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萬江對下一步工作又作了具體的安排,大家聽了有着一定的道理,沒有人再提出反對意見。紫.
看了時間,已經是夜裏一點多鐘了,「時間已經很晚了,大家抓緊時間休息。」馬勇生說。
鄭萬江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仔細的分析了這兩天案情發展,經過調查,一些人物納入了視線,但結果不以樂觀,只是一些表面現象值得懷疑,可以說是沒有一點真實可靠的線索,他點燃了一支煙,思索着整個案情。
這是一起蓄謀已久的謀殺案,從兇手作案的手段來看,雖然殘暴,但有着一定的智商,不然不會是這個局面,有一點可以肯定,十分熟悉財務室的情況,可以說是了如指掌,特別是財務室存放了三百二十萬元現金,從表面跡象看來,兇手目的是為了那些巨額現金,可是他又是怎麼知道保險櫃裏有巨額現金,還有他保險柜的鑰匙是怎麼得到的,如果沒有保險柜的鑰匙,那麼他精通開鎖技術,可以說是個慣犯,從趙明輝的死亡症狀,沒有任何掙扎反抗跡象,一種情況就是他喝酒喝多了,被兇手一刀殺死,另一種情況就是他和殺人兇手認識,心裏沒有任何防備,加之酒喝多了大腦有些混沌,根本反應不過來,這會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如果說是個過路的慣偷,作案後又清理了現場,那麼床上的頭髮又作如何解釋,難道是兇手故意留下的,這也不符合作案者的心理,他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做,如果那樣,這個傢伙還真有些頭腦,這是案犯故意公安局設下的一個圈套,他可以隨便找幾根女人的頭髮丟在案發現場,以說明作案者是個女人,所以也根本沒有必要去尋找這個女人。
如果順着這條線索查下去,那會使偵破工作進入一個誤區,也可以說是在白白的浪費時間,為兇手出逃創造了時間,說不定他早已離開了本縣,躲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可是後來現場發現的照片和耳環,這又說明了問題,無疑是在暗示着白蓓玲有重大嫌疑,這不可能是案犯做的事情,白蓓玲住在醫院,這也決不是她所為,白蓓玲的照片和耳環也不可能輕易在其他人的手裏,肯定是另有其人,這樣做無疑是為了混淆偵查人員視線,白蓓玲不是兇手也和案件有關,這又否定了是過路案犯所為,難道這都是巧合,有人在利用這起案件以達到自己的目的,他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還有那些現金是怎麼運出去的,鄭萬江仔細的思索着案情。
鄭萬江腦海里又閃現出當時的情景,白蓓玲進屋發現趙明輝的屍體,撞上財務經理曹紅薇,把情況向她作了匯報,由於驚恐過渡,之後便被嚇的暈過去了,這是正常現象。是曹紅薇報的警,這期間只有她一個人在案發現場,她在此之前都發現了什麼,她是財務經理,對財務室情況可以說是了如指掌,特別是巨額現金,難道是她?鄭萬江腦海里閃出這樣一個念頭,但同時她又搖搖了頭,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從當時跡象看來,她並沒有在現場的時間,尤其是一名女同志,根本沒有這種可能。
還有田良和錢建明,他們喝酒是偶然還是有意識的預謀,難道是精心策劃的,是為了迷惑人們的眼睛,還有白蓓玲的那張照片和耳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有人想栽贓陷害她,這些是否和案件有着直接的聯繫,白蓓玲是一名出納員,她知道保險櫃裏有巨額現金,出了這麼大的案件,她理所當然是嫌疑人之一,可是……,鄭萬江的腦海里一時轉不過彎來。
還有趙明輝頭上的傷,按照罪犯心理,那根鐵棍足可以要趙明輝的命,不可能再出現胸口的那一刀,而且是一刀斃命,可以看出兇手當時的心情,他不由自主地又點燃了一枝煙,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望着眼前的煙霧,依然在冥思苦想。突然一個大膽的念頭湧進他的腦海,否定了剛才的想法,這絕不是過路的盜賊所為,他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不可能冒那樣大的風險,也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做,那樣做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以後現場出現白蓓玲的照片和耳環這已充分說明了問題,說明案犯已經開始採取了行動,是想利用這案子把水攪渾,這樣做一定有着它的險惡目的,如果現場沒有出現白蓓玲的照片和耳環,他還在一個怪圈裏瞎轉,順着這條線索查下去一定會查出事實的真相,想到這裏,鄭萬江的思路清晰了,嘴角里不由露出一絲微笑,他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揉了揉有些發澀的眼睛,合衣躺在了床上,很快地進入了夢鄉。
深夜,一輛轎車停在路邊,由於天黑,根本看不出裏面是什麼人,車裏坐着有一男一女,兩人在小聲地交談。
「他那邊現在反應如何?有沒有什麼舉動?」車裏的男人問。
「他對這事好像不太關心,公安局也問過他,他並沒有說出什麼來,不知他心裏是怎麼想的。」女人說。
「這樣做一定有着他的目的,這個傢伙狡猾的狠,有着一定的心計,我看他是想混水摸魚,矇混過關,這是在和公安局轉圈子,靜觀事態的發展,不然不會這麼無動於衷。」男人說。
「那你可要注意,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說不定他會看出這裏面的問題。那樣對我們極為的不利,說不定會壞了我們的大事,這一點不得不防。」女人說。
「他那點心計差遠了,和我斗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男人說。
「可他畢竟是個人物,必須從各方面提防他。」女人說。
「這我自然知道,密切注意他的動向,想辦法弄出那些錢的下落。」男人說。
「他做事極為謹慎,這些天來我沒少費心思,根本看不出來他把錢放在了哪裏。」女人說。
「細點心,我估計他一定有不少錢,但是一直沒有看出苗頭來。只是手法特別隱蔽。我是怕他搶在前面把錢弄出去,那樣我的心血將白費。」男人說。
「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不然會引起他的懷疑。」女人說。
「要儘快想辦法摸清他的底細,以便我們採取下一步的行動,現在形勢對我們十分有利,決不可失去這個機會。」男人說。
轎車隨即發動起來,很快來到一個住宅小區,一個女人下了車,轎車掉頭出了小區。
沉睡的大地慢慢甦醒了,雄雞開始高啼報曉,東方開始發白,漸漸地驅走了夜幕,紅紅的太陽冉冉升起,人們開始忙碌起來,開始一天的勞作,動物也開始活躍起來,他們在街頭雀躍歡叫,好像是在敘說夜間的寂寞,他們在相互追逐戲鬧着,整個村莊一派歡樂的景象。
在北關居民區,康佳虹的家裏,此時她已經起床,呆呆地坐在梳妝枱前,慢慢地梳理她那飄柔的長髮,她望着鏡子裏面那秀麗的臉龐,不由得一陣心酸,眼淚流了下來。
她長得確實很美,白白的肌膚,討人喜歡的瓜子臉,豐滿的胸部,尤其是那一雙眼睛,脈脈含情,浸透着一種嫵媚,會給人一種衝動的感覺,讓人想入非非。突然,她感到腹部一陣蠕動,急忙來到衛生間,嘔吐了好一會兒,連眼淚都被嗆了出來,這才感到好受了一些,急忙用涼水洗了臉,然後又回到自己的房間,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下意識的梳理着長發。
康佳虹的母親賈皓蘭正在廚房裏準備早飯,她是一名退休工人,長得和康佳虹十分相似,由於保養得好,顯得和實際年齡相差的許多,宛如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
賈皓蘭把垃圾放入膠袋,將煤氣關小,走出屋門,打開院門,覺得有件東西從門上掉了下來,低頭一看,是一封信,她一看信封,是天馬實業有限公司的信封,上面寫着康佳虹的名字,看字體是男性寫的,心裏不由一愣,家裏已經多少年沒有收到信件了,這讓她感到奇怪,現在的人根本不會用這種方式聯繫,特別是女兒的單位人,這個人一定是和康佳虹認識。
「是誰給佳虹來的信?」她心裏這樣想着。
但她沒打開信,怕女兒不高興,這裏面說不定是女兒的**,孩子大了,都有一個內心世界,特別是一個女孩子,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有着許多小秘密不願讓人知道,其中也包括自己父母,如果私自拆開她的信,這會傷了她極大的自尊心,說不定會惹出一場大病來。作為母親她自然知道這一點,回到房間,見女兒康佳虹正在梳妝打扮。
「佳虹,這有你一封信,是放在門上邊的,現在的人真是的,誰還會寫信,有事打電話不就得了。並且還做得這樣神秘,把信放在了門上邊,是不是又是哪個小伙子給你寫的情書,你年齡可也不小了,該想想自己的終身大事,不能總是這樣稀里糊塗的,這可會耽誤你一輩子。」賈皓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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