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傲 第七百二十一章 九劍連環 時光流逝

    第七百二十一章 九劍連環 時光流逝

    這兩把九階飛劍，乃是時間之道劍，不受元磁影響，余則成御使二劍，大戰碧落真君，二者化作兩團流光，在北極天的冰天雪地之上開始的血戰。

    劍光如海，劍光如岳，五色似山，五色似獄，這兩種光芒充斥在這冰原之上，光芒所到之處，山崩，地裂，那匯集的湖水，凍冰化成冰原，又被融化，然後又再次結冰。

    在那天空之上兩道劍光，輪轉橫飛，一道道劍氣飛天而過，和那五色神光撞擊一起，頓時間劍光神光沖霄而起，剎那間不知道有多少次交鋒，多少次搏殺。

    劍光吞吐，神光飛射，那五色光芒，青、黃、赤、白、黑，時而合一，時而分散。

    黑光控土，空間似凝固一樣，余則成的縮地成寸被限制阻撓。

    白光為水，潤物無聲，排空射出，其疾如電，其密如雨。

    赤光為火，消融一切，煉化一切，具有無上破滅神威。

    黃光為金，冰冷異常，切割一切，無所可擋，鋒利天成。

    青光為木，木氣森森，連綿不絕，枯榮不驚，永恆不斷。

    五行合一，化作破滅光線，摧毀一切。

    那劍光如雨，一道如同時間暫停，剎那芳華，一道永恆久遠，恆古日月，兩道光芒，清澈晶瑩，如水無形，無處不在。

    余則成的劍光縱橫長空，一劍破萬法，

    二人戰到極處，漸漸的余則成劍力以成，把握住對方頻率，猛的余則成一聲大喝：

    「中。」

    一瞬間那剎那光華發出無上劍光，好像一切處於時間暫停狀態，這一劍突破那五色神光，在那萬道神光中穿越挑撥，然後一劍正中碧落真君額頭眉心。

    這一劍不偏不倚，正中眉心，頓時激起碧落真君的五色神光，將此劍之威抗拒，碧落真君毫髮無傷，正要反擊。

    余則成又喝道：

    「中」

    另一道白金劍虹在天空上疾斬而來，這一劍乃是恆古日月，仿佛上古時期便就存在哪裏，等待着一擊，再次擊中那額頭眉心。

    二劍擊中，那五色神光再閃，又將這一劍抗拒，但是余則成喊出了第三聲：

    「中」

    第三劍剎那光華，巧妙無比，光芒一擊，再次擊中那碧落真君的額頭眉心。

    這時碧落真君知道事情不對，拼命後退，御使五色神光，阻擋下一劍，但是余則成現在就像一個機器一樣，冰冷無比，目光似電，再次發劍：

    「中」

    滋滋的劍光跳躍，第四劍再次刺中碧落真君額頭。至此，碧落真君心中已覺不妙，這幾步環環相扣，又都是迅疾如電，威猛如雷。自己無奈下，不得不跟着余則成的節奏走下去。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自己根本沒時間想如何應對。一連已經連中四劍了。

    她一聲怒吼，渾身發出無盡的光芒，都是這五色神光，化成一光球將自己保護，避無可避，那就爆發吧，只有這樣才能擋住對方的第五劍。

    五色光芒爆發，但是余則成目如冰冷，再次發劍：

    「中」

    第五劍發出，五色神光與此劍劍光一碰，炸出了無數的爆裂光芒。劇烈的爆炸推動下，那爆發的五色神光不由的一黯，另一隻飛劍順勢直入，刺入五色神光中，擊破一切抵抗，又是一劍刺中那碧落真君的額頭。

    第五劍。

    第五劍擊中，同樣擊中一處，即使有着五色神光的保護，那碧落真君也是一顫，神智一混。

    在這一顫中，余則成又是一聲：

    「中」

    第六劍。

    又一道吞吐不定的劍光疾斬而下，這一劍妙若天成，又一次擊中碧落真君的額頭眉心，那五色神光雖然可以護體，但是在這不斷的九階飛劍攻擊之下，碧落真君額頭出血，滿臉血跡。

    第七劍，第八劍……九道煌煌神威的白金劍光，連綿不絕，一次次的擊中那碧落真君的額頭，在此連環重擊下，碧落真君完全的喪失了反應能力，全靠身上的五色神光爆發，才沒有被這九階飛劍爆頭斃命。

    九劍之後，余則成突然停止攻擊，退後一步，憐惜的看着那碧落真君。

    碧落真君的五色神光，攻防一體，九階飛劍連擊九次，雖然額頭全是鮮血，但是竟然也無法斬破她的五色神光防禦，余則成退後一步，碧落真君足足十多息才反應過來，御使神光防禦自己。

    余則成卻不攻不守，伸手凝結了一個水鏡，照向碧落真君，目光中全是憐憫之色，一股可惜的表情。

    看到余則成的目光，碧落真君看着水鏡中的自己，再看那鏡中完全是一個鶴髮雞皮，蓬頭歷齒的老太太，這那裏是自己，自己可是曲線優美，身影挺翹眸清而眉秀，五官精巧如畫，這完全就是一個即將逝去的老太婆。

    可是為什麼她身上的長裙是那麼的眼熟，綠到了極點，這不是正是自己喜歡的鏡綠鳳坎袍嗎？她頭上白髮髮簪是那麼的熟悉，這不正是那七鳳奪心釵嗎？

    碧落真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閉上又睜開，再一看自己的雙手，只見原本細嫩白皙的雙手，完全都是發皺枯萎的雙手。然後用手撫摸自己的臉頰，完全都是那雞皮鶴髮的皺紋，開戰時那個美艷絕倫的碧落真君，現在完全就是一個老朽老太婆。

    時光流逝，青春不再，不知不覺已經老態龍鍾，距離黃土只有一步之遙。

    這老化不是面貌上的，碧落真君體內元嬰也同時老化，小五行破滅光線，仙秦秘術，要求多多，她能夠御使，完全是靠秘法支持，是她以催化生命發出的，無論是攻是守，全部都是用自己的生命代價支持的，余則成九劍連擊，雖然不能攻破她的神光護體，但是她的生命已經在這戰鬥中消耗一空，為此付出代價，那就是徹底老化。

    她摸着自己的臉頰，發出一聲尖叫，即使她是元嬰真君，女人的本能還是壓蓋了一切，這老化是永遠的老化，她已經油燈枯萎，氣血兩虧，臨死不遠了。

    在這尖叫聲中，一道洪亮的五色神光發出，不過這一擊不是擊向余則成，而是擊向自己，一瞬間這碧落真君自焚其身，將自己徹底煉化自殺。

    在這最後的光芒中，一瞬間不知道是不是回光反照，那碧落真君恢復原本模樣，身材曲線優美，身影挺翹。腰細、臀豐、胸挺、頸長，眸清而眉秀，五官精巧如畫，美艷動人。

    余則成化成巨大的水鏡，在那五色神光中看到自己最後的完美形象，碧落真君好像一笑，瞬間徹底飛灰，什麼都沒有留下。

    碧落真君自焚身死，化作飛灰，那飛灰中的殘餘元氣外泄，頓時這一刻，在那元氣的催動之下，天空雷電散去，冰雪之風消散，天空晴朗，只是那腳下冰川滿目瘡癮，還能看出方才的一場大戰。

    看着碧落真君化作飛灰，余則成反倒沒有任何高興的笑容，拔劍四顧心茫然。與這樣的強敵激戰，完全就是一種享受。

    在此一戰中，余則成不但發現自己的弱點，也開始慢慢的改正。自己雖然結成元嬰，但是無論是御劍之術，還是那戰鬥之法，都是金丹真人的戰術戰法，現在已經漸漸的跟不上形式，因為現在自己的敵人是那元嬰真君，自己可以御使的力量也是以前的十數倍。

    不過這不算什麼，軒轅弟子，以戰為生，在戰鬥中余則成漸漸的找回了感覺，找到了自己的劍術之路，自己的戰鬥之法。

    這種全身心的戰鬥，這種擊殺強敵的勝利，這種御使劍鳩之術的拼命，就是一種享受，就是一種超越一切的快感，為了這種感覺，可以捨棄一切，幸虧自己可以控制住自己，這就是劍瘋子的來歷吧。

    天地間，一片平靜，如同暴風雪後的短暫平靜，空氣中靈氣紛飛，到處都是那雪之元氣，冰之元氣，光之元氣的存在。

    到了元嬰境界，這一刻，擊殺強敵，看到空中之各種元氣形態，余則成才確切地體悟出這元氣的各不相同，心中體悟一出，頓時間此地那五行靈氣，迅速匯集，方圓百里的靈氣，都被吸附而來，形成漩渦瞬間灌注到余則成的身體之內。

    這種靈氣入體，天地唯我，掌控萬物的感覺，讓人無比的舒服，就像是乾渴了無數年，終於喝上一口甘泉。就像苦尋十餘年的親人，突然出現在眼前，讓人全身心的爽快。

    這種爽快出現，這種體悟出現，一瞬間將余則成方才那種擊殺強敵的爽快，微微克制，然後這兩種感覺匯集成一個，讓余則成長出了一口氣。

    他御劍向着那冰雪神宮飛去，他要戰，他想戰，忍不住，他在高空吟唱道：

    「登高壯觀天地間 大江茫茫去不還 黃雲萬里動風色 白波九道流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