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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清本來只是半開玩笑地打趣,米洛的眸底卻是徹底生了寒,「我要是王上,估計就不是變變臉色這麼簡單了。」
就像現在,只要知道她還會在這東離多待一天,她就忍不住地想要立刻就撕了她。
破公主,不趕快滾,當真是想留下來給她當藥人麼!
想到這,米洛的腦海里突然划過了一絲微光,然後就看見她唇側星星點點的笑意一筆一划淺淺勾起。
她想到了。
想到該如何對付她那種就愛美色和男色的女人的方法了。
「公子稍待,我去拿幾樣好東西給公子瞧瞧。」
得到了顧離的應聲,米洛就起了身徑直進了內殿。
直到米洛的身影在視線里徹底消失,她的腳步聲也愈漸愈遠時,影清才看向顧離,一臉嚴肅道,「殿下,要不我們先回去一趟吧?」
顧離的面色一沉,慢條斯理地聲線蘊着絲絲薄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先出去遊玩一番啊,正好可以帶姐姐去見見雲師傅,也順便離那女人遠點,殿下不是一想到她就噁心麼,正好不用再見」在顧離冰寒的目光下,影清直覺得自己的每一個毛孔都在緊縮,有些生受不住。
「呵!影清,你在說這話前能不能先過過腦子?現在是本殿可以回去的時候麼?!你覺得本殿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出這洛城?他們會讓本殿走?」
顧離的緋色薄唇邊輕撩起一絲冷笑,「更何況,本殿還不至於怕事到為了躲一個女人就棄城而逃!你覺得你的提議可行?」
影清微微瞪大了眼睛,「殿下的意思是」
「她若再想靠近本殿就讓她來好了,看看是她的膽子大還是本殿的手段狠!」顧離的唇側泛起刺骨的涼意,「你還真當她的身份就是她的免死金牌了?本殿若是想殺了誰又何時讓他多活過一秒?」
他之所以還不想除掉她,只不過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罷。
連靠近她一分都會噁心,更遑論主動朝她下手,顧離給她最後的恩賜就是不會主動出擊,但若是她非要來找死給小糯米添了什麼麻煩,他自然也不會再顧忌什麼,直接送她一程!
正好他的千層花也有好些日子都不曾進過食了,殺了她將她拿去,也算是她活在這個世上做的最有意義的一件事了。
聽着顧離的話,影清霎時間就低下了頭去,「是影清多言了!」
是他忘了,殿下若真想撕碎一個人,從來都不會顧忌做了的後果,當然,他也有這個與之相匹配的實力與資格。
「你知道就好!」頓了頓,顧離已經垂下眼眸,「我會回去的,但不是現在。」
他還有事沒有完成,當初義無反顧地離開,在蒼麓山頂的蓋天大雪裏站了整整七天七夜,才換來的這麼一次機會,他要做的事還沒有完成,怎麼可能回去!
「影清知錯。」
「好了,知錯了就知道以後莫要再提。」
顧離拿起一塊糯米糍送進嘴裏,待慢慢將它嚼着吞咽了以後才沉沉道,「哦,昨日忘了問你,前幾日讓你查的那個太傅的身份來歷查得怎麼樣了?」
「他呀,在五年前曾救過司溪月一命,就被他們的帝君特許留在她身邊細心教導,為人比較謙虛行事低調,就是有一點,太傅聽說已經將近三十一二了,昨日我專門去瞅了他一眼,隨行前來的這位太傅看起來只有二十三四,不過也不排除或許是他長得不顯老這一可能。」
顧離冷冷道,「呵,聽說西戟的二皇子今日也來了洛城,我倒覺得會是他。」
「說實話不能在宮裏動手,」
米洛很快就出來了,只不過這一次她手裏還拿了幾個不同顏色的小瓶。
「將這個瓷瓶的東西灑在來離心殿的必經之路上,最好是灑在草上樹葉上,植物的氣息可以幫助藥物往空氣里傳播。」
「啊?這個——」影清微微一怔,下意識地看向顧離。
他們這些人,一向都是只聽殿下的,就連雲師傅的命令,若沒有顧離的示意,也不會有人去聽的。
也是自家殿下給了大白小白還有他們兩兄弟足夠的權利才能用得動下面的人,只是姐姐從未參與,這種計劃,還是第一次聽她佈置。
幾乎就在影清看向顧離的下一瞬,就聽到一聲蘊着清冷寒意的「嗯」。
頓了頓,也不知有意無意地,顧離補充了一句,「以後不要看我,她都是你們的姐姐了,還不聽她的?」
「這個解藥給你們,所有自己人都吃一次解藥,只用吃一粒那種毒就不會再對你們產生什麼影響了。」
「好,謝謝姐姐。」
「先別急着去,我這還有一件事也需要交由你去完成。」
「兩個小傢伙抓傷咬傷了那個女人,你也說了,小傢伙爪子上的毒一般人都解不了,那毒的解藥你們一定都有吧?」
「有是有,不過小糯米,你問這個是想作什麼?難不成你還想給她們解毒?」
「毒是自然要解的,若真是那位公主受了傷,沒有御醫可以醫治的話,西戟帝君難免會以這個理由來為難我東離,王上更會下令搜遍王宮找罪魁禍首,到時只怕這兩個小傢伙也不再安全。」
「小糯米說的也不無道理,只是,小糯米應該不會這麼輕輕鬆鬆地就讓她拿到解藥吧。」
「知我者,唯公子一人而已。」米洛朗然地笑了笑,「公子想的無錯,我就是,貓爪的毒解了,可我還要在她身體裏種下另一種毒,一味她到死都不會有人可以覺察到的毒。」
「姐姐如此自信,那就是代表你下在藥里什麼方法都是驗不出來的?皇室中人在就算是解藥,恐怕也不會直接吃下去,都會先好好驗驗的。」
「我自然可以確定,而且我敢保證,這世上知道這一種毒的人,除了我就只有三人而已,公子耀月,公子夙,花緋衣。他們三人都不在王宮,」
「我相信你,不過還是想提醒你一句,據我所知,公子夙現在就在王宮。」
「啊?」
「他是顧珩的人。」顧離淺淺淡淡的說着,就像在說一件完全稀鬆平常的事,順勢就將一個小橘子剝好放到了米洛的嘴邊。
米洛張口將它吃下,「」這世上怎麼會有顧離這般宛如一個矛盾體存在一般的人?心思明明剔透得如世間最純淨的那一汪清泉,卻又好似無所不知一般,知曉天下事。
當真是奇人!
若是常人可得他這種人置心相交,當是世間第一幸。
看着米洛有些呆呆的神色,明顯是已經神遊,顧離不由得出聲問了一句,「在想什麼呢,至於讓你這麼吃驚?」
呆呆的小糯米似乎更萌了一些,他挺想捏捏的,看看這時的她是不是也像糯米糰一樣軟萌,這般想着,他連話里漾起些許的笑意都不自知。
米洛再次一怔,反應了好一會才明白他是在說什麼。
也是等有反應了以後,米洛的嘴角就立馬抽了抽。
她能說她壓根就沒吃驚顧珩與公子夙的關係麼,她剛才神遊的時候想想得可都是他啊。
當然她可不好意思在他們面前說。
是以,米洛摸了摸自己的鼻頭,頗為尷尬地訕笑了一聲,胡亂說了兩句,「是有些驚訝,傳聞中不是說五公子一個比一個高冷麼?倒真是想不到五公子之一的公子夙竟也會涉入官場甘為人下。」
「沒什麼好奇怪的,他們是故交、是好友。」在腦海里略微搜索了一番小金曾對自己提過的,顧離又咬了一口糯米糍,慢條斯理道,「而且小金也說過,顏夙對顧珩的心思不簡單,應當不會害他。」
「心思不簡單那不就是有所求咯?小金的心倒是挺寬的,就給了這麼一個總結,『應當』可不代表『一定』。」
若是在顧離身邊藏匿的有心思不簡單的人,他們還不得立馬把這人揪出來給生吞活剝了!哪還會這麼心大,說白了還是因為不在意不擔心,毫無干係的旁人會死會活與他們又有什麼關係,他們才懶得動腦筋!
聽到這,原本一直盡力保持沉默、默默坐看虐狗大戲的影清影翎也是一臉無奈加無語的表情,完全是哭笑不得。
影清毫不顧忌地放聲笑了好幾聲,才在顧離漸漸變冷變沉的目光里,適時地開了口,「是殿下和姐姐你們自己沒能理解小金的話,小金說的『心思不簡單』指的可不是他留在顧珩身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是男女之間的那些小心思啦,你們可不要錯怪了小金。」
殿下理解錯了也就算了,畢竟殿下在某一方面的「無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為何姐姐在那種事面前也是如此遲鈍啊?小金明明說的是顏夙對顧珩的心思不簡單啊,這還能理解錯?
他們兩人真的適合在一起?
難怪兩人滅了燈放下帘子蓋上被子也只是純睡覺!
噗——
聽到這,米洛要是還想不到另一種可能就真的是蠢透了。
只是聽起來怎麼那麼詭異呢,「你是說公子夙其實就是一個斷袖?他與顧珩還有不正當的關係啊?」
「呃——」影清哽了一下,在心裏掂量着自己應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才算是絕對正確。
畢竟小金曾得到的確切消息都說的是公子夙是女子之身以男兒之姿,但他到底是男是女這種事還真的難以驗證,所以他到底是不是斷袖同樣難以斷定。
然而,影清還沒有給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滿意的答案,米洛就已經將自己的下一問題拋了過來。
「這樣算來顧珩也是斷袖?」只見米洛眨巴着一雙大眼睛毫不明亮,像小扇子一般的長睫覆在她皎若燦星的眸子上撲閃撲閃的。
是他的錯覺麼?小糯米在提到斷袖這個詞心情很好啊。
「不是。」這一次,影清很乾脆地給出了答案,甚至還頗有些無奈地朝她翻了翻白眼,誰說被一個斷袖喜歡他就是斷袖了?天哪,快還他那個思維縝密心思細膩的姐姐!
顧離就是在這個時候插了進來,而且是一種無比閒適的姿態,表達了自己的疑問加好奇,「什麼是斷袖?」
影清&影翎:「」
還是影翎先反應過來,狠狠白了影清一眼,立馬接口道,「殿下有所不知,斷袖斷袖,顧名思義,也就是斷了的袖子嘛。」
這個死影清,真是!和姐姐聊什麼不好,偏要聊這些,還是當着殿下的面,當真是膽兒肥了!若是讓大白小白他們知道了,非得先剝了他的皮不可!
「當真?」顧離涼如幽潭的眸中還有一絲懷疑,「你莫要騙我!」方才小糯米提到它不是挺開心的麼?確定不是吃的?
米洛若是可以知曉顧離心裏此時在說的話,絕對毫不猶豫地賞他一個白眼外帶六個黑點,「」
為何她開心就是因為吃的啊?這是得有多強悍的吃貨能量才能把所有事都往吃的方面引啊?!我擦!
然而很遺憾,米洛壓根就沒想到顧離會是這般以為的,可到底她顧慮的還是和影翎一樣,顧離就如白紙,可以任人在上面描摹勾勒,太容易被人帶壞了。
更何況,他的身邊又幾乎全是男的,不管是她的私心還是什麼原因,還是不要讓顧離太了解男子與男子之間可能會生出的一些感情為好。
「公子,老實說,顧珩是與你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你對他是啥想法啊?恨不恨他?」
「恨他做什麼?小糯米你不知道,在這世上能我恨的人早就死光了,」顧離說的,「我不會動他,而且若是我說,這一次我回宮,就是想親手將他送上王位的,你信不信?」
話一出口,影清明顯一愣,殿下怎麼就給說出來了?還是這般以一種半開玩笑的口吻試探着,也太不像殿下的風格了吧?
而與他完全不同反應的米洛卻是笑了笑,微閃的眸光卻堅定地如同烙鐵燙向心口時的粘合與不遲疑,說着的一個字「信」都帶了灼熱的熱度。
雖然她看得出來,大抵是因為他從未與顧珩來往過,無論是曾經的十八年,還是最近一年的時光,兩人都沒有任何交集,是以,除卻那淡的不能淡的血脈牽引,他們兄弟倆幾乎算是要比陌生人更陌生人。
甚至若要算起來,這還是第一次在顧離口中聽到顧珩的名字,而顧珩到底提沒提到公子她也不知道。
可那又怎樣——
但她還是相信,他是真的想要幫顧珩。
而且退一萬步講,顧離就算不幫他,也不會害他。
畢竟誠如顧離所說,他是一個相當睚眥必報愛恨分明的人,被他在意的人可以如置身天堂,只要你不觸碰他的逆鱗,他甚至可以一再為了你修改自己的底線,嘴硬心軟,即使老實說着要罰你怎麼樣怎麼樣的,但過後他就忘了。
但是也同樣,被他恨上的人也是最痛苦的,因為在被他記掛上的那一刻,你在他眼中就已經不是一個活人了,他會毫不吝嗇地向你展示他嘴角噙着的那抹最驚心動魄的淺笑,然後親手將他墮入地獄,再無翻身之地。
顧離從來不是善男信女,甚至可以說,他有着一個天使的外表,卻有着這世間最涼薄的心。
他說了不動他,就是不動他。
只是,米洛想到了另一個詞,「公子是打算是弒父殺君麼?」
「或許吧,我也不確定。」
「不確定?」米洛眸中划過一絲怔愣,「那這麼說,你說恨他的咯?要是我是你啊,就親手殺了他算了,總好過,」
「對啊,不確定。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啊,會不會為了姨娘或是其他人最終改變自己的決定。」
或許,還有什麼比他更重要!
「那若是我說,我這一次死裏逃生仍選擇回到蘇府,也是想弒父殺兄滅姐呢,公子會不會厭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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