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妄的語氣,依舊是和平常一樣,那麼的溫和讓人覺得沉靜。
「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
「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可遺憾的,我在最不應該的時候,對你動了凡心。」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不應該的,也知道這樣會讓我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可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動情了就是動情了,我自己也不能控制。」
「我沒有想過,打擾你的生活,可是我的心魔卻越來越重。」
「當殺死對方,已經無法讓我的心魔,得到短暫的平復的時候我知道我不能回頭了。」
「所以我選擇自首,將自己的罪惡,公諸於世。」
貝柯漠嘆息一聲,繼續看下去。
「你是一個,非常難得的人,我看到你的靈魂之中,存在着非常耀眼的一面。我們兩個不可能了,你身邊的丈夫,卻是你最好的歸宿。我希望你們兩個,能夠幸福的走下去。」
「你面對的是無邊的罪惡,就算是覺得,自己的心事黑暗的也不要緊。」
「你畢竟找到了,那些有罪惡的人,總的來說應該是一個掌管懲罰的佛吧。」
「你的未來一定會越來越好的,這一點你絲毫不需要擔心。」
最後無妄在信中,似乎猶豫了很久寫了一句話。
「沒有對你開口說的話,就隨着我的死亡一起離去吧。辦案的時候稍微小心一點,千萬不要傷到了自己,未來的你畢竟也是一位母親啊。」
貝柯漠看了這封信之後,跟康隊長要來了打火機。
信在火中熊熊燃燒起來,帶動着溫暖的光芒,卻是那麼的殘忍。
康隊長有些不理解,貝柯漠的舉動:「就這樣將信少林真的好嗎?」
貝柯漠揮了揮手,讓灰塵消失:「有什麼不行的?」
康隊長眨了眨眼睛:「當然沒什麼不行的,這都是給你的,你想要怎麼處理是你的事情。只是我不太明白,信里貌似也沒有什麼,很了不得的內容才對吧。」
「康隊長,有些時候,人做事情是不一定需要理由的。」
喬梵音看了看那包香:「真的是對你太好了。」
「對我好的人很多,你要都處理掉嗎?」
喬梵音嘴角抽了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他做着一切太周到了。」
無妄所能夠思考到的東西,比喬梵音想的要周到很多。喬梵音隱隱的不安感覺,在這封信的出現之後,變為了現實。不過值的慶幸的是,這個人現在已經死了。去往下一個地方的飛機上,貝柯漠比以往任何的時候,都要沉默。時不時的看看,那個無妄留下來的包裹,讓喬梵音覺得非常擔心。
喬梵音知道,貝柯漠有多少吸引人的地方,這些地方註定了貝柯漠這個人充滿競爭力。
「老婆,我們下個要去的地方,是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這個時候去,也不會覺得太冷,我覺棉衣應該是可以減輕一點,不用穿得太厚了。」
「酒店按照你的要求,定在了山上,你可以選擇性的,去看看日出。」
「如果你覺得住的不舒服,也可以在下面重新找個地方。」
這個時候應該說是,還不算是旅遊旺季,所以住的地方相對來說比較好找。
貝柯漠對於喬梵音的話,沒有一絲的反應。
「老婆,案子已經過去了,人也已經死了,你先關注一下活着的人好嗎?」
貝柯漠這才轉過頭,迷茫的看着喬梵音,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喬梵音無奈的搖了搖頭,現在估計和她說什麼,她都和沒有聽到一樣吧。
可是和一個死人,喬梵音還能夠計較什麼呢?
「小音我想要睡一會兒,到地方的話叫我吧。」
喬梵音點了點頭,打算到地方的時候,再去和貝柯漠說話。
貝柯漠躺在喬梵音的肩膀上,安安靜靜的睡着了。
飛機平穩的落在地上,喬梵音沒有捨得,將貝柯漠叫醒,而是將人抱了下去。
這個地方並不太冷,喬梵音也就不擔心,貝柯漠會因為氣溫而生病了。難得貝柯漠能夠睡得好一些,喬梵音可不希望,在這個假期打擾貝柯漠的休息。
在酒店裏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貝柯漠揉了揉眼睛,首先感受的到的,就是又渴又餓。
「小音,有什麼吃的東西嗎?」
「我在廚房給你做了一些吃的,就等着你醒過來。」
喬梵音一直都在窗邊等待着,等着貝柯漠醒過來的這一刻。不管貝柯漠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醒過來,似乎都會看到喬梵音在自己的身邊。
貝柯漠伸了個懶腰:「我餓了,不過想要先喝點水。」
喬梵音仔細的小心的,觀察着貝柯漠的一言一行,不知道貝柯漠此刻想什麼呢。
吃着熱乎乎的飯菜,貝柯漠的心思平靜了很多。
「小音,不要覺得,我會因為這次的案子,有什麼不高興的地方。亦或者是對無妄動心,我只是很不理解,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到底是多麼不得了的存在而已。」
喬梵音抿了抿嘴:「我什麼也沒說。」
「你什麼也沒說,可是我看得出來,你以為我是瞎子嗎?」
喬梵音咳嗽一聲,覺得有些好笑:「我只是覺得,你這樣不把我放在眼裏很無奈。」
「誰不把你放在眼裏了,我辦案之後都會好好休息,你也不是不知道吧。」
貝柯漠說的很是理所當然,因為之前自己也有過這樣的時候。本來以為喬梵音,應該差不多已經習慣了才對。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情況沒有她想的那麼理所當然啊。
喬梵音楞了一下:「是我的問題,我會好好的處理,我們之間的關係的。」
「還要處理什麼關係啊?小音你不是氣糊塗了吧?」
兩個人都是夫妻了,還有什麼需要處理的關係啊。
「我吃飽了,小音,你在飛機上,都跟我說了一些什麼啊?」
「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說說這個地方,都有什麼好玩的而已。你比較希望,去什麼樣的地方散散心呢?好不容易來到這裏,總要稍微放鬆一下吧。」
「一直在處理案子,你的休息時間還真是不多,這次是蜜月旅行,好好玩玩吧。」
「去什麼地方啊?我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什麼地方好玩就去什麼地方唄。」
兩個人在這個,山美水美的地方,待了幾天,這幾天就是純粹的玩耍時間。
可能這也是為數不多的,貝柯漠和喬梵音一起的遊玩時間。回去之後的考試,還有即將到來的新年,都讓貝柯漠有一種,莫名的急切感覺。
此時正在城市裏的唐宇堂等人,則是開始計劃着,過年的事情了。
過年的時候,警察局也是不能休息的。
因為過年往往是事情,發生的最多的地方。
過年大家都希望回家,和家裏的人團聚在一起。可是並不是什麼崗位的人,都能夠輕易做到的。警局就是一個,過年了也有很多人回不去的地方。
基本上每年過年,為了讓大家都能回去過年,唐宇堂都收在這裏。
可是今年,孫策說什麼,也不讓唐宇堂一直守在這裏。
「警局又不是你一個人,需要管理的地方,我們都有責任,不能什麼都依靠你。」
周雯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就是說啊,我們也應該分擔一些你的壓力吧。」
「我雖然不是警局的人,我也覺得,每次過年都是唐隊長的話,實在太不公平了。大家輪流來,也是因為大家都是這個地方的成員,過年誰都想要回家不是嗎?」
唐宇堂嘆息一聲:「畢竟身為隊長,就應該要多做一點事情才對吧。」
孫策就不愛聽這話:「隊長怎麼了?隊長就要為這個鏡腿付出一輩子嗎?」
周雯輕笑:「隊長,你還是聽我們的話吧。」
唐宇堂無奈的看着孫策和周雯,不同意能夠怎麼樣呢?估計到時候肯定會被推回去。
不管同不同意,到時候的結果,肯定也不是唐宇堂一個人能夠控制的。雖然說有人關心,算是感覺不錯的一件事,不過不能繼續自己的命令,感覺有些不太好。
蜜月旅行結束之後,貝柯漠就要開始,準備接下來的考試了。整整一個學期,幾乎都沒有過去上學,對於貝柯漠來說,考試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是掛科太多的話,以後會很麻煩的。貝柯漠這幾天,忙碌着考試的問題,喬梵音也處理公司的事情,想要好好過年,這些都是必須的。
不過這一次,貝柯漠漸漸的意識到,可能這一次不能,像是經常一樣在家裏過年。
畢竟也算是嫁作別人家的媳婦了,在婆家過年,是必須要經歷的過程。
貝柯漠一邊複習,一邊考慮着,這一切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我說貝柯漠,你還是好好的複習吧,怎麼複習都心不在焉的?還有三天就要開始考試了,你都看了幾門?前兩天才回來,你都不覺得自己壓力大嗎?」
貝柯漠聳聳肩:「還好,反正我也是臨陣磨槍的。」
班長羨慕的看着貝柯漠:「瞬間記憶力好,就是和我們不一樣啊。」
團支書咳嗽一聲:「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現在應該是我們的自習時間吧。」
班長有些尷尬:「我就是關心一下同學。」
「關心同學也要講究方式方法吧,你這樣的關心,能有什麼用處?」
貝柯漠充耳不聞他們的話,自顧自的讀着書。還有三天就要考試,自己才看了一門,還有好幾門沒看,怎麼可能有時間,在這裏聽着他們聊天啊。
班長看來不打算放棄貝柯漠:「你們蜜月旅行怎麼樣?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團支書無語的看着班長:「這些都關你什麼事兒。」
「關心同學,我是班長就應該關心同學。」
團支書已經不想要,和這個讓人無語的傢伙說話了。
「人家要孩子不要孩子,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問這麼多太多事了吧,你是親戚家的叔叔嗎?拜託你問點比較現實的問題。尤其你還是一個男人,問這樣的問題也不怕別人打你!」
本來是圍繞着貝柯漠的話題,莫名其妙的團支書和班長兩個人,吵起來了。
期末考試,陸小雨也是不得不參與其中。
不過相比來說,面對自己擅長的東西,陸小雨倒是沒什麼壓力。
只是問題在於,自學的考試,可能也要開始了。總體來說對於陸小雨,這個月比較難熬。貝柯漠只是應付一下,自己的考試倒也沒什麼需要注意的。
考完試就能夠放假回家了,貝柯漠收拾了一下宿舍的東西,可能以後都不回來了。
不過好在,貝柯漠和這些人,也沒有產生什麼感情。
離開這裏,並不存在什麼捨不得這個問題。
白文靜對於貝柯漠突然的回來,有些摸不着頭腦,貝柯漠還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
「小漠,怎麼突然想到回來了?」
「考試結束了,我不回家還能在哪兒呢?媽,有沒有吃的東西啊,我覺得有點餓了。現在總覺得自己吃的,越來越多了,不知道會不會胖一點。」
白文靜遞給貝柯漠一塊糕點:「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一個人。」
「我一個人怎麼了?因為陸小雨還有考試沒有完成啊。」
白文靜無奈的以手扶額:「我不是說陸小雨,梵音在什麼地方?「
貝岳也連忙湊了過去:「是不是吵架了?」
「剛剛結婚,稍微吵吵架也是正常的。不過吵架歸吵架,吵完架之後,還是要正常在一起的。剛剛結婚稍微有點摩擦,這也是在所難免的。」
作為過來人,父母的勸告,往往能夠讓孩子的人生,有一個全新的方向。
貝柯漠奇怪的看着他們:「你們是在說這件事啊,我們好好的沒吵架。」
「我不過是考完試就回家而已,這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被想的那麼複雜啊?」
貝柯漠不明白,難道結婚之後,所有的一切就需要變化嗎?還是和之前一樣不行嗎?對貝柯漠而言,結婚只是保證了,兩個人在一起的一種儀式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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