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荷聽見宴昭這話,頓時嘴角一抽:「這可就得問問你了。」
宴昭也知道自己是說錯了話,頓時一陣尷尬,也沒有見到人就問人家你怎麼還沒死的。又聽到池荷這話不由一愣,雙眼立時向池荷身上看去,只看到池荷身上怨氣不復,流淌在筋脈之中的分明是金色的靈氣:「這不是——。」
「那天,我回到陳家村就發現自己身上不對勁了。明明怨氣已經消散,但是整個身體裏卻充斥着另一股力量維持着我存活了下來。」池荷皺着眉頭說道:「不過,我依然能感覺到自己身體裏面這股力量在漸漸的消散。」
宴昭可是清楚地記得當時就是自己往池荷身體裏灌進了一股靈力。沒想到這股靈力居然可以支持池荷存活下來,這未免有點顛覆自己的認知。
宴昭心中一動,當即左手一伸,佈滿功德靈力的神像之上立時游離出一小股靈力被吸附到宴昭手掌心。隨即這小股的靈力被宴昭打進池荷的體內。
涌動的生機感頓時讓池荷雙眼放光:「就是這種感覺。」她知道只要有這股力量在,她絕對可以一直存活下來,這樣自己就可以一直陪在小遠身邊了。想到這裏,她不由的看向來迴轉着圈的宴昭。
宴昭止不住的沉思,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宴昭覺得他還沒有準備好,什麼時候功德靈力居然能夠給怨靈續命了?這怎麼着也不像是凡人的手段啊!
宴昭抓了抓腦袋,回過頭來,就看到池荷和秦遠瞪着雙眼看着他。其中的希冀的神情簡直不要太明顯。宴昭頓時一愣,當即笑着說道:「你們放心,只要有我宴昭在一天就絕對不會讓你消散的。」
池荷也笑了,等的就是宴昭這一句話,隨之一臉正經的說道:「你也放心,只要我存在一天,絕對不會再做傷天害理的事,就是任你驅使也無妨。」
宴昭當即揮了揮手:「咱們兩也算是好好地合作過一回,接下來就請你多多指教了。」宴昭倒也覺得多了池荷這個幫手也不錯,池荷也有些本事,閱歷也比自己要多,萬一自己有顧及不到的地方,有這個幫手在身邊也是一件好事,再說了自己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人消散在自己眼前吧!
隨即宴昭眉頭一挑:「對了,你就這麼放過陳家村的人了?」
池荷當即揮了揮衣袖,冷笑着說道:「怎麼可能!與其讓他們就這樣死去,倒不如讓他們永遠的活在恐懼之中好了。反正當年在我家鬧得最厲害的那幾人已經死了,剩下的人就讓他們永遠活在驚懼之中好了。」
池荷也沒有多做什麼,只不過是在離開之前說了一句:我會在這世上一直看着你們的。
隨即就不顧陳家村那些人顫抖的神情離開了。
宴昭聞之一笑,想也知道,池荷究竟是做了什麼。他對池荷的做法不置一詞。每個人都有自己獨有的世界觀,每個人對這件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
或許會覺得池荷做的太過,她一家只是死了三口人,陳家村的人付出了幾條人命之外,剩下的人確是一輩子都要活在陰影里。
亦或許會覺得池荷手段還是太軟,剩下的那些陳家村人未必就無辜,憑什麼其他人死了,他們卻可以活下來。
林林總總,就連宴昭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評判池荷所做的一切是否正確。
「行了,不糾結這些了。你們以後就在這龍王廟住下吧!小鬼頭,來,我給你安排住處。」宴昭笑着說道。接着對着池荷說道:「對了,要給你安排房間嗎?」
「你說呢!」池荷瞥了他一眼,說道。大仇已報,池荷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宴昭笑了笑,正準備轉身去後院,突然看見一個純白的身影「刷刷」的從眼前閃過,再定睛一看,只看到一個抱枕大小的白糰子趴在神像上面,舒展着自己的小短腿,滿意的嗷叫一聲。「嗯嗯」
看見幾人看過來,只看見着白糰子對着秦遠「啾唧」一聲。
「這是——」宴昭頓時瞪大了雙眼。眼見着神像上面的功德金光往白糰子身上涌了過去,宴昭覺得一陣心痛。
只聽見秦遠愉悅的說道:「歲歲。」
「啾唧。」感受到神像上的靈力沒剩下多少,太歲頓時跳下了神像,撲到了秦遠的懷裏,兩人頓時膩歪到了一起。
宴昭看着神像上面所剩無幾的功德金光,整個神像頓時灰暗下來的模樣,宴昭不由的捂住了胸口。馬蛋,自己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功德靈力,居然就這樣讓這傢伙吸收殆盡。
似乎是頓時察覺到四周氣氛不對,兩個傢伙頓時停下了打鬧,看見宴昭僵硬的扯出了一個笑臉,兩個小傢伙不由的後退了一步,只聽見宴昭說道:「小遠,介意把他借我用用嗎?」宴昭特地在用用這兩個字上面加重了讀音。
聽到宴昭着不陰不陽的話,太歲不由的從秦遠身上跳了下來,拔着小短腿就要往外跑。太歲雖然靈智有限,但是此時此刻也是知道自己恐怕是惹了大禍,都怪自己,見到一團舒服的靈氣就往上沖,現在可好,直接落到人家手裏了。
宴昭徑直彎下身子,一把揪住小傢伙的小短腿,提溜起來。
「宴叔叔!」看見在宴昭手上不停啾唧叫着的太歲,秦遠不由擔心的說道。
「沒事兒。宴叔叔只是在和太歲玩鬧呢!」宴昭對着秦遠,說着,將手上還不老實的太歲往偏殿後面空地上的小池子裏面一扔。冷着臉說道:「你今天要是不在這裏面泡上一天,我明天就燉了你。」
轉過身來,對着池荷兩人說道:「走吧!我帶你們去房間。」
留下一臉無辜的太歲兩隻爪子扒弄着池壁,瞪着大眼睛看着離開的三人。突然之間,太歲只覺得自己身上一疼,回頭只看見,四隻綠豆大小的眼睛瞪着自己,一隻烏龜歪着腦袋伸着爪子衝着自己晃了一下。太歲不由的吸了吸小鼻子:小遠,快來救窩。嚶嚶嚶。
第二天,宴昭便在龍王廟後面的一小片空地上開闢了一小塊菜地,每天就用小池子裏的水澆灌。就連龍王廟正殿前,宴昭也是擺放了一口水缸,缸裏面乘着水供給往來的香客解渴。而秦遠每天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從小池子裏面舀上半瓢水倒在缸裏面。
太歲是肉靈芝,用太歲浸泡取得的水就是「太歲水」,名醫李時珍在《本草綱目》稱太歲為「本經上品」,並稱太歲水:「久食,輕身不老,延年神仙」,「可治百病」。這話要是放在現在,那就是沒有科學依據的,也不符合辯證唯物主義。
可是在修道者的眼中,或許效果不是那麼誇張,但也是實實在在的滋養身體,延年益壽之物。相傳食太歲一片,可延壽二十年。要不然張興振也不會為了太歲最後寧願拼上自己的性命。
宴家村對宴昭的好,宴昭自然是看在眼裏,自己自然也樂意回報些。水缸不大,裏面的水說到底只有那麼多,龍王廟從接納香火到現在,宴家村不少的人已經開始習慣每天到龍王廟來上一炷香。這些人每人喝上一壺,這水缸里的水也就沒有了。所以這益處到底還是受在了宴家村人身上。
之所以一缸里只放半瓢水,實在是這太歲水功效太大,未免有些誇張,萬一被有心人發現,那可就是懷璧其罪了。況且就這半瓢水,長期以往,宴家村人起碼再也不會被疾病所擾。這也就足夠了。
直到後來,龍王廟這一缸水被漸漸傳出了神水的名頭,每天都有眾多的人不辭辛苦排隊來搶,無論其他人怎麼說,宴昭依然每天只提供這麼一缸水。只有被宴昭無情壓迫的太歲,腦袋上趴着一隻金錢龜,撇着眼睛看着外頭搶破頭的眾人,不屑的想到:哼哼,這群無知的凡人,本君的洗澡水而已,居然也要搶。
然而,這都是後話了。
宴昭看着面前頭上頂着太歲清理池子的秦遠,摸了摸下巴,開口說道:「小遠,你要不要和我學修真。」
旁邊正端着茶碗的池荷頓時神情一震,茶碗頓時掉在地上,她沒有聽錯吧!不是修道是修真。池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目如炬,看着宴昭。
秦遠頓時一愣,小心翼翼的說道:「可以嗎?」眼中卻不由的一陣欣喜,宴叔叔很有本事,自己,太歲和媽媽都是他救的,這樣的本事,秦遠自然想學。
「當然可以。」宴昭笑的眼睛都快眯起來了,每天一朵好苗子在眼前晃悠,宴昭可是忍不住了。
剛剛喝了徒弟敬的茶的宴昭心情愉悅着呢!給自家的家人帶上了一大桶的太歲水便下了山,這當然不是那池子裏面的。而是宴昭特地把太歲扔進水桶裏面泡了整整兩天的成果。
回到家中,把水桶往冰箱裏一放,宴昭說道:「這水你們每天喝上一杯,別讓其他人知道。」
「行。」宴家人紛紛答應,自從宴昭給他們吃了一個小紅果子之後,他們整個人都覺得年輕了許多。也知道,宴昭給的東西都是好東西。
「對了,昭子,船廠那邊來了電話,說是那船已經造好了,叫我抽出時間去取。」說道漁船,宴昊頓時一陣興奮,那可是五十八米的拖網漁船,自己也就見過圖片。現在這船馬上就要到自己手上了。想想都興奮。
「那行,大哥你看着辦吧!」
「咚咚咚。」只聽見一陣敲門聲響起,王川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對着宴昭說道:「師叔,我師父那裏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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