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邱總志想平靜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下錢韋衫出來後,他再儘量平靜地跟她說解除婚約,儘量不讓她先開口,好保住自己的面子。
可現在禿頂男這樣一阻攔,那禿頂男的座位距離洗手間沒多遠,還在目光閃爍地盯着他看,他實在沒辦法,只能站在洗手間附近等着。
這個時候,他看到盧沖從洗手間裏面出來了。
不用說,等下錢韋衫也會從洗手間裏出來。
邱總志擔心禿頂男看到盧沖和錢韋衫相繼從洗手間裏出來的情景繼而亂說,連忙轉身擋在禿頂男的前面,跟他胡亂聊天:「柳總,您這次去美國出差?」
他一米九幾的個子,肩寬背厚,像一堵牆,把禿頂男的視線完全擋住了。
禿頂男笑道:「是啊,出差……哎,洗手間的指示燈變了,可以用了,你快去吧,可別憋壞了。」
邱總志注意到,盧沖和錢韋衫剛從洗手間裏出來,錢韋衫一臉紅潮容光煥發,任誰都能一眼看出,錢韋衫剛才被盧沖滋潤了,他可千萬不能讓向來大嘴巴的禿頂男看到啊,連忙說道:「現在洗手間裏肯定很臭,我等會兒再進去。」
「說的也是,那再等會兒,你的是大的還是小呢?」禿頂男苦笑道:「我可憋了一個多小時呢。」
「我的是小的,很快就好了。」邱總志心裏相當憋屈,盧沖和錢韋衫在裏面風流快活,自己還得為他們遮擋,做錢韋衫的未婚夫做到這種份上,真是夠了!
這個時候,盧沖和錢韋衫全都看到過道上那個一米九幾的大個子,錢韋衫的臉色頓時煞白,低聲問盧沖:「他會不會知道了呢?」
盧沖淡淡一笑:「別怕,就算他知道了,有我在,現場還有這麼多人,他也不敢對你怎樣,等下他要是問你,你就說洗手間設施有故障,你幫我修理了,一定不能承認,我不是怕他,是怕你父母難過。」
錢韋衫心裏一暖,經過跟盧沖這次激情,邱總志對她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可問題是,邱總志是父親的愛徒,擔心他把這事情告訴父親,有可能會把父親和母親氣死,那可不是她想要的,盧沖能考慮到這一點,真是太細心周到了,她點點頭:「我明白了。」
盧沖便大聲說道:「謝謝錢小姐,多虧你的幫助,終於把水龍頭修好了,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了呢。」
他說的水龍頭可不是飛機上的水龍頭,錢韋衫秒懂,羞得滿臉通紅,卻還得裝着冠冕堂皇的樣子:「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機組人員應盡的責任。」
可邱總志怎麼能明白盧沖話語裏的隱含之意,他狐疑地看着盧沖和錢韋衫,難道自己剛才聽錯了,他們不是在亂搞,而是在修水龍頭,可修水龍頭需要一個多小時嗎?
雖然他是職業籃球隊員,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但他還是能看出一些端倪,錢韋衫的臉色紅得很不自然,身上泛起了淋漓的香汗,她的空姐制服有些皺巴巴,她的頭髮也有點亂蓬蓬的,像是經歷過一場大戰,關鍵的是,她走起來有點一瘸一拐的,大概女人們被奪走第一次之後都會那樣走路。
當盧沖經過邱總志時,他能明顯看出邱總志眼神里的怨毒,盧沖停下腳步,淡淡一笑:「邱先生,你好,錢小姐是你朋友吧,我真的挺佩服她的,她雖然是第一次修水龍頭,但技術相當好,跟我配合得非常好,簡直是天作之合啊!」
邱總志現在要是還不明白修水龍頭是什麼意思,他就可以去死了,他瞬間就懂了,看到盧沖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他忍不住了,握緊拳頭,打向盧沖。
盧沖伸出大手,輕輕兜住邱總志的拳頭,輕輕一握。
邱總志頓時感到自己的拳頭好像被變形金剛擎天柱的機械手握住一樣,骨頭都嘎嘎直響,好像盧沖還沒怎麼用力,如果他力氣再加大一點,自己的手骨都能斷了。
他萬萬沒想到,盧沖比自己矮半頭,身形也沒有自己健壯,手腕也沒有自己粗,可力氣怎麼這麼大,自己在他面前一比,就像一個嬰兒一樣軟弱。
盧沖淡淡一笑,低聲說道:「大球星,要是你想繼續打球,就給我陪個笑臉認個輸吧,不然你這手怕是再也撿不起籃球了!」
邱總志拼命想要從盧沖手裏掙脫,可盧沖的手卻穩如泰山,他根本掙脫不了,感覺自己的手骨快要斷了,想要自己賴以為性命的籃球事業快要因為自己手斷而完蛋了,他立馬慫了,連忙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冒犯您了,對不起,對不起,您趕緊鬆手吧!手都快斷了!」
盧沖鬆開手,淡淡一笑:「送你一句話,紅顏禍水,避之則吉。」說完,轉身離開。
邱總志揉着手,怨毒又畏懼地看着盧沖的背影。
這個時候,錢韋衫從他身旁經過。
錢韋衫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邱總志,只能低着頭。
邱總志深深地嘆了口氣,低聲說道:「咱們談談吧!」
他徑直走到洗手間旁邊,錢韋衫也只好跟着他,走到那個僻靜的地方。
邱總志心有不甘:「為什麼,為什麼是一個內地癟三?」
「我……我也不知道,」錢韋衫也不清楚自己就怎麼上了盧沖的賊船,她幽幽地嘆了口氣:「可現在我和他已經這樣了,又有什麼辦法呢?」
邱總志身為寶島有名的「籃球情人」,有很多女粉絲,可那些女粉絲都是一些庸脂俗粉,哪裏比得上錢韋衫的模特身材、明星臉蛋,看着面前這個變得比原來還要美上三分的錢韋衫,想到自己愛戀了七年卻從來沒有得到過她就要失去了,邱總志心裏滿懷失落,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之所以失去錢韋衫只是因為自己作賤說了那番歧視內地人的話,如果他不說,盧沖很有可能是不會對錢韋衫下手的。
邱總志滿臉憂傷難捨:「如果我當一切都沒有發生,你還能回到我身邊嗎?」
「阿志哥,木已成舟,破鏡難圓,」錢韋衫望着黯然失色的邱總志,搖搖頭:「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他了,我的心裏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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