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三娘忙跑到建造土窯的工地,看着大家忙的熱火朝天,也有些訕訕,硬着頭皮走到大姐面前,沒有絲毫底氣的說道:「大姐,你答應我的,今天帶我到鎮上的,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大娘聞言,皺了皺眉頭,方嘆口氣道:「母親,二妹,錢大娘這裏就交給你們了,我昨日已經答應三娘今天送她去鎮上了,還不走。」說完率先走了出去。
三娘見狀,緊忙跟了上去,大姐好不容易答應了,自己可不能再惹大姐了。
宋母見三娘又要去鎮上,忙喊道:「大娘,看好三娘啊,三娘要聽你大姐的話。」
三娘回身,亦是大聲回道:「母親,我知道了。」
三娘高興的坐在大姐的牛車裏,看着路邊的風景,心中十分激動終於要見到憶憶了,不知道這幾日不見,他的身體怎麼樣了,摸着胸口給憶憶準備的丹藥還有仙釀,臉上止不住的甜蜜。
大娘回頭看到三娘這個樣子,渾身都是雞皮疙瘩,雖然自己也年少過,與夫君也是情投意合,不過看到三娘的神情,自己還是怎麼看怎麼覺得肉麻啊,頓時扭回來頭,雖然自己沒吃早飯,可也不想噁心到自己。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來到藥鋪門口,不待大姐招呼,三娘一陣風的衝着憶憶的房間跑去,剛進門就見一白髮紅顏女子坐在其中,不爽的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憶憶房中。」頓時淚眼汪汪的看着憶憶,可憐兮兮的問道:「憶憶,她是誰,怎麼會在這裏,難道你不要我了嗎。」
不待劉憶反應,只見隨着一聲「放肆」一盞茶碗扔於了三娘腳下,還不待三娘發作,「身為女子,本應文能安邦,武能定國,你這樣的男兒形態,也配稱為女子嗎,枉老夫昨日還以為遇見一少年英才,今日一見不過一還沒長大奶娃而已,先不說你進入男兒閨房,如入無人之地,是何等放肆,見了老夫不見禮也就罷了,還敢言語輕狂,實在可恨,既如此你今日就與我滾出去,似你這等人有何面目,來取老夫的掌上明珠。」劉曄一身狂傲,何時見過女子如此無用,昨日聽到孫女,孫子畫中對此人頗為維護,還以為有何過人之處,今日一見不過如此,形態嬌媚,言語癲狂,實在是難以入眼。
三娘被人罵的一愣,這人是誰啊,不過聽此人話中言語好似憶憶的至親,當下不敢怠慢,忙挪到憶憶旁邊,無視那人怒視的眼神,諾諾的問道:「憶憶,這位是誰啊。」
劉憶此時也是左右為難,見祖母對三娘的印象如此之糟,就怕祖母一怒之下否決三娘,那自己該怎麼辦,忙硬着頭皮,拉着三娘走到祖母面前,「祖母,這是三娘,是劉憶許願共度一生之人。三娘,這是我祖母,還不見過。」
三娘忙回神,對着祖母拜道:「祖母在上,請受三娘一拜。」誰知這禮卻怎麼也拜不下去,卻原來,被一柄扇炳攔下了自己,劉曄雖昨日對於劉憶給的丹藥大為驚奇,也服下一枚,果然自身實力不僅大漲,且身體也已回到壯年,若依此也當禮待三娘,誰知三娘進來卻毫無女子風範,反而撒嬌耍痴,豈是女子所為,亦害怕孫兒所託非人,方才攔下這一禮。
「你這禮,老夫可不敢受,你我非親非故,老夫豈能受此大禮,」劉曄此時心中也很是糾結,哎,自己也很希望孫兒幸福,可是此子有這個能力嗎。
劉憶過來拉住三娘,故意大聲問道:「三娘,給祖母行禮難道未帶見面禮嗎。」想到昨日祖母對那丹藥的重視,劉憶此時也只能賭了,方才有此一問。手裏還不時比劃着藥瓶的樣子。
三娘頓時明白,忙裝作從衣袖中取出藥瓶還有昨日取得掛在腰間的桃花酒,肉痛的雙手奉上,「祖母,三娘初次拜會,區區薄禮望祖母笑納,三娘對憶憶確實是一心一意,望祖母成全。」這可是自己給憶憶準備的啊。
劉曄雖心中的糾結,不過聽到孫子說到禮物還是雙眼一亮,以其隨手拿出昨日那種功效的丹藥,今日想來也不會太差,不過想到剛才態度,方才故作姿態。不過看到三娘所拿之物,饒是自己定力驚人也忍不住問道:「這是何物。」
三娘見此,方鬆了口氣,有興趣就好,自己就不信此等神物,你會不受**:「祖父,這是三娘師尊閒暇所做,不值一提,這丹藥對身體頗有益處,至於這葫蘆里嗎乃是桃花酒,祖父聞聞香不香啊。」說着將蓋子拔起,頓時滿是馨香,仿佛置身於花海中一般,隱隱中還有酒香襲來,不止如此,劉曄感到僅僅只是酒香,盡讓自己的內力有了波動,劉曄頓時覺得口水分泌的更厲害了,此時哪還有什麼面子可言,忙將葫蘆搶在自己手中,小小的抿了一口,眼睛雙眼放光的盯着三娘,怎麼看怎麼順眼,「孫媳婦啊,祖母沒有別的愛好,唯獨嗜酒如命,如此好酒,你還小肯定不懂品鑑,放在你手中也是浪費,你師尊還留了多少,都給祖母送來,祖母幫你收着。」好酒啊,好酒,自己一定都搜刮來,嗯不對,趕快收起來,劉二那個狗鼻子,可別讓她聞見要不然自己的酒就有人惦記了,嗯,還得交代三娘只給自己,哎這麼好的酒,也只有老婆子能品出味來,她們那些都是牛飲,就將上次御賜的那幾潭給她們好了,反正她們也惦記很久了,就這麼辦。想到此看着三娘的表情更是溫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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