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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人的聲音,顧離腳步一頓,目光當即一凜。
原來,樹上有人,在顧離還未經過這兒時便已經有了人。
那麼究竟是誰?
是他掩飾得太好,還是因為顧離那時的心已經亂了?
因為心亂,因為急着去見一個人,顧離竟然未察覺到他的存在。
「既然出了聲,那便出來吧。」顧離轉身看向其中一株大樹,嗓音很沉。
在他眼皮子底下偷聽,能做到的,還只有這一人。
司溪月的臉色也是當即一變,「是誰?還不快給本公主乖乖滾出來!」
這是她活這麼長時間以來最狼狽的一次,被人幾次三番踹到地上,甚至差點被扭斷了脖子,而這一切,僅僅只是因為她向一個男人的大膽示愛。
原本她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女子向自己鍾情的男子示愛是理所當然,此刻才發現她最狼狽的模樣早已被另一個男人盡收於眼底,這讓她如何不氣惱!
濃密的樹葉之間,先是落下一塊衣擺,紅衣艷漣,然後才是兩隻黑色長靴,下一瞬,男人已經穩穩地落在兩人跟前。
顧離定定地看着他,來人帶着一張紅色無臉面具,一身紅袍曳地,乍乍一看,他全身上下,除了那一頭松鬆散散披在肩上的長髮是墨色以外,其餘全是紅色,就連三千墨絲,都是用一根紅繩綁着的。
喜歡紅色,喜歡像血一般艷麗的紅色,這世間如此鍾愛紅色至血至骨的男子除了那一位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人。
是顧珩的人,應當就不是敵人。
他對自己沒有敵意,當是真正地只是在此小憩。
那麼,便算了。
司溪月見到來人,眼前也是一亮。
她喜歡美男子,很喜歡很喜歡,亦或者說,這全天下的男子,只要長相突出,容貌驚人,她都喜歡。
如此不講臉面地纏着顧離與顧珩,就是因為她還未見過比他們二人更讓人驚艷的男子。
不過眼前的男子卻不一樣。
他帶着面具,看不清他的容貌,可是他的氣質太特殊,渾身都在散發着一種散漫悠悠然的氣質,再加上這一身紅袍,平添了一種邪魅妖肆的魅力。
不僅看容貌,還要看氣質。
這男人氣質如此出眾,摘下面具恐怕又是一個顛倒眾生、禍害蒼生的主兒。
她想知道,他是誰?她想知道,面具底下的那張臉到底是何模樣!
「你是何人?敢偷聽本公主說話!」司溪月低低斥道,「有本事摘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讓本公主好好看看你到底是好是壞!」
聞言,男子低低笑道,邪肆低啞的嗓音有着藏不見底的嘲弄,「素聞西戟國的溪月公主愛好男寵,沉溺美色,為人下流好色,今日一見,果然如傳聞那般,見到美男就腿軟!連顏面都不要了,也難怪九皇子會如此厭惡你。」
簡而言之,她恐怕就是世間少有的大奇葩,耽於美色的人或男或女也不是沒有,她還是他迄今為止見到的第一個,為了美色連臉都不要了。
身為皇室公主的驕傲呢?
司溪月立馬就怒了,臉色黑如鍋底,「放肆,本公主只是欣賞美色,這世上美好的東西總會讓人心生嚮往的,本公主欣賞美色又有何錯?頂多只能算是風流,你敢說本公主下流?真是好大的膽子!信不信本公主馬上治你的罪!」
所以現在是人人都敢爬到她頭上撒野了麼?
真當她是好欺負的?
「本公子不過陳述一件事實,又有何錯?」男子又是一笑,笑容有些冷,有些瘮人,「風流這兩個字你也配?見了本公子的容貌就能看出本公子是好是壞,這恐怕是公主找的最拙劣的理由了,怎麼,本公子這還沒露出真面貌呢,公主這就對本公子感興趣了?」
司溪月倒是不甘示弱,「呵,原本也只是好奇,頂多算是有些許好感,現在看來,顧離有這世上最令人驚艷的容貌,最傲人的身姿,脾氣壞點也沒什麼,可你呢,你算是什麼東西,敢嘲笑本公主,戴着面具不敢見人,除了長得醜絕人寰,本公主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對顧離百般縱容那是她喜歡,她樂意,為了他,她可以勉強接受他對自己的惡語相向,可是這個男人又算是什麼東西?
頂多就是氣質很吸引人而已,誰知道面具底下是什麼鬼!
再說一句不好聽的,她可不會手下留情,直接讓人拔了他的舌頭!
「你不用費心思對本公子使用激將法,真以為被你說兩句本公子就能如你的願摘下面具呢?公主,你還是太嫩了。」
男子馬上識破她的小伎倆,「更何況,本公子長得是帥是丑,是好看還是難看,又與公主何關?你又不是本公子的小情人,也不是要與本公子共度一生的人,本公子還沒有把你放在眼裏。」
「只是無意之間聽到九皇子之言,純屬路過,還望九皇子不要介懷,在下就先告辭了。」男子望向沉默地擰着眉的顧離,笑着道。
他只是出來想找個小樹美美地睡一覺的,若不是被兩人的對話吵醒,最後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也不會出聲自曝。
想到這兒,男子又瞥了一眼司溪月,眉宇間湧現一股深深的無奈。
「在離開之前還是想提醒公主一句,奉勸公主改改你這喜歡亂招惹人的性子,否則,不要以為你有西戟公主的身份就沒人敢動你,你若真是招惹上了你惹不起的人,也就離死期不遠了。」而現在你招惹的這一位恐怕你已經惹不起了。
說完,男子只是信步一閃便出了小樹林。
顧離沒有攔他,司溪月就算想攔也攔不了。
「算你小子跑得快,下次別再讓本公主遇見你,否則定要你好看!」司溪月狠狠地跺了跺腳。
顧離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司溪月,邁步離開,走上了那條小石路。
本想與他說兩句,奈何司溪月在這太礙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司溪月下意識地就想追上去,顧離腳步一頓,並未轉身,只是冷冷道,「不想死就別跟着本殿,改日,本殿自會去找你!」
司溪月面上一喜,連開始想要狠狠對付他報復他的念頭都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當真?」
「自然。」顧離冷道,隨即往離心殿掠去。
他不會讓她活得太久,即使她不來煩自己,他也會主動去找她,然後,要了她的命。
對待敵人,他向來是主動出手的那一個!
已經走到了御花園,男子摸了摸下巴,嘖嘖地感嘆道,耳根子終於清淨了。
剛準備再找一棵樹小憩一會兒,迎面便走來一名奇怪的女子,朝着男子道,「夙公子。」
這女子說奇怪也奇怪,說不奇怪也不奇怪。
一身白衣,赫赫鳳羽。
她能認出他其實並不奇怪。
怪就怪在她此時應該是在顧長生身邊,而不是出現這裏。
畢竟誰都知道,每一任鳳羽一生的職責都只有保護國師顧長生而已,不離左右。
見到男子,鳳羽道的恭敬,而且是罕見的恭敬,「少主聽聞夙公子已回宮,一年未見,特讓屬下來相邀夙公子前去一聚。」
聞言,顏夙便笑了,唇角笑意不明,只見順手摘下了那張面具,露出了他那一張顛倒眾生、雌雄難辨的臉,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分分寸寸勾勒着意味不明。
「難得國師大人還記得顏夙,既是國師大人相邀,顏夙又哪有推拒之理,如此,煩請姑娘帶路吧。」
既是鳳羽來請,他自然得走一趟。
正好,他也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他。
「公子請。」鳳羽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很快,寧靜的御花園裏便再無一個人影,除了花語鳥叫和風聲,也再無其他聲響。
離心殿外,是一片荒草和荒林,顧離回來時,影清正坐在殿門口的門檻上,遙遙地望着唯一可以歸來的那條路。
遠遠地,他便看見顧離正緩緩地朝這邊走來,剛想直掠過去,只見顧離驀地腳步一頓,「明夏明秋,出來。」
「是,殿下。」下一瞬,兩個黑衣男子已經單膝跪在了他的腳邊。
影清當即乖巧地重新坐了回去,選擇不靠近。
顧離看向其中一人,「明夏,去查查司溪月是如何得知本殿的身份的,還有和她來往甚密的一些人,就是太監宮女都不要放過,去吧。」
「是,殿下。」
男子隨即起身,轉瞬消失。
顧離的目光隨之落到了剩下一名男子的頭頂上,意味不明道,「明秋,我記得你的逃跑功夫是所有人之中最高強的,本殿可有說錯?」
「殿下說的無錯。」
顧離勾唇,嗓音卻很沉,不是冷沉,是那種試探,「那好,如果本殿說,本殿要將自己最重要的人交由你來保護,你可能做到?」
「無論是殿下,還是殿下在意之人,都是屬下們拿命去護之人。」不用想,他也知道自家殿下說的是誰。
「好,明秋你要仔細聽,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兒,遇上她對付不了的人,想傷她,你只需要逃,帶她逃得遠遠的,不用管原因也不用管後果,本殿只要你保護好她,不要再讓任何人傷害到她,能做到麼?」
他以為只要她在他身邊他就能保護好她不讓她出任何的意外,可是他錯了,事無俱全,他不要那個萬一。
如此,他只能這般做。
「能。」明秋答得很堅定。除非他死,否則不會讓任何人傷到殿下心中在意之人。
「那便去吧。」顧離溫和道。
明秋起身,準備離開,想了想還是道了一句,「除了保護王妃的安全可需屬下將王妃其他的動向回報給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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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們四六級考得怎麼樣?哎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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