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欣看了看時間道:「半個小時快要到了,今天又是什麼都沒有談好,所以說,今天有這麼浪費了……你這麼做,讓我有一種你就是為了拖延時間的錯覺,希望這只是錯覺……」
「當然啦,嘻嘻,這就是錯覺……哎呀呀,時間真的不多了,對了,我讓你提前準備的巧克力蛋糕在哪裏?廚房嗎?」軒輊很自來熟的問道。『趣ww w. b.
「沒錯,就是在廚房裏,快點去吃吧。」佟欣無奈道。眼看着就要到半個小時了,或許她準備的那塊巧克力蛋糕太大了,五分鐘估計是吃不完的——有什麼比讓一個甜食控不得不放棄一塊只咬了一口的級好吃的巧克力大蛋糕更加讓人心碎的呢?如果有,那麼就是一塊那麼大的巧克力蛋糕擺在眼前,但是卻一口也沒有機會咬,哦,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不過,顯然,悲傷是不屬於軒輊的,在時間過了半小時之後,葉瑾這才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一樣放開了烏長琴,然後可憐兮兮的看着烏長琴,似乎是在等待對方的審判,那個小模樣可憐可愛極了,讓人忍不住心軟。
烏長琴本來就對葉瑾有着憐愛的情緒,看到葉瑾這幅樣子,想到這一切都是狄莫吩咐的而葉瑾最是聽狄莫的話了,所以也就忍着沒有對葉瑾火,想着等看到狄莫之後再對着狄莫將自己忍耐下來的火氣統統泄出來。雖然烏長琴沒有對着葉瑾火,但是對着佟欣就不用在意那麼多了,她可以對着佟欣盡情的火,因為這個人早就不是她的朋友只是敵人了:「你……」
可是這才說了一個字,就被一群人給趕出去了,管家看向她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烏長琴誓,管家剛才那一瞬間的瞳孔絕對是變成了豎瞳——像是某種冷血動物一樣,冰冷、無情的——那是看獵物的眼神。
「少爺,抱歉,讓您受驚了。」管家在趕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入侵者之後,馬上回來安慰自己可能受到驚嚇的小主人,但是還好小主人的情緒還算是平靜,似乎是沒有受到傷害——不論是精神層面上還是其他層面上的傷害似乎都沒有受到,真是太好了。
佟欣無奈的看了一眼慈愛的看着她的管家大叔,說道:「每天這個時候家裏總是會有入侵者的樣子,所以這個時間還是想辦法加固防禦吧……嗯,用合金門之類的怎麼樣?就是金庫用的那種?」
管家其實也十分的奇怪為何會有人能夠進入防備森嚴的城堡,這個城堡里就算是只負責澆花的侍女也都是高手,卻有人能夠不驚動任何人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進來了,並且還不只是一次,昨天也是這個時間……難道說有什麼出他們想像的能力者做的好事?
「少爺,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的安排的,絕對不會讓入侵者再一次進入了。」管家十分自責道。
對於管家的話,佟欣只是安慰道:「盡力就好,即使再一次進來也沒有關係,只要一步步的完善就好了,反正一天也就那么半小時是不安全的……」她倒是不覺得狄莫真的會對她出手,如果沒有狄莫的話,烏長琴根本就做不了什麼,現在的她,已經可以輕鬆的打敗烏長琴了。至於林果?本來林果就不是武力專長的人,現在有自我催眠成了一天就半個小時清醒的狂熱追求者,如果她想的,甚至可以讓林果去追殺烏長琴他們……呃,不過那種事情她也做不出來就對了。或者說,不到萬不得已,她並不想和狄莫真正的鬧僵了,因為狄莫怎麼說也是撒旦轉世,以後說不定會是上下級的關係……
『總感覺忽略了什麼,到底是什麼問題呢?……對了,林棟那個傢伙自從被窩識破之後去哪裏了?我突然有些焦躁是因為沒有他在身邊的關係嗎?不,應該不會,但是不是因為他的關係,那麼是因為誰呢?真是難辦,我完全不清楚自己到底忽略了什麼,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不論是怎麼分析都覺得各方面都沒問題……』佟欣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中,這幅樣子落在忠心耿耿的管家眼裏更是心疼,覺得自己應該更加努力的做好安保工作,這樣才能讓少爺不至於總是那麼煩惱,因此更加的賣力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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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太陽的餘暉還在西邊的天際掙扎着,似乎是不想要被黑夜打敗,不想黑夜佔據美麗的藍天。可惜,太陽永遠也不可能戰勝,因為一朝一夕那是人間界的規則,沒有人可以挑釁的規則……而藍天?呵,太陽永遠也不知道,自己守護的藍天,在黑夜會是怎麼一種模樣——原本的湛藍會變成比夜還要深沉的黑色,那一朵一朵的柔軟的白色的雲彩,會變成一塊塊醜陋的黑灰色的色塊,看起來就像是什麼髒東西一樣,完全不會讓人覺得可愛。
「所以說,原本在人類眼中可愛的東西,換了一種形式,換了一個地點,那麼那一份喜愛就會變成憎惡了。」張子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在下午放學之後,他會忍不住來天台……他心裏想着或許這個天台上,那個可愛的惡魔還在等着他,所以,他鬼使神差的就來了。事實上,那是一個惡魔,即使在天台等一夜也不會感冒之類的,況且,那個嬌媚的惡魔也不會委屈自己在天台上呆一夜……
結果,那個惡魔果然還在天台上,而且他一來,就聽到了那麼富含哲理的話。張子刊有些不自然道:「原來惡魔也會喜歡人間界的景色嗎?你在欣賞夕陽?」
「看着太陽掙扎落山很有趣啊,就好像正義永遠也打不敗邪惡一樣……嘻嘻嘻,雖然作為一個惡魔稱呼自己為邪惡有些奇怪,但是,不同的詞語在不同的種族那裏都有不同的解釋呢。」魅兒回過頭,對着張子刊露出甜美的笑容。
被過分美麗的笑容晃花了眼,張子刊略微怔了怔,然後撓撓頭不好意思道:「那個,在你們惡魔那裏,邪惡就是正義的意思嗎?」這句話只是為了緩解尷尬所以才會說的,不過事實上張子刊也的確很好奇惡魔的生活。惡魔作為一個完全陌生的種族,他們的一切都讓人那麼好奇,或許,好奇就是一切美好的愛情的開始?想到這裏,張子刊再次沒骨氣的紅了臉。
魅兒很認真的回答道:「邪惡在魔界不算是什麼好的詞語啦,嚴格意義上來說算是中性詞吧。嗯,就像是人間界誇獎一個長得不那麼漂亮的女孩子有氣質一樣,對方心知肚明被那麼誇獎不過是因為自己身上乏善可陳,所以聽到這樣的誇獎也不會很高興。在魔界,被說邪惡就和寒暄一樣,沒什麼特別的意思。不過,如果被說正義的話,那麼才是罵人呢。正義大概等同聖母的意思吧,是說那個人爛好人懦弱的意思。」
「還真是有意思,感覺是不同的文明的文化差異呢。」張子刊笑了,覺得心裏自在了一點兒,原來惡魔也不是那麼可怕,只不過是不同的兩個種族而已。就像是很久以前,人們第一次看到大洋彼岸的外國人的時候,不是也很驚恐?覺得那些金碧眼的人和怪物一樣,事實上,不過是因為生活的環境不同,所以才會造成長相以及文化詫異不同呢。
「對呀,嘻嘻。不過人類大多都很害怕惡魔呢。」魅兒吐吐舌頭道,「這樣很方便啊,有些弱小的惡魔在魔界總是被欺負,所以會選擇在人界作威作福,反正人類自己將惡魔這個種族妖魔化了,覺得每個惡魔都級厲害的。」
「哈哈,是這樣嗎?可是,惡魔大多都很厲害吧?」張子刊想了想說道,「我聽說魔界和人界簽訂了互補打擾的協議?這樣事實上,惡魔也沒辦法直接殺人吧?」
「對呀,主人知道的真多呢。」魅兒崇拜道,「就像是主人知道的一樣,惡魔即使想要人類的靈魂,也要通過迂迴的手段……不過大部分的人類都不清楚呢,所以很有趣呀,捉弄人類。」
「人類可是很脆弱的,所以還是不要捉弄他們了……」張子刊半開玩笑道。
不知不覺的,天色暗了下來,天邊最後一抹夕陽消失在天際的盡頭,黑色慢慢的籠罩天際……
「天黑下來了呢。」魅兒露出燦爛的笑容,「我們可以出啦。」
「魅兒似乎很喜歡黑夜?」張子刊已經和魅兒熟悉了起來,所以看到魅兒開心的樣子,他很自然的問道,「是不是惡魔都喜歡黑夜?」
「不是呀,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惡魔們剛剛來到這個世界,喜歡的是白天啊,因為太陽是金色的,好漂亮啊。」魅兒說到這裏,眼神閃亮亮的,「魔界雖然也不是沒有光,但是魔界是紅月出的光芒,那種光芒總是灰暗的,給人的感覺也是冷冷的。所以,最開始,大家都很喜歡太陽,嗯,現在也有很多惡魔有曬太陽的習慣呢。太陽,很溫暖啊。」
「原來是這樣嗎?我還以為……那個,看來我對惡魔真是不了解,我還以為惡魔都喜歡黑夜呢……因為黑夜給人的感覺不是更安心嗎?」張子刊本來想說黑夜有助於人們做壞事,但是,這樣說也太那個了,所以他換了一個溫和的說法。
「嘻嘻嘻,主人直接說夜晚適合做壞事不就行啦?雖然後來過了鮮勁兒大家的確是比較喜歡黑夜啦,但是,這可和做壞事沒關係呀……」魅兒拉上張子刊的手,催促道,「主人,快點兒啦,還不知道到底有多遠,我們在路上一邊走一邊說吧。」
「喂喂,去哪裏啊?」張子刊驚訝道。
「當然是去尋找主人您的記憶啦。」魅兒很認真道,「只有主人找回了全部的記憶,才會相信魅兒的話啊。」
「可是、可是我還沒和師父報備過……這個……」萬一這個魅兒是騙子怎麼辦?張子刊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看到魅兒的臉就說不出重話來,難道說這標誌着魅兒和他的確是前世的情侶?不然他怎麼會捨不得魅兒傷心呢?這麼一想,本來就對魅兒沒什麼防備心的張子刊對魅兒更是沒有防備心了。
張子刊對魅兒的好感完全是因為魅兒的種族天賦,沒有人捨得傷害一個魅魔,魅魔的天賦都點在了魅惑上,攻擊力就差的遠了,如果連一個人類都魅惑不了,那麼估計她們這個種族也就離滅族不遠了。
「魅兒知道,主人其實還是不相信魅兒……只是主人一直對魅兒很溫柔,大概是潛意識裏還是將魅兒當做是自己人吧,所以才會捨不得魅兒傷心,因此才會不直接說出來,對吧?」魅兒認真道,「主人對魅兒總是那麼溫柔,魅兒好開心呀。魅兒知道主人現在擔心的問題大概是什麼,所以,今晚我們只去解開一個封印……即使魅兒沒安好心,只是一個封印的話,也造不成什麼威脅吧?呼喚記憶的五芒星陣只有全部點亮了五個封印才有用,但是,那樣主人您就可以借着五芒星陣的力量完成惡魔轉世的蛻變了,只是一兩個的話,主人只會覺醒一部分記憶片段而已。」
「聽起來你還真是為我着想啊……可是……不能等明晚嗎?」張子刊還是有些猶豫。
「雖然明晚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們的時間不多……因為要協助主人您找回記憶完成惡魔轉世的蛻變,所以,軒輊大人他設下陷阱,讓本地的驅魔人都困在了夢境世界中。因為那個夢境世界是基本安全的,就仿佛迷宮一樣,軒輊大人也另有要事要做,所以軒輊大人自己也不確定那個陷阱你能夠支撐多久。」魅兒擔心道,「陷阱是從昨天開始奏效的,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天時間了,所以……」
「驅魔人都被算計了?可是我今天早晨還看到我師父她……呃,難道說男性的根本就不是師父,女性的那個被算計了?」張子刊蒙了,他有些擔心佟欣的安危,可是,如今擔心佟欣也沒什麼用,他什麼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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