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腳的男人走的很慢,但他仿佛有着縮地成寸的本事,看似緩慢的腳步,邁了幾下就來到王琪面前。
這是一個髒兮兮的男人,看上去就像一個乞丐,而且是個跛腳的乞丐。這種賣相,如果拿個破碗到大街上跪着,一定收穫頗豐。他一出現,王琪就皺起眉頭,因為她發現這個男人沒有影子。
「站住,離我遠點,你實在太臭了!」王琪厭惡地捏住鼻子說。
跛腳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陰毒,不過他並未當場發作,而是故作爽朗地大笑着說:「師姐,身體只是一具臭皮囊,我輩修行中人,何須在意這些?」
「馬智森,你別腆着臉叫我師姐,我跟你不熟。師父也沒有收你做徒弟,只是救了你的命傳你幾手法術而已,別上趕着攀親戚。」王琪冷着臉說。
跛腳男人竟然是馬智森!那個想要奪舍劉雨生的軀殼,反被劉雨生打成殘魂一縷的馬智森,那個曾經的銅丸之主,銅丸之錘的創始人馬智森!
王琪曾說過馬智森被陳長安救了下來,並且陳長安還傳了他法術使他突破成為大通靈師,之前王琪點過一根信香,說是要召喚馬智森過來把劉雨生做成馬桶,當時還以為那只是威脅劉雨生而已,沒想到馬智森竟然真的出現在這裏。
只是馬智森一出場就是這個樣子,實在有些出人意料,而且他藏頭露尾的,莫非其中有什麼貓膩?
「哈哈哈,師者,傳道授業解惑,師父他老人家雖然沒有正式收我為徒,可是他為我逆天改命,使我免遭奪舍兵解之禍,又傳我無上道法。我這一生都是他老人家的忠實走狗,不管他認不認我這個徒弟,反正我是認他老人家做師父的。既然你是師父的嫡傳弟子,那自然就是我的師姐,大家自己人,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啦。」馬智森厚着臉皮說。
王琪一點都沒有把馬智森當成自己人的意思,不僅如此,她把那些延時性法術都調集在身邊,隨手都有可能發起雷霆一擊,目標自然就是不遠處的馬智森。
馬智森見狀眼皮一跳,他有些委屈地說:「師姐,師父不當我是徒弟,可我當他是師父,你不當我是師弟,但我真的拿你當師姐。我並無惡意,只是不想打擾你的好事,你何必這麼戒備?」
王琪冷笑一聲道:「馬智森,你少跟我來這一套,我不是三歲小孩子,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為了奪舍一具好軀殼,你殺人全家,還把人養在身邊,這種心狠手辣的事情你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師父他老人家天下無敵,自然不怕你有什么小心思,我可沒有他老人家雄霸天下的本事,遇着你怎麼能不防着點?何況……」
停頓了一下,王琪接着說:「何況你一開始就藏頭露尾,難道不是憋着一肚子壞心思嗎?你是不是想看我和劉雨生兩敗俱傷?可惜他太不中用,三兩下就被我困住,而且還不小心破了你的隱身術,你很失望對不對?」
馬智森臉色鐵青,很明顯是被氣的,不過他終究沒有發作,而是苦笑一聲道:「師姐,你對我有諸多誤解,真的。我老馬絕非忘恩負義之輩,師父對我恩重如山,我不敢對他老人家有半分不敬,更不會對你有一點惡意。再說了,咱們說點實在的,師父他老人家境界超凡入聖,我就算有什麼壞心思,也不敢用在你身上,不然的話惹得師父發怒,我還能有命在?」
馬智森這麼一說,王琪還覺得有點道理,她半信半疑地說:「那你說,為什麼要藏在暗處?是不是打算幹壞事?」
馬智森難得地老臉一紅說:「師姐,是這麼回事兒,我應你的信香之邀來到這裏,正好看到你跟劉雨生在說話。我這個人吧,其實挺八卦的,我就想先藏起來聽聽你們說什麼,看你倆究竟有什么小故事。」
「就這樣?」
「就這樣!」
「好吧,」王琪點點頭說,「雖然我不相信你,但我也想不出你有什麼理由要害我。既然你來了,喏,劉雨生在那裏,我已經用靈魂烈焰把他鎖住,交給你了。要揉圓搓扁都隨你,拿了他走遠點,我要在這裏靜候靈寶渡劫。」
這就是王琪的聰明之處,她一下子就佔據了主動。這些話表面上聽起來,好像王琪真的相信了馬智森,可是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並沒有撤掉防護盾,並且眾多的延時性法術蓄勢待發,一點都沒有放鬆警惕的樣子。
這個時候,為難的人是馬智森。馬智森所謂想要竊聽的藉口根本站不住腳,可是王琪並不以此發難,而是假做相信,並且把劉雨生這個大麻煩給當成皮球踢了過來。現在就看馬智森怎麼做了,你是應了信香的邀請來的,那麼就做你應該做的事,去把劉雨生幹掉,做成馬桶吧。
如果馬智森真的這麼做,那就證明他確實毫無惡意,因為劉雨生不是那麼好殺的,不論是誰動手,都要冒着被他反殺的危險。而且即便成功殺死劉雨生,恐怕也要付出嚴重的代價。到時候就算馬智森真的有什麼壞心思,那也有心無力了,受傷之後怎麼可能敵得過早有準備的王琪?
如果馬智森不殺劉雨生,那就更有意思了,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毫無惡意,那麼面對當初害你殘魂出逃的大仇人,為什麼不動手殺他?你要保留實力?那你究竟想幹什麼?
馬智森面對這樣兩難的情況並未過多考慮,他愣了一下就說:「好!」
說完之後,馬智森大踏步走向劉雨生,看樣子似乎真的要去殺死劉雨生。王琪目不轉睛地盯着馬智森,所有的法術都已經準備完畢,一旦馬智森表現的稍有不對,那立刻就是天雷地火。
這個時候,青蓮寶色旗已經接連渡過了三道天劫,分別是五行神雷、八卦天刀和九宮神火劫,接下來再有五次劫難就將功德圓滿。而劉雨生仍在和靈魂烈焰做鬥爭,對外界的變化渾然不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性命危在旦夕。
爾虞我詐,究竟誰才能笑到最後?純陽神器,誰才是它命中注定的主人?生死危局,劉雨生能否力挽狂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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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這幾句有意思吧?別人家的小說都是這麼寫的。我告訴你們吧,劉雨生這回死定了,嗯,我就是那個喜歡劇透的魂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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