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把鄭萬江帶到丁德順的別墅。在現場,張景明發現掉在地上的鬧錶,忽然想起是自己碰落的,他不假思索地將鬧錶揀了起來,然而被鄭萬江發現,並當場訓斥了他,於是張景明起了疑心,懷疑是鄭萬江對他有所懷疑,他心驚肉跳,不敢面對鄭萬江,怕鄭萬江向他提出問題,他回答不上來而露出馬腳。但是鄭萬江當時並沒有對張景明引起懷疑,只是覺得張景明違反了現場勘察紀律,以為他不懂刑偵業務,並沒有想到其它問題,之所以才訓斥了他。
當鄭萬江問到丁德順情人的情況時,他隨口編了一個女人的名字和職業,因為丁德順肯定有這種事情,這種情況很是普遍,不會引起鄭萬江的懷疑,張景明回到單位以後,越想越害怕。他知道鄭萬江辦案很有一套,當時會有些轉不過彎來,事後一定會覺察出問題,他一時沒有了可行的辦法。
這時,胡治國又打來電話,說話地語氣很是嚴厲,問張景明是不是他殺死了丁德順,因為只有張景明知道丁德順的具體住址,案發時又只有他一個人去過現場,無論如何脫不了干係。聲稱自己發現了他的問題,如果是他殺了丁德順,馬上去投案自首,這樣可以得到寬大處理,不然要馬上安排警力逮捕他。
張景明聽後驚恐萬分,由於他在治安科工作時,把所有的人都得罪了,沒有一個知心人,沒有一個人可以說說心裏話。他在科里是最被孤立和看不起的人,只有丁德順對他十分信任,但他已經死了,他十分後悔自己以前的行為,不該為了自己把後路堵死,到現在沒有一個知心朋友,這其中也包括他的愛人和孩子,愛人為了維持這個家庭,為了孩子才沒有和他離婚,連自己的兒子在背後都罵他是敵後武工隊裏的哈叭狗。
那天晚上,張景明真想把事情的經過跟愛人好好說說,讓她幫着想想辦法,如何能躲過這次災難,幾次想張口,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怕她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但是愛人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表情,吃完晚飯後,便和兒子像往常一樣回到臥室,把他冷落在一邊,這使他心裏更加忐忑不安,苦苦地思考着對策,單獨在房間裏想了一個晚上,感到事情已到了無非挽回的地步,一旦事實真相被戳穿,無論如何他都逃脫不了干係。
胡治國是個官場老手,明白這裏的是非,到時一定會把他當成替罪羊拋出來,讓他渾身是嘴也說不清,由於自己的所作所為,在單位沒有一個好人緣,這時一個機會,肯定有人會落井下石,檢舉他的問題,他感到四面楚歌,危機已向他走來,沒有了任何退路。想到自己的父母、愛人、兒子,他的良心發現,後悔以前的行為,但不想連累他們,讓他們傷心和恐懼。
想到這裏,張景明狠狠咬了咬牙,暫時出去躲避一段時間,時間久了事情就會自然而然的過去。於是,他把一**商銀行的信用卡放在飯桌上,並把密碼寫在一張紙上,這張卡上有五十萬元,是他這幾年來的非法所得,足可以夠他們家人以後日常費用,至於他自己只能是走一步是一步了,生死自由天命,誰讓他太貪心了,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黃麗梅找到張景明的愛人楊翠玲,向她詢問張景明的有關情況,楊翠玲一聽是詢問張景明的情況,氣就不打一處來,說她根本沒有這個丈夫,黃麗梅問這是為什麼,楊翠玲回答說,張景明簡直就是一個活驢,六親不認,他性格雖然內向,話語不多,但內心全部是為了自己,為了達到他的目的,什麼親情友誼統統的拋到腦後,甚至把自己的親人同志都給出賣了。
他一天到晚不回家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從不過問家裏的任何事情,就連他的父母情況他都不問,多次和他吵過,讓他把心思放到正道上,多關心一下自己的家,踏心地把工作干好,不要一天到晚總是異想天開。實在沒詞了,他就陰沉着臉不吭聲,要不就罵你們知道什麼,他的事情你們不用管。
「我真是瞎了眼,當初看上他主要是看他人比較老實,又在公安局工作,感覺比較可靠,真沒有想到他會這樣不通人情世故的人。」楊翠玲說着掉下了眼淚。
「你先別哭,我來是問你一些情況,也許會對他現在的去向有一些幫助,他目前涉及到一起謀殺案。」黃麗梅說。
「什麼?他殺了人?」楊翠玲驚愕地問道。
「目前還不敢斷定,不過他現在突然失蹤了,去向不明,所以來找你了解一些情況?」黃麗梅說。
「我們夫妻現在根本沒有話說,就連孩子的事他都不問,有時回家連飯都不吃,就躺在自己的屋裏,一天到晚不知他在想什麼,跟您說句實話。」說到這裏楊翠玲的臉一紅,「我們夫妻間已經有好幾年沒有那事了,不過有一點還算是可以,每月都會把工資交到家裏,我是個下崗工人,只有一百八十元的下崗費,孩子又小,無法去找工作。為了這個家和孩子,我只好忍耐着,才沒有同他離婚,誰想他會出這樣的事情。」楊翠玲說。
「他近兩天有沒有異常表現?」黃麗梅問。
「有,前天晚上,他的心情很是不安,好像有什麼話要說,我不愛搭理他,以為他是為了自己的那些破事,我也管不了。吃完飯我就和孩子去屋了,夜裏十二點多鐘,我好像聽到他在外屋裏走動,我以前習慣了,也就沒有在意,早晨五點多我起來,發現他已經走了,我在桌子上發現了這個銀行信用卡,旁邊有一張紙上面寫有一行數字。這是信用卡的密碼,我不知道他的意思要幹什麼。這樣看來,他那天確實有事情要和我說,哪裏想到會發生這麼大的事,我當時要是問他一下就好了,也許他會跟我說實話的,會幫他想一些辦法,不至於發生這樣的事情。」楊翠玲說着把信用卡和紙交給了黃麗梅。
「在你們的親屬和同事當中,他和誰的關係最好,來往比較密切?」黃麗梅問。
「他這個人,在單位沒有個人緣,只知道整天和丁德順一塊鬼混,把他當成他親爸爸一樣恭敬,他看不起其他同事和親戚,說他們沒有素質,沒有一個知心的朋友。和親戚幾乎都沒有來往,只是和山裏的一個表舅有些來往,是村裏的治保主任,他以前來過我們家幾次,爺倆談得很是默契,不過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現在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楊翠玲回答說。
「他在生活作風方面有沒有越軌行為?」黃麗梅問。
「有,別看他這個人性格內向,言談話語不多,但對女人特別的溫柔,很會和女人講話,自打我們有了孩子之後,他對我厭倦了,經常在外面過夜,有一次,我在他的口袋裏發現一個安全套,就和他大吵得一回。他說我少管他的事,並且還打了我,自從那以後,我們的關係越來越緊張,我想同他離婚,他堅決不同意,後來我就下崗了,生活沒有了依靠,只能靠他的工資維持,這實在是沒有辦法,要不是為了孩子,我早就和他分手了。」楊翠玲氣憤地說。
「他經常和誰有不正常的關係,這你知道嗎?」黃麗梅問。
「這種見不得人的事他從來不說,我哪能知道。」楊翠玲回答。
黃麗梅來到張景明的房間,仔細檢查一番,沒有發現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她發現書櫃的下部是封閉並且是鎖着。她又來到寫字枱前,上面放着一台電腦,他打開了電腦,發現電腦已被鎖定無法打開,寫字枱中間的抽屜是鎖着的,她拉開兩邊的抽屜,無非是香煙和磁盤、光盤之類。
黃麗梅打開了寫字枱的抽屜,發現了一沓公安局的信箋,他看了看,都是丁德順寫的便條,具體內容也都是丁德順對某某人或者是某某單位的罰款的數額,下面都有丁德順的親筆簽字和日期。還有一些照片,她一看照片,心裏又大吃一驚,發現都是丁德順和一個女人的照片,是一些遊玩、接吻擁抱的照片,這個女人是誰?黃麗梅她認識,照片上的女人竟是政府辦公室主任袁麗娜。看着他們倆人的親熱的表情,黃麗梅的臉有些紅了,畢竟她還是一個姑娘,並且到現在因為工作緊張沒有談過戀愛。她問楊翠玲是不是認識這個女人,楊翠玲她搖了搖頭,表示不認識。
現在只剩下書櫃了,她想了想,取出****,熟練地打開了書櫃的下半部,裏面是空的,只有幾個獵槍子彈的包裝盒。
「張景明是否有槍?」黃麗梅問。
「他確實有一杆獵槍,我見他以前擦過,但沒有見他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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