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許多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待到人們回過神來,那黑鬍子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怪……怪物!去死吧!」暴徒們因為恐懼喪失了理性,不顧一切的朝向小布與小白開槍射擊。子彈打在她們身上,一個綻放出朵朵血花,一個卻是悄無聲息的沒入身體無蹤無影。
肖楚怕流彈誤傷他人,手臂上銀紫色的電光一閃,如同投壘球似的擲出一束手指般粗細的電芒。那電流被暴徒手中的槍械吸引,如同長了眼睛般,擊中一人之後立刻跳躍向下一個,帶着電離空氣所發出的尖嘯聲,眨眼之間便將手中持槍的暴徒統統放倒在地。肖楚所釋放的電量不大,但是電壓奇高,足以令人昏迷但不會致死,他這一下只是想快速解除暴徒的武裝,並不是想殺了他們。
「小布,你怎麼來了?要不要緊?」肖楚快步走到小布身旁查看她的傷勢,那晚受的傷本來就沒好,剛才又是連中數槍,不得不讓肖楚擔心。
「我……擔心……主人……就偷偷跟着來了……」小布弱弱的說道,似乎在為違反了肖楚讓她留在船上的命令而害怕。昨天,肖楚和蒂安娜費了好大勁才把小布滑落在體外的內臟什麼的塞了回去,又給她用繃帶包紮好,雖然不知道那些內臟放置的位置對不對,但小布畢竟是殭屍,估計沒什麼關係,況且小布自己也一直說不要緊,自己會長好的。
不過肖楚還是把小布當成傷員對待,所以才沒有帶她出來,沒想到她竟然自己跟來了。肖楚心中感嘆,小布自從有了思維,有了感情的波動之後,行為越來越像一個人,而不是只會執行命令的傀儡了。
將小布託付給麥片兒照看,肖楚又檢查了下小白,發現她依然只是衣服被射出幾個洞來,彈頭沒入她的身體卻是不見了。心道小白的能力雖然奇特,就是她總用身體抵擋攻擊,太費衣服了,她又不像小布一樣已經懂得遮羞了,萬一哪天臨時找不到給替換的衣服,總不能讓她光着身子跟着自己到處跑吧。看來,得專門給她準備一些衣物以備萬一了。
肖楚確定小布也無恙,目光便又轉向那些仍然站着的暴徒們。剛才肖楚的一記電擊,直接將那十幾個持槍的暴徒放到,剩下的都是些手持木棒板磚的傢伙了,那還敢再強硬下去?幾乎已經自覺的聚在一起,看那表情,隨時都會舉手投降。
「把你們搶來的東西都放回去!食物的問題我會解決的,我不希望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情!」肖楚低聲喝道,言語之中露出警告之意。他這也是沒辦法,這一大群人可不像當初他那個小隊,能做到團結一心相互依存。這些難民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萬一再多幾個這樣的人,恐怕還沒等他們找到伊甸,就已經窩裏反,亂成一片了,所以肖楚必須要樹立起強勢的形象,並不是他渴望當這群人的領袖,只是想要震懾住那些不安分的人。
聽了肖楚的話,剩下的幾個暴徒乖乖的將搶來的東西還給那些村民,然後扛起那幾個被肖楚電成休克昏迷的暴徒,由十個官兵押送回碼頭去了。
現在就只剩下肖楚和麥片兒以及鄭勛三人,還有小布和小白兩隻殭屍。村民們在最初的驚慌之後,現在也是漸漸平靜了下來,那幾個剛才被暴徒輕薄的少女紛紛跑回親人懷裏嚶嚶的哭泣着,又有幾個年輕人從人群中走出來,去查看躺在地上的傷員,顯然那幾個生死不明的人是被剛才那伙暴徒所傷。一時間,肖楚也有些手足無措,這爛攤子如果不管的話,他怕這些村民會報復,找他們的麻煩,可是如果管的話,又不知如何着手。
也不知是剛才肖楚露的那一手鎮住了這些村民,還是因為對肖楚身後,明顯是兩句殭屍的小布、小白的懼怕,雖然此刻肖楚等人站在這村口小廣場的中央,但是那些村民們卻是繞着他們走。肖楚能感覺到時不時的有人在打量着他們,但是眼神一對上,那些人又會驚慌失措的把眼神移開。
肖楚感到自己在這不受歡迎,心想還是回去算了,反正自己這邊人多勢眾,有武器在手又有改造人與變異殭屍壓陣,估計這些原住民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要他管好自己的人,不給這些原住民再帶來麻煩,等漁船改造完畢後便離開,也算盡了同胞之情了。況且還有一大攤子事等着他處理,最重要的當然是食物問題了,剛剛他已經承諾會解決食物的問題,可仔細一想卻又十分難辦。
肖楚原本的計劃是利用那艘漁船,一邊航行一邊捕魚,這期間的空擋就用那些卡車上的糧食填補,可是卡車上的糧食沒來得及裝運,漁船就匆匆離開,一路跑到這斜陽島後,立刻就着手改造,該拆的地方已經拆了,暫時根本沒辦法出海捕魚,總不能拿個魚竿一條條的釣吧?想來想去,或許也只能組織點人,集體釣魚采野菜了。肖楚不禁感慨,想來古代那些造反的農民恐怕也都是因為飢餓吧,有吃有喝,傻子才造反呢。
「請等一下。」
正待肖楚轉身準備離去,一個有些沙啞蒼老的聲音忽然叫住了肖楚,肖楚回頭一看,卻是一個穿着藍色布衣,年紀大約五十上下的中年漢子。
「我是……這的村長。」漢子明顯對小布與小白十分畏懼,雖是硬着頭皮上前與肖楚說話,卻是站在十米開外。
肖楚不知這位村長是什麼意思,向他點點頭,想了想,又讓麥片兒與小布、小白留在原地,他則與鄭勛往前走了幾步,就算想要說話,隔着十幾米聽着也費勁嘛。
「你們……是從那來的?」這村長雖是心驚膽戰的與肖楚搭話,卻也是沒亂了方寸,畢竟五十來歲的人了,經歷過的風浪可是比肖楚這些年輕人要多的多。
「我們是從越南過來的,只是在這島上歇腳,過幾天我們就會走的。」肖楚見村長說話語氣挺客氣,不像是要找麻煩,說話也和氣了些,略一遲疑,接着又道:「剛才的事,是我們不是,都是些難民,人雜,難免會有這樣的人在裏面。」肖楚順這話算是給村長道歉了,又看了看已經被搬在一起的傷員,問道:「那些人怎麼樣了?」
「被棍子敲破了腦袋,昏過去了。」可能是村長見肖楚不像惡徒,而且聽說話像是地道的中國人,這村長到也有些放下心來,說話也流利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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