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丹藥出事了,你的血……。【無彈窗小說網】」上官清音在說話之際,推開煉丹房的房門,神色募然一沉。
「拂曉?!你……。」
煉丹房內,宮拂曉的腦袋剛從丹爐中伸出來,便看到了門口處的兩個男人。
眸中划過詫異,咬唇,「清音,你這是在煉什麼丹?為何這丹爐是空的?」
問完後,她發現哪兒不妥,立馬揮着爪子解說到,「我沒有偷吃你的丹藥。」
上官清音此刻是冷汗淋漓,幸好……幸好他方才走之前將丹藥也一併帶走了,否則……以拂曉的能力,她怕是已認出自己所煉的丹藥了。
那……殿下安排的一切,不就都毀了?
「本就是空的,上次殿下受傷,我本在為殿下煉丹,結果……被什麼東西給拿走了。」
啊?
「哦……。」宮拂曉忽然覺得,好新奇,阿夜還吃丹藥的麼?他喝一碗藥都嫌棄那藥長得不好看呢……
還是……上官清音煉出的丹藥,長得跟朵花兒似的?
夜瞑見她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頓時哭笑不得,以往他會高興,可今日,她的神色卻滿是疑惑。
這可不好!
「阿曉在看什麼?」
「我在想……為何這丹爐里有阿夜的氣息?你們在說……殿下的血……」難不成那道白光與阿夜有關係,故此它進了這丹爐,連帶丹爐都被渲染了?
夜瞑眸光微斂,勾唇,「受傷不流血的嗎?」
「你少給我扯了,上次你只是勞累過度,壓根兒未受傷,當我真好騙吶?夜瞑,你最好別有事騙我!」
宮拂曉等着夜瞑,板着臉,一副小夫人教訓老公的模樣,又正經又嚴肅。
夜瞑看的心生笑意,看着她的眸光漸漸變得貪婪,微眯,「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的?你是殿下麼,想騙誰就騙誰,姑娘我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只是與別人有那麼點兒不同而已。
他騙別人,那叫強權,他騙自己,那叫坑人!
宮拂曉嘀嘀咕咕的,心裏還是在疑惑這煉丹爐的事,上官清音帶着殿下來的這般急,他們定然有事要做。
自己只要不走,拖着他們,相信很快便會現出原形的!
夜瞑也不生氣,上前,一把攬過她的小腰,低頭,額頭抵着她的,眉目間的寵溺看的宮拂曉幾乎失神。
不不不,不行!她不能被這狐狸精給勾-搭走了!
宮拂曉貝齒咬唇,垂眸,濃密的長睫落下一層剪影,「你看着我幹什麼?」
「呵呵……。」夜瞑忽然在她的臉側落下一吻,隨即在她的耳畔寵溺的低沉呵笑。
「你笑什麼?」宮拂曉的爪子揪住他腰側的衣襟,鼓臉,眉間划過慍怒,不得不說,殿下實在太勾人了!
他只要一笑,她魂兒都找不到北了!
當然,她也很有自知自明,這也怪自己沒骨氣……
夜瞑靠近她的耳畔,低語,「阿曉……。」
這忽然有種說悄悄話的感覺,宮拂曉輕輕的縮肩,點頭,爪子攀在他的肩上,在他耳畔輕應一聲,「嗯……。」
得到她的回應,夜瞑側目,看着她白-嫩的小耳朵漸漸粉紅,眸光一暗。
薄唇抵在她的小耳朵上,大手將她的身子整個收入懷中,臉埋在她的勃頸間,「好乖……。」
他輕哄,如同哄着心尖兒上的珍寶一般纏-綿。
宮拂曉是一秒出戲,因為她心裏想着……這男人有事騙自己,對自己好,八成兒可能是因做了虧心事。
她保持沉默,乖乖的趴在他的懷中,等着……
看他急不急……
夜瞑一直都不急,軟玉溫香抱滿懷,要急也不是急這事兒吶,急也是急房-事!
而門口出等着的上官清音卻是很着急,眼看這都一炷香的時辰過去了,還有最後一炷香的時辰,若是再不將丹藥摻血放進煉丹爐,可就一切都白費了。
他也只是着急,故此去偷看了一眼,結果黑線轉身……
這般着急的情況,殿下竟還在哄禍妃,閒情不帶這樣好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瞑沒急,宮拂曉急了,他……真沒事嗎?
這樣站着都半個多小時了,他抱着自己手不酸麼?
行!他不手酸,可她腿軟,大着個肚子這般站着,很幸苦的!
歪着腦袋,親了親他的耳廓,「夫君……。」
「嗯……。」聽她一聲夫君,真是難得,夜瞑稀罕的再度收緊手臂,抬眸。
「我想回良鳳宮了,你抱我回去吧,好不好?」
宮拂曉想,她拉着他走人,總會現出原形了吧……
「好,為夫帶你回去。」
夜瞑至始至終都平靜的不像話,可能,他的着急都被門口急的要撞牆的上官美人給代替一起急了吧。
在他俯身抱着宮拂曉的一瞬間,他的手指被劃破,一注鮮血滾落而出,但沒落地,而是直接背着宮拂曉的眼睛進了煉丹爐中。
門口處的上官清音,見到這一幕,才算鬆了一口氣,殿下為何非得等禍妃開口?
其實夜瞑只是不想宮拂曉心裏不舒服,讓她覺得他真的是在瞞着她什麼。
宮拂曉被夜瞑寶貝似的橫抱在懷中,玲瓏的她,如同撒嬌的貓兒被他捧着。
走出清泠宮了,宮拂曉還不忘回頭看,再看夜瞑清冷毫無波動的神色,咬唇,「阿夜……。」
「嗯?」夜瞑自己心裏也是冷然,幸好阿曉什麼都未曾發現,她也只認得自己的氣息,否則……一切計劃都毀了。
「你真的沒事嗎?方才我見你與上官清音來的很急啊……。」
為何看到她了,一個個的全都沒動靜了,她此刻滿腦子都在想,是殿下在他的心裏某個角落,正在急得撞牆的模樣……
「不急……。」一滴血而已,能比她急嗎?
「不急?!你確定真的……真的真的……不急?」宮拂曉的爪子抓住他暗綠的頭髮,脖子伸長,瞪圓眼眸,死死的盯着他。
她絕不能錯過他的任何一點兒神色……
可最後她頹然嘆氣,自己挺傻的,殿下眸中的……那是她窮其一生也看不懂的景色。
心太深的男人就是如此的不可捉摸,即便,其實你就住在他的心中,那也覺得,是個無底深淵。
摸不到,猜不透!
「阿曉怎麼了?」夜瞑側目,看着忽然安安靜靜的小女人。
「阿夜……惡魄又出來過了……。」忽然,宮拂曉低喃着,將這件事說來出來。
惡魄?夜瞑沒有不高興,反而很開心,「阿曉,惡魄也是你,只是她說的是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而已,阿曉可以自己說出來,你想過如何要為夫死,嗯?」
宮拂曉全身一震,眸中染上痛意,她知道自己很自私,自私到讓人厭惡的地步了,可她還是忍不住,改不了。
或許,哪日她不愛夜瞑了,也就改得了吧,不過,有那麼一日麼?
「阿夜……你是不是也討厭過我?」
「從未!」殿下是典型的行動派,精神層面上也是個潔癖控,他對誰的情緒有了摻雜,則半點兒不會容忍。
他娶宮拂曉……那便說明,她如何的不好,都會成為他眼目中的最好。
「那我說了……你也肯定會惡寒我的。」她自己都覺得……想法好變-態,好……殘-忍……!
「說!」
宮拂曉咬唇,看了他一眼,深呼吸一口……
「我當初說挖你心時,也想過挖你的眼,這樣……你就永遠看不到別人了,若我再斷了你的手腳筋,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人,如此,也就只有我喜歡你了,呵呵,你說……這般的想法,可是很招人厭惡?」
她自己都憎恨如此的自己!
「若是阿曉不嫌棄,廢人……為夫也做!」
「傻瓜,我只是想想,可沒想那樣做,惡魄卻是把我所有想法都去貫徹到底,這……那我不是一點兒空想都不能有了?太過分了,那我還想過撲倒……。」
「嗯……嗯?!誰?!」夜瞑忽然一把將她放下,俯瞰着面前躊躇不安的小女人,冷眸一眯,危險的氣息從眸底蔓延……
「啊?什麼?我有說誰嗎?」宮拂曉開始打馬虎眼兒。
換句話說,夜瞑可以容忍所有,即便是有人讓他去一個塵土飛揚的地方站上幾日,他都可以忍受。
可唯獨,對於宮拂曉的思想,他可謂是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聽到這一句,那還得了,於他來,簡直就是一頂明晃晃的綠帽子帶在了他的頭上。
想到她口中說的人是別的男子,頓時妒火澆心……
「宮拂曉,你最好給我說清楚,否則本王便要你好看!」
「你……威脅我啊?」
「你再撒嬌,我就讓你一個月下不了床!」
……!
一瞬間,宮拂曉感覺到了氣氛真的不對,額……「真的沒什麼。」
她其實就是胡謅的,她本就喜歡天馬行空的亂想,若讓他知道了,那她一年也下不了床了。
「說!你背着我找那個姘頭是誰?」姘頭,沒節氣的話從殿下口中說出來,還真不是那麼回事兒。
「我……阿夜,我真的沒有……。」什麼姘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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