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以尋短暫的猶豫後,答應下來:「好,你把地址發給我。」
半個小時後,卿以尋來到辛家醫院。
喬治是辛家請來做演講和指導的教授,這個時候出現在醫院裏並不奇怪。
給喬治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他就來了。
短暫的寒暄過後,喬治也不耽誤時間,帶着卿以尋去做檢查。
一系列的檢查下來,卿以尋累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躺在檢查室的床上,卿以尋看着頭頂刺眼的燈光,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
喬治從外面走進來時,見卿以尋眯着眼睛,他問了一句:「很累?」
卿以尋「恩」了一聲。
喬治走到他旁邊,伸手替她輕輕的按摩太陽穴,好聽的聲音在她頭頂輕聲說:「那就睡一會兒吧,睡醒了,就會有人來接你了。」
在這催眠一樣的聲音里,卿以尋真的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卿以尋睜開眼睛的時候,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覺。
喬治背對着她正坐在一旁操作着電腦,整個檢查室安靜到只有機械發出的細微嗡鳴聲。
卿以尋迷迷糊糊的坐起來:「幾點了?」
喬治回過頭,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凌晨五點,你睡了八個小時。」
卿以尋「啊」了一聲,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真是抱歉……」
「沒事。」喬治笑了笑:「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卿以尋低下頭,好一會兒才問:「我還有多少時間?」
喬治聞言「噗嗤」一聲笑了,擺擺手,這個金髮碧眼的男人笑得很暢快:「別那麼悲觀,你的情況比我想像中要好很多。」
卿以尋瞪大眼睛,驚喜的看着他。
「目前來看,你的顱內淤血沒有擴散的趨勢,最好的手術時間是在兩個月內,過了這兩個月危險會成倍增大,而且頭痛的頻率會越來越高,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卿以尋聳聳肩,目光帶了些許蒼涼:「我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你不用安慰我,我只想知道,我這種情況,做手術的話,你有幾成把握?」
喬治頓了頓,目光中一閃而過的情緒被卿以尋捕捉到了,他笑了笑,伸出三根手指:「三成。」
「這還是最樂觀的情況,對麼?」卿以尋笑着說,目光坦然:「一旦手術失敗,我面臨的最壞情況是死亡,稍微好一點的是失明和癱瘓……大志,你不用安慰我,我早就知道了。」
喬治有些吃驚的看着她,她表現得如此鎮定和無所謂,反倒讓他的苦心隱瞞變得有些刻意。
卿以尋捏了捏眉心:「喬治,謝謝你,你是一個很盡職很合格的醫生,我先回去了,你一路順風。」
喬治攔住她:「現在才凌晨五點鐘,外面天還沒亮,你一個女孩子獨自回家不安全,不如等天亮了我們一起出去吃個早餐,我再送你回家,如何?」
卿以尋剛想拒絕,喬治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拿起來一看,隨即笑了:「看來不用我送你回去了。」
卿以尋詫異的看着他,他滑下接聽,用英語跟對方交流了幾句,掛斷電話,對卿以尋說:「下去吧,你男朋友在樓下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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