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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祝
宴昭等人回到齊駿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打了個電話給陳建國詳細的說明了事情經過,不過稍作休息,天色便已經大亮了。
端坐在沙發上,宴昭面無表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茶几上的盤龍印,腦中自是思緒萬千,卻唯獨捉不住自己想要的那一點。良久,才是無奈的長嘆一口氣,這種被當成牽線玩偶一樣的感覺着實是讓他心裏面堵得慌。可是事到如今,竟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先生,早餐好了!」齊駿看着一動不動的宴昭,輕聲說道。一句宴先生雖然不過是一句普通的稱謂,卻比宴大師這樣的敬稱,要來得親近的多。
宴昭平日裏顯少會主動提及更改其他人對自己的稱謂。這對他來說,沒有太大的必要。而對其他人來說,卻凸顯着他們與宴昭之間關係的親疏。
對於齊駿,他是池荷的親哥哥,自家徒弟的親舅舅,因此宴昭對於齊駿一家接受的毫無障礙。
聽見齊駿的聲音,宴昭這才回過神來,看着屋外透射進來的點點陽光,當即點了點頭。
齊家準備的早點各色式樣都有,炸糕,燒餅,豆汁兒,滷煮,麵茶這些充滿着京城風味兒的早點擺在自己面前,卻奈何宴昭對這些實在不愛。倒是秦遠一副興致滿滿的樣子。
灌進去一碗兒粥,又隨便加了幾個包子填進去。宴昭隨意的拿過桌上的一份報紙,攤開了頭版就是故宮失火的圖片,再翻開另一頁,好嘛!
&故宮一夜之間斑駁失色,新世紀又一不解之謎#
宴昭心下不由的一整斂然。坤興公主一把火燒了坤寧宮算什麼?自己可是一把將整個皇城的龍氣席捲了個乾乾淨淨,沒有了龍氣的滋養,這些宮殿哪裏還能維持以往的亮堂!現在只是稍顯頹敗已經是不錯了。
這座紫禁城在風雨飄搖中挺立了將近五百餘年,沒想到居然敗在了第一次進京的宴昭手裏。宴昭頓時不知道作何感想。
摸了摸鼻子,這才訕訕的放下手裏的報紙。
而另一邊,池家。
話說受到這般驚嚇的池連鑒狼狽的爬回池家的時候,池原看着他一身的傷痕不說,湊到眼前,一股子的騷臭味兒。當即就鐵了臉,抄起身邊的拐杖就往池連鑒身上打過去。
自己這大孫子果然是扶不上牆的爛泥,看着這幅亂七八糟的樣子,整一個破落戶,哪裏有大家公子應有的模樣。昨晚可是慶祝自己康復的家宴,這混帳居然也敢偷偷的跑出去廝混,說的輕點是無法無天!說的重了,他這就是絲毫沒把自己這個爺爺放在心上!
瞥眼看着一臉擔憂神色的池連秉,心下總算是稍微寬慰了些。好在自己的小孫子是個得用的。也不枉自己一力主張廢了池連鑒的位置。
原本還處於驚恐之中的池連鑒被迎面而來的棍棒頓時打蒙了,良久才被鋪天的疼痛刺激的醒過神來。順着池原的眼光,頓時看向一旁肅立的池連秉。心下當即一陣暗恨。若是池連秉沒有在背後搗鬼,他絕不相信。
對上池年鑑的怨恨的眼光,池連秉心下不由得嗤笑,面上卻依然一副無辜的模樣。他的好大哥果然蠢得可憐,他不過是小小的推動了一把,池連鑒就自己把自己折騰的夠嗆。
&帳東西,現在的京城本就不太平,你自己跑出去,到大半夜也沒回來,你弟弟擔憂你的安全,大晚上的派人去尋你,你回到家就是這樣對你弟弟的嗎?不爭氣的東西——」看着池連鑒猙獰的模樣。再對上池連秉低落的神情,池原只恨自己縱橫一生,怎麼就得了這麼一個草包孫子。他在河市做出來的事,傳遍了整個圈子,連累的池家也成了上流圈子的笑柄。想到這裏當即提起拐杖又要往池年鑑身上招呼過去。
眼見着瓶口粗的拐杖又要往自己身上落下來,池連鑒的腦海中頓時一陣激靈,隨即雙眼一亮,頓時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口,手忙腳亂的撲騰上去抱住了池原的大腿,嘴裏急忙說道:「爺爺,你先別忙着動手,你聽我說,你猜我今天晚上出去的時候碰見了誰?」
鼻子不住的嗆進來尿騷味兒,看着池年鑑一年欣喜的模樣。強忍着心底的厭惡:「你碰見了誰?」
看見池原消停下來,池連鑒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撇了眼旁邊垂眉不語的池連秉,心下更是嫉恨,他池連秉真要是和自己兄友弟恭,怎麼剛才老爺子打自己的時候也沒見到他勸阻一二。虧得自己這麼多年以為自己弟弟只是個小綿羊,卻原來是頭餓狼,自己簡直瞎了眼才會這麼覺得。
當即便是回過頭來,衝着池原繼續說道:「宴昭,我看見了宴昭!」
池原當即一愣,隨即沉下了臉色:「你是說那宴昭進京了。」
他池家現下已經落魄到這種地步了嗎?像是宴昭出現在京城這麼重要的事情,池家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自己可還活着呢!可想而知等自己死了,這京城哪裏還容得下池家的位置。池原心中一陣無力。
&把事情的詳細經過,說上一遍兒。」
&池連鑒連忙將事情的經過一一道來。
池原眼光當即一亮:「你是說那宴昭救了你?」
&對對!」池連鑒當即點了點頭,也顧不得去想老爺子第一時間關心的竟然不是自己的安全。
池原一把將扒拉在自己腿上的池連鑒抖開,隨即繞着屋子開始打圈兒。他想着宴昭既然會救池連鑒一命,豈不是說明他也有可能根本就沒有把當初池叢的威脅和池年鑑放下的話放在心上,那池家未必就不能和那宴昭好好的結交一番。想起自己的命還是宴昭救的,果然用了那藥自己就好了,身體甚至是比以往更加的康健!池原頓時一笑,有了救命之恩這個藉口,他池家能做的就有很多了。
池原當即停下了腳步,對池連秉說道:「讓你父親把那宴昭的落腳地查出來。準備些禮物,明天我們上門去拜訪他!」
池連秉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在他看來就衝着池家對宴昭做出來的事情,那宴昭可不一定會看得上池家。
更何況,別忘了自己的小姑姑可是嫁給了何柏霖,有這一層無比尷尬的關係在。如果宴昭是真的接受了何柏霖,那頂替了他親母位置的小姑姑那就是他肉中刺,若是宴昭在玩弄何柏霖,那和何柏霖在一起的小姑姑順帶也成了他的眼中釘。這樣看來,宴昭能不給池家使絆子就好了,怎麼可能與池家交好。可看着池老爺子一臉興奮的模樣,也只得咽下了自己口中的話。畢竟自己現在在池家的地位還靠着老爺子的肯定。要是自己剛剛在池站穩了繼承人的位置。就反對老爺子的決定,肯定會讓老爺子心有不滿。所以當即也只能說道:>
老爺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看着一旁齜牙咧嘴摸着臉上傷口的池連鑒,頓時和顏悅色的說道:「好了,這這件事情你做的不錯,回去讓陳醫生給你看看傷。出去吧!」
聽見池原的一句不錯,池連鑒心中不由的一喜,只要老爺子高興了,自己也不是沒有機會再把池連秉拉下來。嘴裏卻連忙說道:「是,爺爺。」
當即就退了出去,留下池原一臉的得意,仿佛是對明天的拉攏之行志在必得。
可憐的池原還不知道池家消息渠道可不僅是現下的閉塞這麼簡單。
宴昭厭惡池家,陳建國作為一個「老江湖」自然是看得明明白白。當初池叢知道特務處從宴昭手裏得了治療被噬靈蠱寄生的人的藥,因而迫不及待的上門氣勢洶洶的拿藥的時候,陳建國可是自作主張的隱瞞了這藥的副作用。不少知情的人,政敵也好,無關的人也好,也大都看不慣池家的腌臢事,誰會有那個好心告訴池家這些情況。
所以池家人至今都不知道池原現在的精神勁兒可都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
從吃完早餐開始,宴昭就一直無所事事的逗弄着小齊理,也不管齊駿忙成了狗。
自打宴昭出現在齊家的消息傳出去之後。不管認識的人也好,從不往來的家族也罷。總之除了四大家族和何家,稍微上的了台面的都不約而同的在今天上午提着禮物上門了。宴昭不愛搭理這些,反正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索性通通推給了齊駿,自己帶着齊理等人縮在房間裏面把玩着手中的刻刀。
從來沒有往來過這麼多人的齊家頓時熱鬧紛紛。各種各樣的車子包圍將齊家別墅圍的嚴嚴實實,作為一家之主的齊理簡直笑僵了臉——逼得啊!
要不是看着宴昭把雕好的玉佩掛在了小齊理的脖子上,齊駿簡直是想把宴昭拖下來,讓他自己來對付這些難纏的笑面虎。看着他們三句話不離宴昭,五句話扯到宴昭的醫術,齊駿乾巴巴的想着要不要把這些傢伙轟出去。可是,在場的人他基本惹不起啊!
宴昭不見客,齊駿就這樣和那些傢伙虛與委蛇的拖着時間,眼見着時間划過正午,齊駿這時才清了清嗓子,說道:「諸位,這都大中午了,說了宴大師今天不見客,你們看?」
眼見着在齊家坐了一上午也沒看見宴昭下樓,這些人也知道,再坐下去也沒有結果的,當即無奈的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也不叨擾了,下次再來拜訪。」
等到將這些人一一送走,齊駿當即癱在了沙發上,好嘛!這樣的事情還真要要沒完沒了了。
話說,他突然好後悔把宴昭接到自己家裏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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