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暗婚之溫柔入骨 第224章沐寒聲!你個流氓!

    <=""></>    雙手撐在床上,猶豫良久,終於打算下床。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醉酒後腦子不糊塗和身體協調根本不是一回事,躺着還好,一到地上,竟是雙腿打顫,踩着棉花似的,不遠處的桌子也在轉。

    晃了兩步,又跌回了床上,皺着眉。

    聽着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她閉了閉眼,長吐氣<="l">。

    想了半天,終於抓過電話,想着麻煩蘇曜過來接,她知道自己喝多了,舞廳里就已經撒開膽子,怕接下來萬一再做出什麼來。

    手機前後擺了兩下,按下快捷鍵直接貼到了耳邊。

    「餵?」

    !她驀地呆了一下。

    電話里竟然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眨了眨眼,被驚得沒了反應,蘇曜有交女朋友嗎?她發熱的腦袋努力的回想。

    好像沒有。

    但她『啪』一下把電話掛了,還心有餘悸的按了按胸口,這麼晚,電話在別人手裏,千萬別打攪他什麼好事才好。

    也許是蘇曜幾乎不近女色,她竟然有種莫名的激動,只是激動沒多久,開始臉現苦相。

    因為今晚是回不去了。

    長吁氣,呼……!

    也不知道是她喝多了精神不濟,還是沐寒聲動作慢,她開始慢慢打盹,可浴室的門一直沒開。

    縴手捂着嘴角優雅的打了幾次哈欠之後,她就那麼扒在了床邊。

    沐寒聲出來的時候,她閉着眼,還微微皺着眉。

    看她半個身子在地上,他也蹙了眉。

    那時傅夜七感覺自己在做夢,眼睛幾乎是沒睜開的,也許是有所思而有所夢,她居然夢到了自己打攪的蘇曜氣喘吁吁的過來接她,正將她從沐寒聲的房間抱出去。

    「蘇曜……」沒有多少意識,她嘴裏模糊的稱呼卻聽得清楚。

    抱着她的沐寒聲倏然身子一震,一切趨於靜止。

    她一直沒有睜開眼,沒有再喊第二聲,導致所有可能的糾正或者猜測都沒了可能,沐寒聲就那麼抱着她站在床邊,薄唇抿得僵硬而冰涼。

    她被扔上床時,終於狠狠一皺眉,先是眯着,然後看着懸在眼前的臉。

    只是開了床頭燈,他的臉陰暗沉鬱,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她。

    紳士令人覺得壓抑得窒息。

    傅夜七努力坐起來,又不得不靠在床頭,組織了好一會兒,才一句:「你……洗完了?」

    得不到回應,她納悶的皺了皺眉,轉眼見了手邊的手機,怕壓到,想放到柜子上。

    然而她剛伸手,沐寒聲比她快了一步,幾乎將手機奪過去直接扔到了桌子上。

    「哐當!」一聲,她都醒了不少,愣愣的看着他。

    一團糊漿的腦子努力轉着,今天他一直都是溫溫沉沉的,但情緒沒這麼大。

    她又做什麼了嗎?

    「不想讓我做點什麼,就立刻給我睡覺<="l">!」他忽然冷沉的扔了一句,然後走到一旁快速而潦草的翻找着什麼。

    傅夜七以為他在給她找請柬,所以直直的看着他。

    可下一秒,沐寒聲修長的指尖夾着的是煙盒,還有金屬質感的打火機。

    他就那麼邁着凌厲的步子出了房間,看都沒看她一眼。

    有些懵,她回過頭,抬手捂臉,輕輕抓住髮根。

    以後再也不能喝醉!

    「嗡……嗡!」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時,她被嚇得驚了一下。

    從下床到拿手機,費了很大的勁兒,甚至摸到手機後暈得回不到床上,徑直坐在地上接了電話。

    「餵?」她略微繞着舌頭,「誰?」

    「你不是打過電話麼?」齊秋落盯着手機,莫名其妙的一句,「夜七,你聲音不對啊。」

    齊秋落趴在床上,也很累,她知道夜七跟蘇曜去了意大利,對這件事,她沒勸過,因為夜七向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聽說沐寒聲在友訪?」齊秋落聽不到她說話,只好自己接着說,「找你了麼?」

    傅夜七皺着眉,完全繞不過彎秋落為什麼忽然給她打電話來。

    只是「嗯」了一句,有些頭疼,「我可能要上頭條了。」

    她口齒不是很清楚,但把事情簡單講述了一遍,聽着秋落在那邊笑。

    「哈,沐寒聲怎麼沒直接把你抗走?……哦對,紳士一般不幹這事,又不跟藍修個匹夫似的!」齊秋落一邊笑一邊說。

    「誰匹夫?」電話那頭傳來一句低低的嗓音,近似於含着耳垂的懲戒。

    傅夜七聽到了秋落低低的痛呼,電話里的聲音斷了會兒,她也不迴避,就那麼聽着,都能想像藍修板着臉『訓』秋落的樣子。

    不過笑着笑着,她臉上的表情落了落,最後抿了唇。

    「秋落,你們先忙,我掛了哦。」她淡淡的聲音。

    但那邊的人『唔!』了兩句,焦急的道:「別別!」

    接着一段快步小跑的腳步聲,才傳來秋落的聲音:「好了,現在只有我一個人。」

    不過傅夜七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

    秋落皺了皺眉,「夜七,怎麼了?沐寒聲欺負你了?」

    關於十多年前的項目案,最近都沒有聽到誰被追究的聲音,想必也是因為她去了意大利,難道沐寒聲真的沒幫她?

    想到這裏,秋落抿了唇,「夜七,要不我現在就過去陪你?」

    這回傅夜七才忙笑着搖頭,「別,藍修能捨得你走?」

    說到這個,齊秋落皺了眉,還真是,「他還真不讓我走,最近開始帶着我出席一些政治場面,但是……我有點怕<="r">。」

    她皺起眉,「怕?怕什麼?」

    齊秋落想了好一會兒。

    「不知道,但我能確定,他給我的感覺,和莊岩不一樣,如果莊岩是空白時的將就,那藍修就是我的選擇,是不是越喜歡,就越膽小?」秋落說着,自己都笑了笑,「你見過他身邊的女伴麼?」

    藍修身份特殊,身邊能拉出來的女人,不是軍閥後代,氣質凌然,就是商業世家,自有一股子端莊貴氣,除了長相,她可能沒一樣是拿得出手的。

    傅夜七盤腿坐在地上,無力的彎腰,舌頭不靈,說不出更多的話,只道:「別瞎想……藍修選定的人和事,不會變的。」

    秋落幾不可聞的嘆息,站在二樓陽台,眺望第一島的凌晨,薄舞蒙蒙,遠處高樓看不真切。

    好一會兒,兩個人都斷斷續續的說着,因為一個沒怎麼睡醒,一個是酒沒醒。

    ……

    沐寒聲捏着香煙和打火機出了門,此刻就站在酒店門口,不顧自己身上只是一件睡袍,受着深夜涼風。

    煙頭叼在嘴裏,『咔擦』打了火機,幽藍色的火焰輕輕搖曳着,可他剛湊近,火苗搖了搖,隨風滅了。

    英眉蹙了蹙,『咔擦』又打了一次,這次乾脆還沒湊過去就滅了。

    沐寒聲終於一手抽走煙頭,薄唇狠狠一抿,只是揚手的瞬間,打火機『啪啦』一聲摔在了遠處的台階底下。

    煙頭也被他碾碎了攥在手裏,憋着火無處可發。

    兜里的手機震動了兩下,他連看都沒看就接通,冷唇,「說。」

    「唐尹芝的住處已經找到了。」對方低低的聲音。

    沐寒聲稍微拉回思緒,閉了閉眼,最後只扔了幾個字,「照計劃處理。」

    捏着手機,他終於凌然轉身,踏着沉鬱的步子往回走。

    在房間門口站了會兒,出去時忘了拿門卡,他抬手頓了兩秒,最終是叫人上來開門。

    酒店服務上來替他開門,知道是貴賓,滿是恭敬,又多看了兩眼他穿着睡袍被鎖門外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吵架被踢出來了?

    「你可以走了。」沐寒聲掃了他一眼,冷冰冰的提醒,打斷他的猜測。

    那人才不斷的鞠躬,然後快步離開。

    沐寒聲這才擰眉推門走進去,也是剛跨進去的瞬間,聽到了『嘭!』一聲。

    衛生間門口影子一晃,直往地上砸去。

    那一秒,傅夜七心底不知該罵誰,巴掌拍的很疼,摔倒之前,她想扶門,只拍了個空。

    沐寒聲的身影直接掠了過去,超乎腦子控制,一把將她抱起<="l">。

    神色、目光就是焦急的。「哪摔了?」

    其實除了手指拍得麻了,她哪也不疼,地上有厚厚的地毯,她身形纖瘦,又醉着,摔下去沒大感覺。

    「我在問你話!」沐寒聲急了,抱着她大步到了床上放下,一手扣了她的臉輕輕晃了晃,生怕她是摔遲鈍了。

    傅夜七終於眨了眨眼,卻是柔唇綿綿的一句:「我困了……」

    周遭忽然寂靜下來。

    沐寒聲懸着臉死盯着她,風輕雲淡,就一句困了?!

    她真的閉了眼,實在是折騰不住了,早就想睡了,一會兒被蘇曜抱起來弄醒了,一會兒又被電話打斷……等會!

    她忽然睜開眼,看到了他烈火熊熊的眼,又轉頭看了看。

    這兒哪來的蘇曜?

    還是……

    努力的想了想,她蹙眉問了一句:「蘇曜……來過?」

    不問還好,沐寒聲驟然收起撐在她身側的拳頭,幾乎是繃着下巴,咬牙切齒,「給你兩個選擇!」

    她略微迷着眼,安靜的等着所謂的選擇。

    「要麼現在離開這個房間,要麼……」

    「邀請函呢?」她在酒勁下,對他怒意的是莫名其妙。

    這一打斷,沐寒聲的臉黑如鍋底,原來是惦記着邀請函?

    「沒有。」他薄唇一扯,「明天就跟我走。」

    她皺着眉,舌頭沒捋直,但是很堅決的搖頭。

    沐寒聲冷冷睨着她,「好,第二個選擇。」

    她以為他會接着說,誰知道他直接上手,一揚手將她翻了過去,『嘩啦』一下將她裙子的拉鏈拉到腰際,又把她翻了過來。

    和對待鹹魚一個手法。

    手往裏一插,直接將衣服剝了下來。

    傅夜七反應過來,猛地抬手捂胸,裙子已經被他揚手扔到地上了,訥訥的瞪着他:幹什麼?

    「你說呢?」他薄唇動了動,哪還有半點溫斂紳士的影子?

    其實他不一定碰她,但峻臉剛壓下去,她躲得徹底,幾乎把臉埋進床褥里,一手狠狠推着他。

    捉了她的手舉到頭頂壓着,他的強勢越是被激發。

    傅夜七躲了,一來二去的折騰,被束縛的緊張使得她忽然激烈起來,「沐寒聲!」

    那個姿勢,他們持續了幾分鐘,但沐寒聲始終都沒碰她,連唇都沒碰。

    她低喝他的名字時,腦子裏是她輕柔喊出『蘇曜』的聲音,揮之不去,盯着她緊咬的唇,他竟然親不下去<="r">。

    竟然是怕她忽然溢出那兩個字。

    幾不可聞的低咒,他忽然從她身上離開,在床邊幾度閉眼,抬手按着太陽穴。

    看着他站在床邊焦躁又沉悶的樣子,傅夜七抱着被子本能的防備,又看着他悶聲不響的走到床邊。

    她就那麼安靜的盯着,直到眼皮打架,身子軟軟的倒下去。

    沐寒聲立在窗邊,看着她睡下去,眉頭始終擰着。

    從她嘴裏聽到另一個男人的名字,竟然會如此可怕,她真的就這麼順理成章的和蘇曜走到一起,他要怎麼辦?

    幾度用手揉着太陽穴,捏着眉間,他很煩。

    這一煩,幾乎一夜沒睡。

    ……


    傅夜七從床上醒來時,完好的蓋着被子。

    安安靜靜的坐了會兒,低頭看了看自己,對於昨晚的一些事,記得斷斷續續,所以皺了眉,只有她自己?

    轉頭看着摺疊整齊,擺在一旁的裙裝,她才挑了挑眉,起床穿衣服。

    從洗漱間出來,她習慣的拿了手機掃一眼。

    新聞頭條有推送。

    【榮京前外交部長之母唐尹芝被捕。】

    手機剛放下,她又忽然拿起來,仔仔細細的又讀了一遍,頓時擰了眉打開手機。

    新聞內容極少。

    「唐尹芝被秘密逮捕,媒體在事先沒有得到任何消息,甚至捕捉不到唐尹芝被捕畫面,但消息確鑿,至於唐尹芝涉案與否,何種案件,目前警方稱不便透漏任何消息。」

    握着手機的五指緊了緊,她已經急急的的轉身往外走。

    剛到了門口,卻被沐寒聲那具偉岸堵住,深沉的臉,安靜的立着,左右她都過不去。

    沐寒聲往前一步,她被逼了回去,也終於想起了,唐尹芝就在意大利,榮京警方是怎麼逮捕的。

    「你來,並不只是為了友訪?」她仰臉,莫名帶了幾分質問。

    沐寒聲微微眯眼,垂眸淡漠,「收拾好就用早餐,晚上還有應酬。」

    「我在問你話!」她有些氣急。

    沐寒聲終於微微扯起嘴角,「怎麼,擔心蘇曜難受,你還當真不打算追究唐尹芝了?我這麼做你還想跟我追究?」

    這話把她問得愣了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但她想起了之前蘇曜忽然請唐尹芝道家裏吃飯,忽然給她夾菜,忽然體貼而孝順,現在想起來,那難道是永別麼?

    「蘇曜知道?」她又問<="r">。

    「唐尹芝是什麼人,他該比誰都清楚。」沐寒聲面無表情。

    傅夜七皺了眉,儘量用着和緩的語氣:「下午的應酬我去不了。」

    可沐寒聲半分退讓都沒有,「這是你的工作,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現在怎麼這樣?」她退口一步,仰臉看着他,「就算我很想讓唐尹芝自食惡果,但她忽然被捕,蘇曜和她感情再差,他也會難受,他一個人……」

    「所以,我把他母親逮捕,而你還要負責親身安撫蘇曜的情緒?我該讚揚你的仁愛麼?」他薄唇微動,說出來的話,比以往多了幾分刻薄。

    彼此沉默了很久,她最終閉了閉眼,「沐寒聲,也許蘇曜以後就只剩一個人了,我是他朋友,他的母親因為我被捕,我不該去看他麼?」

    沐寒聲垂眸靜靜的看了她很久。

    「你想陪他多久。」他薄唇有些冷,「一時,一天?還是一輩子?」

    最後幾個字帶了幾分緊繃。

    她蹙眉,幾分莫名,「你為什麼這麼生氣?」

    腦子轉了轉,抿了唇。

    「因為我昨晚……失了分寸?」她試着問,太混亂,只記得一點點。

    沐寒聲略微側了臉,終究是低低的一句:「你必須跟我去,這是工作……」

    「別總拿『工作』壓我!」她仰臉,意識到自己語氣過分惡劣後,又抿唇沒再說下去,卻直直的看着他。

    片刻的沉默對視後,她轉身往門口要走。

    忽然被攥住手腕拉轉身子,還沒站穩就被狠狠抵到了牆邊,面前是他壓抑沉鬱的臉,一雙眸子風雨冷沉。

    她以為他會強勢堅持不讓她跨出去半步。

    然良久,他僵冷的一句:「我陪你去。」

    傅夜七甚至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拉着她往門外走,一路下了電梯上了他的車,他冷然一句:「地址。」

    但下一秒,又不待她回答,車子直接開了出去,想必他是知道蘇曜住宅的。

    沐寒聲當然知道,蘇曜當初來這裏站穩腳跟,還要依仗他朋友的幫助,他自然一清二楚,只是腦子燒糊塗了。

    她幾次看了側臉冷峻的他,忽然不太明白,到底為什麼他一大早上就這麼惡劣冷漠?

    昨晚除了她當眾出醜,好像並沒跟他吵過。

    而這一件事,只要她能看一看蘇曜狀態,放了心就好,並不以為是多大的事,剛剛那麼生氣,無非是不喜歡他的霸道約束。

    一路上,她都沒有說話,因為知道他不會跟她講<="l">。

    兩個人出現在蘇曜跟前時,他似乎並不詫異,幾不可聞的淡笑着,甚至看不出他對唐尹芝被捕事件的態度。

    經過這一路,沐寒聲雖然沒有表情,但已經緩和很多,尤其在蘇曜面前,他甚至牽了她往裏走。

    傅夜七驀地蹙了一下眉,一分鐘一個樣,他想幹什麼?

    蘇曜的目光在他們交握的手上頓了會兒,然後作為主人引路,從屋外到家裏,再到泡茶招待,都很自然。

    「你……沒事吧?」最終是她看着蘇曜,微蹙眉問。

    蘇曜看過來,溫和的給了個不太明顯的笑,「遲早的事。」隨後低眉抿了抿唇,再抬眼,還是那樣的淡笑,「應該替你高興,但……」

    但作為兒子,哪怕感情再淡薄,也做不出幸災樂禍,滿是喜氣的慶祝她被捕。

    她也沒讓他說下,只低低的一句:「我知道,你不用抱歉。」

    沐寒聲從頭到尾就沒說話,只是當一個陪伴者,偶爾抿一口茶,安靜的倚在一旁。

    良久,他們兩人說得差不多,沐寒聲終於身體坐起來,略微前傾低低的一句:「她得跟我走了,工作不少。」

    對此,蘇曜略微彎起嘴角,「理解。」然後看向她,「我的身體沒事,不用擔心,你喜歡翻譯的工作,再不回去,就真的被炒了。」

    當着蘇曜的面,她不可能任性的說『炒了就炒了』那樣的話,那只會給他壓力。

    放下茶杯,沐寒聲面色溫沉,但也一句,「會有人照顧你,直到你徹底痊癒。」

    那意思,就是他會請人照顧,說話的時候,他先看了蘇曜,然後看着她,意思是她沒有任何藉口了。

    蘇曜張口想拒絕。

    但沐寒聲抬頭,「別說不需要,你受傷有一部分是因為她,她的事,我不可能不管。」

    既然他說是因為夜七,蘇曜自然沒有拒絕的立場了。

    傅夜七轉頭看了看沐寒聲,想起沐欽說的話,他對蘇曜這個情敵都能做到這個份上,真的不是一般胸襟。

    照在酒店的樣子,她還以為他會壓得蘇曜喘不過氣。

    終究對着蘇曜笑了笑,心裏輕快了很多。

    「我下午還得跟他應酬,如果沒意外,晚上回來住。」她沒有問過沐寒聲會進行到幾點,直接對着蘇曜清淺一笑。

    對此,沐寒聲濃眉蹙了蹙,終究沒開口。

    她注意到了,然後笑了笑,他有時候是霸道,但也通情,她和蘇曜情誼之深,既然她都要跟他走了,最後跟蘇曜住一晚,也算道別。

    出了蘇曜的住處,她轉頭看了看沐寒聲。

    他不說話,只給她開了車門,趁着這時,她轉頭看着他也不上車,看到他蹙起濃眉,她才略微抿唇,「我能問你,我昨晚到底做什麼了嗎?」

    就算他現在一臉溫沉,但她就是能感覺到他心裏有氣,而且不是因為早上她頂他了<="l">。

    「想讓我用那種身份回答你。」他薄唇微動,「領導?前夫?」

    前夫兩個字出來,她皺了皺眉,這好像是她之前對他調侃的稱呼,聽他自己說出來,感覺很怪,只好撇嘴轉身上了車。

    上了車,沐寒聲給古楊打了個電話,「東西準備好了?」

    她轉頭看了一眼,對他口中的『東西』興致不大。

    不過到了酒店,她看到了桌上擺着的禮盒。

    略微挑眉看了他。

    沐寒聲卻是表情沒幾分變化,這一路回來,沒有蘇曜看着,他也沒牽她,只頷首示意她走到桌邊。

    一手開了立刻,毫無預兆的直接將禮物拿了起來,低低的一句:「換上。」

    「應酬不是下午麼?」她沒接,現在連午餐都沒吃。

    沐寒聲將衣服搭在手臂上,從桌下又拿了小一些的袋子,一眼看得出那是國際內衣品牌。

    她微愣,這是幹什麼?

    早上吵過之後,他就一直這個冷冷的表情,所以她沒能問出口。

    冷不丁的,他卻吐了一句:「裙肩鏤空,你現在的內衣不適合。」

    她拿過禮服看了一眼,肩頭,和後背部分大片真絲鏤空,的確不能穿她現在這個藍色內衣。

    他也不說有什麼事,她只好去換。

    禮裙上黑,下是漸變紅,而內衣的尺寸和黑色絲質單肩帶都非常適合禮服的設計,禮裙裙角恰好只到腳踝,怎麼也不至於會摔。

    裙子放在身前比了比,略微側身看了看,清淺一笑,很不錯。

    然而下一秒,她眯了眯眼,身子再側一點,盯着自己蝴蝶骨出的一塊吻痕。

    吻痕?!

    美眸倏地定住,腦子裏瘋狂略過昨晚的一切,可是,明明沒有做任何事。

    她忽然低頭,盯着黑色內衣。

    尺寸為什麼這麼合適?沐寒聲從來沒有問過她穿什麼型號內衣,還有,他怎麼知道她的內衣是藍色?

    換好衣服,她看似一臉平靜,卻是柔唇微抿,換完出來,也不讓他欣賞,徑直走過去,揚起臉,美眸定定的看着他。

    「我的內衣什麼尺寸?」她冷不丁的問。

    沐寒聲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薄唇微啟,無比精準:「34c……」

    然而,自己的話音還沒落,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英眉略微一垂。

    傅夜七貝齒微咬,「你還知道我內衣是藍色?」

    男人沒像一早那麼氣勢凌人,但那股自如的矜貴不變,英俊的稜角一片沉靜,「換好了就出門,新鞋就在門口<="r">。」

    他說着,一邊從她身側走開,可身後的人氣得咬牙,「沐寒聲,我昨晚喝醉回來路上你對我做什麼了?!」

    她很確定回到酒店,她跟他什麼都沒有。

    那就只有路上,她一路只記得迷迷糊糊就睡過去了,這混蛋到底幹什麼了?

    沒見他回答,只是腳步稍微頓了一下,回頭還問她:「早餐沒吃,不餓麼?」

    答非所問?

    「你以為吻痕在背上我就看不見了?」她氣得美眸微嗔,「我們現在是清白關係,你這是……褻瀆!」

    她本來想用『猥褻』又絕得不適合。

    但是想一想,他昨晚在她不知道的知道對她……會怎樣上下其手?簡直沒法想像。

    沒想到這回,他站在那兒,她進去時,他換了一套西服,這會兒拿過領帶打着,對着她淡淡的一句:「既然知道了,還問?」

    傅夜七頓時臉上火熱的燒着,想都沒怎麼想,直接把拖鞋扔了出去,「沐寒聲!你個流氓!」

    他峻臉一側,敏捷的避開了,看着她火辣的模樣。

    「美人在懷,溫香軟玉,是個男的都會有動作。」他竟然還輕飄飄的一句。

    但是想一想,他昨晚明明什麼也沒做,不過看她裙子容易摔,想替她換一套,式樣是他最近就看中的,只好特意看看她的內衣尺寸,順便一個吻。

    不小心吻得重了些。

    她站在幾步遠處皺着眉,他還真說得出來。

    憤然走過去從地上撿了拖鞋,抬頭見了他手上的動作沒聽,眼睛在盯着她看。

    儒雅穩重的外表,矜貴的表情,偏偏目光那麼*,裹在深邃的淵潭裏。

    她低頭,看向鏤空至鎖骨之下的裙子,柔眉越是緊。

    再抬頭,他驀然靠近到了跟前,眼底沒了適才那樣刻意惹惱她的*,幽幽的,很沉很專注。

    修長的指尖扣住她下巴時,聞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檀香,像被迷了神思,就算她沒有陷進去,竟然沒推。

    鼻尖幾不可聞的擦過她的肌膚,薄唇帶着淡淡的溫熱。

    她微微蹙眉,眼瞼有些顫,在那股溫熱極度靠近時,幾乎閉了眼。

    可下巴上力道忽然鬆了。

    驀然睜眼,見到的是他微蹙起的英眉,眼底帶着幾分說不出的惱意。

    他竟然真的沒辦法親下去。<=""><=""><="">



第224章沐寒聲!你個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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