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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心殿的偏殿,司溪月與顧緣一同走了,是顧珩親自下的逐客令。
顧緣面目陰沉地瞥了顧珩一眼才甩袖離開。
還真當這乾心殿是他的了?呵,不日他定親手奪回!
乾心殿前。
「一同走走?」顧珩隨顧離一步一步邁下石階,稍稍落後一步的距離,待顧離走下最後一階台階時,忽而開口道。
顧離偏頭看了他一眼,目光稍稍有些複雜,微微蹙眉,顧離又走了幾步才道,「改日吧,小糯米還在等我。」
他不太會與不熟識的人相處,總歸最後不會再有什麼關係,倒不如就這樣吧,他也懶得花那個心思了。
顧珩輕輕一笑,不惱也不怒,隨意地問了一句,「那個蘇姑娘對你很重要?」
聞言,顧離腳步一頓,眸底划過一抹寒芒,「嗯,所以皇兄別動她。」
竟然還能承他一句皇兄。
「哈哈哈。」唇角笑意蔓延加深,顧珩張了張口,恰似玩笑道,「放心,我不會,我只會尋思着怎樣討好她、來緩和緩和我們兄弟間的感情,哪會蠢到去傷害你放在心尖上的人。」
顧離對蘇米洛的維護當真是到了分分寸寸的地步,若是讓其他女子見到了恐怕得跟司溪月一樣,嫉妒的發狂!
他不會動她,他不傻。
聽着顧珩的話,顧離一怔,甚至有短暫的無措。
張張口,喉嚨卻發不出一個字節,他不知該說什麼。
顧離是冷血的,自重見天日的那一日起他就知道自己與尋常人有很大的不同,不同到可以算是一個異類。
異類是什麼,就是一個不容於世的存在。
每一個月的最後一日他躺在冰棺里被無數隻蟲子啃咬到體無完膚時他腦海里便只有這一句話。
他要活着,他不要去做那個異類!
似乎他與這個世界唯一的聯繫便是他有親人。
親人,這個對他有着最最特殊意義的詞啊。
他這種人一般不容易被打動,但對於某些特殊的人卻總能輕易被影響。
顧離有些呆愣,笨拙木訥的樣子與方才冷漠睿智的樣子截然不同。
顧珩看着覺得有些好笑,覺得自己這個弟弟當真甚是有趣。
一會兒冷硬得如同一塊石頭,固執地保留着自己一身的稜角,甚至不惜用它逼開所有想靠近他的人,一會兒又呆得像塊木頭,傻傻愣愣的,無措的像個孩子。
突然好像明白了母后為何對他避而不見卻願意將顧離疼入骨髓的原因了。
兩個孩子,兩個極端。
將其中一個孩子護入了羽翼之下,就不可避免地將另一個孩子推到了千里之外。
也不為難他,顧珩拍了拍他的肩,輕笑道,「你且去吧,既然有人在等着你,的確不該再在別處多做停留。」
還沒待顧離作出反應,顧珩已經與他錯身邁步走遠。
顧離望着他的身影,眉心隨即一擰,直覺得顧珩太奇怪,但所幸,對他的印象還不算太壞。
搖搖頭,顧離將那些奇怪的感覺完全拋諸腦後,他現在只想着,他要快點回去。
其實他對顧珩說的那句話也不算是搪塞。
的確還有一人在等着他。
他還未回去,她當是很擔心吧?
顧離轉身,朝着離心殿的方向去了。
然而,就在他準備拐上那條小石路,腳步突然一頓,眸底喧囂的那抹暗色夾雜着淡淡的猩紅再次漫了上來。
下一瞬,余光中便瞥見一抹紅影朝這邊閃來。
然而就在她快要撲上他時,就被顧離毫不留情地閃退了一步,一腳將她踹到了十米開外。
咳咳咳。
這男人到底有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心!
司溪月氣得想抓狂!
顧離只是站在原處,擰着眉看着趴在地上的司溪月毫無任何光鮮艷麗的形象,冷道,「你為何如此陰魂不散?司溪月,你是真當我不敢殺你是不是?」
「想殺我?顧離你不敢!」司溪月從地上爬了起來,撣了撣衣服上的灰,揚着下巴道。
顧離聽聞此話,當即冷冷笑道,「不敢?你若再靠近一步,信不信本殿立馬擰下你的腦袋!」
他的眼神很冷,喧囂着黑色風暴,恍若下一瞬就能將她吞噬。
司溪月果然頓住了腳步。
可是她看到了,看到了她想像中的、那抹邪惡肆意的笑,在他蒼白透明而精緻俊美的臉上蔓延,遍地生花。
就連她自己也不曾想到,不過見過兩面,她竟然會如此貪戀他的邪笑,甚至丟掉了自己,堪稱病態。
「顧離,我們打停好不好?我不想同你做敵人。」司溪月用袖子在自己臉上胡亂抹了一把,又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
繼而挽唇輕笑,道,「只要你隨本公主回西戟,本公主就讓你做我的正夫,如果你覺得這樣有損你的男子氣概,本公主也能做到萬里紅妝相娶,給足你面子,你就跟我走好不好?」
「呵!」顧離的臉色又陰沉了一分,風雨欲來,「那你說我先送你去死好不好?」
這女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還是眼瞎?看不出來他極其厭惡她麼,還敢不怕死地靠近,甚至說一些莫名其妙讓他想吐的話!
「能被本公主看上是你的福氣,顧離,你不要仗着本公主對你的不捨得一而再地挑戰本公主的底線!」司溪月也惱了,不是被人出言辱罵後的氣急敗壞,而是真正的動了怒。
顧離隨之轉身,不想理她。
於他而言,她的話無論是好話還是壞話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這世上少有的幾個可以對他產生影響的人裏面,不可能有她!
顧離若是可以,顧離是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的,司溪月眉眼間划過一絲難堪,語氣中帶着深深的嘲弄。
「你真就那麼喜歡那個小賤蹄子?她有什麼好的,長的難看不說,女子最在意的容貌也被人毀了,就連性格也是差到爆,說話句句帶刺,只有口才好得兩三句就能將人活活氣死,這樣的女人,你將她養在身邊,是嫌自己命硬、覺得她克不死你、也氣不死你?」
一個女人總是瞅着機會就開始貶低自己的情敵,尤其是在生氣失去理智的情況下。
說是嫌棄,其實就是嫉妒。
是的,她現在不得不承認,她有些嫉妒得發狂!
然而,她的話剛落,便聽到一聲怒吼。
「司溪月,你找死!」
下一瞬,顧離已經掠到了她的面前,伸出手精準無誤地箍住了她的脖子,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扣上了她的咽喉,逐漸收緊。
他的小糯米,容不得別人說半句不好!
司溪月很快感覺到呼吸愈來愈難,她將眼睛睜得更大,看着眼前溫靜得冷血的男人,體內的空氣流失得越來越少,使得她不由得抬起手,想要抓開正捏緊她脖子的手。
而就當她的指尖堪堪碰上顧離的手背時,顧離猛地收回手,將她扔到了一邊,陰沉着臉,開始使勁地搓着自己被司溪月碰着的手背,像是沾染了最不乾淨的東西似的,像將它搓掉。
司溪月一下子被他扔到了地上,接觸到了新鮮空氣,猛地吸了一口氣使她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他真的會殺了她,司溪月如是想。
在他冰涼的手指緊箍她的脖頸時,她清楚地感覺到了,無情料峭的殺意劃破她皮膚的疼痛感。
司溪月哽了哽,啞着嗓子道,「本公主只是想與你親近親近,不曾得罪過你,你是第一個踹了本公主的人還能安然無恙的人,為了你,本公主甚至都不追究那個小賤人對本公主的冒犯辱罵,你卻半點都不知感恩的樣子,顧離,你是不是只有狼心狗肺?!」
起身,司溪月迎視着顧離冰冷清冽如寒潮的目光,不怕死地又朝他走近了幾步,「你當真如此厭惡我?我並未做錯什麼啊,你為何要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辱罵我,不肯給我一個好臉色看,甚至還想殺了我?」
「親近親近?你也配?」顧離冷冷道,半點不留情,「你的靠近只會讓本殿犯噁心,至於小糯米,動她一根頭髮絲你都已經萬死也難辭,你竟敢傷她,你還指望本殿用什麼樣的臉色對你?」
顧離一向都是肆意的,隨心所欲,為所妄為。
殺個人對他而言,一向就是一件輕描淡寫的事情。
就算是她,一國公主也沒有例外。
顧離的手已經縮進了衣袖裏,下一瞬,只見他微微蹙起了眉。
糟了,他忘了帶鎖心簪了。
顧離在很多時候都是真的想殺了司溪月的。
可是現在不行!
一者,他今日出來急,並未帶鎖心簪,徒手掏心對他來說雖然不是什麼難的事,就是手怕是要髒了。
再者,他從未在白日裏做過木偶,千層花也不會在白日裏進食,殺了她以後要怎麼辦?
更甚,他厭惡她的靠近,便連自己主動接近都讓他難以忍受。
看來她今日命不該絕!
顧離隨之轉身。
卻就在這時,頭頂上空樹上突然壓下一道冷冽如刀的年輕男子的聲音,「誒我說那位姑娘,你是不是傻啊?我看你的臉皮也當真是厚到了一定的境界啊!他都說討厭你了,很討厭你了,你再繼續糾纏下去不覺得很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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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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