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諾諾和王依貝看着劉雨生在地上發狂,兩人湊到一起小聲嘀咕。
「這人是不是神經病?」
「我看像,這自言自語的模樣,精神病患者的典型症狀。」
「哎呀,咱們讓一個精神病給耍了,真是丟臉。」
倆人聲音並不大,但偏偏讓劉雨生聽得一清二楚,劉雨生氣得大喊:「我不是精神病!我不是精神病,我不是精神病!」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劉雨生試圖讓姑娘們明白,自己真的不是精神病。可惜事與願違,他越這麼喊,倆姑娘越堅信他是精神有問題,倆人商量了一下,王依貝在這裏盯着劉雨生,周諾諾則轉身離去。
過一會兒周諾諾回來,原來她不知從哪兒拿了些衣服,兩人先把衣服穿好,甭管合身不合身了,也不管有沒有文胸內褲,先把光腚遮住才是正事。胡亂對付了幾件衣服,周諾諾又掏出一段長繩,倆姑娘二話不說就過來把劉雨生綁了起來。
劉雨生胳膊被打斷的傷還沒好,這緊接着又被王依貝痛打了兩回,他實在無力反抗,再說王依貝就在一邊,反抗估計也只能招來一頓毒打,還是先委屈一下吧。
把劉雨生綁好之後,王依貝隨手扔過來一件體恤說:「把你那東西蓋住!」
劉雨生愣了一下問道:「什麼東西?」
「魂淡!」王依貝臉上一紅,「就是你那個丑東西!
「哦哦,」看到王依貝的表情,劉雨生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過他剛被捆了起來,手腳都不得自由,怎麼可能接過來體恤並把那『丑東西』蓋住?
王依貝隨即也意識到自己鬧了個烏龍,她紅着臉把體恤撿起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往劉雨生身上一扔,正好把他下半身遮住了。
安頓了劉雨生,周諾諾和王依貝湊到一起,這回兩人說話的聲音很小,劉雨生一點都聽不清,只是隱約聽到了幾個字。過了一會兒,周諾諾說:「那就這麼辦吧,我去叫那三個人過來,你看着這個精神病,別讓他又做什麼傻事。」
王依貝點頭答應,於是周諾諾就離開了這裏。
王依貝一個人安靜地坐在那裏,眼神迷茫,不知道在想什麼。劉雨生罵了一陣子,蕭朵兒始終不出現,他知道罵也沒用,索性也閉上了嘴。
又過了好大一會兒,周諾諾始終沒回來,秋傲霜他們也不見過來,按照這個地方到水潭的距離,不應該啊,這麼長時間,一個來回足夠了。這麼久不見人,難道發生了什麼事?
王依貝終於坐不住了,她站起來走動了幾步,不時往周諾諾離開的方向瞅上一眼,可惜她什麼都沒看到。
劉雨生倒在地上,渾身被繩子綁的生疼,他冷眼旁觀,發現王依貝有些焦慮,似乎有機可趁。
「小貝貝,小貝貝!」劉雨生輕輕地喊了一聲。
王依貝聽到劉雨生在喊,她疑惑地扭過來看着他說:「你在叫誰?我嗎?」
「當然是你,這裏還有其他人嗎?你就是小貝貝,難道對這個名字不感覺耳熟嗎?」
王依貝想了想說:「是很耳熟,好像這個名字確實和我有關係。」
「何止有關係,簡直有太大的關係了!這就是你的名字啊,你本名叫王依貝,是銅丸市非調局的特派員。」劉雨生無比真誠地說。
「王依貝?銅丸市?非調局?」這些名字一個比一個令王依貝感到震撼,她已經失去了記憶,然而提到這些伴隨她很久的事物,依然有種莫名的熟悉。
「是啊!咱們一起坐飛機來到這兒,你都忘記了?」劉雨生循循善誘,像一個邪惡的老婆婆在引導小娃娃。
王依貝被劉雨生的話吸引了注意力,一時間忘記了周諾諾的事情,她望着劉雨生疑惑地問道:「那,我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唉,一言難盡,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劉雨生長嘆一聲,「你能先幫我把繩子解開嗎?我被捆的好疼,而且我胳膊斷了,傷勢很嚴重。」
王依貝猶豫了一下說:「不行,你是精神病,你的話不可信。我要是放了你,你再想欺負我怎麼辦?」
「我是精神病,但我是間歇性精神病,剛才追你倆是我在發病,這會兒我好了呀!你看,現在我多正常,我什麼都記得。我是個正常人了,怎麼可能還欺負你呢?再說了,就算我想欺負你,我能打得過你嗎?」劉雨生反問道。
「那倒也是,你是個戰五渣,弱雞。」王依貝不客氣地說。
劉雨生心裏破口大罵,小娘們兒,敢說我是弱雞,等下就讓你生不如死!臉上自然不會表現出來,他十分痛苦地說:「我真的快疼死了,再這麼下去恐怕我堅持不住,我要是死了,你就再也不可能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好啦,我給你解開,但你要答應我不許亂來。」王依貝叮囑了一句,然後就幫劉雨生把繩子給解開,其間不小心碰到了某個地方,把劉雨生疼的亂叫喚。
「哎喲,啊……」
「對不起,弄疼你了是嗎?」王依貝手忙腳亂地道了個歉。
劉雨生慢慢爬起來小聲說:「沒弄疼我那裏,其實主要是弄的不疼。」
「你說什麼?」王依貝納悶地問。
「沒什麼,我說你真好。」劉雨生隨口應付了一句。
看着劉雨生鬆綁之後確實沒有再「發病」的跡象,王依貝不禁鬆了口氣,她問劉雨生:「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我會失去記憶?」
「來,你過來,我告訴你怎麼回事。」劉雨生看似隨意地找了個地方坐下,招手讓王依貝湊過去。
王依貝猶豫了一下就跟着坐了過去,不過她和劉雨生保持了三米的距離,這個距離可以讓她有安全感。
「其實呢,事情是這個樣子的,」劉雨生想了一下就開始講述,「咱們是同事,這次本來要去清源,結果半路上飛機失事,我們就掉了下來。本來大家都不應該有事,但你卻不小心撞到了腦袋,所以暫時性的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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