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暗婚之溫柔入骨 第297章沒事,你走吧

    宋沫抿着嘴巴,握着手心貼在牆角沒動。

    夜七笑了笑,一手牽了她,往另一頭走,「我記得剛認識你師父那會兒,他是個很傲,也很放肆的人,全身都是軍人氣場,跟我說話頗有壓迫力,他可從來沒有對哪個屬下像對你這麼好過,自己剛做完手術痊癒,轉頭又立刻上手術台救你,這樣的人多難找?」

    說罷,她已經拿了個杯子,微微抬起下巴示意宋沫給莊岩倒水。

    莊岩聽了她的話倒是低了低頭。

    他知道他說的是當初在御宴庭外,也就是藍修第一次在榮京露面,都是因為他的圈套。

    那時候莊岩只向着沐寒聲,對她這個掛名的嫂子說話也並沒有多少敬重,尤其那時候他認定了沐寒聲躺了一年的車禍就是她做的。

    宋沫把水端過去的時候,莊岩沒接。

    夜七在一旁淡笑,「杯子也挺燙的。」

    再不接宋沫的手就不用要了。

    莊岩這才板着臉接了,轉手放在一旁。

    宋沫也就低頭立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

    夜七也不逼她了,轉頭卻聽莊岩看過來,「嫂子……還記着以前的事?」

    她笑,「我這個人記性好沒辦法,也大概是從小記仇習慣了。」

    着讓莊岩不知道說什麼了。

    「開玩笑的。」她才走到窗戶邊,「理解你對沐寒聲的感情。」

    這只是隨口一提的事,之後她堅持讓莊岩給醫生打電話,約好宋沫的複查時間,必須去。<>

    宋沫也沒說話了,接受她的安排。

    臨走前,她拿了手包,「我會待小半月,有空就過來看你們,徐米給你們留下,到時候大概也一起回國。」

    她走到門口,徐米快步跟了出去,「您一個人吃飯……」

    「沒事。」她淡淡的笑,「你照顧好他們,我一個人沒問題。」

    徐米只好點頭,把她送到樓房外。

    夜七出了小區,天色已經不早了,夜幕低垂,對這裏的狀況不熟,她直接打車回酒店。

    在酒店門口,她敏感的看了一眼周圍。

    大概是和肖筱相處的緣故,對媒體的相機和狗仔行蹤總是多一些敏銳。

    當然,人家不可能拍她,所以她只看了一眼就轉身往裏走。

    手臂驀然多出一股骨感的力量時,夜七擰了一下眉,看向手的主人。

    只見了壓得低低的帽檐,薄而淡紅的嘴唇,下巴性感的弧線有些熟悉。

    不待認清,對方已經將她拉了過去,「對不起,冒昧幫我當個幌子。」

    她沒說話,人已經到電梯口。

    想了想,她又往貴賓專用電梯走,這一舉大概讓男人有些驚訝,因為這正是他想要的。

    但貴賓電梯除了他們倆,還有另一個,所以男人一隻沒有抬頭。

    一直到了她的房間門口,夜七淡淡的笑,「你是打算跟我進去?」

    「……那倒不用。<>」男人微微愣了一下,之後開口。

    他的聲音並不算低沉到性感,帶着幾分年輕而陽剛的味道。

    但她認出他不是因為他的聲音和好看的下巴,而是他手腕上的手鍊。

    「東里先生?」在他即將轉身的時候,夜七終於微微側身喊他。

    東里智子愣了一下,忽然把帽檐抬起來,看到一張美麗淡雅氣質的臉,眼角又舒展了幾分。

    他是想了會兒才喊出來她的。

    「傅小姐?」

    夜七淡笑,畢竟東里世家在天衢是四大家族之一,她對他也有印象,更記得上次的相遇。

    淡淡的揶揄,「怎麼,東里先生躥紅了在躲媒體?」

    東里智子往後看了看,一臉無奈,「不是。」

    最後她還是請他進去了,因為她實在餓得沒力氣跟他站在門口閒聊。

    「隨意坐。」她一邊說着,先給酒店餐飲部打電話訂餐,然後拆了房間裏的零食先充飢。

    東里智子看着她一連串的動作,不得不說,美麗的女人,哪怕一個簡單的動作,依舊是美的。

    「傅小姐……一個人出差?」東里智子不確定的問。

    上一次見她,還遇到了那個叫沐寒聲的風雲人物,但這會兒坐了片刻,也沒見別人。

    夜七咽下食物點頭,倒也提醒了她要給沐寒聲報平安。<>

    她發的短訊:「安全抵達,正準備用晚餐,放心!」

    一邊點擊發送,一邊看了東里智子,「不說說你的事?」

    東里智子回神,倒也先毫不避諱的稱讚一句:「傅小姐還是這麼漂亮。」

    這倒是讓她意外。

    只見東里智子無奈的一笑,「我最近大半年都沒出來了,家裏逼着我管理企業,我姐就差把我囚禁了,這次還是答應可以出來談事才放過我。」

    所以,他除了知道榮京大事政變,比如蘇曜上台,辛子龍覆滅,此外很少聽到別的新聞,也就不知道對面的女人結婚。

    夜七微微挑眉,聽着是個很強悍的家族。

    東里智子卻嘆了口氣,「強悍的是我姐而已,她自己想出家,就要把家族塞給我。」

    哦,她淡淡的點頭,「那你姐是個好人,如果按照豪門爭鬥套路,她一手掌握家族事業,把你趕走都有可能。」

    她的話多少有說笑的成分。

    但沒過會兒,東里說到了他這次出來談的事。

    夜七愣了一下。

    東里看出來了,望着她的視線頓了頓,「不會你出差也是因為這事?」

    她淡笑,「這麼說來,咱們還是競爭對手。」

    東里舒了口氣,「看來我不出面,偷偷溜了是明智的。」

    競爭對手太強這樣的藉口可以說得理直氣壯,他對什麼家族事業是真的沒有半點興趣。

    「我還準備到波士頓試戲的。」東里智子一說起演戲倒是眼底泛光。

    如果沒記錯,肖筱好像提過那個很有名的女導演加盟了一個國際電影,她還打算試試那個女主角。

    但國外的戲,多少會有那麼一兩個勁爆的鏡頭,子謙不會允許肖筱去。

    「你對那位顧小姐感情倒是挺深。」她淡淡的笑,雖然只是隨口閒聊,但她已經把自己對東里所有了解拿出來了,並非不走心。

    東里愣了一下,沒想到上次的一點點的事,她居然還記得?

    然後抿唇,「我對她也不是那種感情,您千萬別誤會!」

    她笑,好像她誤會了會影響什麼。

    正好門鈴響了,她的晚餐來了。

    餓過頭了,加之吃了點零食,沒什麼食慾,吃了兩口反而微疼。

    餐具微微撥着,她好笑的看着對面吃得很美味也很優雅的男人,「你今晚打算住哪兒?」

    一說這個東里就頭疼。

    「我姐的國際連鎖酒店遍佈國際,這帝國太龐大,我一登記,立刻露餡……」說着,目露懇求的看着她。

    夜七放下餐具笑着。

    看得出,他在某個酒店登記過了,然後又偷偷跑到了這兒。

    「如果沒遇到我呢?」她笑意濃了濃。

    東里智子才笑了笑,「沒事,這個酒店是宮池家名下的,以宮池奕對我們家的態度,他不可能告訴我姐。」

    所以就算不遇到她,他也能想辦法住下。

    她一雙柔眉淡淡的挑了一下,聽懂了,倒也不多問宮池家和東里家有什麼淵源,只問:「你睡沙發?」

    東里趕忙點頭,「謝謝謝謝!就沖這一晚,我都絕不能跟你搶項目。」

    晚餐之後,他主動起身收拾桌子。

    夜七倒也不爭,只是淡笑着看他。

    大概是豪門教養背景的緣故,一個長相溫爾,性格陽剛的男人,看似幼稚的躲家裏人逼迫,但她的確不覺得東里不成熟,相反,他很有內涵,夠儒雅。

    那一晚,兩個人住一間房,一人大床,一人沙發。

    夜七以為他第二天就走了,誰只道他竟然住下了。

    她倒不是介意,因為中午見不到他人,而她有自己的事要辦。

    整個項目從頭她就開始跟,一周過去,接到了一張邀請函,意思很明了,她可以代表傅氏參與最後的競爭了。

    但晚上,她見到了第二張邀請函。

    東里智子的。

    看着他苦着臉,她淡笑,「不去不行了?」

    東里抬手,指尖磨了磨眉峰,淡淡的無奈。

    後來才聽他說:「正好,你不用找男伴,我不用找女伴了。」

    ……

    宴會很獨特,設在碧波蕩漾的海上,一艘奢華貴氣的遊艇。

    夜七倒是參加過遊艇宴,但沒有這麼好的氛圍,畢竟比不得多倫多這自然地理的優越性。

    她挑了一條短裙,為了在海上遊艇比較方便,畢竟她今晚不真的只是吃喝閒聊去,鞋子跟高八厘米,優雅之餘透着高貴,尤其一頭長髮被她用簪子挽起來固定,露出白皙優美的脖子,越發顯得風情迷人。

    東里智子見她出來的時候都愣了愣,他見慣了天衢第一名媛顧吻安溫涼氣質的美貌,也不得不承認,傅小姐的確是美,不光是臉、身材,尤其勝在氣質上。

    出門前,他單純的欣賞笑意,「今晚我足夠榮幸。」

    她淡笑,東里智子換上深色西裝,顯得莊重而講究,不比別人差,甚至他出挑的身材往人群一站,還很顯眼。

    「這回我姐該滿意了,她一定在哪盯着我出席宴會。」走上遊艇上,東里陰仄仄的道。

    好似他那個姐姐是個惡魔。

    夜七隻是淡笑,正好迎面有侍者過來,她抬手要了一杯香檳。

    「你酒量不好吧?如果我沒記錯。」東里適時的轉頭問。

    她微微彎起唇角先跟他碰了一杯,「的確不好,但今晚必定喝得不少,到時候記得把我帶回去。」

    半玩笑半認真。

    東里倒是放進心裏去了,點了點頭。

    就因為這樣的交流,東里智子很少離她太遠,偶爾得空就替她擋兩杯。

    這一晚來的除了項目競爭者,就是多倫多上流圈子的商人,所謂生意不成仁義在,她就算奪不到項目,交幾個朋友也值得。

    榮京大概無人不知她和沐寒聲結婚,但國外若是有人知道,大多是政界之人,畢竟沐寒聲在政界的威望雖然隱秘,卻是商界沒法比的,尤其沐煌國際市場雖然很廣,但多倫多不算主場。

    所以,有人偶爾會頗為好奇的問她和東里的關係,正好兩張很養眼的東方面孔。

    她都是以「競爭者」和「朋友」概括過去。

    但他人聽了都「oh~」的拖着尾音,笑着。

    她喝得額頭有些熱的時候靠在遊艇外圍休憩。

    東里不知從哪兒鑽過來倚在了她旁邊,「喝多了?」

    她眨了眨眼,「還好,但差不多了。」

    再喝就真的醉了,但是休息一會兒會好很多。

    東里往周圍看了看,這才回首,「我問過,這兒有休息間,我送你過去吧,喝多了吹海風容易頭疼。」

    不吹都有些疼了,她笑了笑,跟着他的腳步走。

    東里走了幾步,轉頭看了看她,甚至的握了她的手腕,拉着往前走。

    穿過人群,夜七微微快了兩步跟上東里,「你姐是不是要你拿下項目,這麼說的話,估計該有人在這兒盯着你才對。」

    的確是有人盯着東里智子的,但媒體的人遠遠要比他姐姐動作快,八卦心更是強。

    夜七知道遊艇上有媒體,應該是主辦方請的。

    沒想到的是人家竟然認識東里。

    在他拉着她休息室的時候堵了個正着,好在沒有直接衝上來,還算禮貌的叫住東里,話筒遞過來的同時,就有人按了快門。

    「請問東里先生這次是要項目和美人要同時收入囊中?還是為博美人一笑,會放棄項目?」

    「先前有記者看到兩人是……同居?」

    夜七皺了一下眉。

    雖然不是這麼回事,若是最後東里沒得項目,她不小心成功了,這話可不就是莫名其妙的歪打正着了?

    同居看出東里跟她關係匪淺,為了她,他放棄項目,真是順理成章。

    但也就是電光火石之間,東里高大的身軀擋了她,擋住了刺眼的閃光燈,又手腕一動,毫無徵兆的抽走了她的簪子。

    長發傾瀉而下,擋住了她輪廓動人的,小臉。

    東里身為公眾人物,在鎂光燈面前反而淡然而穩重了,儒雅的笑着,「諸位誤會了,我和這位女士緊緊同國友人。」

    護着她往後推了推,又一句:「今晚是商宴,並非娛樂圈晚宴,請諸位把目光放在真正有實力的競爭者上。」

    言下之意,他不接受任何八卦的提問,也不會配合拍照。

    媒體雖然有好奇心,但也有素質,畢竟是轉本被請上來的媒體,主要報道這個項目走向,如果想挖什麼八卦新聞,至少下了這艘遊艇。

    東里略微欠身表示抱歉,一邊擁着她往裏走。

    走到最後一間休息室門口才回頭看了一眼,媒體已經散了。

    夜七抬手講垂落的長髮撥到一側,略微有些亂,也是另一種美,她並不在意,只有些好笑,「原來你名氣不小。」

    東里皺了皺眉,「抱歉,我沒想到會這樣。」

    「這的確不能怪你。」她笑了笑,抬手推了門,隨手講門口的吊牌翻過去,讓別人知道已經有人在裏邊休息。

    進了房間,她徑直往床邊走,抬頭看了他,「你呢?」

    正好東里手機響了,他掏出來看了一眼,皺眉,「女魔頭來了。」

    她笑了笑,「你去吧,結束的時候在車上匯合就行。」

    東里點了點頭,不放心的交代,「你別徹底睡過去,說不定我給你打電話。」

    ……

    出了房間,東里擰眉接了電話。

    「你跟誰在一起?」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嚴厲,似乎對他這兩天的事了如指掌。

    東里智子眉頭又深了點,「姐,我都二十幾了,你能不能別總讓人跟蹤我?」

    女人低低的哼了一聲,「跟着你都胡作非為,何況是不跟?」末了,她才繼續:「你現在就回自己住處去,不用你交涉了,項目得主已經內定了,明天晚上我必須在家裏見到你,別想去波士頓,去了我也把你抓回來!」

    東里閉了閉眼,腳尖踹了踹,轉頭看了休息室的方向。

    「知道了。」沉悶而不情願的一句。

    電話那頭卻傳來他姐姐的冷聲:「不用管那位傅小姐,有人接她。」

    「你怎麼連她都監視?你別對她怎麼樣,她跟我什麼也沒有。」這回東里升了音調。

    女人哼了一聲,「我想動還動不了她……就這樣,你馬上走,往前左拐還用我告訴你麼?」

    最後一句顯然只是在提醒他,她能清楚的看見他。

    掛了電話,東里擰着眉給她發了個短訊,「我在車上等你。」

    夜七的電話震動了一下的時候,房間的門也開了。

    不算明亮的房間,最亮的就是她的手機屏幕,而她沒有半點動靜,安靜的靠在床頭。

    男人挺拔的身影在窗前站定,英棱眉峰微蹙,這種地方都敢睡着,沒有半點安全意識!

    長臂微微一伸,拿過手機。

    「我在車上等你。」

    只是幾個字的短訊,濃密的劍眉又皺得深了。


    放出來一周而已,倒是過得挺滋潤。

    夜七感覺有人靠近而睜眼時,還不待說什麼,柔唇已經被封住了。

    一手握着她的側臉,一手撐在床畔,唇舌指尖微微強勢。

    那股淡淡的檀香鑽入鼻腔,她就知道是誰了,只是驚愕的睜着眼,雙手微微撐着他胸口,感受那兒有力的心跳,才越發確定她沒做夢。

    吻一點點深入,舌尖肆意,吮咬着要榨取什麼似的,到最後他竟是啃咬她的唇畔。

    「唔!」微微疼痛讓夜七低呼,眯起眸子看着他。

    「半點都不掙扎,就不怕被佔便宜!」男人低啞的嗓音從喉嚨溢出,薄唇沒有鬆開她。

    她越是笑,「知道是你。」

    沐寒聲又加重了力道咬了她,惹得她連連驚呼,手握拳輕輕敲在他胸口,一周不見,怎麼變這麼野性了?

    等他稍微鬆開,她倒是勾了他的脖子,「你怎麼過來了?」

    而且不知怎麼,她能感覺他就是剛下飛機風塵僕僕的就來這兒了,西裝外套解了扣子,臉色不太好。

    果然,男人喉結微動,低低的哼了一聲,才道:「我再不過來,你不是跟人跑了?」

    這話說的……

    她忽然想到了東里。

    抬眸看了他,「消息這麼靈通?」

    明明沒派人跟着她的。

    哦……她忽然想起來了,「宮池奕告訴你的?」

    她住的酒店,聽東里的意思,是宮池奕名下的,以他們的兄弟情,都一周了,必定報告過去了。

    那豈不是……

    她忽然有些心虛了,豈不是沐寒聲知道她和東里「同居?」

    媒體都能那麼八卦,而且推理的確很順,他該不會也那麼想去了?

    沐寒聲低眉,近在咫尺的黑眸幾乎能洞穿她的一切心思,就那麼盯着她,好似等着她主動坦白,又好似在探究真假。

    她卻淡淡的笑了,「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男人幾不可聞的挑眉,薄唇再次壓下,不強勢,若即若離,「不說點什麼?……一會兒就沒機會了。」

    嗯?她微微仰臉。

    「這可是遊艇上……」她喃喃的一句。

    沐寒聲扯了扯嘴角,「我還沒說要幹什麼,你倒是清楚?」

    略微沒好氣。

    夜七微微的愣,早就看出他情緒不對了,心底卻淡笑着。

    他這是捉姦來了呢。

    「你累不累?要不回酒店,嗯!……」她的話剛說到一般,忽然被他抱起來,轉眼翻身壓進床褥里,猝不及防的輕哼。

    頭頂傳來他低低的嗓音:「這些完事再說。」

    他嫌她說的都是廢話。

    柔唇被封住,獨屬於他的氣息沾滿整個感覺神經。

    一周不長,也未曾覺得煎熬,但這會兒接觸到他的身體,卻忽然覺得很滿足,雙手輕輕環了他精窄的腰身,心底柔軟一片。

    吻愈演愈烈,他一手托着她的臉,指尖插進髮絲里,下一秒卻忽然停了吻問,指尖動了動。

    依舊含着她的唇,問:「簪子呢?」

    夜七微冷,腦子還沉浸在他熱烈的糾纏里。

    片刻才想起東里抬手抽走了她的簪子,一面媒體拍到她的臉。

    而她一抬眸,剛好見了沐寒聲黑壓壓的俊臉。

    抿了抿唇,她才悠悠一句:「你都知道?」

    她是想,他竟然能知道她先前是戴着簪子的,就不難猜測他知道她和東里這些天的友好關係。

    沐寒聲當然知道,正因為知道,攫取的吻帶了明顯的懲戒,連帶而來的索取都山雨洶湧。

    夜七不知道他是怎麼這麼放心在這個休息和她糾纏,她只儘量克制着自己的身體。

    哪知道她越是如此,越是讓男人要得猛烈。

    ……

    離開休息室時,她是被沐寒聲打橫抱着的。

    遊艇沒有此前的熱鬧,只有偶爾幾個人影。

    她累得闔眸靠着他,能感覺到他穩健的腳步下了遊艇,海風的力道也逐漸變弱。

    才聽沐寒聲胸口微微震動,問:「和他坐一輛車來的?」

    她當然知道那個『他』問的是東里,很誠實的點頭,忽然又想起了約定,有些急了,「對了,我們約好一同回去的……」

    可惜沐寒聲轉了腳步,徑直往一輛車走去,將她放進車子,自己也隨之坐進去,而後低啞的一句:「開車。」

    她有些愣,抿了抿唇,轉頭看着他板着的臉,「那個……沐寒聲,東里可能還在等我。」

    沐寒聲側首掃了她一眼,抬手解氣似的撥了撥她的長髮,而後手腕一轉將她摟進懷裏,腦袋穩穩枕在他肩頭。

    「我自然回去找他,還能便宜了他?」饜足後本該醇厚性感的嗓音,在狹窄昏暗的車廂里顯得有些涼薄。

    她挑了眉,又有些好笑。

    他要是真知道她和東里這些天的相處,自然也不會真誤會,就是心裏小氣而已。

    所以她也不解釋,也替東里着急了,抬起下巴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再安心的枕着他一路閉目養神。

    東里是接到了酒店的電話說她已經回去。

    到了前台,酒店人員卻給了他另一張房卡,「這是您的房卡,請收好!」

    東里皺了皺眉,他沒單獨訂房。

    但房卡已經放進他手裏,酒店人員不理他了。

    東里回到放進沒一會兒,就有人敲門了。

    他快速去開門,略微擰眉,但在看到門口一抹偉岸時愣了一下,「沐先生?」

    沐寒聲直接走了進去,看了看東里智子搭在一旁的大衣。

    「簪子呢?」他薄唇微動,問。

    東里的視線還在沐寒聲的穿戴上,因為他此刻的形象略微曖昧。

    西裝外套脫了,名貴的襯衣領口開着,領帶沒系。

    但他單手插進褲兜里,依舊透着一股子從容又壓抑的氣魄。

    東里猜了一圈他們可能關係,只好笑着解釋:「沐先生,你別誤會,我雖然跟傅小姐住了快一周……」

    「簪子。」沐寒聲又一次開口。

    本來該是不耐煩的尤其,他低低的說出來,卻只是低沉得沒有起伏,甚至有些漫不經心。

    東里眨了眨眼,沒立刻把簪子拿出來,而是欲言又止的斟酌着什麼。

    沐寒聲終於看着他微微勾起嘴角,像是笑着,可眼底一片幽暗,沒有半點笑意。

    「你對顧小姐如此情深義重?倒是難得,顧家欠賬,你急需錢幫助她沒有錯,只是……都打主意打到我妻子頭上去了?」沐寒聲飄幽幽的嗓音,單手別着褲兜,已經倚在了玄關牆邊。

    東里愣了一下。

    妻子?

    「你……們結婚了?」他被隔絕了一段時間,還真不知道。

    沐寒聲也不計較,只似笑非笑,「宮池奕那麼陰狠的人,難得你還安好。」轉而才好似勸話的一句:「顧家再欠什麼,顧小姐是宮池奕的妻子,還債這種事,怎麼也輪不到你一個朋友。」

    東里皺了皺眉。

    這感覺真是不好,一頭被他姐姐跟蹤監視,這忽然冒出來個人,竟然對他的事了如指掌。

    簪子交出去的時候,東里才抿了抿唇,很真誠的一句:「我雖然是向着傅小姐來的,但遇到的確是個意外。」

    他是知道傅小姐回來多倫多,但遇到那會兒的確無心插柳。

    沐寒聲幾不可聞的哼了一句,接過簪子,目光低垂看了會兒,然後收好,看了東里一眼才轉身往外走。

    「沐先生!」沐寒聲走到門口,東里忽然出聲。

    他做了兩次略微的深呼吸,才道:「你能別告訴傅小姐麼?」

    她是真把他當朋友,要是知道被利用了……

    沐寒聲微微側首,「不告訴她項目跟東里家族有關,目前得主已經內定,還是不告訴她,你打算從她那兒挖投資?」

    東里擰着眉,這人真是可怕,什麼都知道。

    片刻,沐寒聲才淡淡的一句:「她很聰明,總會知道,但也不一定怪你。」

    雖然接觸兩次,不算久,不過東里相信沐寒聲的最後一句。

    「謝了。」他站在門口對沐寒聲說了一句。

    沐寒聲回以沉默,修長雙腿不疾不徐的走遠。

    回到她的房間之前,沐寒聲接了個電話,聽了那麼幾秒,英眉微皺,深色黯淡,「過不去。」

    夜七已經躺下了,但沐寒聲進來的時候,她又眯着眼坐了起來,看着他還是擰着眉,笑起來,「水給你放好了。」

    沐寒聲走到床邊,也沒回應,更沒有要去沐浴的意思,就着躺下擁了她,另一手伸開,將簪子放在了床頭。

    就那麼安靜的擁了會兒,他終於是進了浴室。

    聽着微微水聲,她開始犯困。

    猛的被沐寒聲的電話震動驚醒時,鼻尖有屬於他的氣息。

    原來她一睡就睡過去了,沐寒聲沐浴完什麼時候出來的都不知道,這會兒已經是半夜。

    半夜誰給他打電話?

    沐寒聲看了被驚醒的她,薄唇輕輕吻了吻,聲線終於柔和了,「你睡。」

    他翻身拿過手機接了。

    沒有走遠,就坐在床邊接聽的,但她聽不到那邊的人說話。

    只聽到沐寒聲「嗯」了一句,好半天才問:「確定?」

    他再躺下的時候,她睜着眼看他。

    被他擁到懷裏,雖然他眉目柔和,但有心事,所以,之前在遊艇找到她時之所以沉着臉一片冷郁,也不單是因為她和東里的事,大概有事煩心,也更顯得疲憊。

    果然,沒一會兒,他薄唇抵在她耳邊低低的道:「我一會兒得走,一個人乖乖,別給我惹禍,嗯?」

    後邊的她不怎麼在意,倒是第一句……

    「這都半夜了,有什麼事非得這個時候走?」她從他懷裏探出頭,柔眉擰着。

    人都有一種心理,見不到則已,剛見又莫名其妙要走,還不如不見。

    所以,她心底是不舒服的。

    沐寒聲自然能看出來,俯首輕輕吻着她,「一點事。」

    「什麼事?」她擰着眉,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但還是問了。

    而她既然問了,沐寒聲不可能不說。

    一手搭在她肩上,拇指微微摩挲着,片刻才低低的解釋:「得去藍修那兒,關於黎曼的事……一時說不清。」

    她不說話了。

    「七……」他在她耳畔輕輕的喚了兩聲,知道她想多了。

    一個充滿安撫的吻綿長深入,她越是握着手心,他越是不肯放開,結結實實吻了個夠,「想什麼?」

    她搖頭,「沒事,你走吧。」

    心底幾不可聞的嘆息,真是擾人睡眠,這一晚她都別想睡着了。

    沐寒聲安靜的擁了她一會兒,起了身穿衣服。

    走之前轉身看了背對着的人。

    走過去,在床邊停下,「總歸項目的事已經結束,明天一早讓人接你過來?」

    夜七終於睜眼,轉過頭,「誰說結束了?」

    末了,她才敏銳的一句:「真的內定了?」

    果然,她不是一般人,有些事是知道的。

    沐寒聲坐在床邊,算是默認,問:「行麼?」

    但她搖頭,「不了,宋沫和莊岩明天複查,如果沒事,我也跟他們一起回,要是有事,可能多陪他們一段時間,我儘早回去,你不在我也不在,孩子們會鬧。」

    沐寒聲能聽出她話里的意味。

    他說好純純粹粹的休息三個月帶孩子,但是又因為公事出差,尤其還是黎曼的事,她多少會不舒服。

    俯首吻了吻,「我走了?」

    她只是點了點頭,沒說話。

    沐寒聲走到門口的時候回身看了,正好見她錯開視線轉過身兀自睡去。

    出了門,沐寒聲依舊是擰着眉的,眉峰之間淡淡的心疼。

    出了酒店,更多的就是凝重。

    「他怎麼到你那兒了?」沐寒聲手裏捏着手機,對着電話那頭的人沉聲,略微深冷。

    藍修倒是挑眉,「我是他的死對頭,就算垂死掙扎,也得來我這兒,榮京他進不去,不是麼?」

    被革職一年之多的杜崢平怎麼和辛溪前夫勾結,何時開始的,這事仔細想來,時間不短了。

    「我以為他至少念在有個丫頭的份上,餘生會寧願安穩。」藍修遺憾的一句。

    杜崢平看似溫厚謙和,脾性也溫和,但畢竟能坐到那個位置的人,骨子裏帶着不同於常人的血性。

    就那麼一件事被藍修一把扯了下去,必定心有不甘,但所有人都以為他會聰明一些,有一個傅夜七在,又成了沐寒聲的妻子,只要他安分,餘生富足毫無問題。

    可惜他沒有。

    又或者說,他的動作起於沐寒聲和傅夜七沒有舉行婚禮之前,現在想把一切抹零顯然來不及了。

    前一天藍修就給沐寒聲打了電話:「黎曼被擄走了。」

    兇手極有可能就是杜崢平的人,辛子龍的人早已沒落,辛溪前夫現在也算被遏住了。

    沐寒聲問藍修確不確定,藍修說「還不太確定。」

    所以他必須親自去一趟,如果的確是杜崢平,那麼他的生死去留,也關乎到黎曼的生死。

    照目前局勢,保黎曼是無疑,但杜崢平是她舅舅,總算是個親人,所以一切不確定之前,沐寒聲沒辦法跟她說。

    「黎曼的兒子應該見過那個人,但她兒子還在昏迷。」藍修微微擰眉。

    沐寒聲上了車,最終一句:「我明天到。」

    ……

    夜七躺在床上輾轉難眠,都被一陣風來、一場雨走似的沐寒聲攪亂了。

    第二天起來,她都覺得頭疼得厲害。

    以為是沒睡好,出了門才發現,她大概是昨晚吹海風吹得輕微感冒了,氣色不好,眉眼之間淡淡的疲憊。

    除了她,好像誰也不知道沐寒聲來過,包括莊岩。

    他們在醫院門口碰面,宋沫見了她就皺起眉,「嫂子……你怎麼這麼憔悴?」

    的確是憔悴。

    不過她勉強笑的時候好多了,「我沒事,走吧!」

    徐米走過來略微挽了她的胳膊,「您真沒事?是不是昨晚宴會太累了?」

    她只是笑了笑,「不礙事。」轉頭看了莊岩,「醫生在等了?」

    莊岩表情很淡,點了點頭。

    宋沫看了莊岩一眼,也落了表情。

    她的心情複雜,畢竟命是師父救的,可她的病還在,依舊活不了多久,這樣的無助,只有將死之人才能體會。

    然而等宋沫凝重的表情被推進去,再推出來時,她出人意料的病情轉變載入了世界醫學界奇蹟中。

    ------題外話------

    呼,萬更奉上!還是那一句,所有人的結局,都會穿插在男女主的生活情節中哦~這會兒寫到杜崢平了,萬一漏了誰,妞們記得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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