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電梯停在了一樓,門打開。
此時的電梯裏林天屹立中央,林芳緊緊的挽着他的胳膊,面上神情既有擔心,但更多的還是堅定。
血跡電梯裏到處都是,但兩人身上卻沒有一絲血漬。
在他們身前,吳光范渾身浴血的趴在地上,雙眼圓睜,表情驚恐,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在他們身後,是兩個被無形大手緊緊攥着,還在不停掙扎的人形血葫蘆。
看那兩人打扮,正是鍾家二少和他常往來的客人!
劉風興心頭像是被重錘砸過,完了完了,這混蛋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不僅敢來三大豪門同罩的帝豪酒店鬧事,居然敢把三大豪門的鐘家二少傷成這生不如死的模樣。
踏馬的!踏馬馬的!!
你這傢伙就算是找死,也別來這裏啊,這樣的行為,不僅僅害了你身邊所有人,更牽連到了他劉風興的前途和生命!
不論今天結果為何,自己都唯有一死了!
三大豪門,對帝豪的管理,是出了名的森嚴冷酷。
自己和吳光范做為安保負責人,是有如論如何都推卸不掉的責任的。
吳光范那傻蛋已經死了,該輪到自己了。
不!我比吳光范有優勢的多!
他的人手都是冷兵器,而我這邊可是還有手槍。
你再流弊,又是在狹小的電梯裏,有種你躲得開子彈啊!
心念電轉,看清局勢,劉風興立馬大聲下令開槍,帶頭將子彈狠狠的射了出去。
手槍同時被連續扣動,子彈呼嘯着,帶着滾滾死亡氣息,飛速的射向電梯內。
林芳看到聽到開槍的大喊,看着帶着無比殺氣的槍手,嚇得閉上了眼睛。
整個身體轉到林天身前,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哥哥。
這件事都是因她而起,要不是自己過來救人,怎麼會害的哥哥來這犯險,還要賠上性命。
就算死,也要讓我擋在哥哥的前面!
手段厲害的哥哥說不定還能找到機會,活下來。
林天看到妹妹擋在自己身前,心中只有滿滿的感動,和無比滔天的殺意。
林天的雙目冷芒乍現,眼眸流轉間,伏龍琴已然出現。
一手摟着妹妹,另外一手撫弄琴弦。
「錚錚錚……!」
琴音,響徹而出,頓時,無形之間,給整個大堂帶來無比強烈的壓抑感。
三大神曲之一,定風波,擁有極強的束縛之力。
定天定地定風波!
困仙困神困萬靈!
無形的琴音宛如一道道銅牆鐵壁,又如同一座座高山大浪,不論是面前的槍手,還是暗中埋伏的一群刀手,全都被無形的力量定在原地。
「瑪德,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能動了!」
所有人都驚恐的叫起來,而更讓他們驚恐的是,方才傾瀉而出的子彈,就那麼靜靜的浮在半空中。
停留在距離林天不遠的地方,如同電影黑客帝國里一樣!
劉風興瞪大了眼睛,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原本應該出現的血肉橫飛的場面,並沒有如預料般上演。林天兩人也沒有倒地,好好的站在那,雙目寒光乍現。
這……這他麼的還是人嗎?劉風興的一顆心,可謂是跌入了刺骨深淵,難以形容的寒冷貫穿全身。
「你到底是誰?你到底要做什麼?」
劉風興嘶吼道,他們所面對的是什麼樣的一個人?這還是人嗎?
「我叫林天。我要找你們的三個老闆,算筆賬。」
林天雙目中一片冰冷,手臂一揮,停在身前的彈幕以比出膛時更快的速度出去。
「下輩子,希望你們好好做人。」
「現在,都去死吧!」
沒有慘叫聲,只有一聲砸在地板上的整齊碰撞。
就這樣,一群人在被林天真氣包裹牽引的子彈面前,全部被貫穿當場。
帝豪酒店,這個城市最大罪惡的包庇場所,看門狗全部死傷殆盡。
一場清洗,正式拉開序幕。
林天掃了一眼血跡遍佈的大堂,雙目中的怒火依舊沒有平息。
林芳感到威脅已經消除,好奇的想把腦袋抬起來看看,卻又被林天按在了懷裏。
開玩笑,這可不比上面,上面只是被他打的不能動彈,好歹都還活着,這下面的場景要是讓妹妹看到,她今天的飯菜可別想吃得下了。
「哥哥,那我們現在去哪?要逃麼?」林芳小聲的問。
這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三大豪門的支援隨時都會來,哥哥……真的可以應付的來麼?
「逃什麼,我現在就送你回學校。不過,在此之前,我要把我送給他們的禮物打包好。」
林天的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笑,他並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相反,他重情重義,對生命也看的很重。
但活在這個世上,只要你弱,就有人想要欺負你。
林天這一路走來,一點點不斷變強,不光是為了活的更有尊嚴。
更重要的,是不希望自己在乎的,愛着的那些人因為自己而被殘害。
一個人在變強的過程中,總是會遇到想要扼殺他的人,這是成為強者必須承受的代價。
而若是有人為了自己的私怨,而拿別人的親人下手,對於這樣的人。
必須連根拔除,不留情面。
這是強者應有的底線!
至於這些歸順他們的人,助紂為虐的人更可惡,因為他們才是惡的擁戴和執行者。
林天的手指飛舞,一道道看不見的真氣翻湧,在眼前的大堂,快速利落的收拾着。
看着眼前被塑造的東西,林天點點頭,手指又是一點,身後一直拖着的兩人被扔了進去。
鍾斌和錢玉康這兩個被揍成永久性豬頭的公子哥,又是被閹,又是被一路扯着頭髮拖拽,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偏偏林天用真氣護住他們的命脈,有那一團真氣在,既不讓他們失血過多死去,也不然他們疼的昏迷過去。
你們自己作的惡果,就要好好地品嘗個夠。
惡人自有惡人磨。
而林天,就是那個他們命中注定的惡人。
手指又是揮了揮,看着眼前被佈置完畢的大堂,林天的雙目冰冷,但語氣卻很溫柔。
「好了,希望你們能滿意這份禮物。」
林天帶着妹妹,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酒店大門,攔下一輛的士,返回學校。
在他們走後不久,一行車隊橫衝直撞,什麼交通規則和行人,統統不管不顧。
他們這一路,闖了多少紅燈,撞壞了多少東西和行人,統統不重要。
重要的事情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的目的地,帝豪酒店。
刺耳的剎車聲中,車都還沒挺穩,車上的所有人,全都渾身殺氣的沖了出來。
一進入酒店內,一樓大堂的場景就讓所有人的眉頭皺了起來。
「還是來晚了麼?」說話的是一個臉上,在左眼部位有道蛇形傷疤的短髮男人。
「呵呵呵,真是精彩的一幕,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倒是挺有創意的。」
一個臉圓圓的,戴着一副眼鏡,看上去很儒雅的中年男人望着大堂地上說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鍾貴凝你還有心思說笑!」一個高大魁梧,滿臉兇相的人說道。
「李力,出事的可是鍾家的人,做為鍾斌的三叔,他有心情拿自己的侄子說笑,我們這些外人,可管不了這個。」蛇疤男冷冷的說道,看着外貌儒雅和氣的鐘貴凝的眼神中隱有恨意。
趕來的這些人,個個都是渾身真氣濃厚的高手。
一進入大堂,很自然的就分成了三隊,各自站成一堆。
他們是三大豪門派來救援的高手,雖然三大豪門對帝豪酒店的事共同處理,一致對外。
但除了這裏以外,他們各自都還有很多不同的產業要經營,彼此的競爭關係,可謂勢若水火。
這些年他們暗裏也交過不少手,彼此都想吞併和搞垮對方,但卻只能一直維持這樣三雄並立,互相制約的狀態。
蛇疤臉的疤痕,就是看似和善儒雅的鐘貴凝的留下的。
「蛇哥,樓上看過了,上面……」
一個高手從樓上衝下來,向蛇疤臉報告樓上檢查後的情況。
另外有兩個人也趕了下來,他們三個一進入酒店,就被派去查看出事的88層的情況。
而現在回來的時候,每個人手裏都提着一個昏迷的保安。
將看到的情景簡單的描述了一遍,所有人聽得都是眉頭大皺,唯有鍾貴凝臉上始終掛着不陰不陽的笑。
看着昏迷過去的保安,有手下已經將他們用耳光喚醒,看着面前渾身殺氣的人馬,三人哆嗦的淚流滿面。
問清了他們看到的事情經過,眾人的眉頭皺的更是緊了。
他們都是聽到響動和命令才趕去88樓的,具體上面因為什麼發生了什麼根本就不知情。
而且,最最關鍵的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誰都說不出來。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留你們何用!」
李力一巴掌狠狠的將跪在面前的人抽到砸的遠遠的,當場一命嗚呼。
現在連對方是誰都不清楚,雖然可以查出來,但那畢竟需要時間去做一番調查。
對於急着報仇的他們來說,可不想多等那些時間。
聽完對方的交代,蛇疤臉也是搖了搖頭,立馬有手下上前,在對方的求饒中扭斷了他的脖子。
這是上面定下的規矩,是他們辦事不利,應有的處罰。
只有鍾貴凝,看着眼前害怕的已經不知如何是好的人,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仿佛這一切都不算是什麼。
他們前來的最主要目的,還是救下鍾斌。
能鬧出這麼大陣仗的人,想必是他鍾家以前的仇人,前來拿鍾家二少爺做威脅和籌碼。
在臨杭市這麼多年的稱霸,讓他對自己家族的威望很有信心,那些人只是想要換取什麼而已,只要救出侄子,他們在三家聯手下,根本不足為懼。
「嗯?好像還有人活着?」
蛇疤臉一掌擊向大堂中央,用他們的看門狗堆出來的,正正方方盒子一樣的肉團,露出了裏面兩個不知道還能否用人來稱呼的人。
鍾貴凝原本含笑的臉,突然變得無比猙獰,那躺着的其中一個,不是他侄子鍾斌,還能是誰!
「是誰!是誰幹的!」鍾貴凝氣得臉色鐵青,一改平日偽裝出的儒雅,一掌將那跪着剛鬆口氣的人拍成了碎片。
他要氣瘋了!
而更讓他氣得險些失去理智的是,他突然察覺二人的衣服上,被人用血寫的字
「送禮者,林天。」
這樣囂張殘忍的行為,讓鍾貴凝徹底失控。
「林天!好一個林天!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我要殺了你所有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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