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呵呵呵呵……
鏡陌低笑片刻,眯眸問涅寒,「莫非……寒神還想踏平我鳳凰一族?你別忘了,公子也是鳳凰,九頭鳳!他神怒也沒對鳳凰神族下殺手,你能奈我何?」
涅寒面容清冷,眸中神色凌厲,「不妨一試!」
留下四個字,涅寒帶着歐陽至業消失在神界,這裏不適合歐陽至業養傷。
……
涅寒帶着歐陽至業去了妖界,歐陽至業空置了百年還嶄新未曾啟用過的神殿。
歐陽至業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心裏很想醒過來,因為總也夢見寒妻回來了,可她又要走……
其實涅寒就守在他的床頭,哪裏都沒去,守了四天,就聽了四天三夜的寒妻別走……有侍女送藥來,涅寒就低着頭,怕臉紅被人看見。
侍女偷笑着退下……
她們是公子前幾日新差遣來的侍女,她們都知道公子極器重這個神殿的主人,他是一個長着神骨的男妖,公子已在朝中說了,待這神殿的主人羽化成神,就會將兵權再度給他,以後還會委以重用,他的將軍職位還在。
只是她們沒想到,來的時候卻還見到了傳聞中的寒神,原來這就是天界掌兵權的神女,生的好美,很容易臉紅呢。
侍女退下後,涅寒又要開始給歐陽至業餵藥,一個昏睡的傷患怎麼餵?
嘴餵。
她含了一口藥,覆上他滾燙的薄唇,這樣讓她體溫常年微涼的她一顫,舌尖抵開他的齒關,慢慢的將藥渡入他口中……
若非歐陽至業不醒人事,打死涅寒她也不可能做出這種舉動。
此刻只有她自己看見呢,就已臉紅如霞。
前兩口餵的時候沒事,第三口時,她剛將藥渡入歐陽至業的口中,還沒來得及起身,歐陽至業便醒了,流目睜開,四目相對。
錯愕……
驚訝……
涅寒被嗆到了,慌忙坐直身子咳不停。
而歐陽至業還呆呆的躺在床上,呆如木雞就是形容他此刻狀態的,眼不眨,呼吸屏住,涅寒咳完了,眼裏一汪水,回頭看他一眼,誰知他連呼吸都沒有,伸手去推他,「哎……。」
沒反應。
涅寒侷促的動了動唇,低頭靠近看他一眼,又轉身想去端藥讓他自己起來喝掉,可手腕忽然被一隻大手抓握住,她被扯回去,眼前一晃,他坐起了身,而她落入了他的懷中。
被抱的很緊,還在不斷收緊,黛眉微微蹙起,可也沒掙扎阻止,鼻息間縈滿他的氣息,靠在他肩上,視線放空,不止在想什麼。
歐陽至業動作太猛,涅寒撞入他懷中那一刻,觸動他的傷,悶哼一聲,卻那麼固執的不放,好怕放開就沒了。
一場輪迴,讓他們隔了一條鴻溝,讓他們還沒來得及開始就結束。
遺憾灌滿心扉的痛就像是頑疾,纏着你時不時的復發,讓你一刻都輕鬆不了,痛得你相思成疾卻無處可訴。
抱了許久,直到涅寒開口說話,「藥冷了。」
歐陽至業這才輕輕的鬆了力道,握住她纖弱的手臂,低頭去看她,她的視線在躲,可他固執追尋,側臉再側臉,最後逼得她無處可避,抬眸對上他的流目。
那是一口深潭,讓她淪陷的深潭,抿唇……
「寒妻,你回來了。」
他像是在很平常的陳述,知道是真的,可也不敢肯定,不問她為何不肯回來,也不問她為何回來,只要回來了,怎麼樣,都好。
白皙長指觸碰她一側鬢角,低頭,吻落在她臉側輪廓,然後在她耳畔低低的笑……
啪……
被打了!
歐陽至業震驚,一臉懵的看着涅寒,「寒妻為何打我?」
看這一臉委屈哀怨,涅寒蹙眉,將藥端在他面前,「喝了。」
都挨了打,歐陽至業哪裏依?
怎麼還要打他?
不是說不會打他了?
不怪他小氣,而是之前很多很多次,他都因為想輕薄涅寒挨了打,受了傷。
倔強側臉,哼一聲。
是個不聽話的少年……
涅寒安靜,將藥放下,轉身便走,一步才邁開,手就被他抓住,「我喝,我喝,寒妻你不許走。」
說完,三兩口喝掉藥,然後從床榻上下來,繞到涅寒面前,低頭看……
他很高,比涅寒高許多,涅寒只在他肩的高度,很萌的身高差。
歐陽至業俊臉上帶着討賞的笑意,「寒妻,藥我喝了,能不能親你了?」
涅寒沒回答,眼神裏面透露着一句話『不怕挨打就試試』
得到拒絕的眼神,歐陽至業哎呀一聲,不依的哼着一把抱住涅寒,妖孽臉埋在涅寒脖頸間蹭啊蹭,「寒妻,寒妻……你不能打我了,我此刻已經是傷患了,你每次下手都那麼重……啊……你……你又打我。」
還沒撒嬌完呢,又挨了。
看他吃痛的揉着手臂,涅寒嚴重綻開笑靨,笑的露齒,看痴了歐陽至業,很久沒看到寒妻的笑了吧,很久了……
放開手臂,轉身就一副痞里痞氣的模樣坐在床頭,墨發三千垂落,掀開流目,不轉眼的看着涅寒,她被看的不自在,視線沒躲,看着他,走上前端着空藥碗,轉身之際抬手颳了他高挺鼻樑一下。
「你……。」
他坐直身子看她,流目中賭氣明顯,結果她端着藥丸出去了,反應過來後,忙不迭地追出去,一臉慌張僵在臉上,涅寒沒走,她就在門口將空碗遞給了侍女。
轉身,一臉打量看他,無聲的問他這麼慌是做什麼。
又被笑話了。
歐陽至業也羞惱了,正要轉身進去,眼角餘光瞟到她笑了,怒壯膽,一步跨出去,捧住她的小臉,低頭吻了下去。
如狼似虎的掠奪,在門外眾幾個侍女守衛的眼光下,涅寒掙扎,可奈何他鐵了心的吻,貝齒被撬開,清冷的氣息將她攻陷,舌攪亂了她的呼吸,心跳,手足無措,最後只能捏住他腰側的衣襟……
歐陽至業還是當初那個男妖,媚|術是他與生俱來的東西,吻則深吻,吻的她不能自己,陷在他懷中,任由他為所欲為。
停下後,抱她在懷中,細細密密的吻又落在她耳畔,一聲一聲寒妻,聲音低沉而喑啞,冷清清的又炙熱,這就是歐陽至業,他總能對着她那麼媚|於語言。
侍女守衛們雖皆是妖,可他們也沒傳說中的那麼開放,男女始終有別,看的面紅耳赤,低頭偷笑……
一刻鐘後……
涅寒從歐陽至業的媚|術中醒來,殿內傳來歐陽至業大吼大叫呼痛求饒的聲音……
「寒妻,寒妻別打了,痛死我了……啊啊啊……你還打……真的痛,我的傷裂開了……不信你看啊寒妻……。」
歐陽至業和涅寒繞着桌子追跑,可他怎麼躲,都能被打到,苦肉計都沒用了。
佔便宜一時爽……
最後還是因為他傷的原因,涅寒放過了他,可歐陽至業怎麼跟她撒嬌都沒用了。
侍女還在背地裏笑話歐陽至業,身為神殿的主子,還跟未來女主子撒嬌,看起來就像是個被寵壞的少年。
可實則,他不過是因為每次撒嬌,就能看涅寒笑罷了……
順便再占點便宜就更好了。
歐陽至業受傷的這些天還好,每晚涅寒就守在他床頭,可妖神皇宮來了御醫,告訴他傷完全好了,一到晚上,涅寒就沒再出現在他房間了,這讓歐陽至業急躁起來。
他想去涅寒的房間,也不行,她根本不讓……在門口張望的像是個賊,侍女忍不住笑問,「將軍,何不進去找寒神?」
歐陽至業心裏默默嘀咕,我也想……
可看這個時間,已夜深,他若進去,寒妻定然不讓,還會生氣。
想了想,最後只能在門口蹲了一整晚。
翌日清晨。
涅寒開門便看到門口睡着的他,心一顫,想跨過去再叫醒他,誰知她跨在半空時,忽然腳踝被抓住,她坐了下去,坐在了他的腰上。
嗬!
抬頭,驚慌對上視線,嫣紅小口輕啟哈了一口氣,「放開。」
沒什麼力度的放開,他才不會放,將她攏入懷中,她竟然這樣盈弱,在他懷裏就這麼點兒……「寒妻……。」
低頭,額頭抵着她的,瞳孔暗如濃墨,靠近她,一點一點的靠近……
他眼裏媚|術日益漸深,全是涅寒的功勞,若不是在她身上實踐,也沒機會長進不是。
之前他還情緒低落自己竟然還要用媚|術才能吻到寒妻,後來挨打次數多了,他就慶幸自己有媚|術這東西了,他還專程修了媚|術,以後要多加使用。
涅寒被他吻軟在懷中,眼裏含着一汪水,媚|眼如絲,歐陽至業含着她的小嘴,舌還流連在她唇齒間,她受不住,輕哼出聲……
歐陽至業哪裏受得住這樣的涅寒,y了,抵着她的腿內側,膈着她了,下意識低頭去看,涅寒對男女情|事全然懵懂無知,看到了也就看到了,只是更好奇。
歐陽至業壞笑,抱着她進屋,關上門將她放在床榻上,手臂撐在她身側,俯身,眸中瀲灩流光,「寒妻,我們成親,好嗎?」
涅寒猛地從他媚|術中驚醒,想要起身,臉色也冷了,這是歐陽至業預測到的反應,將她扣在懷裏,急急忙忙的在她耳邊補充,「寒妻,我們去人界,我輪迴的那個歐陽府邸成親,我重新宣告城中所有人,我要娶的女子是你,可好?」
他知道,陸寧是寒妻心中的一個坎,可何嘗又不是他的一個心結?因為寒妻介意,他也就不能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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