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相對安靜的地方,距離其他的寢居還有一段的距離,此處有一院落,很大,比之其他的寢居要大很多。
而在這院子更是與其他的院子有所不同,其他的院子,花花草草很是常見,可這裏,有的只是一個又一個的鐵器,一件又一件的鎧甲。
而在那院子中央,有一個兩人高大的火爐。火爐內烈火熊熊,煅燒着一塊精鐵!
突然,一隻古銅色且粗壯有力的手臂驟然伸出,蒲扇般的手掌拿着一個鐵鉗子,鐵鉗子一把夾住那塊精鐵。抽離火爐。
將精鐵放在精鐵石塊之上,另一隻手,緊握一個足有嬰兒人頭般大小的鐵錘。
手臂驟然抬起,青筋暴起,猛地落下!
當!
清脆的撞擊之聲響起,隨着鐵錘一下下的擊打,那已然是被燒紅透亮的精鐵火星四濺。
噹噹當!
一連串的敲打之聲源源不斷的傳出,卻又十分的有規律,並不是胡亂敲打。
三下一頓,五下一翻。
動作很是熟練,一看便知此人打鐵至少三年。
他,便是宋景軒,此刻的他,赤裸着上身,那強健的體魄,古銅色的肌膚有汗水浮現而出,結實的肌肉,隨着他的動作,越發的緊實。
鍛造,這對他來說已然是小菜一碟,從他十四歲開始便接觸,如今已然是四年的經驗。
打鐵,打造兵器,鎧甲,這對他來說,不但算是平常課後的樂趣,也是他鍛煉自己的方式。
或許是知曉他每日此時都會打鐵,所以基本這個時間都不會有人來打攪他,可是今日,這平靜卻被打破了!
「軒哥,軒哥!」叫喊聲由遠及近,很快,一道同樣高大健碩的身影快速跑來,一躍而入院中,看着那專心打鐵的宋景軒,大聲喊道:「軒哥,出事了!」
正在打鐵的宋景軒,手中動作不停,一邊打,一邊道:「何事?」他清楚,琅軒深知自己不喜人打攪,所以平日這個時間不會來自己這裏,而一旦他出現,就說明真的有大事發生。
「是這樣...」於是琅軒便是快速的將書院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韓香怡修芸的到來,包括韓朝峰與韓朝陽帶領韓黨一起尋找修明澤,自然那也包括了修明海與修黨參與其中。
「軒哥,事情就是這樣,你看咱們怎麼辦?」琅軒跟隨宋景軒四年,與他最親,其本身也是一個大家族的長子,不過不在帝都,自然那比不過宋景軒,但兩人關係很好,如親兄弟一般。所以他自然也就知曉宋景軒與修明澤之間的關係。這也是他前來此地的原因。
在他看來,修明澤,即便是個傻子,對宋景軒來說,也是極其重要的人物!
果然,聽完了琅軒的話,宋景軒手中的錘子緩緩落下,手中的鉗子將那已經被砸出雛形的鐵餅扔入了涼水中。
哧哧哧!
白氣不停地冒出,如滾滾白霧一般的將宋景軒籠罩在內。
一抹森然也是在其眼中悄然浮現。
「隨我前去,看看情況再說。」說到這裏,他再次拿起鉗子,將那已經迅速變涼的鐵餅再次投入了火爐之中,穿好衣服,來到了琅軒的面前。
「軒哥!咱們只是看看嗎?」琅軒不確定的問道。
聽到這話,宋景軒嘴角上揚,一抹冷然浮現而出。
「看,那是在沒有事情發生的情況下要做的,若是澤哥出了事,被我看到是哪個小子暗中搗鬼,老子會掰斷他一條腿,讓他終身難忘!」說完,宋景軒一躍而起,眨眼間消失在了琅軒的視線之中。
琅軒深吸一口氣,眼中精芒暴射,這就是他的軒哥,這樣才有意思!嘿嘿一笑,帶着一抹血腥之色,琅軒也是快速追了上去。
明尚書院三股勢力也在這一刻即將聚齊!
......
「香怡,你說看到他要去如廁,可這裏並無一人!」韓朝峰看着韓香怡,皺眉道。
韓香怡也是一臉不解,修明澤跑走前說的明明是要上茅房,如今到了這裏,卻沒看到一個人。
「或許他並不知曉茅廁的所在地,許是他去了其他地方...」
「這樣...」韓朝峰皺了皺眉,隨即看向身後眾人,道:「大家也別跟着我了,三兩個一起分頭去找,書院再大也有範圍,你們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找,只要他不出書院,早晚會找到的。」
「是!」那幾十人齊齊喊着,便是三五成群,離開了。
眨眼間,此處就只剩下了韓香怡修芸,以及韓朝峰兄弟。
「咱們也去其他的地方找找吧!不要太擔心,這麼大的人,不會丟的。」韓朝峰一邊安慰着韓香怡,一邊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韓香怡點了點頭,也與修芸一併跟去。
四人正往前走,準備看看可有修明澤,可就在此時,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在四人身後響起。
「誒喲,這是什麼日子啊!怎麼這麼熱鬧呢。老遠就看到你們一大幫子人在那裏四處轉悠,可有好事發生?與我分享分享如何?」
聽到這聲音,最先變化的便是韓香怡,她一聽便聽出來那聲音的主人,正是修明澤的弟弟,修明海。
四人轉身看去,只見修明海此刻正被四個人抬着竹架,悠哉的坐在上面,看着韓香怡四人,笑眯眯的樣子,讓人厭惡。
「我們有事,沒空理你!咱們走!」修芸臉色低沉,狠狠地瞪着修明海,拉着韓香怡便要離開。
「誒?別啊!好不容易在這裏遇到,怎麼能讓你們走呢!咱們還沒說說,你們這好似要幹嘛啊!」修明海眼中冷芒一閃,手一揮,頓時,其身後快速的走出十幾人,很快便是攔住了韓香怡四人的去路。
「修明海,你這是作甚?」韓朝陽也是看不下去,手指着修明海,低聲吼道。
「嘖嘖嘖,瞧瞧你的樣子,都不及你哥十之一二,瞧你哥多麼淡定。再說,我又做什麼嗎?我只想和你們聊聊,我也是很無聊的。」
一直沒開口的韓朝峰,此刻雙眼微微眯起,笑容收斂,緩緩開口道:「修明海,你應該很清楚我們在做什麼!又何必如此呢!」
修明海笑容不減,身子前傾,冷冷的笑道:「是啊,我都知曉,所以才要和你們好好的聊聊嗎!怎麼?你不給我這個面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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