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四人走了半天,發現了一處交叉的鐵軌,鐵軌周邊荒草叢生,可以看出應該是很久沒有使用過了。
「佛爺,二爺,這有兩條岔道,你們說,我們應該走那一邊啊?」齊鐵嘴看着兩條岔道有些難辦,「這荒山野嶺的,這可如何是好啊,要不我來算上一卦?」說着還真要算上一算。
張啟山仔細觀察了一下兩條鐵軌,「別算了,走這邊。」然後往左邊那一條鐵軌方向走去。
二月紅自然知道為什麼選這一條,所以沒有廢話就跟上。
「八爺,跟上啊!」張副官看佛爺都走了齊鐵嘴還在原地糾結,便喊他一聲。
「欸?為什麼要走這條路啊?」齊鐵嘴有時候的好奇心還挺重的。
張副官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但是他對佛爺百分百的信任加崇拜,「佛爺,自然有佛爺的道理啊。」
「什麼道理啊?」齊鐵嘴還是不明白。
「反正,佛爺說什麼都是對的!」張副官不想再跟齊鐵嘴說了。
二月紅在前面聽着他們兩人的交流,不由笑出來,「這個老八還真是……」
張啟山知道二月紅的意思,也跟着笑,只不過嘴角的那個弧度小的可憐。
「老八,快點跟上。」二月紅喊到。
對二月紅的話,齊鐵嘴還是聽的,所以很快跟了上來,留張副官在後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二爺,你知道為什麼佛爺選這一條陸嗎?」齊鐵嘴不搞清楚心裏就不舒服。
還好二月紅沒有逗齊鐵嘴玩的惡趣味,就給他解惑了,「你看這邊的鐵軌兩邊的雜草。」
齊鐵嘴聽話的仔細觀察了一下,「哦。這些草有被壓過到痕跡,而且應該是最近才造成的。」
二月紅就知道齊鐵嘴能看出來,他的腦子聰明,要不然也不可能守住八門的盤口。
幾人又走了一段時間,終於看到了一個鎮子了。幾人都下了馬,齊鐵嘴從驢身上爬下來,「哎呦,這一路上顛的我啊!終於看到鎮子了!」
除了齊鐵嘴,其他幾人都很嚴肅,這陣子實在是太過荒涼,房子周圍都張滿了一米多高的雜草,粗粗一看,沒有一個人影。
「這個鎮子恐怕有異,進去後萬事小心。」張啟山叮囑到。
幾人一起小心翼翼的進入鎮子,這裏不僅荒涼,而且有很多看起來有年份的東西。
「欸?你們看,這裏怎麼這麼多老東西,難道,礦洞底下有……」齊鐵嘴盯着那些老物件說到。
張啟山和二月紅對視一眼,看出對方心裏的想法。
張啟山是四人之中領頭的,所以他嚴肅的發號施令,「進去看看。」他感覺這個鎮子另有玄機,要萬事小心。
走了一會兒,發現鎮上真的空空蕩蕩的。
齊鐵嘴忍不住吐槽到:「這好端端的小鎮怎麼跟個空城似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這時不遠處出現一個背着包袱的婦女,她機警的朝四周看了看,然後想旁邊小聲的召喚:「來,快來。」好像是怕有人發現一樣。然後一個小男孩小心的跑了出來,這兩人明顯是母子。
好不容易看到個人,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要好好問問這個鎮裏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張啟山一個眼神,張副官立馬心領神會的往母子走去。母子對陌生人很是防備,但是耐不住張副官死皮賴臉的磨,終於還是讓他打聽出一些消息。
「佛爺,那個婦人是去逃難的。」張副官把得來的消息都報告給張啟山。
「逃難的?」齊鐵嘴疑惑,「難道是和火車的案子有關?」
張啟山和二月紅都看着張副官,等着他的回答。
張副官根據探聽到的消息回答到:「恐怕不是,那個婦人說,這個附近發生了幾次巨大的礦難,所有人都生活沒了着落,所以都去逃難了。他們也是迫不得已才會拖到這個時候才走的。」
「礦難?」張啟山抓住了重點。
「是的,那個婦人還說,日本人曾經來過,發生礦難之後日本人就離開了。」張副官繼續匯報。
「又是日本人。」張啟山怒火在心中,這些日本人到底在背地裏搞什麼陰謀?
「看來,我們找的沒錯,火車案應該和這裏有關。」二月紅覺得終於找到有用的線索了,心裏高興。
張啟山點頭,「看來我們今天要在這裏落腳了。」天色已暗,要趕緊找到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了。
「什,什麼?落腳?」齊鐵嘴仿佛聽到心碎的聲音,他到現在為止只吃過早飯,現在餓的不行,而且在這麼荒涼的地方睡覺也太不安全了吧,他膽子小,害怕呀!
張啟山對於齊鐵嘴的小膽子可是一清二楚的,他惡趣味的笑了一下,「是的!」直接打破齊鐵嘴的僥倖。
二月紅顯然也清楚齊鐵嘴的膽子小,他愛莫能助的拍了拍齊鐵嘴的肩膀,如果臉上看好戲的表情不那麼明顯的話就更好了。
張副官直接把箱子朝齊鐵嘴胸口拍了拍,嘲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追着張啟山走了。
留下被小夥伴兒們深深傷害的齊八爺在原地默默舔傷,「哎,別留我一人兒啊。」天黑了很恐怖好不好。
一行四人幾乎繞了整個鎮子,才發現一處客棧,不過應該是一家荒廢了,但是又人住在裏面,因為客棧外面掛着兩個大紅燈籠。
「佛爺,這裏實在是太荒涼了。」張副官說到。
齊鐵嘴看着遠處的客棧,有些驚訝的指着,「欸?這裏的人不是都去逃難去了嗎,怎麼還有人住?」
「這裏畢竟靠近礦山,有一些年輕力壯的男子留下來也是有可能的。」二月紅猜測到。
客棧裏面在煮東西,香味傳了出來,齊鐵嘴這個吃貨立刻靠近客棧,「好香啊!」說着就想進去了。
這邊張副官跟張啟山說着:「佛爺,看來我們今晚就要住在這裏了。」
二月紅眼看着齊鐵嘴冒冒失失的就要進去,立刻拽住他的衣領。
「欸,二爺,快放開我啊,裏面在煮東西呢!」齊鐵嘴有些着急,他的肚子都已經抗議的叫喚了。
張啟山也注意到這搞笑的一幕,他故意問:「你不怕?」
「哎呦,佛爺,俗話說的好,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我這都餓死了,哪還管的了那麼多啊。」齊鐵嘴說完就進去了。
二月紅和張啟山無奈的跟了進去,這個老八,平時膽子小的跟什麼似的,一說吃飯比誰都着急。
齊鐵嘴膽子真的這麼大嗎?怎麼可能?要不是因為有張啟山、二月紅幾人在,他有了底氣,絕對不敢進去。他還想着從裏面的人嘴裏套出點料來呢!
聞着味,齊鐵嘴就來到正在吃飯的幾個漢子身邊,旁邊的鍋里正在煮野菜湯,他拱了拱手,「幾位大哥,我們路過貴寶地。」然後看着吃的正香的幾人使勁的咽了咽口水,他饞啊!「實在是餓了,希望幾位大哥能行個方便。」
張啟山還有二月紅很隱晦的環視了一下四周,張副官則盯着齊鐵嘴,以便於在齊鐵嘴遇到危險時可以第一時間內將他救下。
幾個漢子就像沒聽到齊鐵嘴的話一樣,繼續低頭吃着自己的飯,好像很怕齊鐵嘴他們跟他搶一樣。
齊鐵嘴伸手跟張副官要錢,張副官拿出一沓錢給他,不過都是紙幣。
領頭的漢子根本不伸手接齊鐵嘴的錢,「這錢哪,一天一個價。」意思就是嫌不夠。
張啟山把身上的大洋拿了出來,「那這些呢!」他說的沒錯,齊鐵嘴果然被宰。
那人看着大洋,明顯心動了一下,他故作為難,「不是我不想要,你看這鍋里的東西,都不夠我們哥幾個吃的。」這是實話,附近因為礦難,已經不長糧食了,所以大家才都外出避難了,留在這裏肯定被餓死。
「明白,明白,明白!」齊鐵嘴又跟張副官要錢,張副官無法把身上的所有錢都拿了出來,再加上張啟山手裏的大洋,全部都給了那個漢子。
漢子顯然是滿意了,心裏不知道怎麼偷笑呢,「行,那哥幾個一起吃吧。」
張啟山幾人一人盛了一碗湯,這頓飯還真夠貴的。當然他們的目的其實主要是要和這幾個村民太太近乎,試探一下他們。
張副官狀似無意的問:「幾位有沒有見過一輛火車從這裏開過去啊?火車上裝的都是……」
那三個村民的臉色立馬有些不自然,帶頭的那個明顯不想聽下去,…「我們吶,都是些粗人,不知道什麼火車。我們吃完了,要回屋睡覺去了,你們慢慢吃啊。」說完就進屋去了。
看着院子裏的人匆忙進屋,二月紅微微一笑,「有問題。」
「正常人聽到火車的事應該會很好奇才對,他們的反應很奇怪,屋裏的人應該都有問題。」張啟山表示同意二月紅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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