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二十分,鄭萬江和黃麗梅趕到了天竺公寓,馬彪正在監視季菊的住處。馬彪把情況作了匯報,告訴他季菊就住在裏面,鄭萬江查看了一下地形,發現這裏的配套設施很是完備,除了監控系統外,每戶都配備了可視門鈴,居民在屋裏就可以看到來人是誰。
鄭萬江告訴馬彪,經請示馬局長,同意以盜竊嫌疑人對季菊進行拘留審查。但不要驚動面太大,因為吳海濤畢竟是縣裏的知名人物,再沒有查清事實真相前,儘量不要擴大影響面。馬彪和黃麗梅同時點點頭,鄭萬江向他倆佈置了拘捕方案。
鄭萬江去物業管理處,讓他們暫時關閉監控設備,怕吳海濤一旦知道季菊不在,他會通過監控錄像查找季菊的失蹤的情況,無疑把事情全都暴露了,他還不想讓吳海濤知道任何信息。
這時,季菊以洗浴完畢,披了一件浴巾坐在沙發里,客廳里很是清爽,她悠悠自得地哼着小曲。她今年二十五歲,幾年前在一家酒店做服務員,由於長的天資秀麗,加上她那張甜甜的小嘴,很得一些男人的喜歡,吳海濤一眼就看上了她,本想把她作為攻關秘書留在身邊,可袁麗娜不干,說是家裏缺個保姆,讓季菊來幫她忙,也好讓她輕鬆一下,袁麗娜有她的心思,怕吳海濤牆外開花,季菊在自己身邊有她看着,吳海濤不會胡來。袁麗娜的話不敢不聽,吳海濤沒有辦法,那知道隨着吳海濤的事業發展,企業規模越來越大,資金越來越雄厚,成了縣裏的知名人士,吳海濤本來就是個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他那顆不安分的心又活躍起來,季菊又是個水性揚花的女人,她之所以來到吳海濤的家,首先是看上了吳海濤風流倜儻的相貌,其次是看上吳海濤是個精明的男人,早晚會幹成一番大事業,所以就委屈求全的做了保姆,並且真心實意的伺候吳海濤一家,期望有一天能夠出人頭地。
隨着時間的推移,吳海濤的事業越來越大,證明了季菊的判斷,她開始和吳海濤眉來眼去,倆人一拍即合,很快就鬼混到一起,這時袁麗娜也隨着地位、權力越來越大,外面應酬越來越多,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少,加之孩子上了初中以後住校不在家,這就給他們這對野鴛鴦創造了大好時機。
可是,季菊也隨着時間的推移,不再滿足這樣偷偷摸摸的生活方式和低下保姆的地位。多次跟吳海濤吵鬧搬到外面去住,過輕鬆快活的生活。吳海濤怕袁麗娜起疑心跟他鬧,有些事情還需要她。所以,不敢提出辭去季菊的事,只是甜言蜜語地哄着季菊,讓她暫且忍耐一段時間,待時機成熟一定把她安頓好。
季菊只好等待着,然而,吳海濤是屬天橋的嘴把式,光說不辦,季菊等待不下去了,總是和吳海濤吵鬧。吳海濤總是陪着笑臉說他目前正在想辦法,季菊也沒有辦法,可她卻自己藏起了心眼,總是變着法和吳海濤要錢,並暗自偷偷的配了保險柜的鑰匙,如果吳海濤一旦變了心,她將採取報復手段。這事被吳海濤發現了,狠狠地罵了她一頓,但又捨不得季菊的姿色和柔情,一想到季菊那令他神魂顛倒的嬌容和潔白無暇軀體,吳海濤的心又軟了下來,並沒有敢對季菊怎麼樣。只是勸季菊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以後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季菊這次回家十幾天,吳海濤就好像失落了什麼,多次打電話找季菊催她趕緊回來,季菊要他這次必須想辦法解決,讓他找個地方搬出去住,不然她就不回來了。吳海濤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了季菊,並催促季菊趕緊回來,他有些等不及了。季菊摸透了吳海濤的心理,對待吳海濤只有讓他見不着她,他的欲望會更加強烈,看來這次吳海濤是下了決心了。
這天晚上九點,季菊回到了吳海濤的家,見袁麗娜沒有在家,知道她今晚不會回來了,便打電話告訴吳海濤已經到家,讓他馬上來接她,吳海濤高興極了,告訴季菊他馬上就到,並讓她把保險櫃裏的錢拿出來,他知道季菊手裏有保險柜的鑰匙,以前也曾有過這樣的事。
季菊打開保險柜取出現金,她見裏面有兩條白金項鍊,不假思索地順手塞進坤包內。她知道吳海濤為了討好女人的喜歡,不知買了多少金銀首飾送給她們,即使是吳海濤知道了這件事,他也沒有辦法,不敢對她怎麼樣。
沒有想到,袁麗娜早晨回家以後,發現情形不對,以為家裏進了盜賊,便馬上報了案,同時告訴了吳海濤家裏被盜,讓他儘快想辦法抓住盜賊,季菊做夢也沒有想到,公安局已注意到她的行蹤。
這次,吳海濤答應了季菊的條件,讓她住在公寓裏,並給她換了手機號碼,搞起了金屋藏嬌,她此時正在做着闊太太的春夢,點燃了一支香煙,嘴裏不住哼着尹相傑縴夫的愛小調,「哥哥你坐船頭,妹妹心蕩悠悠,想你想得白了頭,我可怎麼受……。」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通過可視門鈴,看到是一男一女,心裏不由一愣神,暗想道:「這麼晚了,會是誰來呢?」她本想不去理他們,可又怕是吳海濤派來的人有什麼事情。
「你們是誰呀?這麼晚了有啥事?」季菊懶洋洋的問。
「您好,對不起,打擾您休息了,我們是物業公司的,來查水錶。」外面的女人客氣回答說。
「這麼晚了,等到明天不行嗎?我都睡下了。」季菊一聽不耐煩地說。
「實在對不起,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一般都是晚上查水錶,因為這裏有不少人白天上班不在家,只得晚上來,請您協助我們工作,體諒我們的工作難處。」門外的女人說。
「真是煩死人了,你們等會兒。」季菊嘟囔地說。隨後打開門鎖,這一男一女隨着進了房間。
「你們可快點,我都要休息了,真是的,什麼時候查不行,非得深更半夜的查。」季菊說。
「實在對不起,耽誤您一會兒時間,我們這也是為了工作。」女人說。來人正是黃麗梅和馬彪,他們迅速察看了每個房間,沒有發現其他人。
「你叫季菊,是吳海濤家的保姆?請把身份證拿出來。」黃麗梅問。
「你怎麼知道?我並不認識你們?」季菊有些詫異地問,同時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她很快鎮定下來。
「季菊,我們是縣公安局刑警大隊的,你因盜竊嫌疑人被刑事拘留,這是拘留證和搜查證,請簽字。」黃麗梅嚴肅說。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笑話,我像個偷錢的人嗎?這可是華夏建築公司吳海濤的房子,你們有多大的膽子,敢搜查他的房子,就是他讓我住進來的,你們可識相點,公安局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又沒有犯法。」季菊有些鄙夷地說。
「對不起,這正是吳海濤夫婦報的案,他家裏的十四萬元現金被盜,根據現場勘察的結果,我們初步確認你就是犯罪嫌疑人,我們是按照司法程序辦事,請你積極主動配合我們工作。」黃麗梅說。
「這絕可不可能,我馬上給吳海濤打電話,他會把事情給你們說清楚的,為了那點錢我也犯不上。」季菊說。
「對不起,我們在執行公務,你不能打任何電話,不能和外界有任何聯繫,待事情調查清楚後,我們會對你有一個交代,這是我們的偵查紀律,請你把手機交出來。」黃麗梅說着沒收了她的手機。
「我要告你們,擅自侵入民宅這可是違法的,你們抓我有什麼證據,理由是什麼。」季菊大聲地嚷道。
「你放老實點,請不要妨礙我們公務,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黃麗梅說着為她戴上了手銬。
「你們冤枉好人,找到吳海濤就會把事情搞清楚,我要找律師,控告你們的違法行為。」季菊抗議地說。
「那是以後的事,我們依據的是犯罪事實和證據,有什麼話可以到公安局去說。」黃麗梅嚴厲地說。
黃麗梅和馬彪對各個房間進行了搜查,在季菊的坤包內搜出了十四萬多元現金和兩條白金項鍊及一串鑰匙。
「這是什麼?你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現金。」黃麗梅說。
「這錢確實是吳海濤讓我從家裏拿的,這不能算偷,鑰匙是我自己配的,這他是知道的,你們可以調查,無憑無據為什麼抓我。」季菊辯解地說。
「他會把這麼多的現金給你,這是不可能的事,有什麼話可以到公安局去說,會把事情搞清楚的。」馬彪說。黃麗梅在她的手腕搭了件上衣,和馬彪一起把季菊押上了汽車。
此時已是夜裏十一點多鐘,路上行人稀少,路燈已關閉,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黃麗梅和馬彪連夜對季菊進行突審,季菊把當時的情況作了如實交代,馬勇生、鄭萬江仔細觀看着審訊時的監控錄像。
「我可以告訴你們,錢確實是吳海濤讓我拿的,我有保險柜的鑰匙,那是我自己私自配的,吳海濤也知道這事,我和他的事是自願的,這誰也管不着,說我盜竊錢財那全是誣衊。」季菊說。
「你把整個過程都要交代清楚,包括每一個細節。」黃麗梅說。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我回來以後讓他來接我,他讓我把錢拿出來,然後我就住到了這裏,並給我換了手機號碼,那些錢他也沒找我要,我也沒有給他,他的錢多的是,根本不在乎這一點,還不夠他塞牙縫的,說我偷錢純屬胡說八道。」季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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