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陳氏也覺得自己很是委屈,她不過就白問了一句,態度冷淡了一點,家裏人就給自己甩臉子,看着自家妻主明顯都是自己做錯的神情,心裏不免氣苦,一肚子話憋在肚子裏卻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宋母也不理這些,看着自家夫郎還是認為自己沒錯的樣子嘆了口氣,到底沒說什麼。
另一邊劉憶出了屋子心裏還是疑惑不已,見小王氏在一旁,到底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二姐夫,那個,母父突然這是怎麼了。」
小王氏瞅了瞅自己的妻主,好笑的說道:「妹夫啊,別想那麼多,這事其實在哪一家都會發生的,不過是三娘對你太過親近,母父吃醋了而已。」說罷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想想自己剛嫁進宋家的那段時日不也是這樣的嗎。
劉憶聞言頓時恍然大悟,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也是他當局者迷了,不過是母父突然態度大變,自己摸不着脈罷了,既然知道是為了這個,那自己自然是會注意的,反正這事處理起來也不難,只要在母父面前時刻讓母父覺得在三娘心中他是最重要的就好,不過這事自己還是要和三娘商議一番才行。
想到這,劉憶感激的開口道:「多謝二姐夫的指教了,咱們現在還是先去找三娘她們吧,這事我還得和三娘商量一下才好。」
小王氏見劉憶心中所想也不瞞自己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見其領會了自己的意思,心中更是高興,這小憶還真是個聰明的這麼快就反應過來癥結在三娘身上,他當年可是跌跌撞撞很久才明白了這個道理呢,順勢笑了笑。才領着劉憶來到了家裏為他準備的屋子裏。
進去就見三娘在那不停的張羅着,其實這屋子真沒什麼好收拾的,因為大娘她們早將屋子裏該置辦好的都置辦下了。被褥桌椅,樣樣不缺。只不過是三娘看什麼都不滿意,總覺得委屈了憶憶,才在那裏瞎倒騰而已。沒見大娘兩口子直接坐在旁邊喝茶麼,都不待搭把手的。
小王氏見狀,用手肘頂了頂劉憶的腰間,小聲的說道:「這下知道母父為什麼生氣了嗎,看看三娘的樣子,若是她把這份心用在別人身上你是什麼感受。母父也就差不多了。」
劉憶閉了閉眼,想要將眼中感動的淚水眨回去,不讓它流出來,心裏也不免想着二姐夫的話,不過只要想到三娘以後將這份心用到被人身上頓時就覺得心痛不已,竟是發現僅僅是想想就讓他覺得身不如死,對於宋陳氏剛才所為,此時也有些感同身受,更是下定決心要和三娘好好說說,別讓母父真的傷了心。
三娘猛然抬頭。發現憶憶竟然已經到了,忙帶着憶憶在屋子裏四處看着,不時還要對那些他自己收拾過的地方誇耀一番。劉憶對這些俱都笑着點點頭,直看的眾人猛翻白眼,就是個屋子一眼望去,簡直一目了然,有什麼好看的。
大娘對於剛剛三娘猜自己台的行為氣還沒消呢,頓時忍不住開口道:「三娘,你瞎顯擺什麼呢,這東西可都是我置辦的,與你有什麼關係。再說了,這屋子一看就明白。別像個沒見過世面的人似的,一直念叨。你不煩我們都煩了。」說完還鄭重其事的點點頭,仿佛更加認同前面那番話似的。
直把三娘氣個倒仰,對於大姐的無恥,三娘都不知道說什麼了,說這麼多還不是因為自己剛剛那番話麼,看着二姐她們俱都認同的點點頭,三娘想吐血的心情都有了,看着大姐洋洋得意的樣子,三娘忍不住的反駁道:「大姐真會說笑,這裏的一切可都是我的心血。」話語間都有些咬牙切齒了,顯然是氣的很了,已經隱隱有些威脅之意。…
大娘是誰啊,怎麼可能怕三娘這個小小的威脅,早說了三娘小時候可沒少被大娘收拾過,只見大娘微微一笑,半點不受影響的說道:「你的心血,在哪呢我可沒看到,二娘,你看到了嗎。」
二娘搖了搖頭,故作四處張望後二娘聲音異常清脆的說道:「大姐,我沒看到啊,而且這房子怎麼看都和大姐你置辦的時候一個樣,三娘的心血在哪呢。」說完二娘又四處張望了起來,仿佛還怕三娘不夠生氣似的,二娘竟然直接四指緊閉,放於眉毛處,四處張望,要有多仔細就有多仔細。
看見大姐二姐的樣子,三娘只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又說不過兩人,只得憤憤的說道:「大姐、二姐都是壞人我再也不跟你們好了。」
劉憶聽了這話,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怎麼想怎麼可樂,看着三娘有些惱怒的樣子,劉憶忙將自己的笑意勉強壓了下去,畢竟三娘也是女子,自己未來的妻主,也要給三娘留點顏面啊。
大娘、二娘等人就沒有那麼好性了,尤其是剛剛被三娘很坑一把的大娘更是不客氣的哈哈大笑道:「哎呦,太好笑了,三娘你今年幾歲了,這種話都說的出口,哎呦我不行了,哎呦哎呦。我的肚子,三娘你今天回家是來搞笑的吧。」說完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還用手不停的揉着肚子,顯然肚子已經笑痛了。
二娘見大姐這樣,也不克制自己了,跟着笑了起來,頓時屋子中傳出了一片笑聲,就連拼命忍耐的劉憶此時也忍不住了,用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就怕一是不慎笑出聲來,讓三娘更是尷尬。
三娘見大姐等人狠狠的瞪了她們一眼,雙眼幽怨的望向憶憶,卻欲哭無淚的發現憶憶竟然也笑了起來,眼神更是幽怨了,忍不住狠狠瞪了大姐一眼,這下可好,自己在憶憶面前臉都丟光了,頓時也不理眾人了,頓時悶悶的坐在椅子上。一門心思的想,怎麼講自己這丟人的樣子,從憶憶心裏抹去。不過此時她也想不到什麼好主意,頓時更加沮喪了。
看着三娘的樣子。大娘又心疼了,雖然對三娘這個熊孩子偶爾做出的坑姐的事什麼生氣,不過到底是自己的疼愛了十幾年的親妹妹,自然是希望她天天開心,突然看着三娘沮喪的樣子,哪有不心疼的,幾步走到三娘身邊關心的問道:「三娘怎麼了,大姐和你開玩笑的。
三娘抬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姐。憂鬱的說道:「大姐,我是不是很沒用啊,連個屋子都整理不好啊。」越說話語氣中的沮喪越深。
大娘這下可真的急了,三娘不會真的被打擊到了,忙又小心的喊道:「三娘。」
卻只見三娘的腦袋越來越低,二娘也忙上前安撫道:「三娘,這是做什麼呢。」邊說還邊推了推三娘,不過顯然是沒有什麼效果。
劉憶此時也急了,小心的推了推三娘,不過此時的三娘還是低着頭不說話。
大娘此時忙開口說道:「三娘快別難受了。這房子都是你的心血,看看我們三娘剛剛這麼用心。」
直到半晌才聽到三娘瓮聲瓮氣的說道:「真的嗎,這房子真的是我的心血。」
其他眾人哪敢說什麼。俱都點點頭,忙安撫的說道:「是是是,三娘最厲害了,當然是了。」…
三娘抬頭,劉憶也忙連連點頭,開口說道:「三娘的心意我明白了,這房子我很喜歡。」
三娘又確認似的問了一句:「真的都是我的功勞。」
見此眾人忙連連點頭,只見剛剛還沮喪的三娘頓時臉上露出了個大大的笑臉,臉上的邪笑那麼明顯。三娘有些欠扁的說道:「大姐既然如此說,那三娘就收下了。」說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其他人先是一愣。頓時明白了過來,看着三娘的眼神都能冒出火來。弄了半天這三娘是裝可憐啊,大娘恨得狠狠的敲了三娘幾下,才憤憤不平的坐在了一邊,狠狠的瞪着三娘。
二娘等人只覺的哭笑不得,用手指了指三娘,帶着小王氏坐在了一邊。
劉憶此時也真是生氣了,也瞪了三娘一眼,狠狠的擰了擰三娘腰間的細肉冷哼一聲,也不理了。
完了,這下都逗過火了,忙趕緊對着眾人一拜道:「呵呵大姐,二姐,原諒我吧,我只不過開個玩笑而已。」
眾人又對着三娘一番批判,等人方才放過她,見憶憶還真生氣,三娘忙扯着憶憶的衣服,呵呵傻笑兩聲,小心的說道:「憶憶,我只是和你們開個玩笑而已。」
劉憶見着三娘討好的模樣,心中暗暗好笑,不過面上還不露聲色,到底不滿三娘逗弄自己。
三娘此時真是欲哭無淚,不過是覺得丟面子才想借着家人的寵溺挽回點面子罷了,怎麼就會變成現在這種樣子呢,見憶憶真的不再看自己,三娘頓時急了,又忙開口說道:「憶憶,就這一次,別生我的氣了,憶憶,我也是和你們鬧着玩呢嗎。」說完還是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神色。
劉憶頓時繃不住了,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劉憶算是發現了,他對三娘委屈的樣子是越來越沒有辦法了。
見憶憶終於被自己鬨笑了,三娘子嘴角一彎,又對着劉憶一番發誓表態,終於將劉憶哄的半點脾氣都沒有了。
只讓旁邊的大娘二娘看的目瞪口呆,胃酸分泌不已,不過看着自家夫郎羨慕的神情,也都不免想想她們是不是也應該這麼做,雖然那話真的挺噁心的但是架不住,它的效果好啊,大娘更是想着今天回去先對着自家夫郎試驗一番,也好讓自己的「罪過」輕一點,說不定就和現在的三娘一樣,什麼事都沒有了呢,
劉憶抬頭看見大姐二姐她們都驚訝的看着自己,頓時羞紅了雙臉狠狠的瞪了三娘一眼,到底沒鬆開三娘握住自己的手。
三娘有些得意的對着大姐二姐挑釁的笑笑,眼神還不時的瞄向自己和憶憶緊握的雙手,神情中滿是自傲。
大娘此時連想要搭理三娘的心思都沒有,見沒什麼事了,也就告辭了,她自己還有一腦門的官司沒有解決呢。怎麼可能有心思管三娘的事,小心的看了看自家夫郎樣子,又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三娘一眼。要不是她自己哪需要像現在這樣,真是個不省心的玩意。見自家夫郎已經出去了,大娘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忙跟了出去。
二娘見沒什麼好戲看了,也領着自家夫郎走了出去,不過心中還是忍不住的好笑,這家裏還是三娘回來熱鬧啊,看着悠悠,開口說道:「悠悠。憨娃這時候恐怕已經醒了,咱們快回去把。」
小王氏滿臉笑意的點了點頭,溫順的答道:「好,那妻主咱們快走吧。」…
三娘見屋子裏終於只剩下自己和小憶兩人了,心裏忍不住的歡喜,臉上也不免露了出來。
劉憶見此不免好笑,忍不住開口道:「三娘現在可以說天天和自己在一起,露出這麼驚喜的樣子給誰看啊,」話雖這麼說,但是劉憶覺得自己心裏甜蜜蜜的。
三娘對這話也不在意。對於她來說,有的時候憶憶說的話是要犯過來聽得,喜歡就是不喜歡。不喜歡就是喜歡。看現在的情形,憶憶明顯是把喜歡說成了不喜歡,她要當真了,那她可真成了個棒槌了。忙開口道:「哪能啊,憶憶不知道為什麼,就算你站在我面前,我也是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憶憶呢是不是和我一樣。」說完,三娘就用期待的眼神緊緊的盯着劉憶。想要親耳聽到答案。
劉憶又豈能不知道三娘心中所想不過這種事,他還真做不出來。別說他自己從小所受的教育讓他對這種肉麻的話說不出口,不過對於三娘時不時的來這麼一下的憶憶也有應對的方法。就是話不出口,直接點頭。雖然三娘說的那些話,他很想聽到,但是要讓自己和三娘一樣,將那些噁心的話說出口,劉憶自己是怎麼樣都辦不到的。
見劉憶點頭,雖然憶憶沒有正面回應自己的問題,三娘還是十分高興,因為對她來說,這些話憶憶要是能毫不猶豫的說出口,那還奇怪了呢,不過顯然在自己死纏爛打之下,憶憶對自己的甜言蜜語的反應是越來越平淡了,想到第一次說那些話的時候,三娘怎麼想怎麼想笑,憶憶怎麼就那麼可愛呢,不過雖然現在的表現沒有那時候可愛,但是只要自己繼續努力,遲早有一天,她一定能從憶憶口中說出自己想聽的話。
三娘小心的將憶憶摟在懷中,溫和的說道:「憶憶等我金榜題名,咱們就成親好嗎,到時候咱們倆天天在一起,誰都不要想分開咱們,你說好不好。」.
聽到三娘這話,劉憶真的十分感動,不過想到剛剛三娘母父對自己的態度,忙開口勸道:「三娘那在這之前,你能先答應我一件事嗎。」
三娘忙點了點說道:「憶憶你怎麼了,你知道的,別說一件就是幾十件、幾百件我也不會皺皺眉頭的。」
「那好,那你答應我以後在人前,咱倆要謹守禮節,不要過意親密好嗎。」聽到三娘應了,劉憶忙趁勢說道。
三娘忍不住問道:「為什麼啊,難道咱們親近有什麼不好嗎。」三娘是真的奇怪了,雖然知道憶憶害羞且又因為未嫁給自己,難免要守些禮節,不過成婚後,難道還想要這些俗禮橫在他們中間嗎。
看着三娘的神情,劉憶便知道三娘想偏了,只得將自三娘走後屋子裏的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半句都沒有添加,見三娘已經了解了,劉憶方才無奈的說道:「三娘啊,剛剛二姐夫也和我說過這個問題,又勸我想開點,我試了試,發現若是我處在母父的位置上,恐怕也會覺得自己十分礙眼,所以三娘你以後在母父面前收斂點吧,別讓母父再傷心了。」
三娘盯了劉憶半晌,突然伸手將劉憶摟在了懷中,忍不住嘆了口氣的說道:「憶憶,辛苦你了,我答應你,能娶到你是我宋三娘的福分,你放心我以後一定不會讓你難做,也不會任意妄為了讓你去刺母父的眼,我相信以我家憶憶的聰明才智恐怕以後在母父心裏憶憶比我都要和母父親了。」說完還故作仿佛失寵似的對着劉憶露出各種幽怨的表情。…
劉憶輕錘了三娘幾下,被三娘的搞怪,讓心情頓時鬆快了不少,至於三娘說要失寵的話,劉憶半點沒聽到心上。也知道三娘是在寬慰自己,隨着笑了笑,到底沒有接着一茬。
第二日。三娘想到自己大姐說的人手不夠的話再加上憶憶住在自家還沒和劉母打過招呼,第二天一大早。三娘就坐着馬車去劉家了。到了劉家三娘先是對劉母說了自己想要再買幾十人個人的事,順便將憶憶昨日沒回家並且要在自己在莊子上住幾天的事報告了一下,可惜三娘覺的她好像低估了劉母的怒火指數,顯然剛剛三娘是完全沒有看劉母的臉色說完了這話,只見三娘話音剛落,就被劉母狠狠的削了一頓,這還不算完,接下來。劉母更是從禮義廉恥對三娘進行了全面的批判,事後三娘都覺得若不是她意志堅定的話,真有可能成為這大梁國第一個被罵死的人呢,若是真這樣,那她還不冤枉死了。
可是這還不夠,劉母直直罵了三娘一天才好心的放過三娘雖然三娘求的給自家買人的事劉母應下了,但是對着三娘就再沒個好臉色。
三娘忙又貢獻給劉母好幾大壇的好酒,雖然劉母毫不猶豫的收下了,可惜對三娘還不是很待見的,最後三娘只換回了劉母痛快的逐客令。三娘直接被人轟出了大門,劉母的意思就是憶憶不回來,她也不用進去了。
被訓了一天的三娘淒涼的站在劉府前。默默的嘆了口氣,她在劉家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待遇,苦笑的搖了搖頭,想到這一天自己在劉家,「劉母坐在,她站着,劉母吃着,她看着,還時時挨訓。連口水都沒給」的生活,三娘不免嘆了口氣。更離譜的是,劉母將她攆了出來。竟然連個馬車都不給自己預備,自己來時做的馬車已經被劉母收回去了。無奈的嘆了口氣,三娘只得可憐巴巴走回去,幸好她已入先天,不然走路回去還不得累死,更何況天色已晚,就算想買輛馬車都不成了,想到這裏,三娘算是明白了劉母將自己留在這裏這麼長時間的原因了,原來就是因為這個,此時的三娘不免對劉母的陰險又有了新的認識,果然是殺人於無形啊。
待三娘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宋陳氏因為不放心,所以遠遠的在門前等着,誰知道竟然看見自家三娘獨自一人走了回來,忙忍不住上前問道:「三娘,你這是怎麼了,不是坐着馬車去的嗎,好端端的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三娘哪敢說是劉母將自己趕出來的,母父本就對三娘有意見,自己這麼一說,不是讓憶憶更加被動嗎,只得說道:「母父,是這樣的,我在回來得路上看見一個人好可憐哦,她的腿都受傷了,還想要回家,我一時不忍就將馬車借給她讓人送她回家了,所以才回來得這麼晚。」
對三娘的話,宋陳氏半點都沒有懷疑,不說在宋陳氏心裏三娘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再說了,自家孩子可從來沒有騙過他,但到底不放心的說道:「三娘你看仔細了嗎,那人不是騙子吧。」
三娘好笑的說道:「母父,這世上哪有這麼多的騙子,再說了,不是還有人跟着她一快回去嗎,我只是讓人送她回去,又沒有把馬車借給她。」雖然借馬車這事是自己編的,但是母父這麼問,三娘還是忍不住滿頭黑線,不過對於母父的關心,三娘還是十分受用的,若不是母父擔心自己,怎麼會這樣的事都想不到呢。…
宋陳氏見兩人此時還在屋外,忙拉着三娘的手進了屋,還當着劉母的面狠狠的批判了三娘一頓,說是什麼做人不能太好心,你看看你好心把馬車借給了別人,自己倒好走到了晚上才回了家,還有什麼再不行你坐着馬車送了她,在坐着馬車回來才行,說道這,宋陳氏忍不住問道:「對了,若是送個人也該回來了啊,怎麼反而是你先回來了。」
三娘忙說道:「母父,人家也有好長時間沒有見過家人了,如今人家好不容易我帶她出去一趟,也得放人家見見家人吧,這不我就和她說了,送了人讓她回劉家見見家人。」
聽到這宋陳氏沒有再說什麼,到底還是認同的。畢竟三娘說的也在理,想到三娘走了一路肯定也餓了,忙去給三娘置備飯菜了。
待宋陳氏將煮好的麵條端了來。三娘才覺得自己確實餓了一天滴水未進要不是她此時的身體真的不錯,恐怕早就餓的頭暈眼花了。哪能像現在一樣將一碗飯幾口就吞咽了下去。
看着三娘吃飯的勁頭,宋陳氏一看就知道這孩子是真的餓了,忙心疼的說道:「你看你這事弄得,幫了別人怎麼能把自己餓成這個樣子,讓我說你什麼好啊,這麼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三娘將最後一口湯喝進去以後,才開口說道:「母父。放心好了,下次我肯定不會這麼幹了,哎呀今天一天我真是累死了,我先去歇着了。」說罷就忙跑了出去。本來事想叫憶憶一塊的,不過想到答應了憶憶的話,就自己跑了出去。
宋陳氏搖頭笑道:「這孩子。」見三娘竟然將小憶一個人丟在了自己,宋陳氏這心情舒爽了一下有故作勸解的說道:「小憶別介意啊,三娘就是個孩子心性,不是故意忘了你的,你別放在心上。」話雖這麼說不過宋陳氏對三娘的作為還是很滿意的。這不是對着劉憶時臉色也好了許多,
劉憶哪裏會介意,他巴不得是這樣呢。忙說道:「母父,放心,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宋陳氏點了點頭,對於劉憶的強顏歡笑(實際上是劉憶想笑,但是又強忍着,所以臉色難免有奇怪),宋陳氏更是滿意了,就應該這樣才對嘛。三娘可是我一手帶大的怎麼可能幾天就被你搶去了。見時間也差不多了,宋陳氏忙打發人去睡了。
宋母也因為自家夫郎和小憶的關係好轉。暗暗的高興着,還以為是自己的思想教育成功了。更是下定決心待晚上回去之後,再和自家夫郎好好說說。
回到屋子裏的三娘。忙躺在了床上,她這一天過得不知道有多悲慘,不過憶憶的母親也太狠了,自己的禮物都收了竟然還收拾了自己一頓,哼,自己一定要告訴憶憶劉母是怎麼欺負自己的,正胡思亂想間,忽然聽見屋外敲門的聲音,忙起身打開房門,卻看見憶憶站在門邊,忙讓開了門,讓憶憶進屋來談。
憶憶忙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三娘,我就不進去了,若是被人看到了,多不好,再說了被母父知道了又該生氣了,來這我就是想問問你,你走路回來根本就不是幫助別人是母親將你趕出來的對不對。」劉憶自己說是問問,但是心裏有什麼不明白的,雖然他已經知道母親會生氣,但是沒想到母親會這麼過分,竟然把三娘趕了出來,還讓三娘這麼遠自己走回來,實在是太過分了,能說的確是母子嗎,即使三娘什麼都沒說,劉憶也能猜得*不離十。…
三娘此時尷尬的笑着,雖然原本三娘還想告狀的,但是憶憶這麼一說,她反而不知道怎麼開口了,只得故作大方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母親心裏不太痛快罷了,憶憶不要生母親的氣了,她也是為你好。」說完,三娘忍不住咬牙,頓時欲哭無淚,她想要告狀啊,告狀,怎麼反而幫她說起好話來了,這是什麼節奏啊。
劉憶好笑的看着三娘違心的給自己母親說了好話之後,又一副後悔不已的神情,心中暗暗好笑,直接上前親了一下三娘的左頰,轉身跑了出去。
三娘頓時愣住了,半晌回過神來,小心的用手撫摸着自己的臉頰,忍不住露出了醉人的笑意。此時劉母訓斥自己一天的事情,三娘早就忘了,只有憶憶竟然主動親了自己的畫面不斷的閃現着,傻笑的關了房門,真箇人可以說是飄回了床上,裹進被子裏不時的翻滾着,想來今天晚上是睡不着了。
待見三娘和劉憶俱都回房之後,院子裏又閃現出一人了,卻是大娘,卻原來,對於三娘的說辭大娘明顯不太相信,其實前面三娘說的將車借給別人自己走回來的話,大娘還是相信的,畢竟這事三娘的確乾的出來,在大娘心目中三娘一直是個善良的孩子,可惜的事她後來說的讓車夫回家和親人團聚的話暴漏了她自己,不是自己看不起她。這話三娘絕想不到,由此可見,三娘前面的話估計也有水分。聯想到今天三娘是去劉家辦事。這三娘獨自走回來的事,她心裏也有數了。估計是小憶的母親生氣了擺明給她排頭吃,三娘怕說出來母父心裏有疙瘩,才隨便編了個緣由應付母父,說實話,大娘自己覺得這也怨不得人家,要是她是劉母,她也得削三娘一頓,說不定比劉母做的還過分呢。
不故想不到自己來找三娘也不過是想問清楚。只不過沒想到的是竟然讓自己看了場好戲,想到小憶跟三娘剛剛的親密,大娘忍不住有些嫉妒,自己的夫郎可從沒這麼對過自己,無奈的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第二日,劉母就派人將三娘托自己買的人送了過來,這次比上次多一點一共三十五個人,三娘也沒過問,直接讓這些人去找大姐。便和送人的人聊了起來,說來也巧,這人還是上次給自己買莊子的小宋。此次再見三娘忍不住開口道:「那個小宋啊,我可以這麼叫你吧。」
小宋看見對面明顯還沒有完全長開的小娃娃這麼叫自己,不免有些好笑的感覺,不過說到底是客人是老大,這樣叫自己也沒什麼不妥,就開口應道:「當然可以,宋小姐叫什麼都可以。」卻是小宋自己也提前對三娘了解了了一番,也就順勢而為了。
三娘見氣喊宋小姐,怎麼想怎麼不得勁。只得開口道:「那個。小宋啊,咱們打個商量行不。你能不叫我宋小姐嗎,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三娘好了。」
小宋對着哪有不應的。能告訴自己說明是看的起自己啊,忙開口道:「好啊,三娘,不知道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想請小宋以後有什麼好的莊子、宅子或是田地的話能告訴我一聲,我也好再添些家當。」見小宋問起,三娘也不矯情,忙將自己的打算告知。
這話小宋這麼可能不應,自己就是做這門生意的,說白點,這三娘簡直就是給自己送銀子的,忙連連答應了下來,並表示自己今天只是來送人的,那些莊子和田地的資料都沒有帶在身邊,待自己回去整理一番就給三娘送來。…
兩人一番交談各取所需,小宋見時間也不早了就和三娘告辭了,三娘忙起身相送,見小宋上了馬車方才迴轉。
見家裏只有幾個男子在家,母親和大姐她們都去安頓,新來的人了,也就乖乖的在家裏等着準備等大姐回來,和大姐商量商量這買地的事,雖然她們的玉佩裏面的地就不少了,不過到底不能放到明面上,在這個時代土地是人們最看重的,她自然入鄉隨俗了,想着反正她現在手裏也有些銀子若是價錢不錯就先置辦些,再讓大姐幫自己佃出去,一年也能有些收益,又不用自己親自看着,反正大姐都會弄好的,越想越覺得這事可行。只等大姐回來和大姐商量一下,就照這法子辦。
不多時就見母親和大姐二姐回來了,三娘忙上前問道:「母親,你們這麼快就將人安頓好了。」
大娘好笑的說道:「我讓磊子給她們安排了,至於住的房子,上次修得就有多餘的,雖不夠先讓她們擠一擠,再在莊子裏劃一塊地,多蓋幾座,也就夠了」
三娘點了點頭,這樣也不錯,忙將自己打算再買些田地宅院的事說了,還說過幾日小宋應該會再來咱們的莊子,也順便問問大姐和二姐是不是也置辦些,畢竟這莊子也開了幾個月,應該夠置辦些了。
宋母點了點頭,這置辦田地她可是沒什麼意見的,宋母對這田地有些特殊的執念,手裏只要有銀子就想買上一些,雖然自家的田地說實話現在也不少了,但是宋母老覺得不夠,這次三娘提出來要置辦田地,宋母哪有不應的,更是下定決心要將手裏所有的銀子都給三娘換成田地,反正現在家裏每天幾乎都有銀子可以收,她也不怕家裏活不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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