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不相干,各生歡喜?
呵,最好是這樣!
顧緣冷冷地看着她,眸色深沉,眼底的厭惡被掩飾得剛剛好,「那麼,記住你今日說的話,今後別讓本殿知道你又生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否則,你要知道,本殿想要一個人徹底消失,就如同踩死一隻螻蟻一般簡單。」
「殿下多慮了。」米洛還在笑着,笑意不及眼底。
只見她眨眨眼,將眼裏的情緒隱藏得極好,所以他沒有看見,有那麼一瞬間,有絲絲縷縷的冷意在米洛的眸底蔓延開來又迅速消散,恍若錯覺。
她說,殿下多慮了,其實,她只是想提醒他——
你呀,是不會再有這個機會了。
因為,在這世上,多了一個人叫蘇米洛的人。
聽着她的話,顧緣再也不願看她這張臉一眼,甩了一下袖子隨即轉身,如他來時一般迅疾而去。
空氣中似乎還浮動着清幽如菊的香味,米洛只是靜靜站在那裏,看着那道墨色的身影逐漸的遠離,攤開了手心,將手心已將近濡濕一半的白色粉末朝着他離開的方向輕輕吹散了去,嘴角淡淡的笑意更是愈隱愈去。
「阿姐,說實話,我現在很想直接砍死他。」拾柒注視着米洛的動作,皺了皺眉。
聞言,米洛偏頭看向她,唇角撩起些許笑意,慢條斯理道,「不說你,就是我啊,每每看到他就想直接捅死他,但想想處理起來太麻煩還是算了。」
就如她最開始回來是為了復仇,要想對付渣男賤女,她可以直接給他一計毒一了百了,殺了就走,反正她也不指望在這裏落地生根。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要找的東西就在東離王宮,她就必須在東離站穩腳跟,所要顧慮的事兒自然多了。
只是,顧慮多了,不代表她就會退讓不計較以前的事,他們啊,總歸會是被她玩弄於手掌之中的棋子。
「難道阿姐打算就這麼放過他?阿姐如果覺得麻煩,我可以為阿姐代勞,殺手殺了人是不用處理屍體的。」拾柒還不懂她的想法。
「不急不急,這才哪跟哪啊!」米洛失笑,「殺了他就只剩蘇泠月一個人,那我專門為她計劃的一盤大棋還怎麼走?我對她演的獨角戲可不感什麼興趣,看狗咬狗才好玩!」
有絲絲縷縷的冷意從米洛的眼底爬上來,米洛嗤嗤笑着。
「以前她不是最害怕蘇米洛搶走她的一切嗎?那好,現在她擁有什麼,我就讓她失去什麼,她最想要什麼,我就讓她錯過什麼,哪兒痛打哪兒!」
語調一轉,米洛的眉眼覆着明麗的笑意,淺淺笑着,「看他去的那方向並不是去看我的好大姐,當是準備回宮了,也不知道若是她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盼着的那個人其實並不願意看她一眼會怎麼樣,走吧,我們去看看!」
拾柒看着她臉上的笑容,一時之間竟然失了語。
說實話,她的笑容,並不傾城,就連那雙暈着深沉笑意、曜如星月的眸子裏流露的都是譏誚而冷漠的暗芒,堪堪成就的是一股深深的嘲弄。
可是,她卻很喜歡她的笑容,因為它足夠明晃,不是自怨自艾沉溺在黑暗中的慘烈笑容,而是明晃晃的,如同烈日裏熾耀灼灼的陽光,勢要讓敢直視它的所有人交託出自己的眼淚!
不用懷疑,如果她還擁有的如江南翠蒙煙雨那般的眉眼,只需輕勾嘴角,當叫山河輕易都失了顏色才是!
拾柒突然想起自家爺臨走的那一日所說的話——小拾柒呀,爺就把那個臭丫頭交給你了,以她的性子在定北侯府肯定安分不了,你就隨她怎麼折騰,傷着也好,疼着也罷,都隨她,你別讓她把命丟了就成!
是啊,阿姐有着與尋常女子都不曾有的堅韌與魄力,她足夠自信,也有着與自信相匹配的實力,如此特別的女子,自然有自己的主張。
而她要做的,只是好好留在她身邊陪着她罷了。
……
泠苑裡,蘇泠月正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略微有些蒼白。
外面日頭正烈,不知從哪兒竄進來的陽光正徐徐向她移動而去,當它終於覆在了她的翩躚眉睫上時,只見蘇泠月睜開了一雙滿目清明的眼。
整個房間太過安靜,安靜得只剩下她綿長的呼吸聲,良久,蘇泠月冷着一張臉,看向了守在床邊的丫鬟,略微有些不耐道,「嫣兒,你去看看殿下怎麼還未來?」
「是,小姐。」丫鬟隨即轉身出了房間,卻就在腳堪堪跨過了門檻便又收回了腳,後又急急朝屋裏走去,「小姐,四小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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