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了房門,二娘表情凝重的問道:「三娘,你說咱家的地契能拿回來嗎。」
「二姐,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啊。」三娘慎重的問道。
「當然是真話了,三娘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有話就直說吧。」
「二姐我是覺得既然大哥能將地契都拿走,想來是有了準備,恐怕那些地咱們是要不回來了,我現在只希望能把咱們現在這個莊子保住就好。」還有更嚴重的事,三娘並沒有說出口,這製作木炭並不是什麼難學的活計,就怕自己大哥會把這木炭方子給賣了那才是給自己家招了大禍,舉凡這種一本萬利的活計,哪個背後沒有人撐腰,自己家這事情還是托着陳姐姐賣出去了,才不招人眼,若是這事自己去干,別說能不能掙到銀子,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更何況這次若是大哥真的將方子賣了出去,做的人多了,木炭的價格自然會跌,且不說到時候自己家這門生意做不做得成,就說那原就做這生意的大戶會不會放過他,這事會不會牽扯到自家身上還是未知數呢,罷了,想這麼多幹嘛,還是想想這些事情怎麼解決再說吧。
果然,中午過後,大娘垂頭喪氣的回來了,拿着薄薄的幾張地契,大把的家業去了十之八九,不過好在現在的這個小莊子好歹是保住了,二娘和三娘長出了口氣,好歹總不至於無家可歸的地步。
此時的大娘再也忍不住的哽咽說道:「二娘、三娘咱們好不容易攢下的家業沒了早知道會這樣,我就應該早早的把他趕出去,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說完忍不住的蹲到了地上,大娘只覺得一股悶氣憋在胸口,難受的她都喘不上氣來了。
看着平日最堅強的大姐這麼痛苦的哭泣着,三娘忙緊緊的抱住自己的大姐,安慰的說道:「大姐,你別這樣,東西沒了怕什麼,咱家不是原來什麼都沒有,還不是短短時間就攢下了這份家業,大不了重頭來過,我相信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一定會將失去的都補回來的,有句話說的好,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這話倒是通俗易懂,可是我還是難過啊,那麼多的地啊還有幾萬兩銀子呢,我都計劃好等開春的時候都整理好,雇幾個人打理一下,還留幾畝給你種窩球,這下全沒了。」
見大姐心情剛有幾分緩和又立馬回去了,三娘只得無奈的說道:「大姐,你在難過現在也無濟於事,還不如現在去做木炭呢,不用一個月說不定就賺回來了。」
大娘的哭聲頓時一頓,慌忙站了起來,「三娘,你怎麼不早說,哎呀,忙了這半天豈不是要丟千百兩銀子,不行,不行我得去忙乎了,二娘愣着做什麼快跟上,三娘父母就交給你了。」說完,忙拉着二娘急匆匆的走掉了,這會子家底可是都空了,自己可得更努力了,要不是父母得有人看着,自己非拉着三娘不可,多一個人就能多賺點啊。
看到二姐扭回頭對着自己無奈的笑了笑,三娘衝着二姐揮揮手,估摸着這回母親和母父也快醒了,忙將伙房的雞湯端來,就進了屋子,果然此時的母親和母父都已經睜開了眼睛,只不過現在都愣愣的躺在床上,三娘忙放下雞湯將母親和母父都扶了起來,又將雞湯吹涼,遞到母親嘴邊,可是母親的嘴巴就是不張開,又遞給母父,也是一樣的情形,三娘嘆了口氣,又將雞湯放下,無奈的說道:「母親,母父你們不吃東西怎麼行呢,我知道你們不止心疼那些被大哥偷走的東西,更難過這事盡然是大哥做的,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這時候咱們更要努力再將家業攢回來啊。」
「什麼攢回來,你大姐今天不是去鎮上了麼,難道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麼。」聽到家業都沒了,宋母也沒心思傷心了,忙急切的問道,這可是宋家的根本啊。
宋陳氏此時也緊緊的盯着自己的三娘就怕聽到不好的答案。
三娘驚訝的看着自己的父母,想不到啊,盡然是這話起了作用,當下故作苦惱的說道:「嗯,家裏的銀子都沒了,地也只剩下這個莊子和兩個小塊的土地,大姐回來就跑去窯廠幹活去了,說是要早點把家業再攢回來,二姐也去了,大姐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們。」
宋母聽完哪還躺的住,當下就要掀被子起身,宋陳氏也是急急忙忙的要起來。
三娘忙去攔着,「母親,母父,你們這是幹什麼呢,你們的身體還沒好呢,快躺好。」
不理會三娘的阻攔,宋母硬是下了床,「瞎扯淡,你母親我的身體紅着呢,你大姐說的對,家底都沒了還不趕緊攢回來,哎呦,這可是千百兩銀子呢。」宋母邊說辦心疼的揉着胸口,宋陳氏也緊跟着下了床,兩口倆當下什麼也不管了,都急急忙忙的奔着窯廠去了。
三娘簡直驚呆了,這是自己勸好的麼,這算是陰錯陽差麼,不過說着的母親和大姐真不愧是親母女,這話說的都一樣啊。早知道這方法管用自己還發什麼愁啊。哎呀,家裏人都走了,自己也應該一塊努力嗎,想到這裏忙喊道:「母親,母父,等等我啊。」
有事情干,漸漸的家裏人又恢復了生氣,誰知一家人恢復了生氣沒幾日,一個沉重的打擊又向着她們襲來,原來三娘的顧慮終於成了真。卻原來,這日大娘去鎮上送木炭回來,聽到食為天的陳掌柜說,這木炭卻是再也賣不出去了,有人將做木炭的方子賣給好幾家的商戶,不知道怎麼都傳了開來,這會子幾乎都會了,木炭也就賣不出去了,這就意味着宋錢兩家都斷了來源,錢家還好起碼攢了幾萬兩銀子,而宋家雖然又幹了幾天不過是千把兩銀子罷了,好不容易緩和的心情又遭受了重創,宋母和宋陳氏當下就病倒在床上,可把姐妹幾個嚇壞了。更是日日侍奉在床前,片刻不敢稍離。
這日宋母的身體好不容易有些起色,將幾個女兒都叫到床前,並拜託錢大娘去將宋家的族長和長老都請來,見人都到齊了,方開口道:「族長,今日請你來,是請你將宋大郎逐出族譜此後,我只有三個女兒。」
「這個小二啊,你這是幹什麼,大郎這孩子犯什麼錯了。」族長疑惑的問道。
宋陳氏忙拉了拉妻主的衣袖,到底心軟了,宋母安撫的握住夫郎的手強忍辛酸道:「族長,理由就罷了,這事情就麻煩族長了。」宋母到底不忍毀了自己這個兒子,若是落下盜竊的名聲,那這個孩子就真的毀了,他可以對自己無情,自己卻不想把孩子逼上絕路啊。
族長與長老見宋母不想說,但面露哀傷之色,也就不再問了,當下就向宋母告辭,應下了此事,見族長出去了,宋母重重的嘆了口氣,仿佛老了十歲。「孩子母父,我這樣也是沒辦法,大郎太狠了,他是一點活路都不給我們留啊,連咱們家唯一賺錢的活計都被他賣了,我不想等我哪一日閉了眼,在地下還不得安寧啊。」
宋陳氏嘴巴張了半晌,卻半句為大郎辯解的話都說不出啦,妻主說的對大郎實在是太狠了,就不給大娘她們留半點活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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