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導遊?
夜七轉頭看了看沐寒聲,沖淺笑,剛要開口,話卻被搶走了,「你們來巴黎,我就是東道主,都是應該的!」
沐寒聲就站在一旁,對的話,沒有任何反應,顯得冷冷淡淡。
她想了想,看了他,「來之前一切路線都是戀戀安排的,咱們就算現在要計劃,也來不及了。」
沐寒聲這才道:「你確定,這是來度蜜月?」
她看了,再回頭,「如果你心裏沒有偏見,當作一個導遊而已。」
沐寒聲幾不可聞的挑眉,單手別進褲袋裏,顯示着他略微的不悅,沒有多少猶豫,低低的一句:「我今天還有點事,要麼取消,明天繼續。或者……」
夜七看了他,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柔眉微微蹙起,「或者我自己和遊玩一天?」
他肯定以為,她不會答應後一項,畢竟是夫妻的蜜月旅行,沒有妻子扔下丈夫跟着別人出遊的。
誰知道她竟然神色淡然的選了後者,對着他略微詫異又沉鬱的神色,「你有事就去忙,我總不能陪着你辦公。」
她是來度蜜月的,要說忙,她也不比他清閒,照樣放下一切出來了。
看着她竟然真的和漸行漸遠,沐寒聲雕塑般立在原地,臉陰得巴黎上空的陽光都黯然失色。
上車之後,夜七才從後視鏡看了看,那抹身影越來越遠。
「傅小姐有魄力。」也看了後視鏡,紳士的笑着。
夜七回過視線,這回不親切叫做『』了?
只聽繼續道:「一會兒沐先生若是開車追來……」
「不會。」她清淡的打斷,很篤定,「他不是那種人。」
既然都說了讓她自己選後者,他就不可能放下面子。再者,昨晚兩人看似和平,實則也氣氛冰涼,沐寒聲半句都沒解釋什麼嬋娟、佼麗的事,也沒半點沒求和好的意思。
微挑眉,時而往後視鏡看一眼。
夜七靠回椅背,片刻才問:「我的朋友們,先生都安排好了?」
男人回頭,臉上一直是儒雅笑意,「你放心,他們會玩得很愉快。」
她點了點頭,略微深呼吸,「所以我這一整天,就必須和你探討公務?」
一笑,「但凡跟我在一起的女人,從不會有人覺得無聊,包括工作。」
…。
午餐後,帶着她去了他的公司,又去了旗下娛樂園,辦公、娛樂的確兩不誤,但激流勇進這一的遊戲,她說什麼都不參與。
只是幽幽的笑,不理會她的彆扭,直接牽着她去換衣服。
「別擔心,我和你一起。」他低頭笑,「但凡要鑑別好壞、提升享樂感,必須親自上陣。」
夜七閉了閉眼。
她是從來沒在遊樂園玩過的人,哪怕是父母去世之前,她作為傅氏千金,不可能隨心所欲的跑出去玩。
而那種刺激和令人不自覺驚叫的釋放的確能疏散心理的情緒。
她被撈上去時早已濕身,目光溜直,眼底卻帶着淡淡的笑意,純屬欣賞。
「若不說,絕對沒人信你結過婚,生過孩子。」好一會兒,才笑着道。
夜七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浴巾,笑了笑。
臉色卻變了變,目光定在她握着浴巾的手上。
他的手忽然握過來時,夜七微微的愣,畢竟男女有別,握手有些敏感。
卻聽擰眉問:「這什麼時候傷的?」
她沒辦法把手抽回來,只得循着的視線看去,虎口處被迪雅君劃傷的地方,原本快結痂的傷口,不知道激流時怎麼弄到的,竟然破了,嫣紅血液和水融在了一起。
一片血讓她腳下微軟,幸得急忙托住了她,「沒事吧?」
「我,見血會不舒服。」她略微虛弱的剛說完,整個人忽然被一把抱起。
娛樂園有專門的醫護室,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口子,是真的焦急,和藥店裏的人說話都擰着眉,紳士風格更沒顧上。
夜七坐在椅子上,除了裹着浴巾,衣服都沒換,低頭看了的焦急,「我沒事,不出血就行。」
一見她微微抱了手臂,剛給她處理了劃到的傷口,轉身跟藥店人員要外套。
看人家一臉為難,夜七才喊了他,「?我沒事,走吧。」
好說歹說,硬是要了件外套。
回去的路上,他就一直護着她,惹得夜七好笑,「,你若不說,我當真以為你是玩fon的高手。」
笑了,「這些遊戲褻瀆感情,我從不玩,國外並非別人想像的開放和混亂。」
說罷,他忽然看了她,臉色不乏認真,「若我出於真心的,你怎麼想?」
嗯?
夜七側過頭,看了會兒,只是淺笑,「你不都知道了,沐先生是我丈夫,我還有四個可愛至極的孩子?」
微搖食指,「都是現況來適應感情,而不該感情去適應現況,再者,真有魅力的女人,再婚、三婚有她的魅力所在,現成的四個寶寶,多好?」
這一簡單的言論可讓夜七驚詫。
挑了挑眉,她沒法回答,只好抿了抿唇,道:「對了,玩了一次,沒有體會出特別之處,更說不出提升意見,讓你失望了?」
不介意她轉移話題,只看了看她,道:「你先去換衣服,別沖涼了。」
她點了點頭。
…。
這頭的辛溪接到了沐寒聲的電話。
「夜七回來沒有?」
辛溪一愣,「七姐不應該跟你在一起麼?」
沐寒聲抿了唇,垂手之際解了西服外套紐扣,繼而單手插腰,好一會兒才沉聲:「你給她打電話。」
這回辛溪懵了,七姐和沐寒聲不在一起,這兩人昨晚居然沒和好?不是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位和麼?
雖然之前沐寒聲有不對,不過可不是一般人,真成了威脅就壞了。
辛溪急忙給她打電話,這會兒他們都在用晚餐了,七姐和不會……?
腦子裏基情滿滿,耳邊更是傳來了性感儒雅的嗓音:「辛小姐?」
辛溪眨了眨眼,看了號碼,的確是七姐的手機。
完了!七姐的手機居然都是接的了?
「那個……」辛溪的法語並不差,這會兒卻有些結巴,怕問的太直接,咳了咳才道:「?你今天整天和傅小姐在一起?」
「yeah。」他平和的應了一句。
「天!」辛溪頭皮一陣發麻,難怪沐寒聲的嗓音即便隔着手機都是陰森森的。
笑了,「我倒是很想把傅小姐追到手,但目前來看,有些困難。」
「那不行!」辛溪急忙打斷,「我把七姐信息給你,讓你演了一段『巧遇搭訕』,你可不能當真!」
似笑非笑的篤定:「那辛小姐怎麼不認為我是預謀着要你介紹傅小姐的?」
那更是,她成罪人了。
「麻煩您趕緊把七姐送回來。」辛溪很鄭重的道:「不然沐先生就該生氣了,您也知道他的身份,輕微一怒抵雷霆萬鈞。」
嚇唬也沒用,微微彎着嘴角:「我會帶她去用晚餐,然後送回酒店,放心。」
夜七回來的時候,剛把電話掛掉。
「辛小姐。」他淡笑道。
夜七略微頓了一下,然後才看了他,「難怪你當時直衝着我搭訕,辛溪早前就出賣我了?」
他只是笑,看了看她手上的傷沒大礙才紳士的引着她去用晚餐。
而到了地方,她才知道這不是一般的晚餐,一進門,看到酒店的佈置就愣了愣,轉頭看他。
做了個「請」的姿勢。
夜七卻停了腳步,「等會,這是……?」
引着往裏走,等到了主桌邊,才淡淡的一句:「我生日。」
生日?
夜七愣愣的盯着他,才道:「這都是我朋友的意思,你只當用個晚餐就好。」
顯然沒這麼簡單了。
主角帶着一個絕美的女人現身晚餐,一群朋友蜂擁而來,儘是拷問轟炸。
她被拉着切蛋糕、喝香檳,很自然的把她介紹給周圍的朋友,而他的介紹非常簡單。
「這位是傅夜七小姐,傅氏現任董事長。」沒有刻意他們是新認識的朋友之類的贅述。
作為他的友人,終於有人認出了她。
這不就是剛把主領開發的項目拿下後,又慷慨給予百分之十一補償費後轉手贈與英國友誼公司的女人、名盛國際的第一美人翻譯?
的歷史中有着一段低潮,經歷過即將破產的威脅,對於迪雅君公司的危機,他深有感觸,但這個談下項目又轉手贈人的菩薩,更是興趣深濃。
項目涉及天衢四大家族之一,但的確沒想過能吸引傅夜七的注意,甚至最終被她奪下。
但這結局,他最滿意。
僅僅一個介紹,夜七都覺得的友人熱情至極,導致之後的閒聊和遊戲環節氣氛極好。
…。
將近十一點,忘了時間的人還沒回到酒店。
沐寒聲從九點半一直等到現在,馬路邊昏黃的燈光下,他的身影越發顯得冷寂、壓抑。
指尖燃燒的香煙被主人以往,在夜風裏兀自燃燒,直到差點燒到手指,沐寒聲才驀地擰了眉。
指尖一彈、煙頭落地,昂貴的皮鞋跟捻了上去,頗有幾分發泄的意味。
辛溪偷偷道門口瞄了一眼,一下看到沐寒聲竟然還在等,心理就怵了一下。
問題是,七姐怎麼還不回來?不會跟出事了?
「嗡!」手機忽然震動。
辛溪一低頭,又看了不遠處的修長身影。
沐寒聲曲臂將手機貼在耳邊,單手插進褲袋裏,暗夜裏聲音低啞沉鬱:「她到底什麼回?還打不打算回來!」
這辛溪也說不出來啊。
沐寒聲乾脆利落的掛了電話,彎腰鑽進車裏,呼嘯而去。
他原本不想這樣,以免顯得自己太小人,最終是定位找到了她。
一走進酒店,隱約就能感覺到熱烈愉快的氣氛,有酒店人員上前攔了他,「先生,這裏今晚被包下了,您是……找人?」
沐寒聲薄唇緊抿,片刻才冷然一句:「找。」
工作人員微微的愣,看了看他。
一身全球限量版的西服,稜角之間出了冰冷就是貴氣,……當然,還有不輕的酒味。
「您稍等。」工作人員這才道。
但沐寒聲已經拾步而去。
眾人簇擁下,個頭挺拔的還是很顯眼,而同樣被擁着的東方面孔更不必說。
沐寒聲身材挺拔、有力,靠近人群時,已經有人因為那一股冷冰冰的氣息而主動避開來,又略微納悶。
他要擠進人群輕而易舉,就那麼站在了她面前。
原本嘈雜熱鬧的場面轉瞬冷了不少,眾人都微微的愣着,只有一副東道主的泰然,還淡淡的笑着。
一見沐寒聲五官之間除了陰霾沒有其他,夜七知道時間已經太晚,她也了解沐寒聲的脾氣,不想讓難堪,有什麼事兩人回去說。
哪知道她剛轉頭要和道別的空隙,沐寒聲一手奪了她手上的杯子,轉瞬大力牽了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皺了眉,目光微微低垂,看着沐寒聲正好捏在她虎口受傷的地方,眉宇之間儘是擔心,也伸手攔了她,另一手搭在沐寒聲捏着她的手腕上,「沐先生。」
原本要示意沐寒聲放手,免得她的手又出血。
但這在不知情的沐寒聲看來是一種挑釁。
男人薄唇緊抿,一雙鷹眸儘是陰鬱,猿臂一揮,嚇得眾人驚叫連連。
「!」夜七愣了半秒,這才反應過來,沐寒聲竟然一拳將人打得悶哼,倒下的瞬間,不知是腦袋還是肩膀更是磕在了後方台子上。
也顧不得許多,她猛然掙開沐寒聲的手,蹲在面前努力扶起他半個身子,「你沒事吧?」
說完話,她扭頭看了依舊立在原地,周身沉冷的人,「沐寒聲你瘋了嗎!」
流血了,嘴角、鼻血,回過頭的她看得一陣眼暈,手也托不住他。
看到她微微無力的眼瞼,抬起手,一併用上袖子,不顧什麼儒雅,直接將鼻血抹得一乾二淨,對着她笑了笑,「你別看就好。」
夜七閉了閉眼,「我送你去醫院。」
倒是閉了閉眼,沐寒聲這一拳的確不輕,剛挨打的一秒直接眼前一黑,這會兒緩過來了。
而且,到現在她除了罵了沐寒聲一句,就沒再看他,作為丈夫,必定難受。
才擺了擺手,「是我忘了時間,太晚了,本來該送你回去……」
她搖了搖頭,抬頭叫了一個朋友,堅持送他去一眼。
沐寒聲就那麼被晾在一邊。
但最終,選擇上了沐寒聲的車,和夜七坐在後座。
「沐先生。」良久,道:「傅小姐您帶回去,我在下一個路口下車。」
「不用。」她開了口,「竟然你不去醫院,就送你回家。」
沐寒聲自始至終都沒開口,直到了下個路口,他沒停車,只沉聲問:「地址。」
身體微微前傾報了地址。
…。
車子在居住的別墅區停下,她也跟着下了車。
剛要送進去,沐寒聲上前握了她的手腕,定定的望着她。
夜七回頭,「你把人打成這樣,我不該送他回去?」
「然後呢?」沐寒聲薄唇微動,目光越是深沉,越是冷郁,「還陪着他一晚直至消腫?」
「沐寒聲!」夜七擰眉看着他,「你能不能講點道理?從國內撒氣,到國外沒有半句解釋,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終究是走上前,安撫的看了她,「我沒事,這事的確怪我。」
「不怪你。」她把話打斷。
怪就怪,兩人出來旅遊的時機就不對,哪怕不是,哪怕隨便一個路人跟她搭話,沐寒聲的氣就在那兒。
她轉過身,堅持把送進小區。
在門口,看了看她,滿是歉意。
只有她笑了笑,「我替迪小姐謝謝你的項目救了她的集團,今晚之後要見面恐怕得有一段時間了,……還有,我替沐寒聲道個歉,他只是……」
「明白!」擺手,淡笑,「若是我的女人,那也許我下手比他更重,這說明他足夠愛你。再理智的男人,一旦愛得深了,都是醋罈子。」
夜七低了低眉,也算認同。
但是從小區出去,她對等在小區門口的沐寒聲視若無睹,徑直走到路邊攔車。
沐寒聲在幾步遠處閉了閉眼,邁步走了過去。
「上車。」他立在她身後,聲音緩和許多,但依舊低啞。
一輛出租車都停了下來,沐寒聲將她攬着強勢塞進車裏,身後是司機低低的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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