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章 執子之手 六月初六
二人漫步廟會之中,在這人海中默默前行。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做連理枝。
枝葉在藍天下盛放,樹根在地底下相互扶持。風也罷霜也罷,雨也罷雪也罷,執子之手,每一刻都是如此的美好,每一刻都是一首動人的情詩,每一刻都值得用所有的時光去回味……
這一刻說不出的浪漫在他們二人之間,默默展開,他們一起漫步向前,不必說,不必言,一切的一切都在彼此心中。
江陰廟會最高潮的節目就是怒龍江中放龍舟,怒龍江乃是此州最大的一條江,江陰位於怒龍江畔,因為地理位置而得名。
傳說當年這怒龍江中有怒龍一族,為禍天地,每年汛期掀起無數風浪,怒龍一族到處食人,千里變澤國,死人無數。
百姓苦不堪言,紛紛拜求老天,苦苦求生。終於天地開恩,這一年四月十八,仙師降臨,將此怒龍一族全部斬殺,從此再無隱患,百姓感謝仙師,供其為江神,每年四月十八日,紀念當年之事,這就是江陰廟會的由來。
每年四月十八,廟會開始到最高潮時候,江陰百姓都會在此怒龍江上賽龍舟,今天馬上就要開始賽龍舟。
不過賽龍舟之前,先要行龍,比賽的十多隻龍舟先在陸地上行走一番,然後才到怒龍江上,比賽龍舟。
這龍舟都是五彩繽紛的彩龍船,每隻都有三丈長短,並不死沉。在廟會最高潮之時,由划船者抬着在廟會中遊行。
在龍舟之前,有專門豪客在前引路,後面鼓樂齊鳴,樂器為牛皮大鼓和大銅鑼。
他們在此大街的商戶前行走,每到一家,先由豪客領頭演唱,詞的內容均是祈求龍神保佑合境平安,歌頌吉祥,祝賀豐收。其曲調熱烈、明快,唱一句,敲一陣鑼鼓,俗叫「參龍」,又叫「領龍」、「唱龍」。
那些商戶家家要擺香案,即用年糕粉製成各種戲曲故事人物,或者飛禽走獸等。豪客必須根據物品進行隨編隨唱,唱後主人給以賞封。同時將紅布系在自己看中那龍舟的舟頭。
這龍舟一路行來,遊客在後面觀望跟隨,若是看好那個龍舟可以獲勝,那便由豪客,將銀錢丟到這龍舟之上,以求吉利。
這抬龍舟之人,也不簡單,都會江陰左右七座城市的豪門子弟,才有這抬龍舟的權利,每個龍舟在前,後面的遊客都會開始評價這些豪門子弟,這個李家兒郎真是俊秀,那個霍家子弟真是魁梧。
不少俊秀少年就是在此抬龍舟,到處遊走的過程中,被那些少女看中,將來喜結連理。
余則成和洛靜初也隨着這龍舟行走,如同凡人一樣,參加這熱鬧的集會。
洛靜初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霓裳促遍,逞盈盈。慢垂霞袖,急趨蓮步,進退奇容千變,傾國傾城,暫回眸、萬人斷腸。
無數男子的目光匯集此處,行人滾滾,無數江陰俊秀,書生少年,都有意無意的走在洛靜初身前,挺胸抬頭,或者羽扇綸巾,如同孔雀開庭顯示自己。
但是很快他們就不得不遠遠避開,因為余則成就在洛靜初的身邊,白衣少年,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皎如玉樹臨風前,雖然不動,如淵如岳,頓時其他眾人全部相形見愧,默默離開,只有這樣的少年,才配的上這樣的玉女。
終於這龍舟抬到江邊,怒龍江上風一陣緊過一陣地吹起來了,平靜的江面開始摺疊起密密麻麻的魚鱗皺。接着魚鱗皺逐漸逐漸在擴大,在合併,形成一座座山一樣的浪峰,一溝溝壑一樣的浪槽。再接着這個浪峰便撲向那個浪峰,互相撞擊,互相撕咬,咆哮着,搓挪着,激起一簇又簇浪花,水珠兒像碎玉密雨般地在江面上飛旋着,拋撒着。
眾人到此,儀式開始,由江陰城主開始祭祀,拜江神,吟祭詩,獻貢品,江岸上綵樓林立,彩燈高懸,旌旗飄搖,一派喜氣洋洋的場面。
千姿百態的各式彩龍在江面游弋,舒展着優美的身姿,有的搖頭擺尾,神采奕奕;有的噴火吐水,威風八面。
洛靜初突然一拉余則成,一指那遠處江神祭台,余則成一眼看到被供奉的江神的標記,赫然就是那軒轅劍的標記。
一瞬間余則成知道了,所謂的江神就是軒轅劍派的前輩,在此斬殺怒龍一族。
這時那邊一聲信炮響起,龍舟比賽開始了。各色各狀造型的蛟龍如箭離弦,順流而下,欲爭群龍之首。此時,樂聲響徹江面,皮鼓咚咚,銅鑼噹噹,號子高亢。每隻龍舟上,身着一色服裝的健兒分列兩舷。
健兒們激浪高歌,狠勁猛劃,奮力衝刺;兩岸山呼海嘯,滾起陣陣「加油」聲浪。
真是「千頃水面琉璃滑,百艘龍舟競爭先」。
最後一艘五彩龍舟獲得頭名,熱鬧無比。
余則成二人之時默默看着,比賽結束,廟會可以說就此結束,有人開始散去。
洛靜初回首一笑,說道:
「這些時日可好?」
余則成說道:
「好。你可好?」
洛靜初遞給余則成一物,此物好像人心,卻是木質,拿在手中,卻又不時的如同心臟般的跳動。
洛靜初說道:
「此乃小千世界之魂精木之靈,今年六月初六,將此精木之靈融入血脈之中,可以延壽三千年。」
余則成接過此精木之靈,收入盤古世界,看着洛靜初,深情的說道:
「謝謝。」
洛靜初在余則成的注視之下,臉頰通紅,低聲說道:
「可以陪我到漠北羌州大理城走走嗎?那裏明天舉行花都會,我想去看看那幫孩子。」
余則成說道:
「幸運至極,執子之手,用不放開。山無陵, 江水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
二人對視一笑,拉着手繼續前行。
這時那龍舟冠軍已經上岸,接受了獎勵,他們本是豪門子弟,今天得到第一,心中高興,就要慶祝一番。
余則成二人與他們擦肩而過,那十多個少年,盯盯的看着洛靜初,被她的美貌所迷惑。
不過這對於余則成二人,已經習以為常,雙方馬上就要擦肩而過,突然余則成發現這些少年中,最為英俊一少年,並沒有死死的盯着洛靜初,而是看着余則成。
他看着余則成,眼中有些迷惑,有些清醒,好像看到多年前的一個故人,而且還帶有一絲說不清的曖昧目光。
他就是這樣死死的看着余則成,那美若天仙的洛靜初在他眼中不存在一樣。
余則成瞬間感應到此目光,彼此對視,余則成突然也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是那麼的熟悉,可是這少年自己絕對是第一次看過。
雙方瞬間擦肩而過,那少年還不斷的回頭,看着余則成,余則成也未在意,今天這種被注視的目光太多了,只是這個有些離奇而已。
二人遠行,彼此攜手,一步邁入江中,瞬間萬里之外,那漠北羌州大理城不過數個時辰,二人就到了那裏。
羌州大理,山則蒼蘢壘翠,海則半月掩藍。素有風花雪月聞名天下。
第二天就是那花都會,余則成二人在此遊玩一天,賞花飲茶,登樓吟詩,上點蒼山,觀雲望日,蝴蝶泉邊,繽紛絡繹,五色煥然。
在此之後,二人繼續遠行,到古秦地域泰山之巔,去看那日出,看那紅日東升。
在那泰山之巔,余則成默默的抱住洛靜初,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輕吻那已經面色通紅的嬌嫩容顏,洛靜初只是微微抗拒,就這樣在那紅日中,二人吻到了一起。
觀泰山之後,游北海,到碣石,去蓬萊,下江南。
二人開始了漫無目的的遊玩,就這樣一玩就是那月余多日。
每天余則成摟着洛靜初,輕吻她,這種感覺十分的溫馨,余則成喜歡這種感覺。
可是那江陰少年的面容,每天都出現在余則成的腦海中,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着那個少年在呼喚他,那個少年是自己的一位故人,他在等待自己。
這一日,六月初五,洛靜初拉着余則成,二人瞬間萬里,向着漠北出發。
這次來到漠北涼州大雪山,進入大雪山,戈壁灘上的炎暑就遠遠地被撇在後邊,迎面送來的雪山寒氣。
遠遠看去,藍天襯着高矗的巨大的雪峰,在太陽下,幾塊白雲在雪峰間投下雲影,就像白緞上繡上了幾朵銀灰的暗花。那融化的雪水,從高懸的山澗,從峭壁斷崖上飛瀉卜來,像千百條閃耀的銀鏈。這飛瀉下來的雪水,在山腳匯成衝激的溪流,浪花往上拋,形成千萬朵盛開的白蓮。
冰峰高矗藍空,閃射着強烈的冰光。龍走蛇舞,山光映雪,儼然是一幅色調莊重的水墨畫。
二人在此冰雪世界慢慢行來,漸漸的走到那大雪山之巔,明天就是六月初六了,就可以為余則成進行延壽祭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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