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好是中午的時間,從機場往回走,路上車輛如流,車子只能走走停停,導致她開始反胃,一直皺着眉。
沐寒聲發覺了,側首斂眉,帶了擔憂又責備,「胃疼了?」
她閉了閉眼,一手輕輕按着胃部,「難受。」
能不難受麼,沐寒聲英眉輕輕蹙着,雖然想懲罰她的盲目倔強,然一見她的難受,他把什麼都忘了。
有力的手臂將她圈過去擁在懷裏,溫熱的掌心貼在她胸口,「很難受?」
她終於一句:「想吐。」
這回沐寒聲才反應過來,轉頭看了紅燈和周邊的車流狀況,他再萬能總不能把別人的車都挪走。
只得輕輕安撫,「睡會兒?」
她搖頭,一會兒閉眼一會兒睜眼才會更難受。
感覺沐寒聲溫燙的手鑽進衣服下擺貼在腹部上方時,她猛然皺眉轉頭瞪着他。
男人面色溫和,沉斂之餘只有淡然,「怕什麼,我又不能對你做什麼。」
他溫厚的手掌略微用力貼着她的腹部,噁心的感覺果然好很多,但是他必須一直那麼按着,從這兒回去,也不短的時間。
「瑾兒也在玫瑰園?」她只能轉開話題,好讓時間過得快一些。
沐寒聲一手擁着她,下巴微微抵在她頭頂,低低的『嗯』了一句,帶動她耳邊的空氣低鳴,醇澈好聽。
可她接不下去,只好得微微閉眼。
良久,她淡淡的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按這兒會不難受?」
沐寒聲堅毅的下巴抵着她,對着她的問題,目光略微垂下,想了會兒,卻是薄唇微動,低低的一句:「把什麼都問得這麼清楚,顯得不可愛。」
他不想提任何關於宋琦的話題,否則從昨晚開始她就憋着生氣,今天更別想過得舒坦。
這不像他風格的話,若不是同樣醇澈的嗓音,她一定不會以為是沐寒聲。
她嘴角動了動,「我從不覺得自己可愛。」
沐寒聲嘴角輕輕一勾,不置可否,然後一句:「睡會兒,我困。」
傅夜七皺眉,反而側頭仰臉看他。
沐寒聲的下巴失去支持,一下子往下掉,鷹眸驀地睜開,有些猝不及防,倒是看得她有些無奈<="r">。
「飛機上睡那麼久不夠?」她略微挑眉,腦袋轉了回去。
「睡那麼久的是你。」他淡淡的聲音,「我只顧着盯你什麼時候醒,什麼時候喊餓。」
有那麼會兒,她是微愣,再看了他一眼,我不想吃不都是因為你?沒什麼好委屈的。
聯想到了昨晚的事,兩人又沉默了,她抿着唇淡淡的看向窗外。
走走停停的路程終於過去,車子進入郊區,可她看着窗外太久,柔眉越來越緊。
「沐寒聲?」她忽然擰眉出聲。
「怎麼了?」
「想吐。」她狠狠擰眉。
其實走完這一段就進入玫瑰園別墅區了,但沐寒聲垂眸看了她略微蒼白的臉,沉聲讓古楊把車停了下來。
下車時一手護着她。
中午的空氣中有幾分燥熱,好在此處綠林環繞,偶爾一陣細風拂過,空氣中滿是清新。
她在路邊緩了一會兒,側頭看着沐寒聲眯了一會兒之後眼底淡淡的惺忪。
「我想走回去。」她最終一句,但聽他沒怎麼睡,這些天就太累了,「你要是太累……」
沐寒聲都沒讓她把話說完,一手握了她,「走吧。」
她把手縮了回去,「熱。」
這個藉口找得還不錯,這是三月天的中午,熱一些是肯定的。
但沐寒聲腳步慢下來,側首看着她,低垂的視線很深邃,薄唇淡淡的抿着。
「若為我昨晚的粗魯而生氣,是不是太久了?」
低低的嗓音,深沉、溫厚,就算天氣再熱,微風再涼,似乎一點不受影響的低平,清澈可聞。
但她知道,他是有些生氣的,但凡關於蘇曜的東西,他心裏多少都不舒服,就像在她那兒提到宋琦、迪雅君是一個道理。
抿了抿唇,她才一句:「沒有。」
轉身緩慢的往前走,知道他一時間沒有跟過來,但她沒回頭,只是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沐寒聲就那麼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
不知何時他脫了外套,漫不經心的勾在指尖、曲臂搭在肩上。
明明是隨性到透着不羈的動作,放在成熟內斂的沐寒聲身上,他就可以演繹得遊刃有餘,不覺得散漫,卻是說不出的魅力。
大概是他在想什麼,略微低眉,額前黑髮微微垂下去,她就在不遠處站着看了會兒。
上一次,上上一次這麼走,已經忘了日期,但還記得感覺,尤其第一次,在御閣園的山腰間,夜色低垂,她在他背上一路回家<="r">。
後來只記得,天氣微微的熱,看着他沉着步子緩緩走來,她居然會覺得很平靜。
一陣涼風吹來,微微回過神,才發現他停了腳步。
抬眼,他果然在看她,眸底淡淡的不解,又有着某種言不明的深切,像受不了她的注視。
起先她走得太快,這會兒她的確發呆了一陣,所以,在他的視線下抿唇轉過身繼續走。
手腕卻被他發燙的掌心握住,被迫停下來。
他什麼都沒說,只忽然扳過她的臉,薄唇安靜的壓了下來。
風把她的髮絲捋到一側,他發燙的掌心扣着臉頰,一手勾着她的腰。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要吻,腦子裏糊塗着,乘車加走路,累得任由他索取,指尖輕輕抓着他的袖口。
輾轉纏綿,舌尖攪動一片漣漪,又適當的不肆意深入。
唇片相接的模糊,溢出他低低的呢喃,「至少有一點我比他強。」
低低的嗓音,她甚至顧不上分辨他話里的意思,他已經鬆開,垂眸凝着她被染躪櫻紅的柔唇,薄唇輕輕勾了一下,沒有笑,更像得意的自我肯定。
下一秒,他依舊勾着外套,邁着穩健的步伐瀟灑的走在她前頭兩步引領,偶爾不經意似的回頭看一眼。
抿了抿唇瓣,她微微皺眉,漫不經心的跟着他的腳步。
是啊,他比任何人都強的一點,他是沐司暔的親爹,也只有他能想吻就吻,誰都別想碰。
古楊的車先是在後邊亦步亦趨的跟着,說實話,看到兩人親吻那會兒,他是坦然的,可時間不短,弄得他不知道看哪兒,乾脆一轟油門跑前邊去了,好久才看到兩人緩緩走來,然後又在他們身後跟着。
走到玫瑰園門口,已經能聽到沐司暔的聲音,不知道在幹什麼。
等走近了才看到他耍足球,一個飛踢,足球往這邊飛來。
傅夜七愣了一下,沐寒聲卻迅速將外套收到掌心裏,就用腳下那雙昂貴的皮鞋接了球,遠遠的看了兒子一眼,深邃的眼底盛着淡淡的寵溺。
轉過頭,他對着她,幾不可聞的勾唇,「你兒子又把家庭高爾夫球場當足球場了!」
對此,她抿了抿唇,「那是你兒子。」
沐寒聲勾唇,看着她朝前走去,把球踢回沐司暔那兒。
「媽咪!」沐司暔穿着一套兒童運動衫,俊俏的小臉紅撲撲的,迎着陽光眯着眼笑。
傅夜七已經換上溫柔的笑,走過去蹲下抱了他,「想媽咪沒有?」
沐司暔含蓄的點頭,略微轉頭,「不過祖奶奶更想你!」
陸婉華樂呵呵的笑着點他腦袋。
傅夜七才起身乖巧的走到老太太身邊,「奶奶<="l">!」
看起來,老太太神色好多了,尤其笑起來,眼裏都是明亮的,洛敏也在一旁攙着她的胳膊。
「回來就好,倒是沒瘦!」老太太欣慰的笑,也不問她在那邊和蘇曜怎麼樣。
沐寒聲手裏拎着外套,走到近處,沐司暔才舉起手掌和他碰了一下。
沐寒聲低眉,薄唇微動,不十分肅穆卻帶了幾分嚴厲,「聽說你欺負別人了?」
一提這事,沐司暔一臉正氣的撇撇嘴,自說自話,「我好歹是姓沐的,安城欺負筱筱兒我能不幫麼?不能吧,那就對了。」
安城是安玖泠的兒子,說起來是到了會欺負人的年齡了,不過都是小孩必定沒做什麼,只怪沐司暔就愛護着筱筱兒,別人都以為他才是哥哥,沐筱筱反而是妹妹。
沐寒聲笑了,「筱筱兒那是心疼她弟弟,被欺負也情願,你得把握分寸。」
沐司暔好像沒想過這事,要是別人自願……他皺了皺小眉毛,「好吧,下次我先問她。」
沐司暔主動拉了他媽媽的手往家裏走,完美結束這個話題,轉過頭還一句:「老沐,你也要牽嗎?」
老太太忍不住哈哈直笑。
沐寒聲低眉瞥了他的一眼,「你把我女人牽走了我牽什麼?」
「你可以牽我。」小傢伙一本正經,然後暗自一笑,轉身走了。
看着一大一小牽着手,沐寒聲挑了挑眉,不吃醋不吃醋。
然後轉身走到老太太跟前,難得親昵的挽了她的胳膊,「奶奶,我牽您!」
洛敏識趣的退到一邊了,笑眯眯的看着這一家四口。
晚餐是洛敏親自下廚的,老太太興致的說去打下手,攔都攔不住。
廚房裏。
老太太最近開始戴眼鏡了,漫不經心的摘菜,抬手推了推眼鏡,略微愁緒。
洛敏看了她一眼,笑了,「老太太放心吧,照我看,他們倆這是和好了!」
陸婉華斜眼一嗔,一臉愁容,「和什麼好?你沒看寒聲那一臉受氣的疲憊樣兒,連小七的手都牽不到!」
洛敏笑得更甚,「那可不是少夫人想讓少爺體貼您麼?」
陸婉華『哼』了一聲,「別以為我九十四就老了,眼睛亮着呢!」
就是沒有和好,但也不壞,只是她所謂的和好要求很高,小七就得是沐家的人。
但經過上一次的事,案件到現在也沒有審理清楚,迪雅君還在裏邊,寒聲的簽名怎麼到了合同上這事,文章大了,法院也不敢馬虎,弄得她也不好說什麼了。
晚餐桌上。
沐司暔一雙眼機靈的轉來轉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的,他喜歡和沐寒聲少言寡語的沐寒聲說話,估計是覺得交流沒有障礙<="r">。
所以,這會兒看了看沐寒聲,說話的*戰勝了食不言的家教家規,道:「老沐,酒焗螺肉好遠,夠不到!」
傅夜七的動作頓了一下,她的碗裏將夾過來的就是酒焗螺肉。
而沐寒聲略微側首,先把目光放在了小傢伙身上,然後看着他眼珠快速溜了一下,看着她媽咪的碗。
下一秒,沐寒聲略微挑眉,嘴角忍不住勾了一下,「小孩吃多了不好,容易醉。」
沐司暔對他這樣的回答習以為常。
而沐寒聲一邊說着,卻把那盤菜稍微往她那兒挪了挪。
老太太從眼鏡上飄過視線,看着重孫暗暗的笑。
因為是家庭接風宴,洛敏作為沐家資深管家,也坐在桌邊一起吃。
因而洛敏笑着開口:「酒焗螺肉能開胃,聽古楊說……」說到這兒,洛敏想了會兒稱呼,最後隨着老太太喊,繼續道:「小七回來有些暈車,這東西正好,可以多吃!」
這就明擺着了,一家子都在給沐寒聲打氣,幫着他獻殷勤。
傅夜七清婉的笑着,「謝謝敏姨!」
洛敏搖頭,「謝什麼,多吃點,不然敏姨以為廚藝不行了呢!」
「來來,小七這可是奶奶做的,嘗嘗!」老太太笑着插話,生怕意圖太明顯。
原本該是安靜的食不言,結果那個晚餐異常熱鬧,時常不是老太太招呼她,就是沐司暔歪着頭和沐寒聲說話。
沐司暔吃完,規規矩矩的把餐具放下,卻是盛着好奇,又一本正經的歪過頭,「老沐,你叫媽咪『七七』,我也可以叫麼?」
倏地,沐寒聲眉頭皺了一下,側首睨了他,薄唇淡淡的一句:「吃完邊兒去。」
沐司暔一臉無辜,「你看,我就說你那晚喝多了,忘了吧?還不承認抱着電話一頓喊……」說完,他轉向夜七,「媽咪,老沐平時叫你這麼肉麻?」
傅夜七柔眉微蹙,又忍不住想笑。
想像不出沐寒聲抱着電話瞎叫的樣子。
的虧這種事是小孩子說出來,否則在老人面前顯得不夠規矩。
可是她抬頭看了一眼,老太太笑得都開花了,洛敏乾脆吃不下去了,放下餐具,笑眯眯的看着沐司暔,「奶奶帶你出去散散步消食兒?」
沐司暔見好就收,小腿一甩,從椅子上蹦躂下去,還像模像樣的揮手:「老沐,七七,那我走了?你們慢慢吃。」
桌上只剩老太太三人了。
不過兩分鐘,老太太也起身離開了,只剩他們倆了。
沐寒聲反倒一點不難為情,慢條斯理的嚼着,側首看她,「臉想埋到碗裏去?」
她平時吃飯可是優雅自如,宛若一道風景<="l">。
聽到他說話,才轉過小臉,柔眉輕輕蹙着,瞥了他一眼,「不吃了。」
「把湯喝了。」他也不急,倒是低低的一句,沒有多少溫和,帶了幾分命令。
她很久沒有好好喝湯了,那是曾經的她必不可少的東西。
最終是端過來抿着湯,蹙着眉斟酌了什麼,臉色不太好,「你以後在小孩面前能不能注意點?」
沐寒聲峻臉坦然,「注意什麼?」
她眉心緊了點,這人居然一點沒有自覺麼?
「你總是讓瑾兒看到一副醉醺醺的樣子,還……滿口亂叫,不怕毀形象麼?」
這讓沐寒聲勾起嘴角,笑意不多,「首先,我也不想喝醉,但應酬很多,心情不好很容易喝高,除非有人在家等我。第二,瑾兒說的那些……我真不知道,兒子懂太多了,他聰明總不是我的錯?」
傅夜七幾乎沒怎麼思考,不悅的回了一句:「不是你還是我了?」
沐寒聲愣了一下,然後幾分壞壞的笑,「也對,是我的錯,每次都是我主動才懷上的……」
她忽然把碗放下了,沒讓他說下去,一臉無奈的起身走了。
看着她走出餐廳,沐寒聲才看着一桌的碟子,忽然發現吃得太飽了,她要是再不走,他不知道吃成什麼樣呢。
臥室里。
她的行李沒打開,最後想了想,還是先去後院放鬆會兒再回來洗澡。
剛到門口呢,見了沐寒聲拿着她的手機遞了過來。
來電顯示『沐欽』。
她看了沐寒聲那諱莫如深的峻臉,藏着淡淡的不情願,柔唇輕輕勾了一下,接了過來。
「沐欽?」
沐寒聲就在她身後跟着呢,亦步亦趨。
所以傅夜七捏着電話轉頭看了他一眼,明知道原因,還一臉莫名。
聽着沐欽笑着問:「回來了?」
「嗯,中午到的,你在出差?」她已經到了樓下。
聽着沐欽好聽的嗓音,帶着幾不可聞的笑意,「嗯,過兩天就回去……對了,司暔說下次給那個乞丐爺爺買零食會帶上我,可別讓他一個人偷偷去了,上次就說好的,結果他把我撇下了!」
傅夜七略微挑眉。
那個老乞丐麼?
瑾兒居然一直堅持給老人買吃的?她有些意外,隨後又笑了笑,「行,我轉告他等着你!」頓了會兒,她略微打趣:「藝術家是不是對事物着重點都這麼怪?你怎麼對一個老乞丐起興趣了?」
沐欽笑着,隨口打趣:「也許是作為素描的素材<="l">!司暔說要跟我學畫畫的。」
她聽着,淡笑,腳步往後院而去,可剛到後院門口,被沐寒聲攔住了。
沐寒聲低眉,看着她身上的短袖,湊近她,「穿太少。」
那邊的沐欽瞬間納悶的一句:「嗯?」
傅夜七驀地皺眉,又看了沐寒聲,這人真是……說話真讓人誤會。
這會兒沐寒聲才低低的加了一句:「後院涼。」
她腦子裏湧出來的竟是當初他要懲戒她,選廚房、沙發,還是後院?
臉忽然燒了,捂住話筒,「你能不能不說話?」
沐寒聲唇角一動,沒笑,反而正經着臉,「我這是為你好。」
電話那邊的沐欽低笑傳來,「寒聲現在臉皮厚了?」這麼粘人?
沐寒聲能聽見隱約的話音,順勢把電話捻了過去,「背後詆毀人,像話麼?」
沐欽一點都不意外他會把電話搶過去,現在夜七不是他的妻子了,但凡一個男人靠近,他估計都是戰戰兢兢,小氣得很。
可他反而笑着,反正隔着千山萬水,說話不費力氣,道:「我說的實話。」然後笑眯眯的提醒:「對了,我在出差,不過兩三天就回去了。」
沐寒聲英眉動了動。
又沒人盼着你回來。
「你把電話還給她不?我有話跟她說。」沐欽道。
沐寒聲無動於衷,單手抄進褲兜里,看着站在身邊的女人,「你說。」
沐欽忍不住失笑,「我是跟她說,你現在這麼霸道,小心把她嚇跑了。」
沐寒聲好似沒聽見他的話,閒適的開腔,「那就是沒事了,閒事管這麼寬,掛了。」
「哎哎哎!」沐欽終於不玩笑了,阻止了他掛電話,道:「筱筱兒最近好像有個家長會,讓夜七代替我去一趟?」
沐寒聲英眉一擰,「我替你去!」
沐欽笑,「謝了!正好,老師說了只能爸爸參加。」
所以他只是稍微拐個彎弄了個激將法,免得直接說出來沐寒聲指不定就推給誰了。
這會兒,沐寒聲盯着電話眉宇陰沉,一臉吃了啞巴虧的樣。
傅夜七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看了看他霉着的臉,轉身往後院走,見他剛要跟來,她才轉過頭。
「你先去洗澡,一會兒我洗。」她道。
沐寒聲聽而不聞,這回也不阻攔她穿得少了。
傅夜七無奈的嘆了口氣,拾步往前走<="l">。
這個季節的後院越是落英繽紛,看一眼就覺得心頭舒暢,奶奶估計又讓敏姨加了應季的花田,漂亮極了!
沐寒聲一直不說話,只是安靜閒適的邁步。
直到兩人離得後院院門遠了,她轉頭看了他沉鬱的臉,估計是安靜太久,他不自覺的斟酌正事去了。
正好,她抿了抿唇,問:「迪雅君……怎麼樣了?」
沐寒聲眼角微動,側首看了她,「還好,還在裏邊。」
案件沒有審理清楚,雖然唐尹芝的罪一樣的種,但她也是頭號嫌疑,自然出不來。
她皺了皺眉,「她是不肯說當初誰去拿的章,還是不知道?」
男人微微蹙了濃眉,低眉望着她,「你是不是覺得,她在維護我?」
傅夜七微愣,然後搖頭。
這讓沐寒聲笑了一下,至少她相信他。
打她很好奇,迪雅君在維護誰。既然沐寒聲根本沒有參與,她還有什麼好顧忌?趙維和唐尹芝都被抓了,沒人可以威脅她的生命,她可以照實錄口供了的。
「她不願說,誰也沒辦法。」沐寒聲略微的無奈。
當初迪雅君也只是唐尹芝等人的棋子,也許有些內幕,她都不知道,並非不想說。
所以,只能從唐尹芝下手,可這女人也不好對付,畢竟是在那種圈子滾了半輩子的女人。
「明天……我能去看看她麼?」她略微仰臉看着沐寒聲。
簪子的事,她有所誤會,這事小。但項目案的事,她們倆也算是吵過,迪雅君說的很多話也很在理,她是該去看看。
沐寒聲幾不可聞的蹙眉。
好一會兒,他才低低的一句:「她是個要強的人,自尊很重。」
說到這裏,她已經明了,笑了笑,「我知道了。」
哪個女人到了監獄,都不可能會想看到情敵!
兩個人安靜了會兒,她忽然想到當初因為她而受傷的宋沫,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對此,沐寒聲說:「病情好轉之後她自己住,結果把自己傷了,到醫院緊急輸了一回血,現在莊岩照顧着,不礙事。」
還有這事?她擔心的皺起眉,要不是宋沫,項目案還不會被牽出水面的。
「改天我去看看她。」她皺眉道。
沐寒聲幾不可聞的點了一下頭,轉而低低的一句:「明天去見唐尹芝,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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