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大喜,大喜啊!」
「哦,有何喜事,竟讓你如此失態?」慢慢將手裏的書冊放下,沈垣略有不滿的說道「你也是朝廷重臣了,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觀察之中,平日裏也當多注意一些才是!」
「是,丞相說的是!」聽到沈垣的話,這人急忙整理了一下衣冠,隨後這人面帶喜色的說道「啟稟丞相,大喜事啊,那新任大監陳安斷了禁軍軍費!」
「哦?」面帶好奇之色,沈垣沉聲問道「咱們這邊剛斷了禁軍的軍費,若是陳安那邊的內庫之中再不拿出錢來,恐怕禁軍軍費就無從着落了。連軍費都拿不出來,那禁軍還不立刻垮了!」
「咱們的小皇帝呢,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怎麼沒出來制止這件事?」
「小皇帝?」面露不屑之色,這人笑着說道「據說近日陳安向小皇帝搜羅了數名美女,咱們這位小皇帝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這乾柴烈火的........嘿嘿。如今估計小皇帝正沉溺在溫柔鄉不能自拔呢!」
「丞相,現在小皇帝對陳安的話那是言聽計從,比之當年的王瑜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看來這陳安挺有本事啊!」聞言,沈垣沉冷的臉上露出意思笑容,淡淡的說道「這麼說來,陳安已經開始把手伸向禁軍了?」
「不錯,這陳安的確是想往禁軍之中插人,不過卻被閻應元給拒絕了,所以惱羞成怒的陳安就斷了禁軍軍費。丞相大人,現如今閻應元已經被逼的連賜給他的宅院都賣了,這還不知能不能湊足軍費呢!」
「我看用不了多久,這禁軍新任統領閻應元就能被逼的走投無路,只能向陳安屈服了。而且現在小皇帝對陳安言聽計從,閻應元再怎麼樣反抗也沒用!」
「不錯!」點了點頭,沈垣贊同的說道「昔年戰功赫赫的曹威在王瑜的威脅下都沒撐過兩年,如今根基尚淺的閻應元就更別說了。這個陳安的野心可不小,剛剛獲得內宮內所有權利,就又把手伸向禁軍!」
「他是想跟王瑜一般,將小皇帝牢牢攢在手心裏,從而像王瑜一般跟我們平起平坐。可是他這手段就要差太多了,也太心急了些!」
「丞相,這小皇帝這般寵信陳安,必使朝堂上下離心離德,此舉無疑是自尋死路!」
「哼,真不愧是年輕人吶,就是沉不住氣。有了一點點的成績就開始沾沾自喜了,若是先帝見到了,不知是怎麼樣的感受!」
「丞相所言極是,而且如今陳安步步緊逼,閻應元已經是心力交瘁了,我們是不是應該.;......」
「不急,如今閻應元還未到善窮水盡的地步。我們這時候出手相助,只能落個人情罷了。若是等到他山窮水盡之時,我們再伸手幫他。到時候,該怎麼選擇可就由不得他了!」
「可是,萬一大將軍那邊出手的話,恐怕會橫生枝節......」
「哼,若是閻應元這麼容易就被拉攏了,那他也不值得我們拉攏了。若是他就此投了大將軍,那未必就不能再投向我們。這樣的反覆小人,大將軍喜歡就給他們!」
「丞相高見!」
「對了,這閻應元的背景你們查過沒有?」
「屬下已經查過了,這閻應元似乎一下突然冒出來的一般,在大正國沒有一絲的痕跡。據屬下暗中探查得知,這閻應元應該是來自陳國的士子,其文采被偶然遇到的小皇帝賞識。加之之前小皇帝身邊沒有什麼得力之人,這才讓他做了禁軍統領一職!」
「陳國士子麼。好,真是太好了!」
「丞相的意思是.......?」
「這些士子遊走於他國,本就是為了實現自身的抱負。要知道,對於他們來說,君擇臣,臣亦擇君!」
冷笑一聲,沈垣淡淡的說道「如今小皇帝這番作為,恐怕已經讓那個閻應元心生不滿。若是我們能提供給他更大的平台實現自己的抱負,那還不怕他乖乖來投麼!」
「雖然我們現在不能過於操之過急,但必要的準備還是要做一些的!」慢慢站了起來,沈垣輕聲說道「你這就去安排,讓我們的人多在閻應元面前說說話吹吹風,就算不能徹底讓他投向我們,也要慢慢動搖他的心志!」
「屆時時機一到,禁軍就是我們的了。張遠丟了前通關六萬兵,如今實力已經大損。若是禁軍到手,我們手裏的兵力就跟張遠差不多了。而京城之中儘是我們的人,從此再無掣肘,要取張遠性命只在翻手之間,大事可期矣!」
........
另一邊,沈垣心中正沉溺在溫柔鄉的趙源,卻依舊是在枯燥的讀着書。而陳安精心挑選進貢上來的美女,卻都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為他扇着扇子,哪有半分沉迷酒色的樣子。
紅袖添香的感覺真是不錯,這陣陣香風吹來,趙源都差點就沒把持住。好在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一步走錯就再難回頭。萬一真沒把持住,那可真就是欲哭無淚了。外人都以為他們在房間裏夜夜笙歌,誰能想到趙源竟然如此暴殄天物,把如此美人當丫鬟使。
「陳安,最近你做的不錯!」
「謝陛下誇獎!」惴惴不安的看了趙源一眼,陳安小聲說道「陛下,我們如此作為,閻將軍那邊會不會心生怨言?」
「放心好了,這件事情應元心裏清楚得很,他怎麼會心生怨言。更何況應元的忠心朕比你清楚,你只管去做,怎麼下作怎麼來,就是要逼的他走投無路,逼得他投向一方。不如此,如何能讓那些老狐狸相信!」
「是,陛下所言極是!」趙源都這麼說了,陳安又能說些什麼呢,只能點頭應是,隨後說道「就在今日大將軍的人似乎正在拉攏閻將軍。不過,被閻將軍拒絕了!」
「應元做的很不錯,如今你開始插收禁軍沒多久,他就轉身投了別人,這樣豈不是顯得反覆無常!況且就算要投,也要投向沈垣那邊才是!」
「投向沈垣?可是丞相手裏的力量已經很大了,若是閻將軍再投過去,恐怕.......」
「朕就是讓沈垣的力量膨脹,若沈垣掌控禁軍,勢力將遠超張遠。實力如此失衡之下,圖窮匕見也不遠了,要不了多久一方就必然倒下!」
「你要知道,禁軍始終是朕的禁軍,沈垣他拿不走。哼哼,如今沈垣手下也不過還剩五萬北軍而已,若是在他最得意的時候禁軍突然反水發難,哼哼.......!」
「奴才明白了,陛下深謀遠慮,奴才這就去辦!」
「不急,這裏有本秘籍,你拿去!」從懷裏掏出一本秘籍向陳安扔了過去,趙源靜靜的說道「記住,務必找些忠心可靠之人修煉此功!」
「奴才明白!」
「欲練神功,必先自宮?」將趙源扔過來的秘籍拿到手,打開書冊,當先第一頁上的幾個大字簡直亮瞎了陳安的眼睛。這世間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這樣的秘籍也能有,簡直是為他們這樣的人量身定做的。
「好,好!」翻看書冊後面的內容,陳安忍不住就喊了出來。作為一個後天六重的小高手,這點眼力他還是有的。這本秘籍絕對是一本難得的上層功法,還是專門為他這樣的人準備的。若是能練成,別的不說,這大正國內怕是無人可敵。
艱難的將書冊合上,心情剛剛平復,陳安想起之前在趙源面前失態,冷汗瞬間便流了下來,緊張的看向趙源說道「奴才,奴才.....!」
「看到上面的功法,按耐不住了?」
「這,這.......奴才,奴才!」
「朕看你也不像是還能靜下心來的樣子,下去吧,多用功把上面的武功學會了。不過別的事情也不能耽誤了,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是,是,奴才遵旨!」
「下去吧!」
「是!」xh:.147.247.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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