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方鬱悶的說道:「徐蛤蟆,你說話能別這麼瘮人不?啥是女鬼的生前,我的毛都豎起來了。」
「膽小晚上就不要出來啊,還有,忘了答應我那三個條件了?」徐瑞聲音透着淡淡的威脅,「想再體驗一次爽翻椅?」
爽翻椅……
我和杜小蟲面面相覷,老大取的這名字夠貼切的。
吳大方立刻萎了,道:「大哥,徐大哥。」
徐瑞懶得看他,扭頭對我們說道:「咱們繼續討論。」
「門沒有破壞,兇手卻潛進來了,對方之前通過『女鬼』把林濤嚇的跑出家門時,順手拿了把備用的鑰匙。」我若有所思的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兇手一直藏在林濤家。」
「藏在林濤家?」杜小蟲訝異的道:「我們進來時,兩間臥室和一間書房都翻亂了,兇手往哪兒藏?」
「我們當時又沒有搜查所有的空間。」我攤了下手,列舉的道:「比如廚房的一排櫥櫃,裏邊空間挺大的,藏進去沒什麼問題。」
杜小蟲搖頭說道:「但可能性微乎其微,兇手翻完家敢藏起來就不擔心警方發現自己?」
「也許兇手沒有料到林濤跑出小區就撞到我們吧,或者想離開時聽見我們上樓的動靜就想方設法的掩藏好自己。」我轉身走到廚房,一個個的櫃門打開,意想不到的是,還真被我說着了,有一個雙櫃門的空間,裏邊是放大米和麵粉的,但這兩個袋子的形狀有點癟平,上側的弧線就像一個人伏在上方一樣。
杜小蟲、吳大方、徐瑞紛紛走過來看了眼,這回徹底沒疑義了,兇手之前就躲在櫥櫃之內,熬到夜深人靜實施了下一步的計劃,期間沒準還在裏邊睡了一覺。
我們離開了林濤家,這早被兇手翻過了,沒什麼可看的,就讓上官鶴等一行人進來試着提取指紋之類的。接着我們打算前往頂樓,試試能不能找到點線索。
不多時,我們來到了五樓到六樓之間的樓梯拐角,也就是所謂的五樓半,窗台外側積沉的灰塵已經凌亂不堪了,兇手確實是在此登頂的。我探出腦袋看着旁邊的水管子,又轉過身仰着腦袋看向上方。
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
我看見了一隻腦袋,對方臉上花里胡哨的,我向上望的同時,這人也抻着脖子低頭看着下方。
彼此四目相望,視線交觸之時,我們均愣了一下,旋即腦袋旁邊出現一隻手,手裏握着一把刀,狠狠地往我腦袋這邊拋下,與此同時,我回過神縮回了脖子,那把尖刀堪堪貼着我的頭毛擦過,墜向了下方。
我神色大變的道:「老大,兇手就在樓頂,由於臉色塗花了,暫時看不清是男是女,我往上看時他恰好也往下望,還朝我扔了一把刀。不知道為什麼,透過對方的眼神,我竟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就在此刻,刀子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徐瑞臉色一凝,他推了吳大方一把道:「你快跑到下邊,組織屬下和派出所的警力圍住這棟住宅樓。」
吳大方關鍵時刻還是給力的,撒丫子就跑下了樓梯,整個樓道只剩下他腳步的聲音。沒幾秒的工夫,吳大方就到了樓下,他抬頭喊道:「我到了,放心,絕對不會讓兇手跑了的!」
我們往下看了眼,警員們也紛紛湧出樓道,吳大方組織着兩兩一組的圍住這樓梯的四方。
「老大,現在怎麼辦?」我詢問道。
「想辦法攻上樓頂。」徐瑞抬手扶了下蛤蟆鏡,他思考片刻說道:「小琛,你和我分別去一單元和二單元的五樓半攀爬到建築頂端。小蟲,一會兒下去時你就留在吳大方身邊。」
杜小蟲無奈的點頭。
就這樣,我們仨把防護頭罩戴着迅速的跑下了樓,杜小蟲往不遠處吳大方那走着。我和徐瑞則按計劃貼着牆壁分別跑入了一單元和二單元。
花了不到半分鐘,我站在五樓半的窗子前,低聲說道:「老大,我已就位。」
「我也到了。」徐瑞吩咐的說:「我們把裝備檢查下先,現在開始爬樓,誰先登頂迅速的觀察花臉兇手的位置,如果離對方登頂的位置較近就及時說明,否則被對方踹下去可就完犢子了。」
「好的!」
我把五樓半的窗子拉開,小心翼翼的站在窗台上邊,我探手抓向水管,另一隻腳跨向凸起的支點,緩緩的向六樓頂端攀爬。這非常的吃力,但憑我的身體素質也能吃的消,花了近一分半的時間,我的左手已然摳在了建築頂端的邊緣。
此刻,我雙腳輔助的向上蹬動,另一隻手也掰住頂端邊緣,下方可是近二十米的高空,若是不小心摔下去不死也殘,我心中有點兒情不自禁的發虛了,不過憑着一口氣,我半個身子已爬上了這頂端的邊緣,這算是安全了。
「老大,我馬上就上來了。」我一邊說着一邊抬起腿跨上邊緣,「實在不行你就先撤回五樓半吧。」
「你小子可別把我看扁了,我骨頭還沒老呢,想當年……」
我耳邊響着徐瑞的聲音,但他還沒說完時,我視線一凝,發現了異常,一道白色的身影疾速的朝我所在的方向穿梭而來,這完全就是不把我踹下去不罷休的架勢!
我現在有三種選擇,第一種是用力蹬腳讓身子徹底翻入邊緣,確保不會墜地了,可那時再掏槍就晚了,被對方近了身,萬一武力值相差懸殊,我還是被扔下去的命。況且也許我還沒把身子完全翻上來時對方就已衝到了近前對自己出手。
第二種則是讓臀部和另一條腿繼續懸吊在邊緣之外,我一隻手和一條腿以及上半身用來穩住全身,另一隻手迅速的掏槍開射,倉促之下無法瞄準,打到對方的可能性極低,卻能起到震懾的作用,並為自己剩餘的身體翻上來爭取了時間。
第三種是基於前兩種都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寧可自己跳下去摔死摔傷,也比被這花臉兇手踹下去死傷的有尊嚴。
我選擇了第二種,自己還是有七分把握的。
下一刻,我抬起一隻手摸向fsh的口袋,閃電般的把手槍握在手並開了保險,抬起槍口瞄向那狂沖而來的花臉兇手,「不准動,否則我就開槍了!」
花臉兇手無視了我手上的槍,他腳步連放慢的跡象都沒有。
我指尖猛地扣動扳機,「砰!」清脆的聲音響破天際,彈頭襲向了對方!
花臉兇手順勢讓開並在地下滾了一圈,他起身竟然還要繼續沖!而此時,我吊在外邊的那條腿使勁的一瞪凸點,身子翻入了建築頂端的邊緣之內!
我抬起手中的槍,再次勾動扳機,「砰!」
花臉兇手向右側橫着跨出一步,不僅如此,對方還抽手在口袋掏出什麼玩意拋往我所在的位置。
暗器!
這暗器感覺向是黃顏色,速度快的令我無法看清!
我下意識的側頭躲開,卻失敗了,值得一提的是,這暗器打在我的護目鏡上,清脆的「啪噠一下」就彈向了斜前方。我這才注意到這不是什麼暗器,竟然是一隻兵乓球。
花臉兇手趁此時機,已來到了我身前一米的位置,他輕輕地笑了,但配着這花臉,顯得格外可怖。
我移動槍口,指着對方的胸口說:「立刻蹲下,雙手抱頭,敢稍有異動我就打濫你的心臟!」
花臉兇手肆無忌憚的笑道:「以為一米之內,憑着把破槍就能拿我怎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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