
劉欣悅媽媽也鬆了一口氣,她眼神複雜地看了盧沖一眼,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怪罪盧沖,還是該感謝盧沖。
劉欣悅頓時也沒那麼難堪了,她的目光停留在曾莉的手上,猛地咳嗽了幾聲。
曾莉這才反應過來,她怎麼還抓着盧沖的手呢,太不矜持了。
這個時候,傅奇詫異地問:「腦殘是什麼意思?」
盧沖這才發現,在無意間,他創造了一個新的詞語,因為腦殘首次出現是在06年的倭國,從倭國一個遊戲上引申出來的,他想了一下,解釋道:「呃,腦子簡單得像殘缺了一點什麼,簡稱腦殘。」
寧琴氣得渾身發抖,張牙舞爪地撲上來:「兔崽子,我撕爛你的嘴!」
劉欣悅媽媽趕緊攔住她,緊盯着她:「寧琴,你這麼大歲數的人了,還跟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看你氣得狠,回去休息一段時間吧。」
寧琴從劉欣悅媽媽眼睛裏看到冷漠和些許的怨懟,她心頭忽然閃過一絲冷意,自己剛才出的還真是餿主意,不僅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連累了領導的形象,她只得乖乖地轉身出去。
看來這個寧琴還不清楚劉欣悅媽媽的深意,本來京劇團演員多而演出就少,一個蘿蔔一個坑,等這個寧琴休息幾天回來以後,只能坐冷板凳。
望着寧琴的背影,盧衝心裏閃過一絲快意,若是換做別人,他可能不會這麼說,但這個寧琴,是他重生之前非常討厭的一個老女人,嗯,是他之前的丈母娘。
仔細回想,重生之前那個老婆身上還是有一些優點,而所有的缺點惡毒、刻薄、暴躁,全部都是來源於丈母娘寧琴,別人的丈母娘都是看女婿越看越喜歡,她卻倒好,越看越討厭,一個勁地在女兒面前說女婿盧沖的壞話,還不惜編造謊言,久而久之,孝順的女兒聽從了母親的話,跟她的丈夫越來越疏遠,本來一樁好好的婚姻就被硬生生拆散了。
再回想重生之前的生活,盧沖不否認自己也有一些過錯,太過忙於工作、炒股、寫作,忽略了老婆的感受,可這並不是兩人婚姻陷入絕境的緣由吧,想來想去,罪魁禍首還是那個貪得無厭、尖酸刻薄的丈母娘。
他很想表現得無所謂,表現得寬宏大量一點,可他做不到,他無法強迫自己成為以德報怨的人,更何況這老女人這次表現得確實太惡劣,差點就斷送了曾莉、袁荃的前途。
盧衝心裏默念,前丈母娘,走好,不送,這一世,我再也不會是一個辛苦工作卻總是被罵成廢物的女婿,這一世,我所有的丈母娘都比你要好一百倍一千倍。
哎,為什麼會說,我所有的丈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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