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柳興印的敘述,宴昭緩緩綴了口茶水,放下茶杯:「不知王先生可否告知在下你的生辰八字。」
「可以,我是1969年12月14日,現年47歲。」王有元回答道。
己酉年,丙子月,壬戌日,宴昭在心中默默的算着,這明明就是庚午大運,午火財星克制酉金,若是這些,這樣算來這王有元靠着高房地產發家倒也符合這命格。
可偏偏他還壬水生於戌月,七煞當令,土旺克水,印綬生身,這樣的八字,這王有元應該是這一輩子都得在地里刨食才對,怎麼會有現在這大富大貴的命格。
宴昭抬頭看向王有元,心中不由的啫啫着,何止是印堂發黑,簡直是黑的發亮。想來能活到現在都是靠着柳興印的靈器在支撐。
宴昭清楚的記得上一次自己在古玩街見到王有元的時候他還只是鼻樑生痘的破財面相,而如今鼻樑之上生有斜紋,這斜紋細銳利色如血,正陽真經中這叫生死夾頭紋,主血光之災。眉上有黑點,大損大破財,眼珠四周有紅圈,這是離死不遠的面相。
這些夾雜在一起,再來看王有元的財帛宮,那裏還是之前事業通達,財運極好的面相。只看到王有元鼻樑枯削無肉,這分明是一生貧困身無偏財的面相。
看到這裏,宴昭也是明了,大概是眼前這位柳興印柳大師冒天下之大不韙給人改命了唄!
「可敢問柳大師一句,當年你給王先生改命時用的陣法可是四象乾元陣。」宴昭開口問道。
柳興印一聽這話,端着茶杯的手不由一抖,雙眼一陣放光,果然自己的決定沒有錯,這宴昭果然是有大本事的人:「說來懺愧,畢竟這王有元是我救命恩人的唯一後代,我總不能睜眼看着他一生貧困交加,無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
之前王有元順風順水了這麼多年,一朝被人施下了八卦絕財陣,原本這只是一個平常的陣法,偏偏柳興印用了九宮改運陣來解這一陣法。四象生八卦,八卦配九宮,三者生生相息。到了王有元這裏硬生生的變成了八卦破四象,九宮改八卦,人為的令三者顛倒,導致王有元現在命格破損,也難怪王有元之前的面相現在又顯現了出來。
以上都還只是宴昭現在的猜測,現在要做的就是驗證這一猜想,只聽見宴昭開口說道:「我可以參觀參觀這棟別墅嗎?」
「可以,老朽可以給宴兄弟領路。」柳興印開口說道。既然是風水師,探看主家風水是人之常情的事。
「柳老兄,不知道你之前佈置的九宮改運陣在何處?」宴昭問道。
「就在院子裏面。我這就帶你去。」
觀山園的別墅依山而建,整體呈現為龍騰之像,王有元的別墅正是建在龍脈的龍頭處也是山脈最高處。而九宮改運陣也被柳興印設置在整個龍頭靈氣最濃郁的地方。
然而此時在宴昭的眼中,這個地方遠遠算不上什麼靈氣濃郁,隱隱還有些頹敗之象,九宮的而陣腳處花草凋敗,作為陣法核心的銅葫蘆上面靈氣流失,忽明忽暗。
從樓頂上遠遠望去,觀山園裏這座龍脈中隱藏的潛龍在宴恆眼中也是有氣無力的樣子,仿佛下一刻就要飛走了一樣。
這哪裏只是命格破損那麼簡單?
王有元這座別墅里也是黑氣籠罩,看到這裏,宴昭心中已然有了結論。「回吧!」
兩人重新落座,王有元急忙問道:「宴兄弟可是有了什麼結論。」
宴昭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眼色晦暗不明。
「若是宴兄弟喜歡這茶,老朽做主送兄弟半斤。」柳興印雖然是這麼一說,心中卻在在滴血啊!這可是極品的西湖龍井,是王有元好不容易從拍賣會上「搶」過來的送給自己的,總共就那麼八兩,可遇不可求,平時都捨不得拿出來,現在一張口就送出去了半斤。
宴昭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緩緩說道:「茶葉就算了,至於王先生身上的事,宴某的確有解決的法子。」
王有元等人聽見宴昭這麼一說,頓時眼睛亮了,問道:「還請宴兄弟,不,宴大師賜教。」
聽到這聲宴大師,宴昭心中不由一動,眼神一亮,被人尊稱什麼的果然感覺很爽,很暢快。
想着,從身上摸出那八張低檔的護身辟邪符,開口說道:「這是護身符,倒是可以替王先生擋幾次災,我的法子王先生可能不大容易接受。今日不提也罷。我送給幾位兩句話,若是王先生想清楚了,可以再來找我。」
「宴大師請說。」柳興印沉着聲音說道。
「第一句。」宴昭伸出了一根手指頭「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柳興印沉默不語,宴昭接着伸出第二根手指頭:「第二句: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說完,宴昭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起身拱手說道:「既如此,宴昭今天就先告辭了。」
「我派人送一送宴大師。」柳興印起身說道。
等到宴昭走後,王有元急忙問道:「柳叔,這宴昭究竟是什麼意思。」
只見到柳興印神情專注的看着桌上面的符紙,感受着上面靈動的氣場,吶吶的說道:「倒是配得上我這一聲宴大師。」
聽了王有元的話,柳興印回過神來,對着王有元說道:「就是要你有得有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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