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裏?」張涵看到他,又是高興又是驚訝。
楚弋聽到他的話,向她身後的季沐陽對視之後下轉過來對她說:「我要是不趕快見到你,不知道還有沒機會見到你。」
張涵一抬眼,就看到楚弋陰沉的臉色看她臉上的血跡:「這是怎麼回事?」
「楚總,就是那個導演的老婆,因為姚欣……」話還沒說完,就被張涵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楚弋轉頭看着她,滿臉責怪的神情:「為什麼不讓他說下去?」接着又說:「是姚欣嗎?」
張涵皺皺眉,想了想才說:「不是,這件事以後告訴你現在不方便。」
「我不可能讓你繼續拍下去,現在趕緊跟我回去看醫生!」楚弋面色沉沉地說。
張涵皮膚比一般人要嬌嫩,屬於那種只要別人抓住她的手腕或者其他地方的時候,只要一用勁就會腫起來的那種,包括化妝或者參加什麼活動的時候傑克就會警告她讓她不要碰臉,如果因為癢而抓臉什麼的,她的臉立馬就會像過敏一樣腫起來。
剛才傑克拿着紙巾擦血跡時,應該是剮蹭到了皮膚,所以整個額頭都是不同程度的腫了起來。
她不覺得疼,可在楚弋眼裏她就是脆弱的小孩子,嬌氣的小公主,受到這種受傷他就是感同身受的疼。
看着楚弋的臉色,張涵知道如果自己非要在這裏繼續演下去而不去看病的話,說不定楚弋會不顧一切的將她帶走,這樣一想她哪還在乎什麼驕傲的。
嬌滴滴的往楚弋身上一靠,委屈的眼神看着他:「可是人家不能耽誤電影的進度,那樣導演會把我辭退的。」說完還用手撫了下眼圈,似哭非哭的可憐模樣。
明知道她這副模樣是裝的,楚弋卻還是忍不住心疼,把她抱在懷裏語氣輕柔的說:「那我們先回去看醫生,沒事的話再繼續拍戲。」
張涵聽得清楚,他的語氣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意思就是告訴她,無論願不願意他都要帶她走。
雖說這樣就被帶走這麼聽話會顯得很沒有面子,但是這個時候享受這種霸道,她並不排斥。
話說楚弋是不是因為怕她留疤以後影響前途?要是這樣還真是應該多買幾份保險,什麼都沒有自己的小命要緊。
掃了眼這片場的情況,故意忽略面前的季沐陽,楚弋沉着臉對傑克道:「剩下這一切就交給你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帶着張涵離開。
「等一下!」張涵停住腳步對着他說。
「怎麼?」
「我還沒給他們打招呼,你等下。」說完就跑到季沐陽的身邊兩個人有說有笑。
楚弋雖面露不虞,卻也沒有多加干涉,張涵這種性格你要是管得多,更能激發她反抗你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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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張涵走過來,楚弋嘴角一勾:「有什麼可說的能讓你說這麼久?」
「你吃醋了?」她反問道。
楚弋頓了頓,隨即釋懷一笑:「我的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可你讓我這樣把醋喝下去我也沒辦法啊!」
張涵撲哧一笑,這麼心塞的話題也能讓他這樣說下去還真是不可思議,果然跟以前完全是兩個人。
是不是說明,她還是可以再相信一次?
回到車子面前張涵才知道原來楚弋還是單槍匹馬過來的:「你坐飛機不用倒時差嗎,怎麼不讓司機在你過來?」
楚弋連個眼神都沒有賞給她,只是皺了皺眉。
張涵坐在副駕駛也是鬱悶得要死,搞不懂又是哪裏惹到這位大少爺,他還真當自己沒脾氣,惹急了真的再也不會相信他!
出差這麼久,張涵根本沒有給他打過一個電話,他打過去說不到幾分鐘也被張涵掛斷,說了對她不放手重新開始,兩個人一直這麼一個追一個躲還談什麼其他的東西。
於是他把一個月的工作生生壓縮到三個星期,為的就是給她一個驚喜能早點看到自己。
誰想到去劇組就是這場景,上次拍戲也是恰巧他趕到,他真是懷疑張涵是不是跟拍戲八字不合了。
車裏的鋼琴曲在悠然的響着,楚弋那刻不安的心也隨之安定下來,他輕輕嘆了口氣:「我一下飛機就開車趕着過來看你,要說沒司機只能怪他認不到這裏的路,不如我自己開車過來。」
「其實你也不用這麼着急來看我的。」張涵看着他,若無其事地說。
楚弋氣極反笑:「那我還真是要感謝你對我的體貼了?」
張涵似乎也意識到話里的不對,打着哈哈道:「感覺好累呀,我先睡一會,等下到了告訴我。」
說完就閉上眼睛,動了動身子找個舒服的。
冬天的時候外面雖刮着冷風,但汽車裏已經十分暖和,淡淡的陽光透過車窗招進來,整個人都感覺暖洋洋的。
「你就不怕我把你給賣了?」
「記得分我一半錢。」她輕輕嘟囔一聲。
看着她的黑眼圈就知道最近一定沒有好好休息,楚弋皺眉:「在家休息幾天,這麼冷的天萬一破傷風怎麼辦?」
聽到這句話張涵猛地睜開眼睛:「不會吧,我只是稍稍流了點血而已。」
楚弋目光深沉道:「這跟流血多少沒有什麼關係,只跟傷口有關係。」
「有沒有這麼誇張?」張涵懷疑的仔細盯着他,生怕錯過一點假話的可能。
楚弋也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對付張涵這種對醫學知識一竅不通,有電話諱疾忌醫的人,恐嚇加柔情攻勢才是最完美的:「反正又沒什麼事,只是休息幾天而已。」
「但是你沒事我有事啊!」張涵翻了個白眼:「要是導演找我的事怎麼辦?」
楚弋對她眨眨眼滿臉笑意的看着她,但這個樣子卻看得張涵心裏發毛:「你是抽筋了嗎?」
這一句話讓楚弋的心碎了一地,碰到這種白痴還很不能用婉轉型的:「我就是公司的老闆,我不說什麼他能怎麼樣?」
張涵眼睛一亮立馬就坐直身體:「你是告訴我,可以一路開掛嗎?」
「我什麼時候不讓你開外掛?」楚弋低低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裏十分讓人敏感。
「那好呀,只要你做老闆的無所謂,我一切都好。」說罷,還對着他拋個媚眼。
這眼神把楚弋勾的差點把此不住,頓時就感覺小腹的一股子熱火往上升,無奈現在正在開車什麼都做不了,想到這裏楚弋只能在心裏默默計劃着待會停車了再算賬!
穩了穩心神,楚弋一邊開着車一邊不經意的問道:「這段時間有想我嗎?」
他的聲音如此輕柔,讓張涵有些深陷其中,頓了頓才說:「我一天忙的要死哪有時間想你。」
「那收工也沒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嗎?或者一個短訊?」
接二連三的問題讓她稍稍有些不耐煩:「怎麼那麼多問題,不想說了我累了!」說完就躺在副駕上,將臉轉在窗戶那邊不看他。
楚弋唇邊的笑意卻泛了起來,趁着紅燈的時間他俯低身子湊近她的耳邊,看着她小巧的耳垂有那麼一瞬間很想咬下去,但是為了避免這隻小貓咪發飆還是不要這樣為好。
他在張涵的耳邊輕輕說道:「不要害羞,我都懂得。既然你不願意主動,那剩下的就全部交給我好了。」
一直到後面的汽車等得不耐煩開始按喇叭,楚弋才心滿意足的坐好。
張涵倒是真的好想坐起來把楚弋捶一頓了來,可是現在自己坐起來只會找來他更多地,得!寸!進!尺!
楚弋側頭看見張涵紅紅的耳垂和臉頰,想到她此刻想把收拾自己又不能收拾的心情,感到一陣舒暢,當下就低低的笑出聲來。
這下張涵就不樂意了,我不收拾你你好在這給我嘚瑟,直接坐起來撲上去就要打他。
楚弋到家門口把車停下來,坐在那裏心甘情願的接受她的懲罰,一邊忍着痛還要小心她的頭部會碰到車頂,造成二次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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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沐陽看着他們在這裏旁若無人的說着話,如果是外人看來一定會認為這是情侶間的打情罵俏。
打情罵俏?他怎麼會這麼自然的就把這個形容詞放在張涵和楚弋的身上。
「季哥哥?」南夭夭輕聲呼喚着他的名字,卻不見他有任何反應,不由提高音量又叫了一聲:「季哥哥,你怎麼了?」
「恩?」季沐陽這才被呼喚回來,笑了笑對她說:「有什麼事嗎?」
季沐陽對待所有人都是這個表情,只除了張涵一人,想到這裏南夭夭衝着他笑笑,滿臉期待的看着他:「季哥哥能給我簽個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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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涵終於累了這才停手準備坐好,卻一個不注意就被楚弋摟在懷裏,楚弋直接就把她攔腰抱在懷裏,張涵掙扎的雙手也被他摁住反剪在身後。
被他抑制住的張涵忽然就感覺沒了安全感,果然單獨和一隻窺探自己已久的大灰狼待在一起是危險的,她嬌滴滴的看着楚弋:「哥哥,哥哥,好疼好疼……」
楚弋有點無語她示弱的速度,明明他的力道很輕很輕根本造成不了一點傷害,還要在這裏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難道不知道她這副樣子更能激發男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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