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自在人心?」
「哈哈!」
中年男子吐出血水,臉上遍佈細小的傷痕,其手骨更是早已被炎帝拍斷。可以說,此時的中年男子和廢人無異。
他看着漸黑的天空,冷冷地高笑了幾聲,那笑,很是可怖。
「你為什麼笑?」
林峰雙眸一動,將中年男子的舉動盡收眼底。
林峰不懂,他不懂在中年男子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竟然引得他狂笑這天!不,是嗤笑、恥笑這天。
「我生而無母,生而無父。自幼在垃圾堆里長大,撿垃圾,吃別人吃剩的東西。在那些弱者眼裏,我連廢物都不如,不,應該說是連狗都不如。」
中年男子神充滿了無奈,但在那無奈之下,卻又是極盡的淒涼與悲傷,還有着對這個世界無盡的敵意,他恥笑林峰所說的,「公道自在人心」。
倘若天下有公道,他剛生下來,又如何能被自己父母拋棄?如何能長在垃圾堆,吃在垃圾堆呢!
看着林峰那驚訝地神情,男子愈發的痴笑,面部猙獰的繼續說道:「後來,我漸漸知道,人的命就應該掌控在自己手裏。我不服,不服那些本是廢物,卻過着比我好的生活。所以我努力修煉,瘋狂修煉,沒日沒夜的修煉,終於跨入天生境。但後人,我卻被那些自以為是天才的人追殺。」
「若非是大人保全了我,恐怕我早就已經死了。所以我恨,恨這個國家。從那時起,我便知道我的命只屬於大人一人。生或死,只需他一句話。這個朝代,決不能再姓燕。那姓燕的根本不配做皇帝。」
中年男子眼神中充斥着可怖與不甘,林峰看到這種眼神,不禁覺得可怕。他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樣的經歷,竟然能讓此人如此痛恨這個國家!
「說再多,可你終究還是要死。」
林峰眉宇輕動,汗顏語道。
他知道,這個世界對中年男子是不公平的,但這是命!每個人的命都是掌控在自己手中。
從中年男子將命交給宋天仁的那一天起,就註定,他會有這種下場。死!
「給我個痛快!」
中年男子高抬額頭,仰視着這天,罵吼道:「就你,還配掌控天下萬物的命數。就你,還配作天!」
聽到中年男子如此說話,林峰不禁輕聲笑了笑。
言盡於此,很多話無須再說。
畢竟人與人的命不同,誰也不需要可憐誰。
或許,這就是世界!
「死!」
是的,這一次林峰不能再放過他。
他只是抬了抬手,然後揮了揮手中的劍。那劍,宛如一陣風,穿透了中年男子脖頸。血如泉涌,噴灑在試煉森林之中。
是呀!人的命,都是掌控在自己手中。每一步選擇,都決定了自己的命途。
從中年男子將命交給宋天仁那刻起,就註定他要和很多人作對,譬如說林峰。而此時的結局,也只是他自己一人的命,誰也不能夠改變。林峰也不例外。
「埋一下他!」林峰呢喃說道。
林峰眯着小眼,眼眸之中盡顯蒼涼之意,他望着這天,漸漸地些許星辰爬出,這黑暗天空明亮了起來。
恰如這世界,再黑暗,終究還是會有光明!
不論白天黑夜,終究都還是會有光明出現。
「呵呵!」
炎帝苦笑了幾聲,這種苦差事又是他干,真是一點辦法沒有。
隨後,只見炎帝揮動了手掌,豎起了食指,將其一指刺入這大地。
當手指刺入這大地的那一刻,炎帝腳下的那一小塊大地,瞬間開裂了。裂出了一道縫,縫快速向四周裂開,形成了一個圓洞。
那樣一個圓洞,好似是一個墳!屬於一個悽慘之人的墳。
林峰用手將中年男子推入了那個圓洞裏,然後,他跪倒在地上,額頭叩在地上,狠狠地磕了幾個響頭。
做完了這些,林峰站起身來,他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有些髒亂,便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衣衫,折去那些泥土。
「你沒必要做這些。」
炎帝望着這漸黑的天空,他覺得林峰沒必要做這些。畢竟,中年男子的所作所為,最終還是會讓他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知道。」
林峰當然知道炎帝說的是什麼意思,他點了點頭,沉默了一下,又說道:「可是我想做這件事。」
「為什麼?」
炎帝活了多少萬年,殺過多少人,如果他每殺一個人,就這樣去叩頭,恐怕就算自己是炎帝,這頭也早就受不了了。
「我覺得他很悲哀,而他的死又與我有關,雖然說這是他的命,可終究是我殺了他。」
林峰又沉默了一下,徐徐地吐字道:」有些人明知這命是錯的,卻還是要那樣去做,我不懂?」
「想不通!」
林峰終究還是沒想通這個問題,便搖了搖頭,有些無奈,沉聲道:「我們去找他們!」
言語之間,炎帝沒有再說什麼,他只是覺得眼前這個人很是不同。至少與他不同,或者說,比他強上那麼一些。
隨後,炎帝嘆了一口氣,便化作一灘紅煙霧進入了林峰的納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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