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兄弟今日如何了?」無名抬起頭,看見嘯山貓領着幾個小鑽風,拿着些山雞野兔走了進來,這幾日他多虧了嘯山貓的照顧,每天也不讓他出洞,只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讓他都有些過意不去,但是嘯山貓卻對他說:「沒事,你只是沒見過而已,我們這裏每個人都經歷過這個過程,都知道這份痛苦,而且每個人都是大家這麼伺候着過來的,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別到時候養的體弱多病,連山都巡不了才好!呵呵,多吃多吃!」
無名看着嘯山貓關切的眼神,心裏有些感動,自此被大王點化後,自己基本上除了吃飯之外就是在地上疼的左右翻滾,覺都沒怎麼好好睡,不過經過這幾天下來,這疼痛的感覺逐漸消退,自己也慢慢適應了這副新的身體,總體來說都很好,除了個子依舊是這么小之外。關於這事,無名也曾問過嘯山貓,嘯山貓也只是說,這跟各家的跟腳和資質都有關係,但是兄弟不必太過心煩,若兄弟潛心修行,待得突破太乙境界後,兄弟外貌便會慢慢有所改觀,到時自然會像普通人類一樣了。
「謝謝哥哥,我看我身體也修養的差不多了,這兩天不像先前那般疼了,料是出洞也無妨了吧?」無名說着站立起來,轉轉身走了兩圈,意思是告訴嘯山貓自己現在完全好了。
「嗯,好啊!」嘯山貓笑吟吟的看着無名:「那日點化完了大王就對我說,讓你先休整幾天,等你好了便讓我帶你過去,你若是身體無大礙了,我們這就去大王處報個平安!」
「有勞哥哥了。」
「兄弟端的還是這般多禮。哈哈!哦,對了!」嘯山貓說着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掀開腰帶,從裏面拿出來一塊生鐵包邊,烏黑色的木牌,上面穿一條獸皮帶:「這是兄弟你的腰牌,日後在洞中行事,若無此牌可是連門都出不去啊!」
無名接過來,那在手中一看,牌的正面是地煞鎮邪圖,七十二顆地煞星分佈排列,上有三個篆金大字「小辰風」。反過來牌背面,寫着幾行小字「千靈閃風洞,巡山小校一名,無名,嘯山貓巡山小隊。五尺身材,毛臉尖嘴,眼圓鼻塌,耳大無須。時刻懸掛,無牌既假。」字的下面,是一張篆刀刻畫的相當抽象的不知什麼東西的臉,翻着鼻孔、目瞪口呆、頭圓似球的一隻怪物。
「額...哥哥,這是何物?」無名滿臉不解的問道。
「兄弟有所不知。」嘯山貓站起來笑吟吟的對無名說:「此乃我洞中腰牌,凡我洞內之人每人一塊,絕無重者。在我山頭領地內走動,必須時刻帶在身上,無論洞內大小人員只要懷疑對方身份,均可讓其出牌驗證,若無牌既是假的,其他人便可無需啟奏大王,直接將其打殺了再說,所以兄弟,日後這牌可要隨身攜帶啊!若無牌便是大王的老婆孩子,被打殺了都是活該,這就是規矩。沒辦法,小妖太多,而且每天都有新入伙的,大家狼蟲虎豹、飛禽走獸都有,若不這樣實在是不知道哪個是一家人,哪個是奸細了。」
「哦!」無名聽完不由得攥緊了腰牌,心想着「大妖就是大妖,這般規矩,但是這東西可是關乎性命的,得好好收着。」自從上次莫名其妙的被嘯山貓綁過之後,無名便知道了,在別人不認識你的情況下,即便你是天王老子也不管用!
「那這小辰風是什麼意思?」無名看了看,不理解這風啊雨啊的,都是什麼意思。
「這個很簡單。」嘯山貓走過來解下自己的腰牌說道:「我洞內小妖各司其職,不單單都是去巡山的,想這其他小隊,有的外出打獵專尋野物與我們吃,有的守門站崗專防不測之危,有的管善、鍛造披掛武器並一切用具,有的專職伺候大王生活,當然這部分多為雌妖,而每個小隊因為乾的活兒不一樣,所以這腰牌上的稱呼和墜腳也不一樣,像我們巡山的小隊,墜腳都是個『風』字,比喻無所不在疾速如風,外出打獵做飯的佔個『火』字,守門站崗的佔個『山』字,管善披掛的佔個『金』字,伺候大王的佔個『水』字。而每一項下又分好幾個小隊,就好比我們巡山的,漫山遍野白天晚上的,根本不是一個小隊的活兒,所以我們巡山的共分十二個小隊,分別按十二地支數排列,我們小隊正佔個『辰』字。這最上邊的『小』字就好解釋了,兄弟你看。」說着嘯山貓把自己的腰牌遞了過去,無名接過來一看「總辰風」。
「每隊的小頭領都是個『總』字,小校都是個『小』字。」嘯山貓說完拿回了腰牌掛在了腰間。
「那這腰牌背面是?」
嘯山貓一聽覺得無名怎麼這麼笨啊,自己其他的小妖從來沒用這麼解釋過,難道說是因為自己其他的小妖都是豺狼虎豹、飛禽走獸這種吃肉的?可就算他無名自小吃果子,也不該這般無腦啊!「呵呵,兄弟,這後面寫的是你啊!」
「哥哥誤會了,我的意思是,這個畫的這般難看的怪物是幹什麼的?也是洞內的標誌嗎?還是出門碰上歹人避邪用的?」無名說到這,突然覺得前者還是很有可能的,畢竟這洞中自蒼髯以下,全是猛獸凶禽的跟腳,想是真箇崇拜什麼妖魔邪獸的,倒也不奇怪。
「這個......」嘯山貓頓時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心裏只是想着,這虎怪手下小妖這活乾的,的確太不像話了,自己去拿的時候也曾差點看不出來,看來真該讓他好好調教調教這幫小妖了,只是現在還得他自己頂缸。
「這個不瞞兄弟。」嘯山貓摸了摸後腦勺,輕輕咳了兩聲,一臉無辜的說道:「這是...你......」
「......」
「額...兄弟。」嘯山貓看出無名顯然是對這個很不滿意,說真的,若是再來一隻猴子,偷了這牌硬說自己是無名的話,估計光看牌沒人能看出來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看兄弟若是無大礙了,我們還是趕忙去大王那吧?」嘯山貓趕緊打岔,把這個話題掀過去之後,他帶着一臉尷尬不悅的無名向蒼髯的洞中走去。
「哎呀!這不是大頭領嗎?今日怎麼這麼有空?」蒼髯洞外,一眾小妖看見嘯山貓,趕緊一個個過來點頭哈腰的奉承着。
「誒?各位如此說卻是折煞在下了。什麼大頭領,現在大王還沒宣佈呢!況且以在下之才也當不得這般大任。列位休要取笑山貓。哈哈!」
「大頭領這是何話?」一個小妖有些獻媚的說道:「前幾日大王已在洞中點撥過了,這大頭領之職若你嘯山貓都無此才能,那我洞中還有何人可當得?大頭領端的這般謙遜!」
「哈哈,如此,借各位吉言了。」嘯山貓說完向着眾人拱了拱手:「不敢與各位閒談,在下有要事向大王匯報,煩勞通秉一聲。」
「好說好說,頭領且稍後,小弟這廂便去。」說完,一個小妖轉身跑了進去。
「報!大王,嘯山貓頭領帶着無名前來拜見!」
「嗯,這麼快?呵呵,讓他們進來吧。」蒼髯說完,用手輕撫着鬍鬚,看着那小妖跑了出去,不一會,嘯山貓帶着無名走了進來。
「拜見大王!」嘯山貓向着蒼髯拱了拱手:「前幾日無名兄弟蒙大王點化,時至今日身體已基本無礙,奉大王旨令,特帶他來參見大王。」
「嗯。」蒼髯應了一聲,細細看着無名,覺得這猴子似乎和以前沒什麼兩樣,除了站立時不再像以前一樣總是弓着背之外,但是這么小的身子,看起來總是有點彆扭。「唉...」蒼髯不由得有些無奈的苦笑:「想我這一身修為,也是幾百年風餐露宿、艱辛苦澀煉就出來的,這的收個徒弟...呵呵,竟是個這般矮小的猴子,唉...世事無常啊!罷了,反正現下我也沒個傳人,就傳他吧。」想到這蒼髯不由得搖了搖頭。
「嘯山貓,你且先去忙你自家的事吧。」
「是大王!小的告退。」說完,嘯山貓低着頭退了出去。
蒼髯走下來,圍着無名轉了一圈:「如今身子可無大礙了?」
「謝大王關心,已無大礙了。」
「既如此,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唯一的傳人了,日後就要跟我專心學道。我先傳你些初級的心法,你回去後要勤加練習,切不可荒廢了,待得你滿小周天之時,再傳你修行法門。」
「謝大王!」無名聽完立即跪了下來:「大王厚恩,無名沒齒難忘!」
「你且先休得謝我。」蒼髯看來一眼無名,轉頭看着洞頂的一片石壁說道:「修行之路絕非你想的這般容易,其艱難坎坷程度更非常人所能忍受,須得循序漸進,若有一絲懶惰之心、偷奸之意或是心浮氣躁,都可致使氣血逆施,到時不但修為長進不了,反倒會致使一身道行盡費,魂飛魄散爆體而亡!你,可記下了?」
「謝師父提點,徒兒記下了!」
「嗯,你跟我來。」蒼髯說完,帶着無名走到了洞內一間隱蔽的房內,無名進門就看到了在這不大的房間內,正中有一個差不多佔據房間一半大小的圖案,是一黑一白兩個圓弧組成,圓弧的後面拖着長長的尾巴,兩個交織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大圓,除了這個圖案之外,洞內便沒有別的東西了。這就是蒼髯修煉的地方,那個大圓就是一幅巨大的太極圖。
進洞后蒼髯與無名對坐着說道:「自古仙有九等,而法有三成。此仙有九等者,乃靈仙、玄仙、散仙、太乙散仙、太乙真仙、太乙金仙、太乙天仙、大羅金仙、大羅天仙也叫聖人。法有三成者,乃每等仙境皆有小、中、大三成,過得每等大成,方可入上等小成,也就是說修行過了靈仙境大成,方可如玄仙境小成。靈仙者,乃初窺修仙門徑,所謂天下生靈,靈智初開,方能吸納天地靈氣、日月精華存于丹田內,待得靈氣精華吸滿,可於體內便行小周天之時,便可突破靈仙入得玄仙境,玄仙者,乃丹田內靈氣精華集氣成液,似水一般流于丹田,待得丹田內靈液溢滿,於體內便行大周天之時,便可入得散仙境,散仙乃凝固體內之液煉化成丹之意,待得散仙修為大成,則丹田內靈液固化成丹。散仙尤為重要,若過的散仙那才算是初窺修仙之門徑,但古往今來,多少修仙煉道之輩都止步於此,因為既過散仙成大丹,則是偷天換日、避死延生之事,到時天地誅戮、鬼神難容,蒼天將降下九天雷劫,此為渡劫,若渡的過,則入得太乙,逍遙世間,毀山劈海,初證大道。但若入不得...則身死神滅,一身修為毀於一旦,況且因修行之輩,皆是欲偷天換日,改變生死之人,所以,若是被雷劫劈死,則神魂俱滅,永世不得超生!」蒼髯說到這,不由的眉頭微皺看了看無名,而無名聽到這裏,已經被嚇的張着嘴,背後滲出了一身冷汗。
蒼髯沒有管他繼續說道:「若入了太乙散仙,則可自己化形成人,初步于丹田內祭煉元嬰,元嬰為修行者第二生命,也是一身修行的精華所在,此時丹雖煉成,卻如同天地初分一般混沌未開,一片渺茫,雲霧繚繞不見其本。待得太乙散仙突破大成後,則固丹成金,溫圓玉潤,堅不可摧,世人稱之為金丹成,同時元嬰修滿,進為元神,此時便入得太乙金仙。太乙金仙乃是脫離陰陽之列,不在五行之中,此時元神便可與肉身分離,即便是修行者肉身被毀,若得元神脫離,一樣可重新修行似重生一般重塑肉身。太乙金仙再高境界,我就不知道了,因我現在修為還只是太乙散仙而已。」
「謝師父教誨,無名記住了!」無名向着蒼髯重重的磕了個頭。
「恩,你且近前來,我傳你心法口訣,因褚家法門皆是一語不傳六耳,所以這話之能你自己聽見。」
無名跪着走到蒼髯身邊,蒼髯低下頭,對着他耳語了一陣,無名將這幾句話銘記在心上便退了回來。
「好了。」蒼髯抬起頭對他說道:「你且回去吧,切記要好生修煉,這是我這些年一身修行方才悟得的,你可萬萬不能荒廢了它!」
「無名謹記師父教誨!」
「去吧,哦,對了。」就在無名起身要走的時候,蒼髯叫住他說道:「日後在人前你切不可叫我師父,想我這洞中小妖眾多,我雖傳過他們些法術,卻從不曾傳他們我本命修行的法門,若是被人知道你剛進洞我便將畢生所學傳你,怕是其他小妖要吵鬧或心生怨恨了,你可切記!」
「是!師父放心,日後無名對師父仍以大王相稱。」
「嗯,你去吧。」蒼髯說完,閉上了眼睛,無名躬身慢慢的退出了密室。
「呀!無名兄弟出來了?」洞外,嘯山貓正跟幾個小妖在寒暄,便看到了一臉神采奕奕走出來的無名,以他嘯山貓的聰明一看便知這無名一定是得了自家大王莫大的好處了。
「哥哥怎的還在這裏?不是去忙了嗎?」無名看到嘯山貓,想着大王不是着你去了嗎?
「嗨!」嘯山貓一聽擺了擺手道:「兄弟未曾出來,愚兄如何敢走?況且大王若是有甚吩咐,我在這也好趕緊伺候着不是?」說完對無名擠了擠眼。惹得旁邊的一眾小妖一陣暗自鄙視,心道怕是你嘯山貓想着無名出來,你好去探探大王何時封你做大頭領的口風吧?
「哦。」無名一臉茫然的對嘯山貓說:「大王修煉去了......」
「嗯?哦!呵呵,咱家大王還真是......真是勤奮啊!呵呵,呵呵。」嘯山貓聽完尷尬的笑了幾聲轉身對身邊的眾小妖說:「既如此,山貓告辭了,諸位,改日再來。」
「大頭領慢走,改日再聚!改日再聚!」一眾小妖紛紛拱手相送,嘯山貓帶着無名緩步向着自己的隊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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