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那邊拿着稻草不斷擴大火苗的冰三丈,心中真是有點感激了。
如此便利的道法,就這麼輕易的教授給自己,這是多大的恩情啊!
冰三丈哪管他想什麼,叫道:「誒,兄弟,有火苗了!現在怎麼辦啊?不會弄啊大哥!」
「恩公莫急,林沖這就去準備!」
見林沖接過火苗進了茅草屋,冰三丈是一屁股做了下來,抹汗嘆氣:「特麼直到現在我才明白,西方那個叫普羅米修斯的哥們多麼偉大了,我這生個火苗都費了娘勁兒,你敢偷神火,果然牛逼!」
有了火又有了刀,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兩人分工合作,很快就燒開了水,弄下了大半切面。期間後面小溪有條大魚很不幸的路過,被冰三丈熱情邀請進了鍋里。
魚湯素麵,也算是一道不錯的吃食了。
將三條半腿的座子抬出來,弄了塊石頭墊了墊,兩人也就上桌了。
麵條擺在了眼前,兩人也顧不上別的,林沖還拱拱手表示了下謝意,冰三丈那是頭也沒抬,直接就扒。
從早上一直折騰到這時候,可算是把冰三爺給餓慘了,兩大碗麵條下肚,這才緩了緩。
那邊林聰的飯量也不小,毫不客氣的給自己加面,兩碗吃光仍舊不罷休,還在奮戰第三碗。
畢竟是十斤的大麵團,倆人再大肚漢也吃不了多少。剩下一大半就放在案板上,端進茅草屋裏面,找了塊洗乾淨的板子蓋上。
吃飽了飯,一人又弄了一大碗麵湯,這才算是第一次坐下來說說話。
「恩公看樣子是富貴人家出身,怎麼會到這荒山野林裏面開個小店呢?」這問題林沖是憋了好久。冰三爺的身材樣貌,怎麼看都是有錢的員外,沒事兒領着狗腿子上街調戲婦女比較正常,在這地方開店就詭異了。
冰三丈被問得鬱悶,他特麼也想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裏。
但這話不能跟林沖說,只能糊弄過去。一臉『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的表情,搖頭也不回答,嘆氣道:「別叫恩公,我姓冰,冬天冰雪的冰,名三丈。叫老冰就成。恩公恩公的叫,我全身不自在。」
「冰哥哥!」林沖正容抱拳。
冰三丈渾身上下一哆嗦,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下,嘆道:「還是叫三丈吧!」
林沖還要說話,冰三丈擺擺手。
「我多少了解一點兒你的事兒,知道的不多,窩囊廢啥的,都是聽別人說的,兄弟你別在意啊!」
林沖一直尊重有加,冰三丈有點不好意思了,也覺得剛才當面罵窩囊廢有點過了。畢竟剛從一個鍋里吃過飯,多少算是有交情。
「哪裏!」說起這事兒林沖嘆氣:「是林沖自己窩囊!」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冰三丈忍不住問道。
「我本不願說起,不過哥哥問起來,林沖自然相告。」林沖苦笑一聲,道:「表面上看起因是拙荊,實際上卻是林沖的問題。」
「哦?」冰三丈目光閃了閃,張嘴欲問,而後又擺了擺手道:「行了,我差不多知道了,一個太尉和一個教頭,官位天差地別,不惜使手段也要對付你,無非就是幾個原因。一,他想要伸手進禁軍。二,門下小鬼看上了你的位置。三,殺雞儆猴,用你來展示力量,用來擴大官場勢力!」
林沖愣了一下,點頭嘆道:「哥哥目光如炬啊!」
「沒啥!電視劇里都是演的!」
冰三丈拍了怕林沖肩膀站起身來:「自古廟堂波雲詭,死在裏面的不知道有多少,你能跳出來也好,說不定本來你就另有一片天地呢!」
這話冰三丈說得感慨萬千,林沖嘛,上梁山才是正路嘛!
林沖不明所以,見他說得誠懇,還道他真心實意,感動不已。
茅草屋後面,董超薛霸兩人醒了。
前所未有的飢餓感讓兩人抓狂,如果不是還有點理智,面前的土都想抓兩把塞嘴裏。
聞着空中飄來的魚湯味,兩人覺得的口水橫流,強撐着酸軟無力的手腳,晃晃悠悠站起來就向前面走。
這邊冰三丈剛站起來,正好看見倆餓蒙了的官差晃悠過來,不禁樂了
「嘿!正好啊,剛尋思着吃飽了飯把這破草屋收拾收拾,晚上好擋擋風,這就來了兩個幹活的!」
林沖卻謹慎道:「他倆雙目赤紅,嘴角流饞,不太對勁!」
冰三丈摸着下巴點頭,道:「原來餓瘋了是這種感覺啊!」
還感慨着,董超和薛霸已經衝到了灶台旁邊,惡狗搶食一般的撲了上去。倆人將灶台圍了個嚴嚴實實,看不見手上的動作,只聽見「吧唧吧唧」的聲音不絕於耳。
林沖有點不忍:「鍋裏面剩下的湯麵不少,這麼個吃法,怕是會撐死啊!」
「說的也是,一會兒還要他們幹活呢!」冰三丈轉頭道:「我去抽他們兩巴掌,打醒了腦子好幹活。」
現在冰三丈可是知道黑店系統的厲害了,雖然知道使用方法,可沒看到效果前心裏好奇不是,現在這倆試驗品又送上門來,哪有放過的道理。
一個單位的話,在他們身上接近百分十之了,是全身的力氣,想要恢復最短也要一天一夜。現在他們是被餓肚子給逼的透支體力,再吸一個單位的生命力,即便不掛掉,估計也要昏迷個十天半個月的。
我這邊還需要人幹活呢,要不這次來零點一試試。
冰三丈打定主意,邪笑着就要抬手。
林衝心中猛地打了個冷戰,連忙道:「些許小事,怎能勞煩哥哥,小弟代勞就可。」
他到底是心軟,生怕冰三丈這「妖道」一不小心把倆人幹掉。
冰三丈倒是無可無不可:「你身上不是有傷來着?」
「皮肉之苦而已,不礙事!」
林沖抬步上前,路過門口,腳尖一挑將斜靠在那邊的兩條鎖鏈抄在了手裏。小臂一抖,鎖鏈恍如流星,精準的打在了兩人後背大穴上。
「噢!」
兩個官差痛叫抬頭,嘴裏沒來得及咽下去的麵條撒得滿衣襟都是。雙手不自主的捂向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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